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小霞糾結之際,司琪悠悠轉醒。
全身的劇痛讓她本能的痛呼出聲。
“少奶奶,您醒了?”
小霞快速的奔到司琪身邊,看著此刻這般狼狽的她難過的哭了。
都怪她膽小,可是,她真的不敢拿親人的性命做賭注,畢竟司琪與血親比起來,熟重熟輕自不必多言。
“你哭什么?”
司琪聲音有些弱,慘白的臉色,額間全是冷汗。
“少奶奶,對不起,我不敢去找少爺。”
小霞哭著,把剛才李悅威脅她的經過說了一遍。
司琪聽后眸底閃過少有的寒光,唇間勾起幾抹譏誚。
“扶我起來一下,好痛。”
小霞擦淚,伸手握著司琪的手,倆人雖然都用著力,可是司琪的力氣已然不大,差點又跌了回去。
被扶起的司琪有些站不住的靠在小霞身上,她垂眸看了眼自己血漬般般的白裙,不由自嘲。
好像每年宋毅徹出事的前一天都是她的劫難日,前年,張小雪叫些地痞流氓圍困她,想要毀了她,結果她跳進了結冰的湖里,差點把自己凍死。
去年,張健山逼她做他的小老婆,她沒有從,結果被張健山用鞭子抽了一晚,皮開肉綻。
今年,她終于逃出了張家,可是又被囚進了另一個牢籠,被人推進玫瑰從全身扎的像只刺猬。
“小霞,扶我回去吧。”
她的聲音很小,很滄桑,突然間就像一位垂暮的老人。
好在玫瑰園離主宅不遠,平時來來往往的傭人,今天卻都像隱形了一樣,一個也看不見。
倆人終于吃力的走到了臥室,司琪被扶上了床,因為背部扎的很厲害,所有她只能趴著。
“少奶奶,要去告訴少爺嗎?”小霞此刻極為忐忑,如果司琪不愿瞞,那她也是沒辦法的。
“不用,以后我的事跟他都沒有任何關系。”
司琪怎么會不明白小霞的擔憂,不讓她告訴蘇炎澈不全是因為擔心她親人的安慰,還有她已經習慣自己的事情自己解決。
更不想和蘇炎澈牽連太多。
澈園,它就是銅墻鐵壁,她也要逃出去。
“可是您的傷必須請醫生,只要請了醫生就會驚動少爺。”這是最為難的問題。
“不用請醫生,你去找支消炎的膏藥給我就好。”司琪耐著痛,趴在床上輕聲答著,她被抽的皮開肉綻不也沒去看醫生嗎。
“……”小霞欲言又止,最后只是死死咬著自己的唇。
看著她自責難受的表情,司琪嘲她輕柔一笑。
“去吧。”
“嗯。”
……
書房
“嗯,按我說的做,好,謝了。”
蘇炎澈結束通話,抬眸看向夏寒“什么事?”
“老爺那邊已經收到您和那些女人圓房的消息。”夏寒把蘇家那邊傳來的消息遞給蘇炎澈。
蘇炎澈并未接,眸底染上嘲諷,隨手拿起一旁的文件,邊看邊道。
“看來他安排的眼線,辦事效率還不錯。只是他們的利用價值已經消失,可以清理了。”
“是”夏寒轉身正要出去。
“等一下。”蘇炎澈叫住他“司琪這兩天在做什么?”
這兩天太忙,忙到都沒有時間去看她。
好在,危機暫時解除,他也該喘口氣。
“聽小霞說少奶奶這幾天都呆在臥室,連門都沒有出。”
“生病了?”
蘇炎澈蹙眉,按她的性子不可能呆在臥室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