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國師的建議
【三:放心,我沒事。但也沒有救出恒遠(yu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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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救出恒遠(yuǎn)所以才說是初步探索嗎天地會眾人略感失望,但又立刻打起精神,等待許七安說明情況。。
【三:我不能判斷陣法的那一頭,一定是皇宮,因為那里也是地洞,并且一片漆黑。但根據(jù)土遁術(shù)的規(guī)則,基本是皇宮無誤了】
許七安把自己在地洞里的經(jīng)歷,告訴了天地會眾人。包括仿佛呼吸聲的可怕動靜,疑似恒遠(yuǎn)的金光,以及自己無聲無息死去的預(yù)警。
【四:所以,你無法判斷那個古怪的聲音的源頭,究竟是龍脈造成的,還是其他東西。而我們之中又沒人精通風(fēng)水。咦,不對,你家那個倒霉蛋是五品術(shù)士,她最懂。】
【三:我還沒回許府,身處地底石室呢。】
聞言,李妙真?zhèn)鲿溃骸疚胰枂査!?
鐘璃是在許府的,而且就住在許七安房間里。
許七安大驚失色,傳書道:【別別別,千萬別去我房間,別去打擾她】
他反應(yīng)好大,是在心虛什么嗎,害怕我進(jìn)他房間看到不該看的東西,比如被窩里躺著一個剛剛行過魚水之歡的司天監(jiān)師姐。
李妙真想入非非。
【三:她現(xiàn)在狀態(tài)很穩(wěn)定,沒人打擾的話,暫時是不會發(fā)生意外的。你一定進(jìn)入房間,她便與外界產(chǎn)生了交互,到時會有各種危機降臨。】
說著,許七安嘀咕了一聲:太平刀我都收進(jìn)地書里了,免得它又突然看鐘璃不順眼。
【四:就像我們當(dāng)初去尋找麗娜時的情況?】
楚元縝想起當(dāng)時去雍州找麗娜,御劍降落時,鐘璃失蹤了,找了很久才找到,那會兒她蜷縮在坑洞里一動不動。
理由是,如果她躲在某處暫時安全,那只要她不動,這種安全就會延長較長一段時間,而如果她離開坑洞,就會有種種危機降臨。
想起當(dāng)日鐘璃差點被太平刀砍死,被許鈴音用糕點噎死,被自己震散魂魄的遭遇李妙真相信了許七安的說辭。
【三:另外,鐘璃說過,龍脈是一國氣運的凝聚,就算是監(jiān)正,也不能輕易操控。我不覺得鐘璃對龍脈會有什么深刻的了解。與其說這個,不如想想接下來如何應(yīng)對?地洞那邊有布置禁制,連我都必死無疑。】
地書聊天群沉默片刻,一號傳書道:【為什么非要你去呢,為什么非要我們?nèi)ツ兀俊?
許七安心里一動:【你是說,把這件事轉(zhuǎn)告給監(jiān)正?】
【一:也可以是國師。】
妙啊,京城戰(zhàn)力天花板是監(jiān)正,其次是道門二品,渡劫期的洛玉衡。如果他們插手,那么這件事根本不需要他們自己動腦子。
許七安心里一喜,他最開始沒想到這個辦法,主要是職業(yè)慣性束縛了他。
不管是前世當(dāng)警察,還是今生當(dāng)打更人,都是身先士卒處理問題的角色。所以遇到類似情況,他下意識的想著先自己扛。
【四:呵,如果地底只是龍脈,以及恒遠(yuǎn),那么監(jiān)正和國師去了又能如何呢?不過,試一試也無妨。】
正事聊完,李妙真?zhèn)鲿儐枺骸境b,你們大概還有兩天到北境,對吧。】
【四:大軍已經(jīng)抵達(dá)楚州。】
【三:這么快?】
【四:戰(zhàn)船的速度當(dāng)然要比普通官船更快,兵貴神速嘛。我會保護(hù)好許辭舊的,放心吧。】
【三:多謝。】
本想說,可以適當(dāng)?shù)淖尪蓺v練一下,又忍住了,戰(zhàn)場瞬息萬變,意外太多。不是你覺得能歷練,就真的能歷練。
說不準(zhǔn)直接就死了。
這種話,只適用于許二郎身邊有一位三品高手護(hù)持,萬無一失的情況下。
第二天,許七安騎著小母馬,噠噠噠的來到觀星樓,把它拴在漢白玉欄桿上,獨自進(jìn)了樓。
褚采薇不在司天監(jiān),楊千幻消失很久了,許七安只能去找大奉的“理科狂人”,司天監(jiān)的“爆肝碼農(nóng)”,沉迷煉金術(shù)的宋卿。
宋卿是個專一的人,這一點,從萬年不變的黑眼圈這個細(xì)節(jié)就能看出來。
“許公子怎么來了,終于有時間過來指導(dǎo)師兄弟們的煉金術(shù)了嗎。”宋卿大喜過望,笑容滿面的展開雙臂。
擁抱過后,許七安審視著宋卿,道:“師兄近來似乎不太高興。”
煉金狂人的郁悶是寫在臉上的。
宋卿聞言,蕭索的嘆息一聲:“這不是打仗了嘛,朝廷要司天監(jiān)煉制法器,增強軍備。這種重復(fù)又單調(diào)的工作,簡直是對我這種天才的侮辱。”
不止是你這種天才,是個人就討厭流水線工作許七安沉吟一下,道:“軍需方面,按理說朝廷的軍備庫存量不會少才是。”
宋卿聲音低沉:“大奉二十年來沒有大型戰(zhàn)役,軍備欠缺保養(yǎng)和維護(hù)。另外,司天監(jiān)出品的東西,價值不低,對于某些人來說,是最好的牟利手段,比如當(dāng)初的兵部尚書。比如,咱們那位一季一大丹的陛下。”
貪污方面,大奉確實是快爛到骨子里了,就算王首輔,也被裹挾著收受賄賂,就連魏公,對下屬和官員的貪污,大多時候采取睜只眼閉只眼的態(tài)度許七安搖搖頭。
在滾滾大勢面前,縱使是驚才絕艷的魏淵,老謀深算的王首輔,也不可能一人獨擋洪流。
所以魏淵當(dāng)初才向他強調(diào)“和光同塵”四個字。
“不說這些了,今日我是來拜訪監(jiān)正的,有重要事向他老人家匯報。”許七安說。
“哼!”
宋卿不悅的冷哼一聲:“監(jiān)正老師誤我,我不想見到他。”
理科狗就是屌啊許七安心里贊嘆。
但在許七安的請求下,宋卿勉為其難的答應(yīng),上了八卦臺去見監(jiān)正,俄頃,灰溜溜的回來,拂袖道:
“好巧,老師也不想見我,并不想見你,讓我滾回來了。”
監(jiān)正不見我許七安默默嘆息一聲,道:“那就不打擾了。”
“別走啊,好不容易來一趟,我有好多想法與你說呢。”
宋卿強行拉著許七安去了他的煉丹房,入座后,道:“你稍等,我給你看幾樣?xùn)|西。”
宋卿端來一個盤子,盤子上放著奇形怪狀的“水果”,拳頭大小的西瓜,西瓜大小的桃子,長出羽毛的杏子,以及一串晶瑩剔透的葡萄,葡萄內(nèi)部有一只只眼睛。
“我精研了你傳授于我的嫁接術(shù),今年開春后便在積極試驗,雖說有了重大突破,但成果有些問題”
宋卿指著西瓜,說道:“我把桃子和西瓜嫁接了,結(jié)果有時候會長出桃子大小的西瓜,有時候則長出西瓜大小的桃子。吃是能吃,就是味道不怎么對勁,產(chǎn)量也低,許公子要不嘗嘗?”
“不不不”
許七安連忙擺手,目光有些發(fā)直。
“杏子的話,我把杏樹和鳥嫁接了,鳥的背上長出了小小的杏樹,能結(jié)果,但不能吃。我的初衷時讓杏子擁有肉味兒。至于葡萄,嗯,我暫時沒明白它里面怎么會長出眼睛,可能是因為葡萄藤是從死去馬匹的眼睛里生長的緣故”
我始終覺得,監(jiān)正的一群奇葩弟子里,宋卿是最瘋狂最危險的許七安虛偽的夸贊:“不錯。對了,我的人體煉成進(jìn)行的怎么樣?”
說到這個話題,宋卿開心死了,道:“我已經(jīng)知道了你的訴求,為了回報許公子對我們的恩情,師兄弟們打算按照王妃的模樣,為你煉出一位大奉第一美人。
“遺憾的是我們并沒有見過王妃的模樣,后來,浮香姑娘病故師兄弟們又決定煉一位浮香姑娘出來。但很遺憾,我們依舊沒有見過浮香姑娘。”
是啊,你們這群理工狗又怎么會在乎女人這種低俗生物呢,都是浮云許七安滿腦子都是槽點。
宋卿繼續(xù)道:“我們最熟悉的當(dāng)然是采薇師妹,但師兄弟們商議后,一致認(rèn)為,許公子你這樣的色胚不配擁有采薇師妹。”
“???”
許七安怔怔的看著他。
“哦,我說話比較直,并沒有其他意思。”宋卿連忙解釋。
沒有其他意思,就是單純的辱罵我許七安心說。
“不過我們煉了許多男人。”
你想說什么?許七安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宋師兄,我還有事,先走了。”
不理會宋卿的挽留,他快速離開。
出了司天監(jiān)的觀星樓,許七安一邊騎著小母馬,一邊郁悶的思考著監(jiān)正的態(tài)度。
這個節(jié)骨眼上吃閉門羹,監(jiān)正擺明是不想管,或者,老銀幣還有其他目的,所以不打算出手。
至于是什么目的,連魏淵都沒看透這位術(shù)士巔峰的存在,許七安也就不自尋煩惱了。
好在他還有一個洛玉衡的美腿抱一抱。
回到許府,支開了今天平安無事,所以有些開心的鐘璃。
“不要上屋頂啊!”
許七安告誡了一聲,而后摸出符劍,探入元神,傳音道:“國師國師,我是許七安。”
幾息之后,一道常人不可見的金光降臨,穿透屋脊,金光中,高挑絕色的女子國師翩然而立。
頭戴蓮花冠,身披羽衣袍,清冷的臉龐猶如高貴圣潔的仙子,再看,又仿佛是嬌媚誘人的熟女,等待著雨露恩澤。
黃仙兒之后,便沒再近女色的許七安目光往旁邊一瞥,定了定神,才面色如常的轉(zhuǎn)回視線,道:
“國師,我有事與你商議。”
商議這個詞,有些不識抬舉了。但洛玉衡沒有在意,螓首微點,等他往下說。
“我查元景帝已經(jīng)有了些線索”
許七安娓娓道來,把龍脈、平遠(yuǎn)伯府底下的傳送陣法,還有自己昨晚的遭遇,詳盡的描述了一遍。
洛玉衡何其聰明,明白了他的意思,檀口輕啟:“你想我插手此事,甚至希望我?guī)湍憔热耍俊?
許七安引著大美人入座,厚著臉皮笑道:“望國師出手相助。”
洛玉衡輕輕撇一下嘴,明麗的眸子看著他,閃過戲謔:“幫你出手救人,與元景決裂?”
許七安想了想,“元景他必然是有問題的,國師出手,這是伸張正義。”
洛玉衡冷哼一聲,美眸里帶著不悅,淡淡道:“你既無法確定龍脈里有什么,如此唐突的要我?guī)兔Γf白了,便是從沒把我放在心上。
“龍脈中有問題倒也罷了,若只是囚禁著一個和尚,你讓我如何自處?我后續(xù)還能不能當(dāng)這個國師,還能不能借氣運壓制業(yè)火,是死是活,你都不在意。”
她完美無瑕的俏臉閃過一抹失望。
許七安沒有再說話,想了許久,嘆息道:“確實是我莽撞了,我只以為國師是人宗道首,是無敵的強者,是大奉第一奇女子,對你有些盲目崇拜。”
洛玉衡一愣,詫異的看向他。
原來在他心里,竟如此的推崇自己,仰慕自己?
許七安繼續(xù)道:“以致于我忘記了國師也是有難處的,這并非我的本意。”
洛玉衡眉眼稍轉(zhuǎn)柔和,輕聲道:“若想讓我出手,倒也不難,你得拿出切實證據(jù)。而不是一個猜測,一個似是而非的線索。”
說完,房間內(nèi)陷入沉默。
洛玉衡坐了片刻,見他遲遲不說話,精致的眉頭皺了一下:“還有事嗎。”
咦,國師好像不太想走,但又沒有理由多留許七安敏銳的察覺到了這股異樣的氣氛。
換成以前,他就算察覺出這股異常,多半也不會放在心上。但現(xiàn)在不同,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經(jīng)進(jìn)了洛玉衡的魚塘。
這個風(fēng)華絕代,成熟嫵媚,清冷如畫的超級大美人,有很認(rèn)真的考慮和他雙修
那么在洛玉衡這邊,其實是渴望與他多一些接觸、交流,以便更好的考察他。
但她身為國師,堂堂人宗道首,又拉不下臉對一個年輕的小男人展露出超過界限的熱情。
因此有些進(jìn)退兩難的尷尬。
這時候,就需要男人主動一點了,也不知道我想的對不對,嗯,試一試也無妨想到這里,許七安措辭片刻,道:
“地脈無法深入,我的線索又?jǐn)嗔耍恢獓鴰熡袥]有更好的建議?”
說話間,他露出一臉期待,一臉崇拜的姿態(tài)。
這既是在給兩個人找話題,共同“工作”,也是在加重洛玉衡的參與感,潛移默化的讓查案變成兩個人的事,而不是他許七安單獨在做。
不知是不是錯覺,洛玉衡的眉眼微松,帶著淺淺笑意的接過話題:“你不是說平遠(yuǎn)伯府地底有土遁術(shù)傳送陣么。”
許七安點頭,很專注的看著她。
他這副崇拜專注的目光,似乎讓洛玉衡頗為愉悅,嘴角笑意略有加深,語氣平靜:“能修成土遁術(shù)的人本就很少。以龍脈為根基,修建傳送陣法的,則少之又少。”
“其中既涉及風(fēng)水,又涉及陣法,除高品術(shù)士之外,唯有執(zhí)掌法寶地書的地宗才能做到。這,不就是一個線索么。”
邊塞。
一萬人馬在略顯荒涼的平原中跋涉,不管是騎兵還是步兵,都保持著高度的沉默。
漫長隊伍里,許二郎嘴里嚼著蜜餞,調(diào)轉(zhuǎn)馬頭,輕輕一夾馬腹,小小的脫離隊伍,遙望后方運送火炮和床弩的民兵、步兵。
心里想的是,如果這時候有敵方騎兵突襲,根本來不及拆卸火炮和床弩所以斥候的重要性便凸顯出來了
不過,火炮和床弩固然是戰(zhàn)場大殺器,卻也嚴(yán)重拖延了軍隊的奔行速度,只能說有得必有失,行軍打仗,要根據(jù)雙方優(yōu)勢、地形等利弊考慮,沒有定式
紙上談兵和真正的行軍打仗是兩回事,自打來了楚州,他就一直在做總結(jié),思考。大腦一刻不曾停息。
還好帶了充足的蜜餞,讓我高強度思考之余,精神不至于疲倦,嗯,按照大哥的說法,糖分是大腦唯一可以攫取的能量
昨日大軍便抵達(dá)了楚州,休整一夜后,立刻出發(fā),與楊硯的軍隊會師。
楊硯早已提前參與戰(zhàn)爭,與靖國的鐵騎,大大小小打了好幾場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