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清晨,蘇衍與白楊從靈苑峰下來,與往常一樣邁向飯?zhí)谩?
“蘇衍,等等我。”一個看起來有些眼熟的人喊住蘇衍,然后急沖沖跑來,氣喘吁吁的,額頭浸滿汗?jié)n。
“您是?”蘇衍可以肯定他的靈苑的一名老師,具體是誰記不太清,反正只見過一次面。當時他已經(jīng)對這些老師不抱有任何期望,也沒再刻意去留意。
“我是郭勇,埋頭半個月,你那個問題我終于有眉目了。幾天都找不到你,只能在飯?zhí)瞄T口等了。”
聽到這里,蘇衍肅然起敬,他問過的大多數(shù)人其實根本沒有仔細考慮,少部分人稍微一思索,找不到答案就放棄了,唯獨眼前這位認真研究了半個多月。無論結果如何,他的心中都不禁生出好感。
“郭老師,那個……我忘了問你的哪個問題,這個……問題實在有點多……”蘇衍有些尷尬,吞吞吐吐道。
郭勇卻也大度,擺擺手說:“不礙事,你問的是如何施放靈技,這個問題其實很多先人都考慮過,但都沒有找到確切的答案。不過提供了很多思路,只是這方面的資料很冷門,我去了好幾家藏書閣才找到一些資料,都在這里,還有我這幾年的一些猜想。”
郭勇抽出夾在腋下的資料,興沖沖地指著頁面解釋。一陣風吹過,將資料吹的嘩嘩作響,一不留神,幾張紙便被風卷走。
蘇衍眼明手快,探身將其抓住,說:“這里風太大,去湖心小筑吧。”
湖心小筑在嵐州靈苑算一處高檔的處所,蘇衍也只有葉景林來的時候去過幾次。不說郭勇為他的問題想了半個月,單單他能在飯?zhí)猛獾葞滋炀椭档锰K衍請他一頓。
郭勇也不拒絕,事實上他進入靈苑后除了教授靈技,就是研究一些稀奇古怪的問題,對湖心小筑是什么地方還真不知道。
與大堂要了一個偏僻寂靜的包廂,三人剛坐好,郭勇就迫不及待地將資料翻開,只見上面畫著各種圖形,旁邊還標示著蘇衍看不懂的字符與數(shù)字。
“根據(jù)前輩們的猜測,靈技就是靠著調(diào)動靈氣,讓其按照一定的陣法凝合,然后發(fā)揮出威力。看看這個,它是烈焰斬的陣型圖,別看它簡單,這是前輩們經(jīng)過數(shù)千年才推測出來的,最接近真實的陣型圖。”
蘇衍忍不住打斷道:“這個還不是烈焰斬的真實陣型圖?”
“照目前來看是最真實的,但歷史一次次證明我們的推斷只是接近而不是真理,所以我們也不敢保證這次的推斷是真的。不過我們可以肯定這個十分接近烈焰斬的原型,也是我們確定的唯一一個還原9成的靈技原型。”
數(shù)千年乃至數(shù)萬年,所有人類的研究結晶也僅僅是觸摸到了靈技最原始的門檻!至少,在嵐州,在大夏是這樣!
“我連這些符號都看不懂,真的能研究出靈技的原理,進而再從中學會靈技嗎?”蘇衍駭然,忍不住自我懷疑,不過很快他目光堅定,道:“我別無選擇!”
郭勇足足講了一個多小時,聽得蘇衍與白楊頭昏腦脹,直到聽聞外面有人說快上課的時候,他才從中醒悟,半個小時后他必須去上課。
郭勇從來沒有這么酣暢淋漓地講述自己的研究,頗有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感覺。時間來不及,他只能概括的介紹一些,然后意猶未盡地說:“大概就是這樣,呵呵,里面有很多專業(yè)數(shù)據(jù),可能你聽不懂,如果你愿意的話,我可以教你。”
還好蘇衍服用青蓮后記憶力、邏輯能力見長,雖然很多數(shù)據(jù)聽不懂,但大概的輪廓卻已經(jīng)明了。聽到現(xiàn)在,一個疑問籠罩在心頭,他指著烈焰斬的原型圖道:“既然我們不清楚它真正的原型,那么這些靈技是怎么經(jīng)過一次次改進的呢?還有為什么要是這種圖形,而不是其他,這些靈技的陣法圖有什么共同之處呢?”
郭勇苦笑道:“我說實話吧,我們的這些研究其實無法運用到現(xiàn)實中。剛開始的時候很多人報以熱情,那是數(shù)萬年前。可是研究了整整數(shù)萬年,卻依然無法得到真相,所有的家族都放棄了,現(xiàn)在還繼續(xù)的人大概都出于興趣。”
“至于靈技如何改進,呵呵,都是通過最原始的辦法,用研究出的一些粗俗原理劃定嘗試范圍,然后一次次的嘗試,僅此而已。大概只有最接近現(xiàn)在的鐘祖知道其中的奧秘,但那些資料根本不是我們能接觸的。好了,我要去上課,如果你真的有興趣,可以來找我,這是我家的地址。”
郭勇離開后,白楊終于長長地舒了口氣,雙手揉著臉頰,讓自己清醒過來。
“太復雜了,我什么也聽不懂……”白楊埋怨道。
蘇衍只是淡淡地一笑,繼續(xù)想著解決的辦法。想要通過研究靈技原理來揭開自己的封印,現(xiàn)在看來幾乎不可能。那就只有另一個辦法,用氣運之力推算,這種辦法蘇衍有九成的把握。不過現(xiàn)在最關鍵的是必須能控制氣運之力,僅僅用其對抗氣運之力還不行。
“喂,你聽我說話沒?”白楊狠狠地掐住蘇衍的胳膊,然后再扭一扭,將蘇衍從沉思中喚醒。
“哦,哦,在聽,你繼續(xù)。”
“哼,別敷衍我。靈技太復雜了,既然你不能學靈技,那就專注劍法吧,鐘祖當年用劍法不是也闖出了名氣。靈技這玩意兒研究幾萬年了才摸到皮毛,你以為你是誰,聽我的,沒錯!”
蘇衍淡淡地笑道:“我們說好了,只要你能戰(zhàn)勝我,我就聽你的。現(xiàn)在……還是我說了算!”
“唉,不想這些,明天去拜訪郭老師。盡管這些資料和那些專業(yè)知識用處不大,但還必須得了解下,說不定能碰到其他類似的資料,郭老師畢竟僅僅接觸了嵐州。要是找到資料后看不懂那才尷尬,而且,以后恐怕不會像現(xiàn)在這么有時間學這些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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