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毫無形象的躺倒在地,渾身疼痛。雖然傷口很淺,可從高度緊張的情緒中退出來,卻將這疼痛放大了無數(shù)倍。
不管是魔族還是白銀之劍騎士團(tuán)亦或者我?guī)淼挠抡撸寂d奮的叫嚷著,對於他們來說這是首戰(zhàn),這樣的戰(zhàn)果怎能不讓他們激動。
我?guī)淼挠抡哐e,原本在那馬車內(nèi)被老流氓科洛米爾調(diào)戲過的幾個大祭司小姐姐皺著眉頭,一臉不情願的走了過來,開始給我治療。
蘭斯提雅也不知在什麼時候又帶上了面罩,也給剛大木治療起來,剛大木疼的哇哇大叫,惹的蘭斯提雅瞪了他幾眼。
禿瓢斐德羅走了過來,蹲在我身邊,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我很欣賞你。”
禿瓢斐德羅說出這句話語氣很怪,尤其是那眼神更是有些色瞇瞇,這難道是因爲(wèi)我的英勇,喜歡上我了?
“滾!死基佬。”
禿瓢斐德羅一臉懵逼的看了看我,轉(zhuǎn)身走開了。
我掃視著這裡的所有人,部分人頭上或者是手上都被纏了繃帶,看起來,阿南那次甩落身上的火焰,還是傷到了不少人。
“有多人人傷亡,有死的嗎?”
莉娜一直在我身邊就這麼看著我,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此刻聽我問話,纔回過神來。
“除了之前的一名勇者外,只有一些人受了輕傷,不礙事。”
莉娜剛說完話,艾麗從老流氓科洛米爾的身邊跑了過來,惹得老流氓對我直翻白眼。
我悄無聲息的對他豎起了中指,這一指是無聲抗議他朝坑中亂丟那險些要了我的命的魔法。
“安樂,爲(wèi)什麼那阿南火燒不死,加了些寒冰魔法就行了你?”艾麗轉(zhuǎn)著眼珠摸著自己藍(lán)色的如同海洋一般的頭髮對我說道,這樣的神態(tài)極爲(wèi)可愛。
她的話語引起了剛走沒多遠(yuǎn)的禿瓢斐德羅和對我翻白眼的老流氓的興趣,就連在我一旁的莉娜都豎著耳朵,凝視著我。
“我感覺肩膀好酸。”
“我來給你揉揉……”莉娜急忙給我揉起了肩膀。
“腿也酸。”
艾麗也不說話,直接蹲下給我錘起了腿。
“禿瓢,你腦袋太晃眼。”
斐德羅急忙跑到科洛米爾的身前,“老先生,得罪了!”說完話,直接一把奪過老流氓的原諒帽,戴在了自己的頭上。
科洛米爾看了看我,我笑容和藹的回看著他。他明顯有些一愣,“小子,不用你說。我這就消失,老朽還不稀的聽!”
“這個爲(wèi)什麼,這玩意刀槍不入,水火不侵。可就被火攻擊了再加上寒冰魔法就碎成一塊塊了呢?”
“對啊!爲(wèi)什麼!”一羣人猛然靠近了我,尤其是禿瓢斐德羅,帶著的綠色帽子都快碰到了我的鼻尖。
“這個說起來就高深了,想當(dāng)初我曾在天朝見過神仙打架,那一仗是打的昏天暗地,只見神奇四俠使出了火攻,是打的那毀滅博士哭天搶地,可毀滅博士也是一員猛將,只見他……”
不多時,我周圍圍著一圈人,拍著手叫道:“再來一個!”
“所以你見那什麼神奇四俠用這種辦法打什麼什麼毀滅博士,你就用了?”
斐德羅摸著腦袋上的綠色原諒帽對我說道。
我還沒說話,老流氓科洛米爾從一旁躥到了他身邊,一把奪回了原諒帽,又戴回了自己頭上。
“小子,現(xiàn)在可不是你講故事的時候,前方可還有一場硬仗。再說這裡的危險是不是隻有阿南還未可知。”
我從地上坐了起來,身上的傷勢也被治療的七七八八了,擺擺手對著衆(zhòng)人說道:“各陣營整裝!準(zhǔn)備前行。”
在經(jīng)過了那一仗之後,再加上我聲情並茂的說書,衆(zhòng)人對我也恭敬了起來,雖然這還是無法改變那幾個大祭司看流氓般的眼神看著我。
的確不能再耽擱了,我招呼著一號帶領(lǐng)著衆(zhòng)人開始了行程,這一路上走得頗爲(wèi)費力,主要是因爲(wèi)沒有能保證這裡不會再出現(xiàn)危險,
“安樂!你看……”
帶著面罩變裝的蘭斯提雅突然大呼小叫道。
我有些不耐煩正準(zhǔn)備呵斥廢物女神,可是順著她的手指方向一瞥卻讓我倒吸口涼氣。
堆積如山的屍骨!
“別看了,這裡應(yīng)該是,應(yīng)該是那些孩童被丟棄的地方。”
老流氓科洛米爾鮮有的嚴(yán)肅,他朝著頭頂上指了指。
由於沒有光亮,可我的視力也非常人,隱約間感覺,在頭頂之上似乎有個平臺。莫非這裡就是當(dāng)初給艾麗他們舉行儀式的地方?
“我上次來這裡,只是跟著刀疤臉在黑暗中行走,我從沒有注意過這麼些骨骸,這裡難道就是餵食那隻狗的地方嗎?”
一號朝著科洛米爾問道,科洛米爾沒有說話。
“安樂,你們稍等我一下。”蘭斯提雅走向了那骨骸,站在骨堆面前,雙手合十,低聲吟唱起來。
一時間所有的勇者都低下頭閉上了眼睛,蘭斯提雅的歌聲悠揚婉轉(zhuǎn),聽不懂的歌詞可卻讓人很舒服,在她的吟唱下,那骨骸散發(fā)出點點的微光,消散在了洞穴裡……
“走吧。”蘭斯提雅看起來有些疲憊。
我看著這微光,如同螢火蟲一般的微光。朝著她點了點頭,心中有些不知名的情緒,可還是邁出了腳步。
時間的冗長需要用多少微光來計算,在不知道行走多久後,我們一行人有驚無險的走出了洞穴,而出現(xiàn)的位置,卻讓艾麗蹲在地上哭了起來。
這裡,這裡正是他曾經(jīng)生活過的,那個靈魂之城中的囚禁孩童的城中之城。
一號同樣是滿目悲傷的看著這裡,回憶著沉重的過去。
自從艾麗被科洛米爾救走後,亞倫似乎放棄了再擄拐兒童,這裡也就荒廢了。此刻衆(zhòng)人出現(xiàn)的正是這城中城裡被雜草掩蓋的一處牆根。
“怎麼會出現(xiàn)在這裡呢,我上次和刀疤臉明明是從那兒進(jìn)入的啊。”
一號從回憶中驚醒,摸著腦袋掃視著四周奇怪的說道。
他的話如寒天一滴水,點點滴在了我的心間,
“你,你說什麼!”
一號被我突然的吼叫嚇了一跳,他顫顫巍巍的指著不遠(yuǎn)處,一座山體說道。
“我上次是和刀疤臉從那兒進(jìn)去的……”
我的話,引起了斐德羅還有科洛米爾的注意,而當(dāng)一號指著遠(yuǎn)處時,一種不祥的預(yù)感突然出現(xiàn)在我的心頭。
“不好!所有人準(zhǔn)備戰(zhàn)鬥!”
我來不及過多的解釋,急忙吼道。
而這時,這當(dāng)初的孩童囚牢,那唯一通向靈魂之城的大門被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