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0章 許七安:我將帶頭沖鋒
問出這個問題后,許元槐死死的盯著姐姐,目光在她身體上下打量。
任誰都能看出他的憂慮,紛紛望著許元霜。
“劫持我的人是徐謙。。”許元霜低聲道。
徐謙?!
他怎么盯上我們了,不應(yīng)該啊,我們并沒有招惹此人
眾人神情陡然一變,既困惑,又有警惕。
許元槐追問道:“他有沒有對你怎么樣?”
問完,他就意識到不妥,這種事,應(yīng)該姐弟倆關(guān)起門來問,而不是在大庭觀眾之下問出口。
這讓姐姐如何作答?
“他只是問了我一些問題.”
許元霜把事情經(jīng)過,詳細的說與眾人聽。
聽到那徐謙對許元霜使用情蠱時,眾人神色登時古怪起來。
她忙補充道:“他并沒有對我做什么,搶了我的錦囊便走了。”
說完,許元霜也覺得自己有點欲蓋彌彰的嫌疑,張了張嘴,沒有多做解釋。
姬玄咳嗽一聲,臉色凝重:“如此看來,那徐謙是盯上我們了。他也在搜集龍氣,那么必然有觀測龍氣宿主的手段。”
許元槐怒道:“那他為何不對佛門的誘餌下手,不對我們身邊的龍氣宿主下手,專挑我姐姐?”
少年滿臉憤怒,雙拳緊握,咀嚼肌凸起。
蕉葉老道聲音溫和:“元槐少爺,不要被憤怒沖昏理智,徐謙明顯在打探我們的情報,智者,謀而后動。沒有直接搶人,而是先探明敵情,說明他是個謹慎的人。但也說明此人修為如少主所說,撐死了是金鑼水平。”
心蠱部的乞歡丹香,瞇了瞇眼,語氣里帶著不解:
“按照元霜小姐所言,此人使用的是暗蠱部的手段,隨后又施展了情蠱,而與情蠱配合的,影響神智的手段,則是與我同源的心蠱,這.”
他表情古怪的看一眼許元霜:“這是不可能的。”
許元槐揚眉道:“為什么不可能?”
乞歡丹香言簡意賅的說道:“本命蠱只有一個。”
姬玄沉吟道:“蠱族的歷史上,沒有兩種蠱雙修的?”
“首先,七大蠱族部落同氣連枝,但也有門戶之見,各部落的秘術(shù)是不外傳的。其次,本命蠱的植入,本身就是一個極為危險的環(huán)節(jié)。
“常有嬰兒因為無法承受本命蠱的改造而死亡,一個本命蠱尚且如此,何況是兩個。”
頓了頓,乞歡丹香話鋒一轉(zhuǎn):“但事無絕對,各部之間互有通婚,蠱族幾千年的歷史中,的確出個一些能容納兩個本命蠱的天才。而這樣的人幾百年都未必有一個,如果我蠱族有這樣的天才,我不可能不知道。
“另外,這個徐謙,是三蠱合一。”
蕉葉老道撫須道:“也就是說,元霜小姐看到的或許是表象。”
乞歡丹香搖搖頭:
“此事絕對沒那么簡單,他若是心蠱師,操縱情蠱的子蠱,到也不難。就像我,雖然是心蠱師,但我能操縱毒蟲,因此我也可以偽裝成毒蠱師。
“然此人是暗蠱師,因而不可能再是心蠱師。若想知道真實情況,我恐怕得回一趟蠱族。”
姬玄擺擺手:“不必不必,我們有任務(wù)在身。”
他扭頭安慰了許元霜幾句,道:“你雖沒受傷,不過還是多休息休息,術(shù)士的身體到底是羸弱了些。”
許元霜默然點頭,沒說什么,扭頭回了屋子。
許元槐默默跟在姐姐身后,隨她一起進屋,反身關(guān)房門。
冷峻少年直勾勾的凝視著胞姐,目光銳利:“那個徐謙,是不是對你.”
許元霜低喝道:“你說什么呢。”
許元槐沉默一下,寒聲道:“你盡管說出來,若是被那畜生占了便宜,我會親手殺了他。”
許元霜被陌生男子擄走長達兩個時辰,還被對方中了情蠱,要說沒發(fā)生什么,他是不信的。
甚至懷疑姐姐就是用清白的身子,換回了一命。
否則,非親非故,徐謙憑什么放人?
許元霜怒目相視,俏臉如罩寒霜,她本身就是頗為高傲冷淡類型的美人,這下子愈發(fā)顯得冷厲。
許元槐見狀,更加認定了心里的猜測,咬牙切齒:“我遲早殺了他。”
這時,房門被敲響。
姐弟倆同時噤聲,許元槐面無表情的看向門口,道:“進來。”
房門推開,披著斗篷,帶著帷帽的天機宮密探,站在門檻外,拱手作揖:
“見過元槐少爺,元霜小姐。”
天機宮是直屬許平峰的勢力,由他一手創(chuàng)立,天機宮密探只尊許元槐和許元霜,反而對未來城主得力人選的姬玄不冷不淡。
密探笑道:“我說了,元霜小姐自會無恙。”
姐姐被擄走后,許元槐立刻聯(lián)絡(luò)了天機宮密探,發(fā)動父親的勢力搜尋姐姐下落。
奇怪的是,天機宮密探聽聞?chuàng)镒咴S元霜的是一位擅長利用陰影,手段詭譎的高手后,非但不急,甚至信心滿滿,說許元霜一定會回來。
“無恙?”
許元槐臉色一冷。
許元霜壓了壓手,莫名想到了徐謙詭異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審視著密探:“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天機宮密探不答,轉(zhuǎn)而說道:“少爺和小姐,接下來要做的是找出那為龍氣宿主,并抓住他,我們才能以此為誘餌,引出徐謙。他那里可是有兩道至關(guān)重要的龍氣。”
許元槐眼睛一亮:“好。”
青杏園。
許七安返回落腳點,心情不是太好,臉色還有些郁悶。
他沒有直奔主臥找洛玉衡,也不會自討沒趣的見慕南梔,而是去了馬廄,看他心愛的小母馬。
小母馬正乖巧的吃著精飼料,見到許七安過來,長嘶一聲,腦袋探過來表示要親熱。
許七安撫摸它的臉頰,抓起一把豆子喂它,空余的右手貼在小母馬的脖側(cè),渡送氣機,助它強筋健骨。
有了心蠱后,許七安已經(jīng)能感受到小母馬的情緒變化。
比如它咬許七安袖子的時候,是渴望他上來騎自己;她走路特別顛的時候,則是不滿慕南梔一直騎著它。
在小母馬簡單的智慧里,是這個女人影響了主人騎它。
許七安一邊喂馬,一邊梳理脈絡(luò)。
“許平峰會不會是故意讓姐弟倆出來歷練,他知道我的性格,等閑不會骨肉相殘,想以此來鉗制我?”
許七安抓了一塊鹽巴捏碎,撒在豆子上,搖搖頭:
“不對,他應(yīng)該知道我不是迂腐之人,許元霜和那個小老弟,要是敢對我下殺手,我肯定反手拍死他們。那就是許平峰不知道姐弟倆出來了?他們是被人慫恿,或自己按捺不住想要出來游歷的?
“嘖,麻煩,這對姐弟,到時候看情況處理吧。”
只要后續(xù)的交手里,沒有被對方觸及底線,姐弟倆的少許敵意,許七安還是會容忍的。
他旋即又覺得有些慚愧,幸好許元霜還算配合,她性子要是倔一些,我后續(xù)可能就不是劃破衣襟,而是把她扒光來威脅。
她是我親妹妹,這就會很尷尬.
“不,現(xiàn)在也很尷尬,小肚兜是綠色的。”許七安嘴角抽搐一下。
喂完小母馬,許七安慢悠悠的靠向落腳院落,此時已是黃昏,再過片刻該用晚膳了。
許七安本打算和國師打個招呼,結(jié)果被橫眉冷對的懟了出來,洛玉衡小脾氣火爆。
“這個國師不行,動不動發(fā)脾氣,訓斥我,感覺我不是她的雙修道侶,是她兒子.如果是抖m,喜歡女王款的,就很癡迷“怒”人格,但我顯然不是抖m。還是等下一個國師吧。”
許七安在心里吐槽。
用晚膳時,洛玉衡施施然的出來,全程沒有說話,也不看許七安。
關(guān)系劃分的涇渭分明。
道門用膳,講究細嚼慢咽,洛玉衡挺直腰桿,小筷小筷的吃飯,小嘴紅潤,眉目秀美,清清冷冷。
“我今日已能自己平息業(yè)火,你不必來我房間了。”
突然,洛玉衡說道。
啊?許七安瞪大眼睛:“不,不是七天嗎?”
他心里難掩失望。
不是說好幾天的嗎,國師,你的契約精神在哪里?
洛玉衡淡淡道:“只是今夜不必,經(jīng)過昨夜的修行,我已經(jīng)自行平息業(yè)火。”
你是不想和我雙修吧,果然,憤怒人格自尊心太強,太強勢,太驕傲,所以不想和我雙修,這也是洛玉衡心里那點抗拒的放大.許七安嘆了口氣:
“好吧。”
聽國師的意思,是今夜不雙修,但明天繼續(xù)?
許七安心里嘀咕,沒敢問,因為這個國師像個炸藥包,一點就炸。
到了夜里,吹滅蠟燭,睡在外室的床榻上,雙手枕在腦后,復盤這今日得到的情報。
“姬玄的這支隊伍實力不弱,白虎、柳紅棉、姬玄是四品武者(妖族)。乞歡丹香是四品心蠱師,許元霜六品術(shù)士,許元槐五品武者。
“道號蕉葉的老道士堪堪六品,勢力算是最差的,但這種老江湖不容忽視,能被姬玄帶出來,肯定有幾把刷子。
“這支隊伍不好對付,但要說對付我,還差寫火候。所以我真正的敵人應(yīng)該不是他們。許元霜說過,術(shù)士可以依靠法器和陣法,讓支配合默契的團隊爆發(fā)三品戰(zhàn)力。
“三品戰(zhàn)力,不管什么時候,都是不容小覷的戰(zhàn)力。”
黑暗中,他望著天花板,想了很久很久,腦海里突然蹦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洛玉衡在這里,孫玄機也在雍州城待命。想要硬剛佛門的二品羅漢,兩位三品金剛,以及許平峰的合擊陣法團隊,幾乎不太可能。
“但是,如果我能再拉來幾個幫手呢,比如,天宗臥龍雛鳳的兩位師父。
“這樣一來,完全有實力硬碰硬,超凡境戰(zhàn)力也平衡了。而洛玉衡是二品巔峰,差一步就晉升一品的存在。真實戰(zhàn)力,應(yīng)該我方更強。
“這樣的話,我不但可以獨享經(jīng)驗,不,龍氣。甚至還能挾持羅漢,逼迫他幫我拔出封魔釘。身為二品羅漢,佛門頂尖人物,不可能解不開封魔釘?shù)摹!?
想到這里,許七安眼睛頓時一亮。
如此,他便不必再苦惱神殊和尚的殘軀。
“妙啊。
“這是最快恢復實力的辦法,監(jiān)正說過,一切的變數(shù)在今年冬季,我要是循規(guī)蹈矩的尋找神殊殘軀,猴年馬月才能恢復修為?”
想到這里,他有些迫不及待的取出地書碎片,傳書給李妙真:
“妙真,有急事與你商議。”
李妙真不搭理他,不接受私聊。
許七安鍥而不舍的發(fā)出“私聊”邀請,他深知地書碎片的私聊設(shè)定,沒人會一直忍下去。
果不其然,幾分鐘后,李妙真受不了被接二連三的“削頭皮”,氣鼓鼓的傳書過來:
“干嘛,認識你嗎?”
你怎么突然洛玉衡起來了!
許七安傳書道:“自然是要事找你商議,你如今身在何處?”
“我和師父,還有玄誠師伯到湘州了,又晚了一步。”李妙真?zhèn)鲿溃?
“你和那個色胚在雍州對不對,我?guī)煾负蛶煵R上就要尋過來了。”
許七安傳書回復:“好事啊。”
李妙真大怒:“好個頭,我要是被抓回天宗,肯定一輩子也別想出來了。對了,色胚知道這件事了嗎。”
“我并沒有告訴他,他至今也不知道自己被天宗通緝了。”
“你好壞,哈哈哈。”
幸災樂禍后,李妙真?zhèn)鲿锌骸斑@幾天遇到了許多看不慣的事,卻不能出手,可把我難受的。”
就你還太上忘情.許七安心里默默吐槽。
“等你師父和那個師伯到了雍州城,記得聯(lián)絡(luò)我,我有事找他們幫忙。”許七安道:
“操作的好,或許能幫你和李靈素躲過這一劫。”
“你有辦法?快告訴我,告訴我!”李妙真興奮傳書。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許七安結(jié)束通話,收好地書碎片,正要冥想入睡,然后,他就聽見了熟悉的嬌喘聲。
不是說今晚不必雙修了嗎.他愣了一下,凝神細聽,發(fā)現(xiàn)今晚的嬌喘和昨晚是不同的。
最大的區(qū)別就是今晚更有自制力。
“看來昨晚的雙修確實減輕了業(yè)火,她自認為能扛一晚。”
許七安猶豫片刻,決定遵從情蠱的意志,以及契約精神,床上靴子,緩步靠近臥室。
吱~
臥房們微微敞開,許七安閃身從門縫中鉆進去。
床榻上,努力抵抗業(yè)火,平息欲念的洛玉衡,本來已經(jīng)達到了某種平衡。看見許七安進來,她險些崩潰,顫聲道:
“你,你滾出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