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拿著一份奏章走在路上,這份奏章是一名畢業(yè)臨邛學(xué)院的地方官寫的。
這里面的內(nèi)容,即使是他,這個現(xiàn)代人也頗為膽戰(zhàn)心驚。
這家伙居然提議開鑿大運河!
僅此一條,就足夠李云對這個叫韓震的家伙留上心了。
人才啊!
二十一世紀誰不知道交通的重要?誰不知道一條貫穿南北的大運河對一個大一統(tǒng)的帝國重要?
而在這個時代,誰不清楚江南開發(fā)之后的好處?
魚米之鄉(xiāng)啊,湖廣熟,天下足,這諺語便是隋大運河開鑿之后的真實寫照。
不過,這工程實在太浩大了。從洛陽一直綿延到南方,將長江與北方水系連通,這個工程所需要的人力物力根本不是現(xiàn)在的帝國可以承擔(dān)的。
但是,不搞,又對不住這么一個天才的主意。
大運河,大運河!這幾天,天子天天念叼著,文武百官也跟著討論起來。
誰都希望自己來主持開鑿這個史上最大的水利工程,因為一旦開鑿,那么支持者就立刻青史留名,百世傳唱,秦國李冰那樣的待遇,誰不想要?
于是整個朝廷在這個巨大的名利面前,幾乎沒幾個清醒,包括李云,他自己也被唬的一驚一乍,南方世家更以前所未有的熱情鼓動開鑿,各地郡守幾乎是三天一封請援奏折,連南方即將開始的戰(zhàn)爭都在這個工程面前讓步。
桂陽方面已經(jīng)卯足了勁。他們發(fā)誓,一定要抓到足夠的人口,來開鑿這條運河,南方人都清楚,有了這條運河,他們就將正式踏足帝國最高統(tǒng)治層。有了影響朝政地能力。
所幸,還是有幾十清醒者,提出不同意見,并強力注定了庭議。
盡管如此,大運河的工程還是被天子提上了議程,首先大漢國將開鑿一條運河。連接起長安附近的河道,并最終將渭水和汾水直接連接。
這個工程計劃三年,將在南方戰(zhàn)爭打響后開鑿。
李云忽然覺得,這是不是有點急功近利了?
但是,卻不得不為。大運河的開鑿或許會令帝國農(nóng)業(yè)有所影響,但是,只要開通,那么足以利千秋萬代。
況且。目前的政策是按部就班。并未要求幾年內(nèi)就開鑿?fù)旯ぃ蹏呀?jīng)做好了三十年時間來開鑿這條運河的決心,而且將會逐步動工。這第一步,就是先開鑿從長安到河?xùn)|之間地運河。第二步,開鑿洛陽到杭州,第三步,將杭州與楊州及其周圍連接,第四步全線貫通,使南方的各郡都可享受到這條運河帶來的好處。
而李云則被命令與右仆射竇然,一起督建大運河的第一期工程,連通著謂水與汾水的工程,不過雖名為督建,其實工作很清閑,不過是負責(zé)具體工期而已,下面的事情有少府和丞相府地工作人員負責(zé)。
回到家中,與劉閔,卓文君,劉陵分說一番。
此時劉閔的肚子也漸漸大起來,頗有主婦的群子,而劉陵日前也被診斷懷孕,因此正喜不自勝,不過她到底是宮廷出身,見識非凡,只略一沉思便道:“夫君,妾觀天子之行,有年內(nèi)對匈奴用兵之意,若果然如此,那么這條運河將很難真正開鑿!”
李云點頭道:“是極,夫人所言不差,天子,確有開戰(zhàn)的意思,雙線作戰(zhàn),加上大運河,我也不忍,可是如今……”
劉閔咬了咬牙齒,她自清楚天子的脾氣,要想要他回頭,比殺了他還難!
聊了一陣這種沉悶地話題,李云自是清楚對于孕婦,―個開朗的心情的重要性,便叉開話題道:“這幾日,衛(wèi)青給我寫信,說是遼東今年產(chǎn)了很多小馬崽!”
聊到遼東,眾女自也高興起來,紛紛面露喜色,那里到底是自己的大本營,依仗之處,遼衣新軍和李家同氣連枝,這事情,外面早傳到沸沸揚揚,倒是天子卻并不擔(dān)心,因此李云也并無太多地顧及,他清楚劉徹,這個皇帝,倘若下決心相信一個人,那么只要那人不是真地有太多可疑,那他就絕不會絕情,至少不會過河拆橋。
倒是田汾,總是那么令李云不安。
不過現(xiàn)在田汾也沒力氣來對付他了,田勇的太原新軍天天纏著他要人才,而南方的王沖勢力,他又要忙著拉攏,丞相,不是那么好當(dāng)?shù)兀辽倮钤剖谴蛩酪膊粫ギ?dāng)那么累的職位。
還是安樂侯好啊,要吃有吃,要玩有玩,誰都不鳥。
看了看卓文君,這個小女人,她入門最早,卻一直無孕,搞地她經(jīng)常悶悶不樂。
李云見她又露出那個楚楚可憐之樣,便欲火上騰,過去摟住她動人的腰肢,在她耳邊吹起熱氣來,現(xiàn)在已是五月,天氣有些熱,卓文君被李云這一挑撥,自是忍受不住,推開他道:“夫君,這么熱的天,你怎么……”
李云裝作色狼樣,道:“美人兒,來香一個,待我好好慰勞慰勞你!”
劉陵伴怒道:“文君妹妹,他就是個紙老虎,不要怕,狠狠咬他,咬疼了,他就知道厲害了!”
李云笑道:“是嗎?那就試試!”
便撲了上去,將卓文君橫抱起來,朝臥室走去,邊走邊在這美人的耳邊道:“今日,夫人便幫我生一個如何?”
惹的卓文君一陣羞紅。
此日,右仆射竇然一早便提著大小禮品登門,他已從竇嬰處得知這個肥差到了他手,他清楚憑借李云和皇家的關(guān)系,這事情辦好了,那么他的仕途也就有了保障,不須再頂著竇家的名號,為人說三道四。
李云自是客氣,推脫一番,便收下禮物,在帝國貴族圈,這是常禮,倘若不收,那便是不給竇嬰面子。
兩人便就秋后開始的工程討論了一番,很快李云便發(fā)現(xiàn),其實竇然才是真正的主角,說實話,修水利,還得靠專家,他一個外行人,根本不行。
中國足球怎么死的,他清楚的很,便暗中決定,這事情自己掛個名就行,掌掌來往細目,其余的事情,便放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