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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在宋宅發(fā)生大的一切,消耗了她太多的體力,以至于現(xiàn)在只要有個溫暖的懷抱,她就能沉沉睡去。
盯著懷中人的沈言,目光越發(fā)溫柔。
心,在這一刻被填滿。
從未有過的滿足感,席卷了他的全身。
好似,只要這么靜靜地抱著,他便像得到了全世界一般。
輕柔地調(diào)整了一下身子,二人第一次,如此相擁著沉睡。
兩日后,麗景酒店。
燈火輝煌的會客廳,一面墻被放上了巨大的白色幕布,為即將進(jìn)行的競拍會做準(zhǔn)備。
此時的幕布上,正不斷循環(huán)播放著概念片。
今日的沈言,一身黑色西裝,低調(diào)的看不出牌子,但光看那手工精細(xì)的剪裁,便能看出,這套西裝的價格不菲。
一手插在口袋中,一手端著酒杯,優(yōu)雅而慵懶地?fù)u晃著手中的香檳。
奪目的燈光下,他散發(fā)出來的光芒,竟比那燈光還耀眼。
深邃的雙眸不斷看向門口,像在等待什么人。
突然,黝黑的眸子閃過一絲光亮,沈言整個人都精神了許多。
門口。
宋弈寧一身黑色長禮服,奢華的托擺長達(dá)三米,隨著她的走動,搖擺出搖曳的形狀。
明明那般嚴(yán)肅的顏色,卻偏偏被她穿的明媚勾人,幾乎讓人忘記了呼吸。
跟在她身后的華雪,與之相反的一身白色小禮服,直挺挺的背脊。
本就是藝術(shù)生的她,在華服的襯托下,更顯出塵的氣質(zhì)。
黑白兩色,形成了極大的反差。
沈言微笑著迎了上來,輕摟過她的身子,雙眸之中滿是笑意。
剛進(jìn)來的宋弈寧,一眼被偌大的熒幕吸引。
愣怔了幾分鐘,才終明白這場競標(biāo)會到底所為何。
緩緩轉(zhuǎn)眸,對上沈言璀璨的雙眸。
她不敢相信,他,竟然真的這么用心的對華寧地產(chǎn),為了讓它起死回生,竟然還做了如此多的策劃。
“答應(yīng)你的,我絕對不會食言。”
唇角緩緩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恍若上帝之子,輕易便
奪人心魄。
而華雪,卻沉靜在這奢華的大廳里,久久不能回過神來。
她從來不知道,有錢人的生活,竟然如此奢靡。
在住進(jìn)沈宅之前,她如何敢想,,有一天,她也能參加這種規(guī)格的宴會?
顧漫站在不遠(yuǎn)處,手挽著別人的臂彎,雙眸卻死死的盯著宋弈寧這里。
臉上言笑晏晏,心里卻恨不得把宋弈寧撕成碎片!
目光流轉(zhuǎn),落到了四處張望的華雪身上,心里更是怒火叢生。
她好不容傍上一個能參加這競標(biāo)會的老男人,讓人占盡了便宜,才能作為女伴出席。
就想著重新搭上沈言,現(xiàn)在看到華雪竟然不費(fèi)吹灰之力就進(jìn)來了,她哪里能不嫉妒?
宋弈寧也就算了,她華雪算什么東西?
竟然也敢在她的面前耀武揚(yáng)威?
媚色的雙眸微沉,心生一計,繞過眾人去了洗手間。
宋弈寧哪里想到,麻煩,從來不會離她而去。
跟在沈言的身后,她不斷地微笑寒暄。
這一個晚上說的話,竟比她之前一個禮拜說的話還要多。
不過被沈言帶著走了一圈,這會場里的貴婦,連看她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原本輕蔑的眼神,開始變得尊重起來,話語間都帶著一絲討好。
“沈夫人,你這手上的戒指是沈總給你買的吧?鉆可真大,都說沈總疼老婆,現(xiàn)在一看,果然如此呢。”
一個貴婦輕掩雙唇,發(fā)出陣陣輕笑,話里聽著是羨慕的意思,眼神中卻帶著赤裸裸的嫉妒。
沈言還有些公司上的事要和別人商談,把她丟在這群貴太太里,便離開了。
聊了不過幾分鐘,宋弈寧就覺的渾身不舒服。
這群貴太太,不說這么虛偽的話心里就不舒服嗎?
剛要微笑著開口,一個熟悉的聲音搶先答道。
“什么沈總買的,不過是她自己的東西罷了。”顧漫妖妖嬈嬈的開口。
剎那,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緩步而來,她妖嬈的如同一朵盛開在黑夜的黑色玫瑰。
和夜色融為一體,卻帶著致命的誘惑。
裝作無意地覆上自己手指上的戒指,顧漫略帶炫耀道:“這才真的是沈總送的,雖然不是特別大,但我很感謝他對我的心意呢。”
貴婦們的眼睛瞬間亮了,臉上卻還要憋著,不在意地問道:“顧小姐和沈總關(guān)系很好?連這個都知道?”
輕笑一聲,顧漫白皙的雙頰緩緩泛出一絲紅暈,帶著一絲嬌羞。
“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關(guān)系,就是平常他很照顧我呢。這戒指,也是他挑了很久才送給我的禮物,希望我能喜歡。”
那嬌滴滴的模樣,幾乎讓宋弈寧大跌眼鏡。
嘴角的笑容不由地越發(fā)燦爛了。
一時之間,貴婦們的表情變得異常有趣。
“顧小姐,你怎么也是一個女孩子,難道不知道自重兩個字怎么寫?”
直勾勾地盯著她,宋弈寧絲毫沒有退縮。
回敬她的目光,顧漫也不帶怕的,連帶著聲音都大了許多。
“沈夫人,我自不自重我自己清楚,倒是有些人,鳩占鵲巢的久了,始終要還回來!”
目光落到一直站在她身后的華雪,顧漫緩緩綻放出笑容。
上前幾步,一把拽住了她的手腕,冷聲道:“我囂張總比有些小人,總是躲在別人身后的好!”
華雪目光閃躲,對宋弈寧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她哪里不明白顧漫話里的意思?
然而,宋弈寧卻像被說的怔住了,僵硬的身子,喉嚨有些發(fā)緊,莫名的不安襲上心頭。
“顧,顧小姐,我不知道你說什么,還請你放開我。”
華雪低著頭,音若細(xì)蚊,若不仔細(xì)聽,根本聽不清她在說什么。
輕笑一聲,顧漫又一次用力地拽了一下她的手腕,朗聲道:“沈夫人,你在沈宅里養(yǎng)個小的,是什么意思呢?怎么?自己抓不住沈總,就要靠這個軟弱的女人抓住自己的老公?”
語調(diào)微微上揚(yáng),嘲諷的笑容,不屑的語氣。
如同細(xì)密的針尖,不停地落在宋弈寧的身上。
她,從來沒有聽過如此難聽的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