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呵,我讓你逞強,不吃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啊,怎么樣?腳崴了吧?要不要我背你啊?”
這時一個戲謔的聲音從遠(yuǎn)處傳來,雪落痕沉默,但卻沒管天殺,一咬牙尖準(zhǔn)備強行站起來。
可卻才剛剛用力,就禁不住右腿腳踝處傳來的驚心炸裂的痛感。
不由得身子骨再次疲軟下去,一聲輕呼出口,雪白臉蛋上滿是冷汗啊。
但即便如此,雪落痕表示她還是不慌的,她是誰?雪仙宮自創(chuàng)派以來第一天縱驕女啊,怎會因一點小小的痛楚就畏怯不前?
不過還沒等她強迫自己呢,就忽然看到,一只大手按到了她的右邊大腿之上。
雪落痕一驚,駭然大叫:“你干什么?”
同時身子一用力,想要退出去,可卻不想那只手抓的她的大腿死死的,半分都掙脫不了啊。
且還因為她再一次的用力,被崴倒的腳踝處受到刺激,竟再一次傳來揪心的刺痛之感,腦海中一陣昏沉,竟差點被痛昏過去啊。
“別動!”天殺眉頭一皺,另一只手抓來,扣住了雪落痕整條右腿,讓她不能再用力,喝斥說道。
雪落痕胸前波濤起伏,咬牙切齒的看著天殺,身為女性天生的本能讓她有種不好的預(yù)感,雖然這兩天夜晚天殺都很是守規(guī)矩的睡在洞外。
但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他不會在此時狼性大發(fā)啊?
“你……你要干什么?”她語氣中已有一絲顫抖了,但卻滿含怒意的繼續(xù)低吼說道。
天殺無語,瞪了她一眼,現(xiàn)在的女孩子心思咋那么不純潔呢?
動不動就問要不要干,搞的我真不知道要不要干呢。
“給你看腳,治傷。”他無奈解釋說道。
雪落痕一愣,但馬上又是冷臉說道:“不用。”
不過天殺卻沒管她了,而是直接就把雪落痕即便走在如此原始的山脈中都不沾一絲塵埃的白鞋白襪給脫了。
但就在他脫完襪子之時卻是一愣,望著眼前這只小巧足玉震驚無比,這特么比襪子都還白啊!
再感受著手中傳來的柔順手感,他不由輕輕的撫摸起來,眼神迷離有中飄飄若仙之感。
光是這只玉足,我就能玩一年啊!
雪落痕看到天殺竟然啥都不說就開始脫她的襪子,心中一慌再次掙扎起來,當(dāng)她感受著右腳傳來的異樣以及看到天殺臉上的享受神情的時候,更是要爆,臉色鐵青大吼出口:“我要殺了你!”
“別動!”但卻還沒等她的叫聲達(dá)到最高潮呢,就被天殺給打斷了。
他很是不滿的瞪了這個小美人一眼,右手制住她的足踝左手自那羊脂玉般的腳趾處滑了上去。
真是的,這個家伙怎么回事,知不知道這種觸感萬古難求啊,能不能讓人安靜的享受一息啊?
他右手微微用力,頓時雪落痕那滿腔怒憤就變成一聲長長的倒吸冷氣的聲音了。
“我……我……我絕對要殺了你!”等緩過神之后,雪落痕陰沉的看著天殺,胸膛起伏的狠狠說道。
“別那么生氣嗎,要殺了我誰帶你出去?”天殺嬉笑說道,隨后從懷中取出一株藥草,又嚼起來了。
但這次他卻沒有嚼碎吞咽下去,而是往雪落痕露出在外的光滑白皙的小腳一口吐出。
雪落痕呆了呆,隨后心中滔天怒,眼中散發(fā)出驚人的殺機。
即便是剛剛她都最多只是口頭說說,表達(dá)下自己的怒意以及不滿而已,可是此時此刻……這個混蛋竟敢辱她如此之深,她,真的怒了!
即便拼著自己這條性命不要,也絕對要殺了他啊!
天殺感受到了她的殺氣,有些郁悶了,把手中還剩下半截的藥草扔過去,無語說道:“不滿意?那要不你自己來?”
雪落痕愣了愣,呆滯的看著他,不知道他這句話什么意思。
天殺嘆息,只嘚解釋,不然這個小妞還真會發(fā)瘋?cè)グ。骸澳銈冞@些一出生便含著仙緣的人,是不會理解凡俗中的一些治傷手法的。”
“這是……給我療傷,治腳?”雪落痕依舊呆滯,略有些疑惑的看著他。
“那要不然你以為呢?”天殺不忿,冷笑說道。
雪落痕沉默了,雖然她很不相信剛剛天殺的冒犯是在給她療傷,可此時被他吐出的藥渣一抹之后,好似……真的不是那么疼了誒?
“我自己來。”最終她低下頭去,拾起天殺扔過來的那株藥草,這般沉默說道。
但還沒等她咬上去呢,她嘴角又不由發(fā)抽了,一草扔過去,又是怒吼出聲,不過這次竟帶有一絲委屈之感了啊:“給我換一株!”
雪落痕覺得自己真的要瘋了,就算沒瘋也要被這個混蛋給逼瘋啊。
不久前才啃了半株他啃過的藥草,現(xiàn)在又來半株……這混蛋絕逼是故意的啊!
“可我只剩下這一株了。”天殺兩手一拉黑衣,露出空蕩蕩的懷里說道。
兩人對視,四眼無言,最后在雪落痕想要殺人的目光中,天殺撿起了那半株藥草,繼續(xù)嚼著,繼續(xù)吐著。
雪落痕暗暗咬牙,垂于身側(cè)的兩手鼓成玉拳,要不是一絲理智尚存,她真要將這個混蛋大卸十八塊啊。
他絕對是故意的,他絕對是故意的……我不就吐了你一口嘛,干嘛要那么記仇,一口吐完不就完了嘛,現(xiàn)在吐那么多口作死啊?
你個混蛋!
在她的無限煎熬,差點就真的忍不住暴起殺人中,天殺終于給她上藥完畢了,而后將她抱到河邊,用清涼的山水用心且細(xì)致的緩緩給她洗了一遍絕美玉足。
最后又重新幫她穿好了襪子與鞋子,天殺突然背過身去,半蹲下來,打了個哈欠好似無聊般說道:“好了,上來吧,該出發(fā)了。”
“呃,干嘛?”雪落痕一滯,她剛才恢復(fù)的喜悅中走出來呢突然看到天殺這幅模樣,不由疑惑問道。
天殺無語:“你還真我的藥是靈丹妙藥啊,抹一次就好?”
雪落痕眉頭微皺,活動了下右腳,的確,雖然一開始的刺痛感不再,可行走活動之間,卻還是有點隱隱的疼痛的。
可即便如此,她還是不可能讓天殺背的,畢竟是那般要強的女孩。
所以她說道:“不用了,我可以的。”
“然后等一個時辰之后再次摔倒?”天殺戲謔一笑。
雪落痕一愣,剛想反駁,可天殺卻沒給她反駁的機會,見她不上來,直接轉(zhuǎn)身大踏步朝她走來,嘿嘿一笑猛然抱起了她,大笑說道:“哈哈,給我上來吧。”
一個翻身,瞬間就把雪落痕扔背后了,兩手扣住她的雙膝,腳下如風(fēng)般,走起啊。
雪落痕愣了,在天殺的背后凌亂不止啊,好久才回過神來。
不過卻是臉色陰沉的可怕,她身為雪仙宮不染塵埃的孤傲仙子,平時別說和異性了,就算和同性,都是少有接觸啊。
可是此時,這個男人在做什么?
剛剛上藥已是過分,但卻情有可原,可現(xiàn)在……她被天殺鎖在背上,身體的大半肌膚都能感受到身下男子的氣息,這讓她怎能忍啊?!
雪落痕感覺自己要瘋了,和天殺相觸的肌膚有種莫名的異樣之感,雖然還隔著衣裙,可那種壓抑的感覺卻讓她渾身難受,甚至恨不得將那些皮肉給剮下來啊!
“放開我!”她怒聲大吼,在天殺的背上躁動起來,雙手拍擊著他的肩膀以及腦袋,企圖讓天殺停下。
可是天殺卻壓根就不帶搭理的,依舊腳下生風(fēng),步履平穩(wěn)呼吸順暢,大踏步前行。此時已入夜,他在漫天月色下跨過巨石與古木,躍過大河與土山,如一只靈巧的猴子一般,好似這片古林就是他的家,無比的熟悉,背著雪落痕縱橫與跳躍,與先前同行之時,速度完全不可同日而語啊。
不過雪落痕卻不管這些,看到天殺竟然無視了她之后,她更加憤怒,而她本就虛弱,在先前那一番發(fā)泄之中已是再次用光了所有力氣,可天殺卻依舊無動于衷。
雪落痕咬牙,心中一發(fā)狠,她還就不信了,還治不了這個混蛋啊?!
突然玉唇大張,朝著天殺的一邊肩膀一咬而下!
我讓你不停我讓你不停……我咬死你啊!
但就在她雪齒咬進(jìn)天殺的血肉之中,唇間察覺到了鮮血的絲絲咸澀之后,她卻忽然嬌軀一顫,眼中閃過一抹驚疑,隨后猛然回蕩的,是不可置信的惶恐以及駭然。
雪落痕震驚的看著眼前這個肩膀,口中再度用力一分……肩膀本是一個人身體中最堅硬的部位,可扛起大山擔(dān)起重壓,可是,此時,怎么可能這般之軟啊?!
雪落痕眼眸凌亂瞳孔渙散,有些無法相信了,她雙手忽然朝著身下的背部摸去,可那看似平坦的脊梁,此刻卻……坑坑洼洼,有的地方堅硬的好似要沖破血肉一般,可有的地方,卻是一按就直接到了肚皮上啊!
雪落痕真的被震撼了,莫非,以前,這個家伙,就是在拖著這個殘破不全的身體,在同她嬉戲玩鬧的嗎?
不,不是嬉戲玩鬧,事實上他從未與自己玩鬧過啊!
雪落痕忽然醒悟,好似從天殺自從醒來就一直在努力尋找出路,雖然偶爾調(diào)戲她兩句跟她開開玩笑,但心思卻一直都從不在她身上啊!
無論是一開始的烤兔抓魚,還是一路走來的尋藥與治傷,其實他都是有著明確的目的性的,可是自己,卻是那般幼稚的認(rèn)為他除了調(diào)戲自己就啥也不會了啊!
而他之所以會受如此嚴(yán)重的傷,全都是因為……她!
雪落痕突然有了些許心酸,雪白的美眸周側(cè)泛起淡淡的紅暈,俯壓在天殺背上的掌心感受到了身下這人的殘敗以及虛弱,但,聽著風(fēng)中傳來的天殺平靜的呼吸聲,她感受到了一種真正的強大,好似肩膀即便軟塌,可卻亦能扛起整片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