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還是要練的
只是現(xiàn)在變成了一個帶十幾個,那一戰(zhàn)結(jié)束后生還的幾千人,如今已經(jīng)可以作為小隊長練兵了。而劉徹最先練出來的那四十二個人,己是領頭大隊長一般。
狼王阿虎一直沒忘記劉徹,時常找他玩耍,二姐回長安前把這匹狼交給了劉徹,讓弟弟照顧它。
但劉徹覺得照顧它是很難辦到的
狼王不需要照顧……
欒布此刻便相當于放手了,任由太子的人充當隊長,陛下的信已經(jīng)到了,他看得出來皇帝的意思,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這兵權(quán)最后還是要交于太子
郡兵?還是不可能還的……
“啪啪啪!”
一巴掌甩向狼王,居然吃獨食!劉徹給了它個教訓,以前還會和別人分享,如今便要做起獨裁么?
狼王冷不丁的看了劉徹一眼
將腳下的魚骨給踩碎
尖利的牙齒露了出來……
然后腆著狼臉蹭著劉徹的褲腿,像極了訓化了的狗狗,一臉依賴,它與劉徹待久了,便念著舊情,不該亮出利爪的時候,就該裹的緊緊的。
劉徹似乎在書上見過,狗是由狼演變來了,許多年前,人類便將狼給圈養(yǎng)了,就像是野豬一樣,硬生生的給養(yǎng)成了肥豬。久而久之,狼褪化了獵食的本能,加之沒有再入野外,安然接受了狗的身份。
跟著狼王走了一會兒,劉徹才知道了他為什么要吃獨食。
它要當爸爸了,狼窩里一只母狼挺著個大肚子,平躺在柔軟的枯黃草堆上,很是慵懶,狼眼微閉,看樣子是嗑睡挺重的,這些個孕婦就是喜歡睡覺。
窩邊當然不是草
而是幾只被吃了一半的小羊羔
狼王將獵物給了母狼,它情愿自己挨餓,或者是吃了劉徹他們份,將魚給全吃了……
“還氣么?馬護衛(wèi),”劉徹笑著對馬志宇道。
一路上他還一直抱怨,草原上找到一個湖泊幾只魚,多么不容易,可現(xiàn)在進了狼窩卻是說不出話來。
尷尬一笑,“氣啊!怎么不氣?那狼王也不讓它妻子嘗一嘗,咱們太子烤的魚可是草原一絕,過了這村可沒有趕不上這店。”
“滾蛋,你不就是還想吃,借母狼來讓本宮再烤幾只?
嘿嘿,你要是真想吃,就抱一下狼王,抱了就給你多烤幾只怎么樣?”劉徹靠近母狼道。
“不不不,那還是算了,吃什么時候都可以,被咬傷就虧了!”馬志宇連連后退。
劉徹輕哼一聲
見有人過來,母狼坐了起來,狼眼緊盯劉徹,生怕這個人類會傷害它和它的孩子。
狼王叫喚了幾聲之后,母狼才卸下防心,它聽出來了,面前這人類可以無條件相信。
母狼用臉頰來接受劉徹的撫摸,安靜地看著劉徹,兩條前腿搭上劉徹坐下來的大腿,發(fā)出類似犬叫的鳴聲。
烤魚就算了,烤羊羔還差不多,將被母狼啃過的部分切了,兩只半個身子的羊羔被處理好,架了起來,火光開始變的強烈,青色的焰火紅了起來,羊羔漸漸發(fā)出肉香,加上調(diào)料之后,成了天然無污染的嫩羊肉。
量大就是好,兩匹狼兩個人都飽餐了一頓。
自從跟著隆慮逃了出來,狼王一直都在上郡城附近安家,它們本就沒有固定的居住地,遷來遷去,已經(jīng)是家常便飯,留下來,只不過是因為母狼剛好懷孕了。
“馬護衛(wèi),你覺得咱們張榜公示怎么樣?”劉徹進城后,便向馬志宇問道。
“張榜公示?公示什么?”
拾起一根木棍就揮向他的屁股
馬志宇怪叫起來…… Wшw● ttk an● ¢ ○
劉徹氣道:“這一路上本宮不是和你說了么,引水的事情啊。你也是沒誰了,連咱們來的目的都忘了。”
“額,一回來想到的是我妹妹和母親,這些都被放一邊了。”馬志宇不好意思道。
好像自己從來沒有去拜訪伯母
劉徹覺得有必要去看望一下,拉上馬志宇買了不少養(yǎng)生的東西,便先回了住處。
太子親臨,讓馬伯母有些惶恐不安
氣氛有點打不開,劉徹沒待多久便走了。
“哥哥,太子弟弟,你們回來啦,怎么樣,沒受傷吧?”馬禾兒一見到兩人,就湊過來查探著,想看看他們有沒有新傷口。
“那有什么傷,都沒打起來呢,禾兒姐姐,本宮是不戰(zhàn)而勝哦!回來也是為了引水的事,就上次和你說的那件,先探一下百姓的反應,待一兩天就得回去河西,拿下那么大一塊地盤,可不會那么輕松。”劉徹回道。
從懷里掏出一塊包好的鹵牛肉,馬志宇塞給了妹妹,“這塊肉是給你吃的,哥哥知道你喜歡吃牛肉,只是以前沒機會吃,現(xiàn)在太子殿下又做了一種新花樣,你嘗嘗,肯定好吃。”
很暖,馬禾兒開心的酒窩都出來露面了。
“你們回來會不會壞事啊?李廣將軍他們同意了么?”馬禾兒擔憂道。
“不會的,李廣將軍他去河西各地扎寨駐兵去了,欒布將軍和灌夫?qū)④娫诤托值軅兙毐緦m的這兩天不會耽誤事的,禾兒姐你放心便好了。”劉徹笑道。
“知道啦,哼哼,太子弟弟就是嫌我事多對不對?”馬禾兒嬌聲道。
公示還是貼出來了,劉徹也差了人去各個縣落通知,雖然只是事關幾個縣,但他的目的是讓大家都知道,也好吸引更多的人遷過來。
圍看的人很多,這座城里的人經(jīng)歷過被攻城的恐慌,都還保留著關注一切官府布告的習慣。
“咱們?nèi)タ纯葱Ч桑∫膊恢廊藗兌际窃趺聪氲模 眲亟ㄗh道。
打扮成普通百姓的裝束,兩人在街上逛了大半天,走進了一座酒樓,酒樓生意還不錯,酒的香味很濃,幾乎是座無虛席。
尋了個有空閑位置的角落,兩人點了一壺酒坐了下來,來這可不是為了喝酒的,劉徹查看了周圍,發(fā)現(xiàn)左上角有個貌似教書先生裝束的老先生,便讓馬志宇候著,走了上前。
“老先生,介意我坐下來么?”劉徹問道。
“來者是客,坐吧小兄弟。”
斑白的頭發(fā)很整齊,舉止端莊,禮節(jié)在細小的動作間得以顯現(xiàn),劉徹認為自己的猜想沒錯。
入坐后,劉徹開門見山道:“近來官府張貼告示,說要引水,不知先生是什么看法?”
“若不征調(diào)百姓,此為好事。”老先生淡淡道。
“那你認為會征調(diào)嗎?”
老先生笑道:“太子不會那么傻。”
劉徹愣了愣,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