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我在華巖地產附近看到了她,還以爲她迷路了,就把她帶過來了,免的她到處亂跑,你找不到,怎麼了?爲什麼你一副很生氣的樣子?我和宋小姐也算是舊相識了,你放心,我不會傷害她的?!?
一字一句的解釋著,顧漫妖嬈的雙眸定定的看著沈言,說的格外認真,好像就怕他不相信一般。
轉過身子,她甚至詢問宋弈寧,“宋小姐,是嗎?”
氣氛因爲三個人開始變的異常詭異,好像有無形的壓力一直在他們的上空盤旋,微微垂下眸子,宋弈寧輕聲答道:“嗯。”
沈言上前,想要拉過宋弈寧的手,去遭到了拒絕。
擡起眸子,她溫潤的雙眸中滿是質問的神情,冷聲問道:“爲什麼連外人都知道的事情,我卻不知道?”
皺了皺眉頭,沈言轉過了眸子,言語之中滿滿的都是迴避,“知道什麼?”
“宋氏集團的事!我父親的事,你對宋氏集團所做的一切!你嘴裡說著在乎我,可是呢?你在對我做什麼?什麼事情都瞞著我,這就是你對我的在乎?”
一聲接著一聲的質問,讓宋弈寧的面部表情都有些扭曲了。
聽此,沈言的眉頭皺的更緊了,沉聲說道:“這些事情你不需要知道,況且,這是我和你父親的事?!?
“對,所以你就幫我做決定!你難道連對我最起碼的尊重都沒有了嗎?”
聽著兩個人之間的爭吵,一旁的顧漫腦袋飛速運轉著。
很顯然,宋弈寧還沒有回憶起來,她還在矇蔽在之前的謊言中,微微垂下眸子,顧漫的嘴角緩緩勾起,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宋小姐,我相信沈言不是故意要隱瞞你的,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你這麼幸運,被人綁架了還能這麼安全的活下來,如果不是沈言,你還不知道在哪裡呢?!?
“綁架?”顧漫的話音剛落,宋弈寧的雙眸中越發的疑惑,轉過身子,看向沈言的目光中滿是質問,“你到底
還有多少事是沒有告訴我的?”
宋弈寧的情緒越發的激動,原本溫潤的雙眸越發的狠厲,折射出讓人害怕的光芒。
抓住了她的弱處,顧漫便怎麼也不肯鬆開了,接連著說道:“你該不會天真的以爲,如果沒有沈言,你就能安然無恙的站在這裡吧?還有,如果不是因爲你,你以爲,我會站在這裡嗎?我早就成了沈夫人了,還有你什麼事?”
一句接著一句,顧漫像是找到了發泄的出口一般,不停地說著。
她說的越多,沈言的臉色越發的難看,恨不能伸手能夠捂住她的嘴,可是,當著宋弈寧面,他怎麼都做不出來。
不斷地後退著,顧漫的話,就像一把尖利的刀,不斷地刺著她脆弱的心臟,目光之中滿是失望,在沈言和顧漫兩個人之中不斷地來回。
“你們都在騙我,爲什麼不能讓我知道事情的真相?我恨你們!恨你們!”淒厲的慘叫聲,不斷地在客廳之中迴響著。
眼看著宋弈寧的情緒越發激動,已經快到了不能控制的情況,沈言不再忍耐,疾步上前,伸手,想要一把抓住她,卻被她快速的躲開。
宋弈寧本來就腳下虛軟,雙腿一個踉蹌,瞬間有些站不住,身子直直的向後傾倒,下一秒,任誰都沒有反應過來,她便已經摔倒在地。
劇烈的疼痛傳來,手腕撐在地上,用力地摔倒在地,只聽到了手腕骨碎裂的聲音,臉色瞬間蒼白。
不管宋弈寧如何推拒,沈言立刻上前,小心翼翼地扶起了地上的人,深邃的雙眸中滿是擔憂。
“怎麼了?摔到哪裡了嗎?”低沉的嗓音從耳邊傳來。
但是,不管手上的疼痛如何劇烈,宋弈寧依舊伸手,推開了想要抱住自己的人,硬生生地說道:“我不需要你的可憐,我是個人,我有權利知道我想知道的事情,但是,在你的羽翼之下,我活的根本連一個人都不如!”
狠絕的話語,好像把所有的通向心底的路都堵住了。
心,越發的窒息,哪怕再怎麼安慰自己,讓自己不要恐懼,宋弈寧依舊好像已經無法呼吸一般。
一陣接著一陣的疼痛,手腕上的疼痛伴隨著心的疼痛,讓這幾天本就沒有好好休息,身子虛弱的宋弈寧再無法忍受,暈了過去。
心疼的看著暈倒在自己懷裡,臉色蒼白的宋弈寧,沈言的心好像被人硬生生的撕碎了一般,越發的難以剋制自己的心情。
轉過眸子,沈言深邃的雙眸中滿是冰冷,落到了一旁的顧漫身上,嚇的她不由後退了幾步。
“顧漫,給你兩天時間,立刻從這裡滾出去,以後再也不要出現在我的面前!如果不按照我的要求做,我可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冰冷的話語,滿滿的都是威脅。
隨即起身,用力抱起宋弈寧的身子,離開的時候沒有任何猶豫。
“爲什麼!”淒厲的詢問,顧漫不由地上前幾步,原本妖嬈的雙眸此時已經氤氳出了些許淚光。
滿滿的委屈,不斷地充滿著她的心,越發的讓人難以接受。
聽到這般淒厲的聲音,沈言的腳步突然停住了,就在顧漫的心裡升起些許希望的時候,他卻深深打擊了她。
“你不是她,也永遠成爲不了她,不要再做這些事,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钡统恋纳ひ?,沒有任何情緒的欺負,好像在說什麼異常平常的事一般,卻讓顧漫感受了極大的寒冷。
像被冰凍住了一般,顧漫僵硬在原地,竟連一個連貫的動作都做不出來。
看著沈言離開的背影,那般的決絕,沒有任何回頭的意思,外面明明那般的明亮,然而,她的世界此刻卻滿是黑暗,再也看不到任何光明。
一路急匆匆地趕到醫院,沈言的心就沒有放下來過,心中的慌亂,已經不是用語言可以來形容的了。
醫院。
安靜的病房內,宋弈寧平靜的躺在牀上,臉色蒼白,骨折的手腕已經牢牢的包紮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