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接上頭以后，

馬上就出發，

那個農民解富強背著背包，

他還叼著旱煙，

高橋帶著眼鏡對他講，

這位先生，你現在不要抽煙。

解富強的煙癮非常大，

不讓他抽煙他不干。

高橋解釋講，

你身上背著不少炸藥，

這些炸藥非常怕火煙，

所以你現在不要抽煙。

解富強一聽他把煙頭扔了下去，

然后他跟著隊伍走了，

后面的副隊長背著電臺，

手里拿了一個包，

還背著一把步槍，

他們一起向前走去，

這時候在一條山路上，

如虎和陳而克正等在那里，

小分隊正好走了過來，

他們終于見面了。

如虎高興地講，

小分隊終于過來了，

我們都要加入小分隊。

他們在一處峽谷遇見了，

如虎背上槍拿上包，

陳而克也是如此，

他們走了過去，

對面的如龍看見了，

他是小分隊的隊長，

他管這里的人，

他看見兩個人很不高興的樣子。

高橋在旁邊講，

就是他們兩個在河邊向我開的槍。

如虎看見一個東洋鬼子，

他下意識的要拿槍，

旁邊的陳而克拽住了他，

不讓他拿槍，

因為他們對面站的隊長如龍，

這個東洋人站在如龍旁邊兒，

那一定是我們的人。

如虎在對面講，

如龍同志需要兩個志愿兵嗎？

副隊長馬發連看著他們就來氣，

他馬上走過來講，

我們不要你們兩個人，

你們兩個人無組織無紀律，

還不聽從上級的安排，

把這里當成了自由市場，

想走就走，想來就來這可不行？

我們這里是紀律部隊，

不是自由市場。

那個陳而克在對面回答，

我們是奉命來報道的，

是奉命來的，

不是無組織無紀律。

馬發連回答，

我沒有接到這個命令，

你們還是哪來的回哪去吧。

陳而克回答，

我們確實是奉了命令，

是指揮員的口頭命令，

現在這個命令我口頭傳達給你，

你就要執行。

馬發連回答，

我們沒有接到書面上的命令，

不相信口頭命令。

如虎在對面講，

你們連我們都不相信，

我們單獨行動也要完成任務，

那好吧，我們機場見。

如虎他們倆轉身要走，

這兩個隊員非常倔強，

他們兩個要單獨行動。

如龍在對面喊，

陳而克，你們給我站住。

旁邊的馬發連看了他一眼，

如龍小聲講，

我是小分隊的隊長。

他是隊長，他說了算，

副隊長馬發連也不說話了，

這里只有隊長說話好使，

不過副隊長馬發連還講，

你們這種行為我要記住，

以后我要向指揮員核實，

到底他下沒下過這個口頭命令？

如果他沒有下過，

我要匯報給上級，決定對你們的處分。

如虎不以為然的講，

你當然可以匯報，

只要我們完成任務，

把敵人的飛機都炸毀，

我們隊伍突出重圍，

跑到蘇聯去，

我們就不怕什么處分。

他們兩個隊員走到東洋人高橋旁邊，

高橋對他們非常欣賞，

高橋興奮的講，

你們兩個開槍的速度很快，

都是游擊隊有名的快槍手，

跟我們完成任務一定是好幫手。

高橋為他們說了好話，

陳而克回答，

你穿的東洋鬼子的軍服，

戴著眼鏡兒，

下巴上留著小胡子，

你不是東洋鬼子，誰是東洋鬼子？

我們開槍打你也是正常。

如虎在旁邊講，

是啊，我們不知道你是自己人，

只是穿著日軍的軍服罷了，

我也經常化妝偵查，

也經常穿日軍的軍服，

現在我們誤會解除了，

大家都不要埋怨了。

高橋看著他們也沒講話，

他們相視而笑，

他們哈哈大笑起來，

看來他們還是一個戰壕的戰友，

盡管高橋穿著鬼子的軍服，

他們也是同志。

如龍也沒講什么，

只是讓他們跟著一起走，他沒有意見。

高橋在旁邊問如龍，

這兩個同志有點特別，

他們是什么來頭？

如龍當然了解他們，

如龍回答，

陳而克是個班長，

如虎是個機槍手，

他是我的弟弟，

我們以前在城市里做地下工作，

只是由于叛徒的出賣，

地下工作做不了了，

只得到山區加入了抗聯游擊隊，

這一路打來打過勝仗也打過敗仗，

但是我們的武器裝備不行，

打不過東洋鬼子的討伐隊，

我們只能撤退，撤退再撤退，

現在要撤退到蘇聯境內，

我們游擊隊就是這樣，

打不過就跑，

等我們勢力強大以后，

我們一定會打回老家去，

把東洋鬼子全都趕走。

高橋問，

那個副隊長張發連怎么不喜歡他們？

如龍回答，

在一次突圍戰中，

他們全班人都犧牲了，

只有他們兩個人沖了出來，

犧牲的還有馬發連的弟弟，

所以馬發連對他們一直有抱怨。

這時候他們兩個人已經回歸到隊伍里，

如虎對農民解富強講，

解富強先生，我非常欣賞你的旱煙，

你現在還有旱煙嗎？

解富強馬上回答，

我這里有旱煙，還有一些傳單，

這是鬼子們扔的傳單，

我拿回來當卷煙紙，

你也應該撿一點兒，

當卷煙紙用。

如虎拿著煙，拿著卷煙紙，

他卷了一顆煙抽，

他對解富強講，

當年我們在城里，

都是抽煙卷的，

可是到了山區，

我們抽不到煙卷了，

只能抽老旱煙解解饞。

這時候隊伍已經滿員，

一共就是八個人，

這是小分隊的確切人數，

他們很快走出了山溝。

晚上的時候他們路過一座橋，

這座橋下面河水很寬很急，

游泳過去得是非常好的水性，

只是小分隊人員不多，

只有八個人，

他們要走過橋去，

誰也不想游泳過河。

他們在觀察大橋，

馬發連講，

這座橋戒備森嚴，

但是我們一定要沖過去。

高橋在旁邊講，

如果我們被沖散了，

只有到古堡去接頭。

看來他們下一個接頭地點是在古堡，

旁邊的如虎講，

讓我和陳而克去吧。

馬發連副隊長沒有同意，

他馬上命令，

行德、解富強，

你們兩個行動。

如虎在旁邊問，

那我們的任務呢？

馬發連背著發報機，

他感覺非常別扭，

他把發報機交給如虎講，

你背著發報機過橋。

過橋行動馬上開始，

他們順著繩子向橋上爬去，

橋上有鬼子在巡邏，

這個鬼子帶著鋼盔，背著步槍，

在橋上走來走去。

解富強和行德順著繩子爬了上來，

他們爬上來以后，

相互看了一下，

他們兩個分頭行動，

一個向左，一個向右，

他們在橋下的鐵欄桿處爬去，

橋上的哨兵向前走去，

他們兩個在橋下爬行，

下面是湍急的河水，

這時候解富強已經爬上橋來，

行德也爬上橋來，

那個哨兵走到橋頭然后轉過身來，

他向回走去，

這時候行德扔了一個石頭，

那個哨兵聽見了，

他馬上跑了過來，

解富強從后面一把把他抱住，

然后一刀結果了他的性命，

解富強干掉了這個崗哨，

然后把橋面的鐵欄桿打開，

小分隊員們立刻跑了過去，

可是還是驚動了后面的鬼子，

鬼子們從后面追了上來，

他們只得向后面開槍，

小分隊員跑到橋頭，

他們在橋頭向后面射擊，

也就是打兩槍就跑，

可是如虎這個機槍手，

他是開起機槍來就興奮，

他越打越上癮，

小分隊員都逃跑了，

他不僅不跟著逃跑，

反而拿著他那挺機槍，

迎著鬼子跑過去，

向他們瘋狂的掃射，

開始他掩護著隊員們撤退，

后來隊員們都撤退了，

他一個人站在橋中間，

拿著一挺機槍掃射，

他真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他一挺機槍擋住了鬼子們的進攻，

小分隊員都跑到了橋頭，

高橋回頭一看，

他看見如虎開槍就上癮，

在橋中間開槍掃射。

他問旁邊的副隊長馬發連，

他怎么還不撤退？

馬發連一直討厭他，

他在旁邊說，

他這個人有個毛病，

就是開機槍有癮，

只要開上機槍他就要過癮。

如虎一邊開槍一邊大笑，

橋頭的鬼子基本都被他打死了，

后面突然來了一輛軍車，

軍車上坐滿了鬼子，

高橋看見了，嚇了一跳，

他拿出機槍掃射，

也不知道他們能不能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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