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老闆家出來,已經是夜裡十一點多了,李寶到了家裡妻子已經睡了,看見屋裡一片狼狽,李寶心情很不好。
自從唐玉芬跟了自己以來,變的越來越懶惰,不願意做飯和洗衣服,甚至連家務都不願做,每天吃飽了只是看電視和上網,李寶有點懊惱,這個女人年齡也不小了,一直沒有結婚,原來是因爲個人生活邋遢啊?不習慣兩個人的生活吧,但是自己既然要了她,終究要接受她的一切,她拋家舍業的與自己同居在一起,如果自己對她不起,不但良心過意不去,而且無法向她的父母交代,雖然她好吃懶惰,但畢竟是個女人,夜裡可以陪著自己,使自己的生活不再寂寞。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過去,李寶從進入了搬家公司到適應了這種生活到長期依賴了這種生活,一晃就是兩年多了,玉芬也爲李寶生下了一個女孩,生下孩子後翟鈺有了母愛的慈祥,更多的是渴望歸屬感,此時李寶已經夠結婚年齡了,看著唐玉芬每天催自己去結婚,李寶口頭答應著卻總是找各種理由逃避,時間長了,唐玉芬也感覺到了,她忍受不了這種被耍弄的侮辱,開始找各種藉口和他打架,有一次打架竟把李寶的臉全撓破了,李寶大怒,終於摔門而去。
躺在候車室的長椅子上李寶不一會便睡著了,夜裡被候車室旅客的喧譁聲吵醒,李寶擦了擦眼睛,感覺好疲憊,眼淚已經不知不覺的流了下來,他知道唐玉芬心裡恨自己,以前是因爲年齡小,條件差沒有工作沒有去結婚,情有可原,但如今已經夠結婚年齡了,玉芬也生了孩子,卻還不去結婚是每個女人都接受不了的殘酷懲罰。
但李寶知道自己有苦衷的,孩子出生後大半年過去了,可是因爲缺鈣不但不能長時間站立而且玉芬也不照顧她,孩子經常把大小便拉到被窩裡,天氣一熱,滿屋子的氣味讓來訪的朋友無法駐足,這還不算,最讓李寶無法接受的是孩子長的根本不像他,周圍鄰居的議論聲傳到李寶耳朵裡,他更加肯定了孩子不是自己的,怪不得她著急和自己結婚,看來早有打算。
一想到自己背了黑鍋,糊塗的爲別人養育孩子,李寶的心裡便氣不打一處來,如今在他的眼裡,昔日那個雖然髒兮兮,卻也純潔可愛,性格有點急躁卻也溫柔賢淑,心胸雖然狹窄卻也常常能夠體諒自己的老婆玉芬已經不在了,在外面連續蹲了幾天他便給玉芬發了信息說他要去外地打工,因爲去的倉促,所以便不回家直接去了,發了信息後玉芬沒有回覆,他又連發兩遍玉芬纔回了三個字:知道了!
告訴她自己出門李寶卻是另有打算,他想起書上說的捉姦的事,靈機一動便想嘗試一下,天剛剛黑他便偷偷的溜了回去,守在兩個人租住的樓下蹲在牆角開始等候。
夜色越來越濃,他要等的人還沒
出現。揉揉眼睛李寶有點困了,看看錶已經夜裡十一點多了他正準備離開。突然一條黑影掠過似幽靈一般,來到自己租住的二層樓上,一會功夫,聽見敲門聲的玉芬起來開門讓他進屋了,隨後玉芬伸出頭看看外面,才把門關上。李寶渾身血往上涌,他完全可以猜到屋裡那對狗男女在做什麼。
此刻如果手裡有把菜刀壯膽,他想也許他敢闖進去,但他知道自己從刑滿釋放後膽小了,監獄裡自己再也不想回去了,何況身單力薄怎麼跟人家鬥?忍著滿肚子的委屈和一身怒氣他萎縮在牆角從夜裡熬到天亮,終於門開了,一個臉上有刀疤的男人從屋裡出來,哼著小曲得意的走了,看這個人一臉兇像,李寶倒吸了一口涼氣,暗自慶幸自己剛纔幸虧沒有冒失闖進去,不但捉姦不成反會遭此人毒手,如今姦夫已走,只剩下了淫婦在屋裡自己何懼之有。
想到這裡他壯著膽子敲響了屋門,看見他突然回來玉芬有點吃驚,但還是讓他進屋,沒有想到進屋後李寶揪住玉芬脖領咣咣就是兩耳光,玉芬沒有躲也沒有還手,只是用手捂著臉冷冷的道:“你算什麼東西?你憑什麼打我?你是我的什麼人?”
聽見這句話李寶更有氣了,揪住玉芬的頭髮把她扔牀上,眼光一掃落到地上的菸頭上彎腰拾起遞到玉芬面前喝道:“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你仔細看清楚?我平時抽五元錢一盒的福臨門煙,這個菸頭卻是二十元一盒的泰山煙,你的野男人果然是大款比我有錢,但是就算他比我會玩,跑到我的家裡玩我的女人我也絕不會放過他。今天你不把話說明白,我饒不了你。”
玉芬用手攏了攏額邊亂髮,輕蔑的目光掃了一眼李寶道:“你大呼小叫的,對我又打又罵,你責問我,爲何不撒尿照照你是什麼東西?你一個窮光蛋,一無所有也配娶老婆?”我把往事告訴你你又能如何?
說完玉芬講述了她以前的戀情,原來剛纔走的這個男人姓丁叫丁鎮。這個男人已經是唐玉芬的第三個男人了,早在讀高中時她便夭折了兩段刻骨銘心的感情,後來畢業後與男友分手各奔東西,玉芬沒有工作,整天到處玩,後來在一次朋友聚會上認識了一個叫丁鎮的男人,這個男人也是她選擇了準備過一生的男人。
後來如果不是陰差陽錯,他們也許不會分開,但是兩個人從相識相知到相愛同居兩年之後,玉芬一直沒有懷上孩子,丁鎮是家裡的獨子,父親是建築公司的老總,偌大個家業一直渴望兒孫來繼承,看到玉芬不能爲丁鎮生個孩子,丁鎮在父親的屢次責罵下有些動搖了,他開始不回家在外面過夜,而玉芬一直苦心經營著兩個人的愛情,渴望著披上婚紗做丁鎮的新娘,見丁鎮如此對自己她很憤怒卻也無可奈何,她是愛丁鎮的也理解丁鎮的做法,但是她不甘心,她不想離開
丁鎮,她要守候這份愛情。
終於有一天丁鎮竟明目張膽的領了一個女人回家,囂張的對她說,你走吧。看著這個昔日曾經帶給自己無限溫暖的家,她沒有吵鬧,只是低聲道:“給我一點時間。”回屋收拾好東西,頭也不回的走了,一路上止不住淚流滿面,丁鎮面現不忍之色,擡腿要追,女人挽住他的胳膊道:“你別忘了我們的約定?去追她便別要我。”
丁鎮收回了腳,嘆了口氣,把女人摟進懷裡,玉芬後來聽說丁鎮與那個女人結婚了,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兩個人又分手了,也沒有孩子,丁鎮忽憶念舊情,與玉芬敖包相會,只是痛心她有了男人不能回到自己身邊,玉芬的內心深處也始終思念著這個帶給自己歡樂的男人,但若要真的回到他的身邊,她是有顧慮,擔心再次受到傷害,所以也就隨波逐流。
沒有想到兩個人多次幽會雖做的隱秘,終還是被發現,不過此時她想既然已經被李寶知道了自己的過去,也就不太想隱瞞,聽了玉芬的話李寶冷冷的道:“既然你這麼坦白的對我說了,那麼你一定做了分手的打算?反正我們沒有領結婚證,孩子也一定是那個男人的,我們便分開你去找他吧。”“不是這樣的,我對你坦白了過去,是想獲得你的原諒,我實話告訴你,孩子是你親生的,我不能讓孩子這麼小就沒有了父親,我不想分手,求你別離開我,我發誓從今天起了斷了和丁鎮的關係,從此好好的對待你。”
已經一隻腳踏出門外的李寶聽見了孩子的哭聲,聽見玉芬這麼講,他仔細端詳孩子的臉,競然和自有幾分相似,就在那一霎,他的心軟了,終於低聲道:“看在孩子的面上,我暫時留下來,不過你休想讓我對你像從前那樣好。”
玉芬擦擦眼淚道:“只要你能留下來,怎麼對我都願意。”其實李寶從發現了玉芬與以前的男人私通後,他的心裡便像吃了只蒼蠅一樣的噁心,想到她曾經與其他幾個男人在牀上纏綿過,他甚至連碰都不想再碰她,玉芬看李寶每天看自己冷冰冰的眼神,她知道自己對不起他,但如今她對他也沒有什麼奢求,她知道他纔是孩子的親生父親,爲了孩子她只想就這樣守著孩子過一輩子。
如果不是後來李寶遇到了李英,也許他們的生活會是另一種命運,自從李寶與玉芬鬧翻後,兩個人已經是貌合神離,李寶從她身上再也找不到戀愛的感覺,時間長了,他耐不住寂寞,便去車站旁的旅館找了小姐陪夜。
本以爲這種事可以瞞過玉芬,不曾想她卻感覺到了異樣,與李寶大吵一頓便回孃家了,李寶一個人無聊便找搬家公司的同事宋七喝酒,宋七在搬家公司已經工作了七年了,平時對新人李寶格外照顧,危險的活從不讓他幹,李寶挺感激他,兩個人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