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jù)對陣名單,蘇衍的運氣不好不壞,沒有抽到洪東平和袁磊,也沒抽到三個塑體境靈師。他的作戰(zhàn)對象是一名凝魂精通的靈師,他沒有通過真氣測試,而是從預(yù)選賽中廝殺上來。盡管已經(jīng)休息了一天,他的眼角還是有些疲憊。這也是蘇衍對海澄那么重視的一個原因,同樣是經(jīng)歷了幾天的預(yù)選賽,修為更高、對陣對手更弱的凝魂小成靈師都面帶疲憊,海澄卻依然精氣十足,可見他在預(yù)選賽中花費的力氣更少。
蘇衍的比賽排在第七場,不用立刻上戰(zhàn)場。正在進行的四場比賽中,洪東林、袁磊、海澄都不在其中。因此,蘇衍也不在意看哪場比賽,干脆和夕顏坐在一起。
兩人所在的這處擂臺,是三十七組的四個擂臺中,最大的一個,在上面比賽的,兩人的修為都是凝魂精通,這種實力在小組中處于中游水平。如果運氣好,再拼一拼,不是沒有沖到第四的機會。
場上,兩人開始交手。其中一人使用長劍,一人使用大刀。兩個勢均力敵的人一上場,便使出渾身解數(shù),爭取勝利。
這種比賽中,因為按照獲勝次數(shù)排名,所以,無論修為弱于自已還是強于自己的人都不是對手,真正的對手是和自己實力相仿的人,只有戰(zhàn)勝這樣的對手,獲得一個珍貴的勝場,才能有機會奪得出線權(quán)。
所以,兩人一上場,便不留后手,劍客剛攻出一招翔龍出擊,刀客就會了一擊烈焰斬。雙方你來我往,斗了好幾分鐘,都無法拿下對手。
此時,刀客一個果斷,硬吃了劍客一劍,身上的護體寶珠以及護體皮甲紛紛破碎,殷紅的血液滴在地上,傷勢著實不輕。但也因為如此,刀客獲得主動權(quán),開始連綿不斷的進攻。劍客不斷防御,完全處于被壓制狀態(tài),最終,刀客使出一招霸道斬,將劍客從擂臺斬飛出去。
三位裁判立刻制止兩人,宣布刀客的勝利,醫(yī)官也迅速為兩人療傷。同時,刀客家族自己準備的醫(yī)官也同時上去,從懷里取出一粒珍貴的療傷藥。這場比賽兩人都身受重傷,對接下來的比賽非常不利,刀客還好,獲得一場勝利,如果下一場幸運遇到塑體境的幾個人,再拖延一下,明天上場時傷勢應(yīng)該可以好到*成。劍客就沒那么幸運,這一場比賽不僅輸了,還身受重傷,晉級的希望更加渺茫。
蘇衍心中凜然,升龍會不僅要看比賽本身,傷勢也至關(guān)重要。盡管升龍會每天僅安排兩場比賽,給了所有人充分的休息時間,但在醫(yī)治傷勢上,時間還是有些短。
在蘇衍思考的時候,第五場比賽開始了,這處大擂臺上,洪東林對戰(zhàn)一個塑體境的靈師,這場比賽不用看也知道結(jié)果,洪東林不用出全力就能獲得勝利。盡管如此,蘇衍還是認真觀看比賽,希望從中發(fā)現(xiàn)一點蛛絲馬跡。
洪東林手中的刀大開大合,攻擊招式普通,卻連綿不絕。塑體境的對手如何能抵擋這種攻擊,他連施放靈技的機會都沒,就被洪東林的攻擊砍爆,護體寶珠被擊碎。開局到此不到半分鐘,塑體境的少年從震驚中清醒,趕忙投降。洪東林的風度不錯,在對方投降的時候,便停止攻擊。
塑體境青年感激地向洪東林一笑,走下擂臺。撫摸著身上的寶甲,他此時格外的慶幸。他只是一個小家族的人,沒有多余的寶器揮霍,身上的護體寶珠和寶甲都是族長借給他的。護體寶珠還好,幾個小時充能后還能用。寶甲若是被擊碎,他將沒有新的防御寶甲使用。
慶幸之后,塑體境青年也是一陣的敬仰,盡管他知道自己與洪東林的差距非常大,但也沒想到連一分鐘都堅持不下來。若非如此,他早就投降了。
第五場比賽結(jié)束,其他一個擂臺上的比賽也已經(jīng)結(jié)束,蘇衍的比賽剛好也在這個擂臺,于是一個踏空,從觀眾席中直接跳到擂臺中心。
“他的武技果然不凡?!辈门虚L點點頭,他一直在觀察蘇衍。
這場比賽,他關(guān)注的唯有一人半,一個人自然是蘇衍,那半個則是海澄。至于洪東林和袁磊,將來五成以上機會晉入后天境,但也只是和他一樣,而且,這兩人都參加過兩次升龍會,從潛力上來說,并不值得他留意。蘇衍擁有遠超其他人的真氣純度,將來就算止步后天境,那也是先天境以下第一人。至于海澄,在預(yù)選賽中表現(xiàn)斐然,還能越階挑戰(zhàn)。這個第一次參加升龍會的少年也是一個好苗子。
蘇衍踏空飛躍,腳不沾地跳到擂臺中心,引起了所有觀眾的嘩然。從觀眾席到擂臺中心,距離超過五十米,雖然有起跳點更高的因素,但也無法遮掩他的武技實力。
每一屆升龍會創(chuàng)造的商機,絲毫不亞于上一世的奧運會。其中,販賣每個參賽人員的資料,更是最賺錢的行業(yè)。升龍閣印刷的每個參賽者的資料,最低都要十兩銀子。夏云、方大同等人的資料的售價達到百兩黃金以上。
相比較而言,蘇衍的資料不多,賣到五兩黃金。他的資料的銷售排到前二十,完全是因為變態(tài)的真氣純度。作為對手,三十七小組的成員更是人手一份。
所以,蘇衍的武技不是秘密,但是,沒有親眼所見,他們又怎能想到武技還能如此奇妙,一些有心的族長紛紛決定,回去后讓更多的人研究武技。對于他們這些無法解除高等靈技,更別說成套靈技的勢力來說,鉆研武技未嘗不是一個更好的選擇。
很快,比賽的另一個人也站在擂臺上。這個藍衣青年不愧經(jīng)歷了九場預(yù)選賽的廝殺,雖然讓他精神疲憊,但一到賽場,很快進入狀態(tài)。
蘇衍不敢大意,當裁判宣布比賽開始,他立刻行動。蘇衍腳踩若虛步,妙步成花,明明就在不遠處,藍衣青年卻感覺無法鎖定對手的位置。
藍衣青年陡然一驚,不敢在原地停留,也邁著腳步游走。一步、兩步、三步。十步不到,藍衣青年的后背已被汗水濕透。他感到對面與自己交戰(zhàn)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頭兇獸。此時,對面的兇獸正在尋找時機,只要他一步走錯,對手的淋漓攻勢將會襲來。
在觀眾的眼中,擂臺上的兩人互相在試探。但在真正的高手眼中,才能發(fā)現(xiàn)戰(zhàn)場的氣勢已經(jīng)被蘇衍掌控。裁判長和夕顏同時眼睛一亮,盡管知道蘇衍經(jīng)歷過不少戰(zhàn)斗,但他們也沒想到蘇衍對戰(zhàn)斗局勢的把握這么好。兩人在這一刻驚醒,暗道自己又以貌取人了,天才從來都不能以常理度之,年紀小并不代表著沒有戰(zhàn)斗經(jīng)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