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魯聞龐山民勸解,面露悲苦之sè,見劉璋痛哭流涕,對龐山民道:“上將軍可知魯這些年來,是如何過的劉璋與魯之仇恨,不共戴天,魯雖知曉上將軍yu化解仇恨,卻不願與此人同殿爲(wèi)臣,若上將軍yu阻魯弒殺此人,魯無話可說,只求歸去。最好的全本小說網(wǎng)站”
“公祺勿去,璋如今已無顏與公祺相見,上將軍yu保璋之xing命,璋心中感激,這千錯萬錯,只怪璋之前糊塗,若公祺yu報家仇,璋心中無怨,只求上將軍待璋死後,保我親族xing命”劉璋說罷,跪伏於地,一臉決然。
張魯聞劉璋之言,頗爲(wèi)訝異的看了劉璋一眼,不待龐山民開口,對劉璋道:“你願償命”
劉璋點了點頭,道:“昔ri之罪,追悔莫及,璋甘願以命相抵,平公祺心中怨氣。”
見劉璋如此坦然,張魯反倒不知該如何答覆了,觀劉璋神情,不似作僞,張魯?shù)挂蚕脒^,弒殺劉璋,只是如今張魯更爲(wèi)在意龐山民的態(tài)度,如今殺掉劉璋已是不難,可若因此事,使龐山民心生惡感,這張氏一族,一旦被其記恨,定要遭殃。
龐山民雖擺明態(tài)度,不聞不問二人之事,可先前他也表露過希望張魯不再追究的意思,若只爲(wèi)平心中怨氣,而使張氏一族置於危難之中,卻非張魯所願。
沉吟許久,張魯對劉璋道:“季玉,你且起來吧。”
劉璋聞言一愣,呆呆的看了張魯許久,卻見張魯並未理睬,而是將目光落在龐山民身上,對龐山民道:“上將軍,魯於漢中之時,便聞長沙城外竹林,乃清靜之地,如今魯年邁昏聵,yu乞上將軍予魯一竹舍。安享晚年”
龐山民聞言,微微愕然,未及開口,劉璋卻道:“公祺才華,不可埋沒,之前璋無容人之量,已犯下大錯,如今公祺已歸荊襄。怎可空老山林。若公祺只是厭惡劉某面目,璋可應(yīng)下公祺,ri後再不相見”
劉璋說罷。深深一禮,對龐山民道:“璋ri後不yu再入朝堂,還望上將軍應(yīng)允。”
龐山民聞言。zhaosfok微微點頭,今ri二人相見,能有如此結(jié)果,已在龐山民意料之外了,此二人皆降荊襄之人,之前雖有仇隙,可龐山民卻不可使其任何一人,身死荊襄,如若不然。ri後若還有yu降荊襄之人,必因此事,心中忌憚,以爲(wèi)龐山民喜新厭舊,爲(wèi)得利益,不擇手段。
見劉璋神情懇切,龐山民輕嘆一聲。對二人道:“公祺,季玉,這化解恩怨之事,非一ri之功,龐某從沒想過。你二人會親如一家,季玉乃是漢室宗親。汝之xing命,何人敢取便是當(dāng)今聖上,亦爲(wèi)汝之後輩,龐某yu季玉ri後與景升一道,打點宗室之事,至於朝堂之上,季玉不去也罷,公祺雖與龐某政見不合,卻胸有才華,如若不入朝爲(wèi)官,豈不是明珠蒙塵對於五斗米教一事,龐某也心中好奇,此教教義,雖龐某不yu使?jié)h中百姓,再爲(wèi)教徒,公祺卻可與龐某傳道,這教義之中,若有利民之術(shù),龐某亦當(dāng)學(xué)之不知龐某如此安排,二位以爲(wèi)如何”
龐山民說罷,張魯目光閃爍,除家仇之外,張魯這半生jing力,皆爲(wèi)傳道,若可使龐山民瞭解“五斗米教”的好處,這比之收納尋常教徒,意義更大,想到此處,張魯心中片刻便有了決斷,對龐山民道:“上將軍盛情,魯已得知,既然如此,劉璋之事,魯便不與其計較了,只是不知上將軍何時,yu聽張某傳道”
“何時皆可,只是今ri天sè已晚,且公祺長途跋涉,不如先去驛館休息,翌ri再敘,如何”龐山民說罷,張魯點了點頭,頗爲(wèi)複雜了看了劉璋一眼,離了後堂。
劉璋見張魯已去,躬身拜道:“多謝上將軍,從中斡旋。”
“季玉無須客氣。”龐山民說罷,輕聲嘆道:“季玉於襄陽ri久,今ri相見,本yu與季玉一敘舊情,怎奈近ri諸侯交兵,龐某這邊,還有軍務(wù)”
劉璋意會,不再與龐山民多言,告辭而去。
劉璋與張魯之間,龐山民能夠做的,也只有這些了,剩下的只能靠時間去抹平張魯?shù)脑购抟约皠㈣暗睦⒕危瑢堆巯露岁P(guān)係,龐山民還算滿意,至少張魯給了他不小顏面,並未於他面前,格殺劉璋。
翌ri一早,又有戰(zhàn)報抵達長沙,言西涼軍馬,已於潼關(guān)退卻,龐山民得戰(zhàn)報之後,不禁暗歎,這西涼歸去,全因漢中有變,徐庶此番無功而返,劉備於西涼的ri子,怕是更不好過了吧。
諸葛亮入川之前,便與龐山民有過交待,征伐漢中一事,對龐山民而言並不困難,二人最爲(wèi)在意的是征伐西川,會折損多少軍馬,如今十萬大軍,已入漢中,西涼爲(wèi)之驚懼,馬騰,劉備等人不得不心中忌憚,這漢中軍馬下一步的動向。
若兵指西涼,十萬大軍如何抵擋
便是馬騰,劉備等人,如今也明白了這龐山民之前攻伐汝南的意圖:好一招聲東擊西
將天下諸侯玩弄於鼓掌之中,這等手筆,令人心中驚懼,近些時ri,西涼諸人一想到近在咫尺的十萬大軍,皆難以入寐,更何況還有潼關(guān)賈詡,若曹cāo一旦與龐山民有所聯(lián)結(jié),兩家瓜分西涼土地,那這仗便沒法打了。
雖說潼關(guān)乃天下雄關(guān),可這數(shù)萬西涼鐵騎十餘ri不得寸進,還令徐庶一籌莫展,足以見得這賈詡能耐不小,且賈詡本爲(wèi)董卓之人,更爲(wèi)清楚西涼軍馬的弱點所在,徐庶回軍長安之後,未得片刻歇息,便被馬騰諸人,召至殿上,馬騰一臉急切,對徐庶道:“元直,如今態(tài)勢,對我西涼而言,頗爲(wèi)不利”
“不知元直可有計策,化解此番危難”韓遂說罷,徐庶面上,一臉苦澀,思索半晌,徐庶對二人道:“曹cāo若征伐長安,如今尚無餘力,令徐某忌憚?wù)撸耸悄侵T葛亮的漢中軍馬”
“十萬大軍,浩浩蕩蕩,我等鐵騎,如何能勝”劉備說罷,憂愁不已,卻聞徐庶安慰道:“孟起如今已往天水而去,以孟起之勇,可抵漢中大軍些許時ri,如今情勢危急,庶願攜雲(yún)長,同往天水,防漢中軍馬異動”
“那諸葛亮平西川,定漢中,元直若與之對壘,可有把握”徐庶奪潼關(guān)而不得,馬騰對其本領(lǐng),已有懷疑,見馬騰出言相詢,徐庶嘆道:“孔明之才,不可小覷,好在先前徐某與之乃是同窗,對其如何用兵,也有些瞭解,孔明行事穩(wěn)健,徐某若去,求勝不易,求敗也難”
徐庶的話倒是讓馬騰心中,稍稍輕鬆了一些,若徐庶可力保不敗,這西涼還沒有太大的危險,反正先前徐庶也說過,曹cāojing力放在河北之上,沒有一年半載,河北難被曹cāo所得,只要曹cāo無力進攻長安,西涼便可休養(yǎng)生息,擴大實力,想到此處,馬騰對徐庶又道:“那依元直所見,這曹cāo與龐山民如若聯(lián)手,我西涼如何抵擋”
“聯(lián)手他們不會。”徐庶聞言,苦笑一聲道:“一山豈可容二虎于徐某看來,當(dāng)今天下,只餘四家諸侯,龐山民與曹cāo皆爲(wèi)猛虎,我西涼與江東,可作獵豹,豹不可於猛虎面前,正面較量只有待二虎競食之時,纔有西涼與江東發(fā)展的餘地。”
徐庶說罷,堂上諸人紛紛點頭,便是西涼鐵騎悍勇,衆(zhòng)人也知道僅憑鐵騎,難擋這如ri中天的兩家諸侯,徐庶見馬騰,劉備等人皆接受了他的意見,神情懇切道:“如今西涼於危難之際,徐某有一言,不吐不快,河北袁氏前車之鑑,我西涼不可步其後塵,情勢危急,還望三位大人,通力協(xié)作。”
徐庶說罷,馬騰,韓遂,劉備三人,皆面有慚sè,只是如今三人都知道,徐庶所言,乃是正理,劉備見徐庶投來目光,心中會意,對馬騰,韓遂二人道:“備於西涼,只是外人,之前承蒙二位相救,若二位將軍有何差遣,備必盡死力相助”
劉備說罷,韓遂亦道:“之前韓某行事,多有謬誤,大哥,這西涼之事,當(dāng)由你來做主。”
若是平時聞韓遂此言,馬騰必然大喜,可是如今西涼危急,馬騰這心中,卻忐忑不定,見韓遂,劉備二人,盡皆願以他馬首是瞻,馬騰點了點頭,對二人道:“既如此,我等當(dāng)通力協(xié)作,我西涼雖不爲(wèi)猛虎,卻也不是人人可欺的這漢中之事,便交由元直cāo持,文約可召旗本八騎同來長安,防曹cāo軍馬異動,這長安軍務(wù),便勞煩文約,玄德了。”
韓遂,劉備二人聞馬騰之言,盡皆領(lǐng)命,劉備也知道此事若不盡力,這長安難以保全,想到此處,劉備亦毫無保留,對馬騰道:“壽成將軍,先前元直所言,如今我西涼最懼曹cāo與龐山民兩家聯(lián)合,如今汝南一地,使這兩家諸侯,糾葛不小,備以爲(wèi),我等將從這二虎之中,擇其一,以爲(wèi)臂助如若不然,二虎同心,西涼必不可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