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丹的突然失蹤,讓宋巖又愧疚又著急,他也希望盡快找到夏小丹,但問了馬妮一圈,都沒有問出一點線索.
宋巖凝神正想著,馬妮晃晃宋巖的胳膊,,催問道,“宋記者,你說該咋辦呢?”
宋巖想想說:“這樣吧,你先帶我到你姐常去的地方找一遍,如果沒有,我們再想別的辦法?!?
馬妮嗯了一聲,兩人就鎖好店門,去外邊尋找夏小丹。
出了店門不遠,有一個雜亂的菜市場,馬妮說:“宋記者,我和我姐每天都來這買菜,我問過熟悉的幾個菜販子,他們都說沒看到我姐?!?
“那你姐還去哪?”宋巖追問道。
“那邊有個小公園,我姐沒事就喜歡一個人到那坐著,除了菜市場,我姐也就去那了?!瘪R妮指了指前邊。
這里還有小公園?宋巖看看周邊的環境,覺得有點不協調。
宋巖跟著馬妮,穿過雜亂的菜市場,又繞過一片灰暗的土二樓,看到一片樹林,馬妮說:“宋記者,就是這?!?
這片樹林樹木茂密,灌木叢生,還有不少的垃圾袋在林間顯現,顯然這里無人打理,只是一片天然林。
“這里你來過嗎?”宋巖問身邊的馬妮。
“來過,也沒有。”馬妮說。
“我們再進去找找,好好找找?!彼螏r邊說邊帶著馬妮進了樹林。
樹林里靜靜的,除了偶爾的鳥鳴聲,沒有任何聲息,宋巖和馬妮分頭在樹林里尋找,馬妮一邊找一邊帶著哭腔喊,“姐,你在哪呢?”
風從林間吹過,把聲音帶走,卻無人回應。
馬妮走到宋巖身邊,苦著臉說:“宋記者,沒有啊?!?
宋巖心中焦急,還是盡力用平靜的語氣說:“馬妮,我們再往里走走?!?
越往前走,腳下全是沙土,宋巖的鞋里被灌了一腳土,馬妮深一腳淺一腳的跟在宋巖的身后,說:“我姐每次來,就是在林子邊上坐坐,不會走這么遠的?!?
前邊有一片茂密的灌木,開滿了各色的小花,在陽光的折射下,繽紛綻放??吹侥瞧k爛的小花,宋巖心中突然產生一種奇怪的感覺,也許,也許夏小丹就在那片灌木后邊。宋巖不由地加快了腳步,直奔前方。
剛到灌木叢,宋巖就看到一只白色的皮鞋從灌木叢后邊露出來,宋巖朝身后喊了一聲,“馬妮,快點,在這?!弊约壕鸵呀洓_到了灌木叢的后面。
一個女人果然躺在灌木叢后,她閉著眼睛,穿著一身素淡的衣裙,躺在經過細細整理的沙土上,像睡著一樣安靜。柔和的風從她面前吹過,只有發絲輕輕拂動。這個女人就是夏小丹。
“不好?!彼螏r心里又驚又喜,剛蹲到夏小丹的身邊,馬妮也已經趕到了,直接撲到夏小丹的身上,哭喊道,“姐,你這是咋了,姐?!毕男〉ひ粍硬粍印?
宋巖測了一下夏小丹的鼻息,還有微微的余溫,宋巖忙對馬妮說:“馬妮,你姐可能是服藥了,我們現在必須把她送醫院?!?
“啊?!瘪R妮一聽,長大了嘴,不知所措。
宋巖也不理她,背起夏小丹就往林子外走。
馬妮也回過神來,在后邊扶住夏小丹,指著前方,對宋巖說:“宋記者,從那邊走,那邊近?!?
宋巖按著馬妮指的方向,一路跑著上了外邊的公路,攔了一出租車,直奔離這最近的醫院。
到了醫院,夏小丹就直接被送進了急救室。站在急診救室門外,馬妮早已哭成了淚人,不停地問宋巖,“宋記者,我姐會有事嗎,她咋這么傻呀,一切不是都過去了嗎?!?
是啊,本來一切都已經過去了,是自己這種人的不停追問,才使夏小丹永遠無法走出昔日的漩渦,宋巖低著頭一身不吭,第一次對自己的這個職業感到厭惡。
如果夏小丹真的失去了生命,自己是不是就是個間接的劊子手,宋巖閉上眼睛,懷著自責為夏小丹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