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洗漱完,化完妝,再回到臥室,宋巖還一臉心事的躺在床上,李雪坐到床前,拉起宋巖的手,和剛才比,李雪如同換了一個人,柔聲細語地說:“老公,真的對不起,我越想剛才我的話越不應該說,其實現(xiàn)在的生活我也挺滿意的,我們有車有房,雖然工作累了點,但是我們也不比別人缺什么,你把我剛才的話都忘了吧,就當是我在夢里說的。“
宋巖摸了摸李雪散落下的長發(fā),一笑道,“雪,上班去吧。我已經(jīng)和王剛約好了,明天晚上他來咱們家吃飯,他是老同學了,又是現(xiàn)在的社長,可不能怠慢了。”
李雪嘴角抽動了一下,眼神一閃,似乎有話要說,又咽了回去。
“怎么了,雪,有變化嗎?”宋巖看了出來,問了一句。
“沒有,老公,這次聽你安排,你做主。”李雪匆匆一笑,坐起身,說:“老公,你今天要是不舒服,就不用去了,我?guī)湍阏埣佟!?
宋巖不置可否的輕輕點點頭。
李雪擺擺手,出了臥室,客廳里叮當響了一會兒,劉姐問,“小雪,你不吃早點了?我都做好了。”
“不了,姐,上午有個會,我得趕緊去單位,我先走了,你看宋巖想吃點什么,給他做就行了。”李雪叮嚀了一句,外屋門砰地一聲關(guān)上了,李雪走了。
宋巖直起身,回憶剛才自己提到王剛時李雪的表情,多少有些不自然,但也是僅僅如此,王剛到底在他們生活中扮演什么樣的角色,也許明天晚上才能看出點端倪。李雪臨走前的安撫并沒讓他快樂,反而更讓他覺得自己失敗與可憐。
宋巖正在失落的自哀自嘆,劉姐一推門進來了,直接就坐到宋巖的身邊,關(guān)切的問,“咋了,昨晚你和小雪吵架了?我迷迷糊糊也沒聽清你們吵點啥,什么垃圾不垃圾,不會是因為我和你說的事吧?”
“沒有,劉姐,昨晚的事,和你沒關(guān)系,我和李雪就是在工作上有點分歧,已經(jīng)沒事了。”宋巖笑笑,故作輕松。
“那就好,我還以為是因為我呢。小宋,姐希望你升職,但可沒想破壞你兩的關(guān)系。”劉姐拍拍胸口,放心了。
“我知道。劉姐你說,我是一個好男人嗎?”宋巖笑問道。
“那咋不是呢,又能掙錢,又顧家,幫人也舍得,在那事上也不差,每天晚上把床弄得吱吱響,咋還不是個好男人呢,女人不就是圖這些嗎。”劉姐說著,又露出曖昧的表情。
宋巖尷尬的咳嗽一聲,說:“可我覺得我很差呀,我什么都幫不上李雪,我的同學都是副社長了,李雪都是廣告部主任了,連我們報社里那個只會寫尾巴新聞的丁福都是主任了,我還是一個大頭兵,你說,我是一個好男人嗎?”
劉姐吧嗒吧嗒嘴,想了會兒說:“小宋,我不知道你們報社是咋回事,但我覺得你比我以前的男人強過一百倍,有些事,不能比,一比就是天上地下,社長不是最大官吧,上邊還有市長、省長吧,這要是比,百分之九十的男人都得死,對不。只要身邊的男人對你好,就是最實在的,小雪就是讀的書太多,人又長得漂亮,心勁太強,她從小就這樣,但是心不錯,她的話你可別往心里去。”
劉姐的話雖然很直白,宋巖卻覺得有點道理,他的心也好像豁然亮堂許許多,他笑笑道,“劉姐,沒想到你這話還挺有哲理、|”
“啥哲理不哲理的。我是有啥說話,想啥做啥,跟著以前那個死鬼憋屈了那么多年,福沒享過,人再不活明白,以后還有啥意思。”劉姐呵呵一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