年假過后,凌逸辰便率先回T市上班。
他有叫小妮子一起走的,但她說想多陪陪家人一段時間,任他軟磨硬泡,也不肯跟他一起回去。
凌逸辰無奈,也只能隨她,不過卻有些耍無賴的要求,待她回去T市后,要給他買禮物,喬芷妍無奈只能點頭答應。
心愛的人兒不在身邊,雖有掛念,卻讓他能把更多的精力花在工作上。
這不,在今早的電子網(wǎng)絡競標會上,凌氏集團獨占鰲頭,奪了標。
中標的結(jié)果揭盅,自然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這些,凌逸辰通通都不在乎,他的理念是做好自己便可。
但在看到某人氣綠的臉,無可否認的,他是很開心的。
因為,兩間公司的競標底價,相差無幾。
可見,某人對這個工程項目也是十分之重視的。
不過,到最后,還是他的團隊稍勝一籌。
或許是戰(zhàn)勝某人,又或許是真的為了奪標而高興,凌逸辰罕見的,回程的路上,一路都是嘴角微勾的。
雖然奪標高興,但接下來還是有很多事情要做的,所以他回到辦公室后,又開始了埋頭苦干。
其時,辦公室門敲起,凌逸辰應了聲,“進來。”
助手打開門,恭敬道,“總裁,光復集團的凌總到了,總裁要見他嗎?”
聞言,凌逸辰挑了挑眉,想不到凌慕衍那家伙這么快就按捺不住,轉(zhuǎn)頭就找上門來了,他以為還要過段時間呢。
“讓他進來吧。”
“好的,總裁。”
助手領(lǐng)著凌慕衍走進辦公室,凌逸辰并沒有理會他。
簽完最后一份文件,合起來放在旁邊,才慢悠悠抬起頭看向來人。
他與凌慕衍的關(guān)系,像是一種暗中較量,通常都不會正面碰面。
今早的競標會也是意外之舉,要不是總經(jīng)理臨時有事,不然用不到他親自出席的。
因為,他知道凌慕衍也會去競標會現(xiàn)場,他暫時不想與他打照面。
他避著他,不是怕了他,只是保持著敵不動我不動的態(tài)勢。
因為,有時,待對方先出手,才能看清對方的套路是什么。
而他,只需靜靜地等他出招。
他挑了挑眉,淡聲道,“凌總幸會,今天是什么風吹你來了,居然有空來這里坐坐?”
凌慕衍也是一臉漠然的樣子,語氣卻是有些輕佻,“是真的閑,所以上來坐坐,順便聊聊天。”
“呵!”凌逸辰輕哼一聲,看他這副樣子,是上來宣戰(zhàn)找碴多過來聚舊聊天。
不過,他現(xiàn)在還有一些時間,可以陪他慢慢玩,不急!
凌慕衍也不理會凌逸辰冷冷的目光,毫不客氣地拉過一張凳子坐下,交握著雙手置于腹前,抬頭不著痕跡地打量著這間辦公室。
整副模樣看起來像極一個紳士,完全是人畜無害的樣子。
良久,凌逸辰看他打量完了,才開口問道,“凌總,打量完了嗎?這間辦公室對比你的光復集團,如何?”
“沒有如何。”凌慕衍聳聳肩。
他微瞇著眼看向凌逸辰,又道,“或許,在不久的將來,輪到我入駐的話,我會把它裝修得更豪華一些。”
凌逸辰冷笑一聲,“我想……這輩子,你都沒有這樣的機會!”
“你……”凌慕衍原本掩飾得很好的鎮(zhèn)定自若,聽到他這句話也是惱了。
他的語氣,分明有一種狗眼看人低的感覺。
這就是從小到大,他最不服輸?shù)囊稽c。
分明兩個人都是一樣這么努力的,可偏偏他一路成長的歷程,都是順風順水的,而他就要歷盡艱辛才能建起屬于自己的光復集團。
但就算是這樣,光復在國內(nèi)的影響力,還不及凌氏集團影響力大!
分明就是祖上偏心,當時將所有的好處給了他們這房人,所以他們才能平步青云。
他不甘心,他真不甘心!
凌逸辰看著面前陰柔的家伙那抹不甘心的眼神,冷笑一聲,“凌慕衍,既然你今天特意跑過來一趟,那我們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上輩子的恩怨我不管,但今輩子你要怎么算,武力還是文力?不妨一一說清楚,好節(jié)省大家的時間。”
聞言,凌慕衍也是冷笑一聲,“上輩子的恩怨不管?就是因為你們那房人上輩子使的壞,才導致我這房的人被驅(qū)逐出境,你說我能不管嗎?”
凌慕衍越說越大聲,看著凌逸辰眼神也越益發(fā)冷,恨不得能用眼神將他刺穿。
“呵!現(xiàn)在我們這些小輩來討論上輩子的事情,你不覺得浪費時間嗎?如果真要討個說法,想知道當年我們這房人對你們有沒有使壞,我勸你還是去地底下找太祖爺爺和奶奶,問問當年究竟發(fā)生了什么,會更便捷一點!”
“你……”凌逸辰那樣說,不是變相讓他去死嗎?
須臾,他冷靜下來,“好,你說今輩子要怎么算?我要你主動退出凌氏集團。”
他的要求簡單直接!
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凌逸辰哈哈笑了兩聲,“我說凌總是撞壞了腦袋還是癡心妄想?凌氏集團是我爺爺和老爸花了一輩子心血才建立起來的,你說我怎么會平白無辜的送人?如果真要那樣的話,就是我撞壞腦袋了!”
“如果當初不是太爺爺把現(xiàn)成的殼給了你們這房人,你們還會做得順風順水,扶搖直上嗎?那本來是我們那房人的東西,憑什么全給了你們!”
“呵!你也會說當初給的只是一個殼而已,如果沒有我爺爺和我爸的努力,你覺得那個殼還會生存到現(xiàn)在嗎?”
“如果在我們手上,一樣可以發(fā)揚光大!”
“那在你手上再說!況且,太爺爺他們都不在人世了,真想清楚當初為什么把集團交給我們而不交給你們,你自己自個兒去問清楚。但……”
凌逸辰對著他嘲笑一聲,“我相信太爺爺?shù)难劬κ茄┝恋模遣幌雽⑺吷男难唤o那些心術(shù)不正的人,所以才交給我們這房人打理。說起來,太爺爺還是有先見之明的,現(xiàn)在凌氏在我們這房人的打理下,是越漸壯大,我相信太爺爺泉下有知,也會感到欣慰!”
同樣是黑道傳承的血脈,一邊是越洗越白,欣欣向榮的景象。
而凌慕衍那房人,卻似乎還是活在古世代似的,仍然是壞事做盡。
當然,有凌慕衍這個新生代加入,對待敵人的手段是沒有以前的滿手鮮血了,卻也是日益高科技,日益隱蔽,防不勝防。
“你說哪些人心術(shù)不正?你別血口噴人!”
凌逸辰冷凝著他,“我說的是哪些人,你自己心里有數(shù)。不要說得你那房人這么清高無辜,他們對我們這房人做了些什么,不要以為我們不知道。如果讓我查到事實的真相,我會讓你們血債血償!”
說到這個,凌慕衍就不氣了,甚至還有些沾沾自喜,“那等你找到再說。還有,你身邊那位溫柔美眉,可要護緊了,不然的話……小心她步你媽的后塵。”
不說這個還好,說到他媽的死,凌逸辰的火氣就噌噌的冒上來,他起來傾身一把抓住凌慕衍的衣領(lǐng),兇狠道,“如果你敢動她一分,我要你那房人從此消失!”
凌慕衍也沒有怕他兇狠的語氣,涼涼道,“呵,那也要看看你有沒有那樣的能耐才行。”
凌逸辰再次警告道,“那你就睜大雙眼,看看我到底有沒有這個能耐!哦,還有,剛才說漏了一句,如果你敢打我女人的主意,我不單只讓你們那房人,還有沈嘉寧那個女人,一起陪葬!”
聞言,凌慕衍微微蹙眉,“她找過你了?”
凌逸辰也沒有正面回應他,只是說了一句,“如果是你的女人的話,麻煩看好一點,不要像冤魂那樣纏著不放,我沒有那么多時間來應酬你們兩個。”
說完,用力甩開他的衣領(lǐng)。
說到沈嘉寧,似乎是凌慕衍的硬傷,他臉上罕見顯現(xiàn)一抹受傷的神色。
恰好被凌逸辰捕捉道,他嘲笑一聲,故作疑惑問道,“怎么?沈嘉寧還沒有成為你的女人嗎?哦,對了,我都忘記了,沈嘉寧那女人,好像從來都沒有把你放在心上吧?沒放在心上的話,怎么舍得交身?堂哥,你說對不對?”
這話似乎踩到凌慕衍的痛處,他目光兇狠,“你……”
而凌逸辰也不想再跟他討論那個煩人的女人,遂下了逐客令,“我很忙,不想再跟你廢話,反正我要說的今天都已經(jīng)說清楚了,不要再來煩我,也不試著挑戰(zhàn)我的底線。這些話,我也跟沈嘉寧說過,你們自己好自為之,不要天堂有路你們不走,地獄無門你們偏要去!”
“……”
此時,剛好助手走進來通知開會,凌逸辰便說,“JASON,問問凌先生還需不需喝咖啡,不需要的話就送客!”
對他的無禮對待,凌慕衍的拳頭瞬間抓起,雙眼瞇了瞇。
凌逸辰則冷笑一聲,不再理會他,徑直走出辦公室。
助手看著眼前猶如撒旦的男子,囁嚅道,“凌總,請……請吧。”
凌慕衍重重哼了一聲,用力甩甩袖子,臨走前還多看了辦公室一眼。
突然,臉上又恢復平時那個陰柔的模樣。
他心里冷笑一聲,暗暗發(fā)誓,現(xiàn)在是我走不打緊。
將來……必定是你凌逸辰走出去這個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