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救回來的司琪病的很厲害,一連昏睡了三天,這三天里,蘇炎澈衣不解帶的在她身邊照顧著。
三天無規律的作息已經在蘇炎澈身上灑下了一層疲憊。
小霞端了一盆溫水進臥室想要給司琪擦擦身子,可看到蘇炎澈仍坐在床沿守著司琪時心里滿滿的都是感動與羨慕,還有絲不忍。
“少爺,您去睡會吧,少奶奶這里有我呢。”
蘇炎澈坐床沿沒動,直到小霞擰著毛巾要給司琪擦身時,他這才伸手。
“給我,你先出去。”
“……”每每這個時刻,小霞都很無語,少爺的占有欲實在是太可怕了。
她是女人好嗎?女人給女人擦身子沒什么吧?可為什么在他家少爺面前,就是十惡不赦的大罪呢?
把毛巾放到了少爺手中,小霞即使心里滿滿的不解,還是乖乖的地出去了。
同時,小霞在心里邪惡的想著,如果哪天少奶奶被男人看了身子,或者愛上了別的男人,少爺會不會一怒沖冠為紅顏,直接把那個男人跺成肉醬?
呃,好血腥,不過依著少爺這醋桶般的性格,極有可能。
……
蘇炎澈每每幫司琪擦到左邊胸口的位置時都會失神,那粉淺色的刀疤總讓他想起小月牙。
記憶里那個纏人又話多的小丫頭幫他擋過一刀,而那刀正好也在左胸口處。
與司琪此刻刀疤的位置該是相同的。
琥珀深眸滑過一抹黯然,如果當年他沒有昏厥,小月牙也不會失蹤下落不明,事后他有找過,只是人海茫茫,他連小月牙的名字都不知道,結果當然是一無所獲。
如果小月牙還在的話,應該和司琪的年齡一樣,有時,他總會生出一種錯覺,恍惚間,總會把司琪錯看成小月牙,只因那雙眼睛太像了。
可想想,又覺得自己的想法可笑,她們倆人性格差異太大,怎么可能是同一個人。
若有人此時問他,你到底是愛司琪還是把對小月牙的虧欠彌補在她的身上?
他想,他自己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起初對司琪產生興趣的確是因為她有一雙小月牙一樣的眼睛,可后來,他是真的被這個囂張、跋扈又矯情嘴硬的女人吸引了。
以至于到現在發展成愛,偏執到非她不娶的地步。
凝神間,司琪卷翹好看的美睫顫動了幾下,小臉比之前稍稍紅潤了些,可還是清瘦了一圈。
她秀眉緊擰,好似有些不適,慢慢的,朦朧的雙眸睜開。
強烈的陽光刺激著她的雙眼,抬起手擋卻牽扯到背后傷。
“咝”
她痛抽了一口氣。
蘇炎澈回神,看到她已經醒來時,三天來頭一次露出笑容。
他輕輕的放下她的手,溫柔道。
“別亂動,你背上的傷還沒好。”
司琪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不管她生病還是有危險,醒來看見的第一個人永遠都是他。
那種感覺很暖,暖到了心窩里。
眼前的他,不再是衣著鮮亮、豐神俊朗。
此刻他那微敞似是有些凌亂的黑襯衫,還有下巴處不知道幾天沒刮的胡茬和眼瞼下的灰色陰影,顯得他是那樣的不修邊幅與疲憊。
“你……一直在照顧我嗎?”那語氣里的心疼,連她自己都沒有發覺。
蘇炎澈微微一笑,并未回答,復又看了下她的左胸口,問。
“你這個刀疤怎么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