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逃不脫,唐然和蘇衍相互靠近,退了兩步,與裕豐小隊拉開一點距離。錢裕和錢豐沒有繼續逼進,幾米遠的距離,在他們二人眼里根本不算什么,就算是行動靈活的培元境靈獸,也不可能在他們二人手中逃脫。
“錢裕、錢豐,你們兩個人瘋了嗎?敢殺我們,你們以為能逃脫的了干系,營地的官方不會放過你們的。”唐然厲聲喝斥。
錢豐、錢裕笑容掛在臉上,對唐然和喝斥面不改色。他們既然敢做,自然有這方面的把握。
錢豐正想動手殺了唐然,他知道唐然是窮鬼,也沒有價值。但卻被錢裕阻止。
“殺雞儆猴。”錢裕淡淡地說道,錢豐眼前一亮,明白現在不是殺唐然的最佳時機。便調轉視線,緊盯著蘇衍。
錢豐面目猙獰,又帶著快意的笑容:“把納物符交上來,再說出其他真元石埋藏的地點,我讓你死個痛快。”
蘇衍一臉不屑,說道:“你的腦子被驢踢了還是被門縫夾了!你以為我像你一樣是傻子?反正都是死,我為什么要把真元石埋藏的地點告訴你們。”
錢豐被蘇衍說的面紅耳赤,怒氣升騰,但想想價值上萬貢獻值的真元石,只能將怒氣暫時壓住。
“蘇衍,我勸你還是說了,那樣我可以保證放你一條生路,我向天發誓。”
蘇衍一臉鄙夷,斜過臉,說:“滾一邊去,我看你的樣子就覺得惡心。”
錢豐氣量本來就不大,被蘇衍一而再再而三的斥罵,心中按耐不住,就要動手,卻被錢裕一把抓住。
“大哥,珍寶閣的人說過,蘇衍的真元石有一大部分都在身上。這小子機靈,肯定不會說其他真元石的下落,殺了了事。”
錢豐氣量不大,思考問題也比較直,如果不是有一顆晉級先天的心,錢裕絕對不會帶他來夏沫山營地。錢裕自然明白,珍寶閣不會在意他們這些人的生死。蘇衍身上有沒有真元石,珍寶閣不放在眼里,他們要的僅僅是蘇衍的命。
錢裕對蘇衍的了解比錢豐強,知道蘇衍身上可能不會有太多真元石。他覺得蘇衍是一個理智的人,所以也不說虛的,而是直截了當地說道:“我錢裕在夏國幾十年,修為平平,但卻掌管過家族刑堂。殺人的招數會的不多,但讓一個人殘而不死的辦法卻不少。一句話,說出埋藏真元石的下落,我送你個痛快。”
蘇衍沉默不語,但臉上的不屑充分表達了他現在的感情和對錢裕這句話的蔑視。
“營地官方素來寧可錯殺,從不放過,你們若殺了我們,你們也別想活。”唐然揭底斯里地吼道。
錢豐一臉得意,他上前兩步,剛想在唐然身上動手腳,唐然和蘇衍卻同時后退兩步。錢豐臉上陰厲之色閃過,又恢復笑容,因為在將死之人面前,自己的微笑恰恰是敵人的痛苦:“我們敢殺你們,怎么可能沒考慮這種事,也不怕告訴你們倆,在營地官方,我們有人!你也不想想,針對營地官方信號符的東西,一般人能拿出來嗎?白癡!”
錢豐挺了挺胸膛,很是得意,但蘇衍的話卻將他一下子打回原形:“是珍寶閣吧,呵呵,你的智商還真不是一般低,被人賣了還不知道。”
蘇衍猜到背后是珍寶閣,錢裕一點不意外。甚至珍寶閣可能殺他們滅口,他也早有防備。錢裕不是錢豐,怎么可能不思考全面。
“我錢裕好多年沒親自行刑了,有點生疏,就先練練手。”
錢裕不再廢話,其他七個人正包圍著赤焰狐,但肯定不能持續太長時間。必須盡快讓蘇衍說出來,不然的話,只能動手了。
赤焰狐的智商可不弱,之前的戰斗,以及錢裕、錢豐的御空境威壓,按照常理,這些狐貍肯定不會追出來。將全部注意力集中到蘇衍的真元石以及珍寶閣的計謀上,素來小心的錢裕,居然沒有察覺到三只赤焰狐為何會追擊他們,被困住后才選擇突圍。
“不要殺我。”唐然突然瘋狂的吼道,想轉身逃跑,卻又怕錢豐追殺。他停在原地,深深看了蘇衍一眼,眼神中充滿了矛盾和掙扎,最后一咬牙,下定決心,對錢裕說道:“別殺我,我知道蘇衍真元石藏在哪里。我一個銅板都不要,只要別殺我。”
“唐然,你……你怎么能這樣!”蘇衍悲憤道,臉上盡是不可思議和痛苦:“我敬你是大哥,才把這個秘密告訴你,為的就是防止那一天我死了,這些錢被陌生的人挖走。反正這些真元石有一半的可能是你的,你為什么要泄露!”
“性命馬上就沒了,要那些真元石有什么用。”唐然眼神堅定,再沒有之前的猶豫。
蘇衍聞言,眼神一轉,突然放聲大笑,表情有點不自然,但很快變成一幅胸有成竹的樣子:“哈哈,我早就防著你這一手,說實話,我告訴你的真元石埋藏地點根本不對。你以為我那幾天一直在靈魂寶塔?哈哈,我是去埋真元石了。”
“不可能,那個地方的真元石是我親眼所見。前幾天還去看過一次呢。”
“你果然卑鄙,如果沒有裕豐小隊的事,你恐怕也會向我出手吧。”
蘇衍和唐然你一句,我一句,居然爭吵起來。但是在兩人心里,都不約而同的的贊了一句:“演的真像。”
“來了嗎?”唐然用神識問了一句。
“馬上就到,土背鱷的速度太慢,還要防止被錢裕和錢豐發現,我們還得堅持一會兒。”
看到蘇衍和唐然爭吵,錢豐一臉喜色,蘇衍是必須殺的,但是唐然卻不一定。蘇衍眼神的變化恰好被他看在眼里。
“蘇衍的演技不錯,但要瞞過我,門都沒有,你的眼神早就出賣了你,別裝鎮定了,剛剛你的眼角閃過了一絲驚慌。唐然你別怕,我們也不是必須殺你。只要你告訴我們真元石的下落,那筆錢可以分你一份。”
錢豐覺得自己聰明至極,唐然的那筆錢,肯定要出。想讓一個人保密,最好的辦法是死人,但死人也會有破綻,那就拉其入伙。從小到大,除了修煉速度以外,他出出被錢裕壓制,這個時候一番考慮,頓時覺得自己的智商也不低。看看蘇衍狼狽不堪的表演,一股智商上的優越感油然而生。
“隊長,我們快擋不住了,體內真元不足一半,在營地外,這可是警戒線!”
“你們其他人的真元還有多少?”錢裕追問道。
“隊長,我還有六成。”
“我還有四成半。”
“隊長,我負責外圍守衛,還有六成多。”
正在交戰的幾個培元圓滿靈師喊出自己的真元數量,基本都在五成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