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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芳雙手抱著胸,臉上明明滿是笑容,可說出來的話,卻冰冷的讓人無法理解。
身子僵住的瞬間,宋弈寧覺的整個世界都陷入了寒冷中。
明明是相處了十幾年的人,為什么能冷情至此?
雙眸漸漸冷了下來,垂眸,掩飾住了自己的眼神,輕聲道:“我知道了,連姨,還請你好好的照顧我爸爸,他身體不好。”
連芳的臉色瞬間沉寂,面帶不善。
“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是我之前沒有好好照顧你爸?宋弈寧,你搞搞清楚,他不僅僅是你的爸爸,更是我的丈夫!”
橫眉冷對的眼色,連芳仿佛要吃了她一般。
驚的宋弈寧不住后退幾步,一臉惶恐。
“不……不是這樣的……”
然而,她的話還沒說完,再次被連芳打斷。
深邃的雙眸中滿是冷意,仿佛寒冷的冰山。
“夠了,我不想聽你再廢話,以后沒事少回來!免的讓我生氣,還挑撥離間清兒和你爸爸之間的關(guān)系!”
那副冷漠的樣子,幾乎然宋弈寧疼紅了眼。
手,不自覺地覆上胸。
她只覺的一陣氣短,頭暈眼花,不住伸手撐住門框,才能堪堪穩(wěn)住身子。
連芳像什么都沒看到一般,只微微瞟了一眼,便挪開了眸子。
當(dāng)著她的面,冷漠地關(guān)上了大門。
“砰”地一聲。
宋弈寧就被這么阻隔在了門外,恍若從此到了另一個世界。
堪堪后退幾步,水潤的雙眸中滿是晶瑩的淚水,她明白,這里除了宋青平,竟然再沒有別人歡迎她了!
而門內(nèi),宋弈清看到被狠狠關(guān)在門外的宋弈寧,正窩在沙發(fā)中,樂滋滋地擺弄著手機。
冷冷地站定,讓她不自覺停下了動作,抬眸看向連芳。
“我平時是怎么教你的?竟然當(dāng)著你爸爸的面發(fā)生這樣的事!”
嚴厲的語氣,冷漠的雙眸。
這一刻,宋弈清渾身上下竟然沒有一處能動。
連芳的眸子閃過一絲光亮,帶著狠絕。
“自己想要的東西,就要不擇手段的奪過來,這個道理難道你到現(xiàn)在還不明白?”
“媽……”
猶豫地開口,卻被連芳打斷,甚至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給她。
“下次再發(fā)生這樣的事,我絕對不會再幫著你,自己想清楚,到底應(yīng)該怎么做!”
決然地轉(zhuǎn)身上樓,連芳甚至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再給。
宋弈清呆愣了片刻,心,卻沉了下來。
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竟然讓一下冷靜的連芳如此失態(tài)?
可,宋弈清又哪里知道?
當(dāng)連芳站在書房門口,聽到宋青平的那一聲“憐卿”時,她的心又是如何的驚濤駭浪?
她沒想到,已經(jīng)過去那么久。
江憐清這個女人竟然還在宋青平的心里,埋藏的那么深!
而她,依舊是一個可笑的代替品!
若不是今日她聽到他的那一聲溫柔的輕喚,她要什么時候才能意識到這個事實?
看著越來越像江憐清宋弈寧,她的心更像被火燒一般。
一股怒氣壓抑在心底,恨不能平!
第一次,她對宋弈寧有了趕盡殺絕的念頭。
憑什么?都是宋家的女兒,她宋弈寧就能過的風(fēng)風(fēng)光光,嫁給這A市最有權(quán)勢的男人。
而她的女兒,連和宋弈寧爭吵幾句,宋青平都向著她?
不公平!
而她,再不能容忍這不公平繼續(xù)下去!
沈宅。
入夜,宅子燈火通明。
臥室內(nèi)。
宋弈寧仰倒在床上,整理著混亂的思緒。
沈言進門時,看到她四仰八叉的樣子,有些忍俊不禁,卻極力抑制著自己想笑的情緒。
坐到她身邊。
直到床凹陷下去一塊,宋弈寧才反應(yīng)過來。
迅速做起身,雙眸中滿是戒備。
微微挑眉,沈言帶著一絲無奈,道:“這么怕我干什么?我又不是老虎,不會吃人。”
即使這樣,她依舊往后挪了挪。
在確定了二人的安全距離后,才沉聲道:“對,你不是老虎,你是只獵豹,誰能猜到你下一秒會做什么?”
聽到宋弈寧的形容,沈言深邃的眸子卻在這一刻亮了。
獵豹?
他還
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形容。
他在她的心里,就是這樣的形象?
看著他微微勾起的唇角,以及那快要從眼底溢出的笑意,宋弈寧不忍問道:“什么事讓你如此開心?”
相處了這么長時間,她早就能從他眼角的余光,察覺出他的情緒。
沈言的笑意更加濃烈,帶著勾人的魅惑。
這一刻,暖黃色的燈光下,他好似散發(fā)著耀眼的光芒。
如同一個漩渦,只一眼,便把人深深地吸引進去,再挪不開目光。
“你猜。”
宋弈寧轉(zhuǎn)眸,心里忍不住碎碎念。
他什么時候在她面前,可以如此孩子氣了?
猜?
她一點都不想猜!
“你不愿意說就算了,當(dāng)我沒問過。”
轉(zhuǎn)過身子,宋弈寧像一只所在自己殼里的蝸牛,抗拒著外面的世界。
沈言輕笑一聲,雙眸中滿是無奈,甚至,帶著一絲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寵溺。
湊到她的身邊,伸手摟過她的身子,依靠在肩上。
笑著道:“一點都不禁逗,華寧地產(chǎn)有起色了,我怎么能不高興?雖然是華巖下面的子公司,可帶著你的名字,怎么也要讓它起死回生。”
陡然抬眸,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她的心里滋生。
他,到底為什么這么固執(zhí)?
手,輕柔地覆上她的后腦勺,有一下沒一下的安撫著她柔順的發(fā)絲。
“兩天之后有一個競標會,想?yún)⒓訂幔俊?
“競標會?”疑惑抬眸,宋弈寧不由問道:“你到底對秦氏地產(chǎn)做了什么?”
在她的心里,秦氏地產(chǎn)雖然改了名字,可依然是秦家的產(chǎn)業(yè)。
她怎么能鳩占鵲巢?
“我能做什么?你放心,我現(xiàn)在做的,都是在為華寧地產(chǎn)好。”
沈言緩緩收緊手,有規(guī)律地敲打著她的手臂。
宋弈寧的耳側(cè),是他有力的心跳聲。
噗通……噗通……
那般的有力鮮活,無端地讓她感到安心,從什么時候開始?他變成了她的依靠?
眼皮越來越沉重,幾分鐘之后,宋弈寧在沈言的懷里沉沉睡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