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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節 演習(1)

原扶于族最大牧場,阿提拉爾牧場附近,旌旗環繞。

大漢國的黑龍旗,高句麗人的狼旗,還有朝鮮三國的王旗,將這個原本就很熱鬧的地方變得更加喧嘩。

建元二年年度北方集體安全條約成員國軍事演習,將圍繞這里展開。

作為條約主體國家,大漢國對這次演習格外重視,二萬名全副武裝,裝備精銳的大漢國邊軍,還有帝國負責遼東以及草原東北安全的最高軍事長官,遼東郡守兼護遼東將軍李云親臨現場觀摩。

對于大漢國的重視,北方集體安全條約成員國們感激得淚流滿面,特別是朝鮮三國的國王,在見到了鐵浮屠騎兵以及大量精良裝備后,眼睛都瞪了出來,他們手底下的隨行大臣們立刻就如同蒼蠅一般的圍在了帝國兵營的外圍,指指點點,眼中滿是羨慕之色。

這似乎是這個民族的傳統,永遠臣服于強者。

他們在歷史上臣服過中原帝國,臣服過日本,更又拜在米國腳下,見風使舵是他們的特色,善于學習,善于觀察強者的愛好,是他們的優點。

譬如去年遼東大軍向他們展示了強壯的肌肉以及快速進攻能力后,學習中原話,學習中原文化就立刻成了他們的熱門專業,僅僅不到一年的時間,他們就從遼東聘請了數十名學者回去教授自己的子弟。

不過他們的實力與野心似乎永遠是一個反比,譬如在這次演習中,朝鮮三國的軍隊所需要負責的就是后勤維護,以及清掃戰場。

阿提拉爾牧場位于匈奴勢力與鮮卑勢力的分叉,其南方直接與匈奴左賢王的領地接壤,北靠長白山脈,與鮮卑人的龍城僅僅有一百二十公里地距離,戰略位置極為突出。

本次演習的主要話題。將是假設阿提拉爾牧場及附近的高句麗盟友遭到來自‘恐怖敵人’的大規模大集群騎兵攻擊,而遼東帝國軍隊按照北方集體安全條約的共同防御約定,馳援盟友,并在野戰中分割,殲滅敵人地有生力量。

很顯然的。所謂‘恐怖的敵人’所指的不是匈奴,就是鮮卑,烏恒,這次演習挑釁味道相當濃厚,早在半月前,內戰中雖然相互打的不可開交。但是匈奴人還是派出了大量斥候在這周圍進行全天候偵察,而鮮卑人更是敏感。他們向高句麗人發出一封措辭嚴厲的信件,詢問演習地目的,畢竟阿提拉爾牧場與鮮卑地根本龍城距離實在太近,翻過長白山,站在高處。甚至可以目測到其龍城的兵力規模。

但是李云卻并不以為然,他知道。無論是匈奴還是鮮卑,現在一定都在那長白山的有利位置觀察這次演習的動向,以評估這個趁著匈奴內戰忽然興起的高句麗部落以及他地盟友真正的戰斗力。

對于匈奴友人這種體貼入微地照顧,李云自然是歡迎的。

此事若在三年前,大漢國或許還會受匈奴人的訛詐,現在嘛,誰訛詐誰,就不一定了,李云有理由相信,這次演習之后,匈奴人一定會知道一件有意思的事情,那就是:東方的帝國已經崛起,而草原卻在衰落。

李云一邊揣測著匈奴內戰雙方頭頭的可愛表情,一邊與高句麗王,大漢國遼東侯韓鮑攜手登上剛搭建起來的高臺。

草原上,三萬多軍隊全副武裝,披著厚厚重甲的鐵浮屠騎兵集群格外的引人注目。

韓鮑先是對李云彎腰一禮,以最正統的中原禮節,向這位與名義上品秩相同的大漢官員行見禮,李云自也是回了一禮,看著那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的鐵浮屠騎兵,李云心情格外的高興起來。

韓鮑也是滿臉笑容,才一年多不見,這位高句麗王明顯的發福了,腰上滿上贅肉,走起路來,活脫脫一個大水桶。

一百零八聲鼓響之后,狼煙點起,號角聲迅速吹起,這代表著演習的開始。

高遠上臂一揮,他帶領的七千名鐵浮屠騎兵,整齊的啟動起來,七千匹上等戰馬嘶鳴一聲,馬蹄踏下去,幾乎將整個地面都震動起來,騎士們驕傲的揚起手中的長槍,緩慢的向前一步,忽然又在高遠的帶領下瞬間加速,這一刻重騎兵的威懾力盡顯無疑。

那一排排閃著寒光的重槍,那些奔騰著的重騎,地面上煙塵陣陣,直看的朝鮮人目瞪口呆,高句麗人心驚膽戰。

這就是鐵浮屠的真正威力嗎?高句麗人震撼無比,原本他們以為,自己那一兩千重騎已足可發揮出重騎兵的威力。

卻不知,這樣規模的騎兵,才是重騎的真正威力所在,單單是看上去,就足夠將所有人的勇氣給打壓下去,這樣規模的重騎,已不是靠人海戰術就可以對付的,能對付這等規模的鐵浮屠集群的,恐怕也就只有鐵浮屠騎兵了,尋常步兵輕騎陣型,恐怕連正面應付一個沖刺的能力都欠缺。

高遠的重騎絕塵而去,演習正式開始了。

按規劃,今天所要進行的是,武力的展示以及各部之間兵力的配合,展示武力,無非就是炫耀條約內部的強勁肌肉,給其他來觀摩的目前尚在搖擺中的高句麗部落一顆震撼彈,促使他們盡快脫離錯誤的軌道,回到大漢國溫暖的懷抱中。

而各部之間的配合則是重頭戲,李云在后世的電視上經常看到米國的北約內部演習,動輒上萬人,飛機坦克,大炮導彈還有海軍,幾乎是傾巢而出,其目的無非是加強條約組織內部的默契,以為未來可能發生的戰爭,做好充足的準備。

畢竟假如到了戰場上,一旦出現盟友兵力配合不到位,那損失可就幾乎是毀滅性的!

自然的,在目前的情況下,高句麗既然是作為打手地存在,李云可不希望一旦真的到了需要支援或者配合的時候。高句麗人關鍵時刻掉鏈子,給敵人以可趁之機。

當然演習是演習,戰爭是戰爭,兩者根本不具備可比性,既然在現代那么先進的戰場模擬條件下。演習也不可能是戰爭。

因為演習完全是按照預先就設定好的模式或者背景進行,基本上不可能出現大的變數,而戰爭卻是殘酷的,在歷史上很多的重要戰役,就是因為一小股部隊無法按時到達指定位置,或者某一個環節出現失誤。從而導致全面的崩潰。

而且目前來說,這種冷兵器的演習。無非就是演練下火力,沖鋒,還有小規模的對抗,真正意義上的戰爭根本就模擬不出,因為真正的對抗是很容易出現大規模地傷亡。李云可損失不起珍貴的重騎兵。

不過對于大漢國來說,這次演習的主要目的根本就不是什么聯合作戰。而是推銷軍械,促進帝國的軍事裝備業地發展,所以這種演習,做做樣子給匈奴人,給高句麗人看看就是了。

長白山腳下,一個高地上,這里距離阿提拉爾牧場不足十里,一個鮮卑貴族裝扮的年輕將軍,走上山顛上,遠遠地觀察著那里奔騰著的騎兵。

“大王,這世界上怎么可能有這樣的騎兵?”年輕人很不理解的看著遠處,那些渾身重裝重甲的騎兵,在他眼中是那么的可怕,他在去年參加過匈奴的內戰,深深的體會到了戰爭的殘酷,在戰場上,不管是將軍還是士兵,死亡永遠只在剎那間。

可是今天,他卻見到這樣一種他完全沒有見過的騎兵,全身重裝重甲,回想起戰場上的點滴,他一個冷戰,這樣的騎兵,一旦投入到戰場上,絕對可以在瞬間就擊潰一切草原的騎兵防御,進而撕碎他們,吞噬掉他們,這樣大規模,大集群的騎兵沖擊……

年輕人閉上眼睛,他仿佛看到了整個草原在這種騎兵面前顫抖,無數的戰友被這些渾身厚甲的騎兵刺穿身體,高高挑起來,鮮血將美麗的河流變成紅色,無數的部落被摧毀,無數的綠洲被毀滅。

他的旁邊,鮮卑人的王,單于步度根也閉上了眼晴,良久道:“這就是中原人的結晶,文化的結晶,在我鮮卑的族譜上,我們的祖先就曾是中原人!”

年輕人不解,疑惑的看了看單于,步度根笑道:“這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我們鮮卑一族的祖先就是中原始祖之一的炎帝部落,延,你應該也聽說過的,我們和烏恒同宗,也和中原同宗”

那年輕貴族正是步度根的親弟弟,也是最小的一個弟弟,他合法的單于繼承人,步度延。

很顯然的,步度延,并不理解哥哥這樣說的意思。

步度根拍拍弟弟的肩膀,道:“我鮮卑王族一脈,在這草原上已經繁衍了幾百年,雖然說,早已經忘卻了祖先的習俗,我們不會種地,不會經營,每日以放牧,游獵為生,族人過著清貧的日子,可是,可是我們從來沒有忘記過,那中原的繁華,所以我們親近匈奴,借助他的力量生存下來,積蓄力量,為將來重新入主中原做著準備”

“相信我,我親愛的弟弟,中原比草原繁華一萬倍,那里的財富數之不盡,那里的生活舒適無比,我們的族人假如有機會到那里去做主人,那么我們將從此不再為食物發愁,投靠匈奴人再積蓄自己的力量重新回到中原,這是一種方法,但不是唯一的”

步度根仰起頭來,抹去眼角的淚水,繼續道:“去年,你的四位兄長都戰死了,鮮卑王族的血脈,就剩下你我,匈奴人只是在利用我們,利用我們為他們賣命,這種情況不是我最初的意愿,但是既然錯誤已經發生,我們只有盡量的去彌補了!”

“所以我決定了,過完這個月,我便將正式將鮮卑的命運交托到你的手里,延,你比我年輕,你更比我有潛力,匈奴已經不能再作為依靠,趁著它還沒有倒塌之前,為族人尋求一個新的庇護吧!”

“大王,您的意思是……中原人?”步度延跪倒在地,問道,事實上,他早就已經明白哥哥將他詔回的意思,無非就是要將單于位傳給他,去年的戰爭,給鮮卑帶來了巨大的打擊,無數的戰士戰死沙場,鮮卑的人口出現了極大的緊缺,而他的四個哥哥也都相繼戰死,大哥步度根更是重傷,別看他現在依然精神著,其實這不過是最后的回光返照而已,很快的,他也將離開這個世界,在大草原上,再沒有什么比箭傷更為可怕的傷病了。

可是,他卻不是很明白,一直以來,他接受的教育就是殺回中原,坐上那里的主人,很明顯的大哥的意思與他自小接受的教育完全背道而弛。

“延,我問你,鮮卑目前的實力是有這樣規模騎兵的中原的對手嗎?”步度根摸了摸胸前的箭傷,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傷口的疼痛越來越嚴重,恐怕撐不到秋天了。“既然我們不是他們的對手,那么為什么不主動投入進去?加入到他們朋友之中?延,你要記住,當你打不過你的敵人的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他變成朋友,匈奴如是,中原也同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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