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發(fā)現(xiàn)了!”
許東有些頭疼,索性發(fā)了一個打呼嚕的圖片過去,然後關(guān)了手機躺下睡覺,手機關(guān)機了省心些,好的壞的信息都不接!
一覺睡到大天亮,醒來後睜開眼淨是亮光,瞧著窗外邊的光景,許東覺得不像是早上七八點的樣子,趕緊把手機拿起來看,手機是關(guān)機了的,開機後纔看到時間,竟然是九點四十五分了!
“糟了!”許東心想這一下好了,想扣桑秋霞的錢是有理由了,但其實是真不想扣,而且他這個“老闆”也一樣,沒有以身作則又怎麼去說員工?
看來還是昨天晚上睡得太晚,就算他睡死了,桑秋霞也應(yīng)該是起得來的!
一骨碌爬起來穿了衣服鞋襪,輕輕開了門,許東先瞄了瞄外邊,廳屋裡沒有人,靜悄悄的一點聲音都沒有,正中的桌子上蓋著一個網(wǎng)罩子。
許東走過去看了看,網(wǎng)罩子下蓋了早餐,豆?jié){和油條,邊上還放了一張紙條。
難道桑秋霞已經(jīng)走了?
紙條上寫著幾行字:“許老闆,早餐在桌子上蓋著的,另外你可能要失望了,我七點鐘就起牀做好了早餐,八點鐘出門去店裡了,不會遲到,你扣不了我的工資,還有一件事說一下,早上進房看你睡得很熟,所以沒叫醒你,只拿了店裡的門鑰匙去開店!”
許東一愣,把鑰匙拿來一看,果然沒了店門的那把鑰匙!
這個桑秋霞……許東一時又好氣又好笑,還沒有發(fā)火的理由,桑秋霞的思維真的很縝密,一點漏洞都不留,讓他抓不住“痛腳”!
熬的粥在電飯鍋裡還是熱的,豆?jié){和油條已經(jīng)冷了,不過天熱吃起來也沒有不舒服的感覺,也不知道爲什麼,吃桑秋霞做的餐點就是食慾好,留下的早餐給他三下五除二的就吃了個淨光!
吃過早餐後,許東出門,先把門拉上鎖了,出院門的時候又瞄了瞄水井,那個迷還沒被解開,回去後再琢磨琢磨,看看能不能想出個什麼法子來弄開石壁。
出巷子就打了輛出租車,當鋪門是開著的,已經(jīng)十點半了,許東自己也覺得訕訕的有些沒面子,桑秋霞在店裡正忙著擦拭打掃,見許東進去,馬上“彙報”:“早上開店後沒有客人,要是有客人來的話我會給你打電話!”
許東擺了擺手,溜進了他的房間,桑秋霞“任勞任怨”的像極了賢妻良母,這讓他很有些不自在,感覺怪怪的,在桑秋霞家裡睡了一晚後,今天就不像老闆和員工了,反而像是丈夫和妻子……
外邊的店面中,桑秋霞仍然在忙碌著,許東百般無聊中把電腦打開,看看本地新聞,天天看的基本上都一樣,無非是些花邊和桃色,不過今天一打開就看到頭版有很顯眼的題目:“銅城本地珠寶連鎖商美佳因資金鍊斷裂宣佈破產(chǎn)”!
看到這個題目,許東心中一怔,美佳珠寶在銅城相當有名氣,除了幾間港企和國際大珠寶商外,本地就以美佳珠寶爲最了,美佳開業(yè)的時候,記得還有市長之類的大人物去剪綵,在銅城有十幾間連鎖分店,資產(chǎn)過億,這麼大這麼有名的珠寶店怎麼說倒就倒了?
再看看下面的內(nèi)容,原來美佳的倒閉並不是經(jīng)營不善,而是老闆家大業(yè)大後沉迷於賭博,在澳門欠下了五六千萬元的賭債,加上已經(jīng)輸?shù)袅嗣兰呀迩f的流動現(xiàn)金,總共輸了過億,這也算是把身家都輸了進去!
美佳原本是個經(jīng)營狀況很不錯的企業(yè),但是老闆吳安迷上賭博後,往返澳門,無數(shù)次的抽掉了美佳的現(xiàn)金流以及新的貨款。
結(jié)果貨越賣越少,又沒有新貨補上,員工的工資,欠上流供貨商的貨款,銀行貸款,幾方擠壓,也就把美佳逼上了絕路,吳安只能以破產(chǎn)了結(jié)!
“又一個倒黴的……”許東嘆息一聲,如今經(jīng)濟衰退的大環(huán)境下,倒閉破產(chǎn)的企業(yè)數(shù)不勝數(shù),但美佳卻不是倒在經(jīng)營上,而是倒在老闆吳安賭博上面,未免確實有些可惜。
再可惜也只是可惜,再看看其他版面,又是什麼小三被元配抓到大鬧酒店之類的桃色新聞,娛樂而已,是不是真實的沒有可靠性。
典當鋪的生意不像超市人來人往的那麼熱鬧,一直到中午也沒有客人,許東玩得睡意迷糊,甩了甩頭,又想到桑秋霞的母親今天要做手術(shù),趕緊放下鼠標出去。
桑秋霞正在電腦上做賬務(wù)記錄,許東當即說道:“你別做了,去醫(yī)院吧,你媽今天不是要做手術(shù)嗎?”
桑秋霞擡頭看了看許東,又看了看時間,這才點頭回答:“我計劃十二點半去醫(yī)院,這個時間正好合適,就是你中午的飯……”
許東甩了甩手直是吩咐:“我知道我知道,你沒來這裡上班也不見我餓死吧,我又不是小孩子,難道連頓飯都應(yīng)付不了?”
桑秋霞笑了笑,臉有些嬌羞,提了包站起身又說:“那我走了……”
許東不茍言笑的回答:“要不要我響鞭炮歡送?”
“噗”……桑秋霞真是忍不住笑出聲來,捂著嘴走了。
桑秋霞一走,許東自己坐到店面中玩了一陣電腦,又覺得無趣,心裡記掛著桑秋霞母親的手術(shù)會不會順利,看得出來,這一家人三口子相依爲命,感情很深,缺了哪一個都不行,所以說他也盼望桑秋霞母親的手術(shù)順利。
想想自己在兩年前時的情形,父母雙亡時,他的天就塌了,好一段時間才恢復過來,那種痛苦真是刻骨銘心,永生都不會忘記!
也正因爲如此他纔不惜餘力的去幫桑秋霞,起初是巧遇碰上了這個事而出手相幫,到與桑秋霞姐弟接觸後更被這姐弟兩的單純和親情所感動,所以纔有後來的五十萬獎金,以後只要有賺錢的機會也就有“名目”有“理由”再繼續(xù)給她發(fā)獎金。
以自己現(xiàn)在賺錢的能力來說,隨便給桑秋霞發(fā)幾筆獎金就足夠她母親治病所需,以獎金的方式也不傷及到她的自尊心。
正沉思中,忽然一聲清脆如銀鈴的女子聲音響起:“許東,你在麼?”
許東擡頭一看,見是青春無敵又如花似玉的牟思晴,今兒個似乎更顯得年輕漂亮,笑了笑就隨口答道:“你也問得無敵了,明明見到我在這兒還問‘在麼’,你說在不在?”
牟思晴愣了一下,靜了下來,隔了幾秒鐘才又說:“許東,幫我個忙,跟我去個地方行不?”
許東盯著筆記本上屏幕,頭也沒擡的就說道:“你直說不就好了?還要轉(zhuǎn)彎抹角,你要當真去哪兒我說‘不’能行嗎?搞不好你又是手銬上身銬著我去……”
牟思晴又是一愣,沉吟了一下才道:“我?guī)讜r銬了你……哦……你……你認錯人了吧?”
許東一呆,擡頭盯著她看,忽然間全身一震,臉紅心跳的手足無措起來,嘴裡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你……你……你是牟……牟思怡?”
“你也問得無敵了,明明知道是我還要問我是不是‘牟思怡’?”
許東又是狼狽,又是臉紅,訕訕的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的確可以肯定這個女孩子就是牟思怡,本來就覺得有些異樣,但因爲跟牟思怡沒有多少接觸,最近又幾乎天天跟牟思晴“混”在一起,兩姐妹又幾乎生得一模一樣,不經(jīng)意自然就認錯了!
再說許東更主要的原因還是沒想到牟思怡會來當鋪找他,實在是沒有料到!
牟思怡幾乎把許東剛剛對她說的話“奉還”,一雙俏眼盯著許東似笑非笑的表情顯得特別可愛。
許東的心一下子就亂了!
他在牟思晴和桑秋霞這兩個美女面前脾氣那是又臭又硬,說話行事都不落半點下風,腦子裡也想得特別細密,但偏偏就是在牟思怡面前就沒了“自我”,亂了方寸!
也不知道爲什麼,要說心思縝密,牟思怡遠不如她的姐姐牟思晴,甚至還不如桑秋霞,除了漂亮和單純,她冷豔機智不及姐姐牟思晴,溫柔善良不及桑秋霞,又是個高高在上身份絕塵的牟家小公主,自己與她的身份地位相差十萬八千里,說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也絲毫不過份!
爲什麼自己還是對她念念不忘?
許東想不明白,而且現(xiàn)在他也分不開心思兒去想,在牟思怡面前他平時的聰明才智根本就被拋到九宵雲(yún)外去了,哪裡還剩一絲半分?
牟思怡把臉湊近了些,這個舉讓許東禁不住往後縮了縮。
“許東,我知道你跟我姐有些‘合作’,我有件事需要幫手,又不方便找同學,不認識的人就更不好意思說了,想來想去我就想到了你,我又跟我姐問了你的地址,然後就來找你了,怎麼樣,幫不幫?”
看著牟思怡俏臉如花的盯著他,許東一顆心早已經(jīng)七零八落的亂了,牟思怡嘟嘴似乎是“生氣”的盯著他問,他哪裡還能“拒絕”得了?
“到底幫不幫我?”牟思怡見許東“默不作聲”,又催問著,似乎他再不回答她就會轉(zhuǎn)身走人。
“幫……幫……我?guī)汀?
許東醒悟後又結(jié)結(jié)巴巴的馬上點頭回答,什麼自尊,什麼矜持,在此時統(tǒng)統(tǒng)都不知去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