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秦羽跟阿瓦兩個人的臉上都充滿著笑意的回來,估計是秦羽要找的東西有了一些眉目。
果然,簡單的跟牟思晴打了個招呼,秦羽直接就跟許東說道:“許小兄弟,接下來,你們打算怎麼辦?”
許東毫不猶豫的說道:“回去,思晴她的傷很重,急需要很好的醫(yī)治!”
秦羽聞言一怔,沉默了片刻,又說道:“有件事,不知道能不能跟小許兄弟商量一下?”
稍微頓了頓,不等許東回答,秦羽又繼續(xù)說道:“我有個朋友的父輩,曾經(jīng)入緬作過戰(zhàn),據(jù)他說,當(dāng)年,這一片土地上的上的殖民者,在撤退之時,帶著一批在當(dāng)?shù)厮压味鴣淼膶氊愄与x,後來被當(dāng)?shù)氐娜税l(fā)現(xiàn)了他們的意圖,於是便組織了一場圍攻爭奪,事情到了最後,當(dāng)?shù)氐娜藖K沒能奪回那批寶貝,但那些殖民者也傷亡慘重,因此失去了繼續(xù)押運的能力,到了我朋友的父輩入緬作戰(zhàn),因爲(wèi)那一次大撤退,我朋友的父輩穿過野人山,無意之中發(fā)現(xiàn)了那批被殖民者藏著的寶貝……”
“您是說,那批寶貝,就在這條‘公路’的盡頭?”許東都沒多想,隨口說道
。
秦羽點了點頭:“這條‘公路’,的確就是一條藏寶的線索!”
許東稍微遲疑了一下,去找被殖民者沒能運走的寶藏,這和做土爬子盜墓,有著天壤之別,何況,這裡不是境內(nèi),能尋找到寶藏,應(yīng)該不是什麼天理難容的事情。
轉(zhuǎn)頭去看牟思晴,牟思晴竟然也是一臉期翼,想來,經(jīng)過了這一次,牟思晴已經(jīng)完全從已經(jīng)辭了職這件事情當(dāng)中清醒過來。
“您的意思是……”許東依舊是遲疑著問道。
秦語笑了笑:“客套話我也不想多說,小牟身上有傷,我們那邊也有兩個傷員,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找到了這個線索,接下來的事情就只是順藤摸瓜,不過,在人手方面,有些不足,何況,現(xiàn)在就走,也不大方便,不如,讓他們在這裡多休息一天時間,這樣我們就有一天的時間去看個究竟!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牟思晴咬了咬嘴脣,對許東說道:“許東,我們一起去!”
“可是你的傷……”許東盯著牟思晴,很是有些擔(dān)心。
“我的傷,都只是皮外傷,這是你知道的……”牟思晴紅著臉低聲說道。
見牟思晴都已經(jīng)答應(yīng)下來,許東微微沉吟了一下,問秦羽:“我跟她要怎麼做?”
“這很簡單,我們需要你手上武器彈藥,以防萬一,還有,你的食品藥物,都是我們需要的東西,找到寶藏,算你們兩個三分之一!”秦羽根本就沒多想,直接說道。
許東給餘劍波留了一把ak,手邊還有一把m16,具體有多少子彈秦羽也不大清楚,不過,相比自己帶來的兩把威力不大的獵槍,許東的武器,顯然是首選。
最重要的是,許東手裡還有豐富的物質(zhì)補給,這些補給,至少足足可以維持留個人在這毫無人煙的森林裡面度過相當(dāng)長的一段時間。
邀請許東加入,讓許東拿物資出來,算著是投資,找到寶藏,也按照人頭均分,在這一點上,秦羽當(dāng)真也還並不算格外,尤其是秦羽的坦誠,這根魏哲海有著天壤之別。
許東想了想,再次詢問了一下牟思晴的傷勢,得到牟思晴肯定的回答,許東這才答應(yīng)下來,不過,許東也提出建議,既然是現(xiàn)在這裡離寶藏近了差不多半天的路程,自己跟牟思晴就原地搭起帳篷,等待秦羽跟阿佤去把餘劍波他們接過來
。
那邊,稍微麻煩一點兒的,也就只有餘劍波,張懷仁只是拉了肚子,早上就已經(jīng)好轉(zhuǎn)了很多的,所以,有三個人去接應(yīng),應(yīng)該沒什麼麻煩。
秦羽也是點了點頭,讓牟思晴在這裡多休息一些時間,也好方便後續(xù)行動。
當(dāng)下,秦羽跟阿佤兩人回過頭去,去接餘劍波兩個人,許東跟牟思晴兩人就地紮營。
支好帳篷,許東避開牟思晴,又取出來一些十分必要的東西,諸如鍋盆碗盞,槍支彈藥什麼的這些本來就不可能裝進揹包裡的東西。
牟思晴雖然很是有些奇怪,許東怎麼會在一轉(zhuǎn)眼之間就拿能出來這麼一大堆的東西,但是許東先前說了,自己有些怪異的能力,牟思晴也有絕對閉口不問,真正做到見怪不怪。
隨後,許東燒水煮飯,還炒了兩個菜,味道雖然比不了胖子的手藝,但是對牟思晴來說,這已經(jīng)是很值得享受的一頓晚餐。
許東也是一連好幾天都沒能好好的吃上一頓飯,現(xiàn)在高興之下,差點兒就吃得撐了,這才放下碗筷。
這樣,一大鍋飯,兩個菜,許東跟牟思晴兩人居然吃得乾乾淨(jìng)淨(jìng),而且,還意猶未盡。
隨後,許東又重新燒了水,煮了飯菜,等待秦羽他們幾個人過來。
不過,這一等,兩個人一直等到半夜時分,才發(fā)現(xiàn)秦羽他們的動靜。
原來,張懷仁恢復(fù)過來之後,見秦羽等人久久不回,便帶著餘劍波按照許東說的路線,已經(jīng)順流而下,秦羽跟阿佤兩人追了好一陣兒,卻連背影也沒見著,不得已之下,只好折身回來,收拾了一些張懷仁他們留下的東西,然後摸黑趕了過來。
張懷仁不願意再拿自己的生命去享受探險取寶的刺激,秦羽雖然有些失望,但好在還有許東跟牟思晴兩個,而且,阿佤更是一個堅定的支持者,這讓秦羽在失望之中,勉強找到了一些安慰。
秦羽跟阿瓦兩個人忙於安排、計算明天的行程,對於許東這邊憑空多出來的許多東西,根本就沒加留意。
次日一早,秦羽吩咐大家將不必要的東西都原地放置了,其餘的工具食物什麼的,做了一些分配,連牟思晴都分到一隻小小的揹包,裡面裝著的,是一些急救藥物。
本來按照許東的意思,是要身上有傷的牟思晴留下來,守候在營地裡,然後等待消息,只是牟思晴不肯,說這幾天,一個人孤獨怕了,一定要跟許東在一起,再說,自己身上的傷,經(jīng)過這幾天的調(diào)養(yǎng),尤其是經(jīng)過許東拿來的金瘡藥治療,基本上已經(jīng)沒什麼大礙,這一趟,肯定是要跟許東在一起的。
許東明白,經(jīng)過這一次生離死別的痛苦之後,牟思晴的害怕和擔(dān)心,當(dāng)下也就只得帶上牟思晴,跟秦羽一起出發(fā)。
順著著昨天秦羽跟阿佤兩個人查探過的路線,一行四人,慢慢的在叢林之中艱難地穿行
。
走了半天之後,“公路”拐了一個彎,再次越過河面,繼續(xù)向南延伸。
到了下午之後,前面的“公路”,到了一堵絕壁面前,突然之間就斷了,秦羽很是奇怪,按說,“公路”到了這裡之後,應(yīng)該是有一條穿過絕壁的隧道,即使是隧道被炸塌,也應(yīng)該是能夠看得出來的。
但奇怪的是,這條“公路”好像本來就只是修到了這裡,然後就停工了。
這怎麼可能?
如果是繞道了,那也應(yīng)該有著明顯的痕跡纔對,可是阿佤秦羽兩個人在方圓一公里左右都探查過了,根本找不到繞道的痕跡。
待秦羽跟阿佤回到“公路”斷絕的地方,四個人都很是奇怪,都覺得這條“公路”不可能只是修到了這裡,然後就停了下來。
不過,現(xiàn)在天色已晚,想要再從其他的地方去看看也已經(jīng)來不及了,當(dāng)下,四個人找了比較安全的地方,安營紮寨。
然而,不巧的是,當(dāng)晚竟然就下起了大雨,而且,這一下,整整下了六天,連許東帶過來的食物,都都被幾個人吃得差不多了。
不過,阿佤是個很好的獵人,又有威力極大ak在手,這六天之中,居然還冒雨獵到一頭野豬,一頭獐子,這也極大的改善幾個人的生活。
恰好,在這六天之中,因爲(wèi)許東的帶來的藥物治療,牟思晴身上的傷都好得差不多了,不趁停雨的間歇出來遛躂一下,活動活動筋骨,牟思晴還不大習(xí)慣了。
到了第七天頭上,雨終於停了,幾個人都已經(jīng)憋得心裡像是被貓抓著一般,見雨停了,阿佤早早的做了一頓傣族特色的早餐,幾個人匆匆的吃了之後,便收拾行裝,想要往其他的地方去看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端倪出來。
只是等幾個人收拾好揹包,正要出發(fā),阿佤卻發(fā)現(xiàn)一個驚人的景象——就在絕壁右側(cè)的一處山坳背後,冒出來一條彩虹。
雨過天晴,會出現(xiàn)彩虹,原本並不是什麼驚人的景象,但阿佤看到的這條彩虹,與普通的彩虹有很大的不同。
普通的彩虹,一般都是像一座拱橋一般,兩頭著地,中間拱起,而阿佤看到的這一道彩虹,卻是一條橫亙在兩座山峰之間的直線!
這種一條直線的彩虹,當(dāng)真是稀罕到讓人震驚。
秦羽長這麼大,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彩虹,震驚之下,當(dāng)即決定要去看個究竟。
許東跟牟思晴兩個自然也不甘落後,連要去尋找“公路”的痕跡也顧不得了,直接催促著秦羽跟阿佤兩人,趕緊上路。
四個人緊趕慢趕,爬上右邊的那處山坳之後,卻又禁不住很是失望——那道彩虹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