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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原郡
自從接到北匈奴南犯的消息后,整個征原郡就被打造成了一座軍事堡壘,所有百姓都在有可能的條件下內遷雁門一帶暫避戰禍,如今征原城內到處都是巡邏的兵馬,幾乎看不到什么百姓,而這些兵馬的總數,將近三十萬之多 北疆鼓動商戶建成,平地而起建造兩個郡地,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尤其同時開工的還有十多座衛城,工序非常繁瑣,耗費將近三年時間,征原軍和鎮遠郡,也不過是初具規模罷了,雖然很多流民已經被遷入城內入主,但大部分流民都還沒有自己獨有的房舍,甚至有好幾戶人家拼住的情況。
如今北匈奴大舉來犯,建城之事,自然要暫時停下,工期也被無限期拖后,甚至為了防備北匈奴攻城,準備了不少的守城物品,有些房舍未完工的,直接全部被拆掉征用,戰后再做補償。
打一場大戰,打的就是物資,打的就是后勤,此時遼東戰役后,北疆已經過近半年多的修養,稍微恢復了點元氣,此次是防守戰,并不是主動出擊,糧草還可以跟的上,若是打一場百萬人的遠征戰,怕是北疆好不容易鞏固的局面,就會徹底崩潰,所以劉泰雖然多次征討外族,但都是適中而已,若是他們真的遠遷,劉泰也一點辦法也沒有。
“大帥,北匈奴駐扎在征原城外三十里,已多達七八天之久,他們為何不攻城?或者是連個場面話也不來說個?到底是什么用意?”軍長麻強,對著坐在首座的黃忠拱了拱手,一臉疑惑不解的出聲問道。
黃忠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黃忠自己都還不清楚呢,只能將目光看向了軍師沮授。
看到黃忠無法解釋,而且將目光投向了沮授,一個個也是有樣學樣,看向在那跪坐著的沮授。
沮授皺著眉頭,心中仿佛在計算在什么,不時的搖頭,又不時的點頭,感覺到眾人的目光投來,神情有點肅然。
“眾位想知道北匈奴的用意,本軍師也知道,但是北匈奴目前來看,不做一點動作,好像是在等待中路軍的鮮卑四十萬大軍的消息。”沮授面色恢復淡然,一臉平靜無波的出聲說道。
“恩...”黃忠眼中閃過一道精光,點了點頭,贊同的說道:“以忠來看,五族聯盟最重要的問題就是各存私心,而這也是聯盟歷來不長久的根本原因,北匈奴雖然與我征原、鎮遠二郡接臨,但目前為止沒有發生任何沖突,想來也是坐山觀虎斗,若是鮮卑勝了,北匈奴定然會乘勝追擊,攻打我征原城,若是鮮卑敗了.....”
“北匈奴大軍會乘勢退去,而且包括羌胡、高句麗、扶余三族都會不戰自退,可目前的情況是,高句麗已經動手了,羌胡也在準備攻打朔方,這些人的用心到底是什么?”關羽沒有讓黃忠說完,而是直接接上黃忠的話語說道。
關羽這個習慣很不好,若不是知道關羽的脾性,誰都會發怒,還好,黃忠和關羽相處的時間已經不短了,知道關羽只不過口快,瞞不住心事罷了。
“恩,云長說的不錯,高句麗方面很好解釋,他們歷來都是偷雞摸狗之輩,奪了一兩座城池就在那兒驕狂自大,敖武這小子,我非常熟悉,屬面粗心細之輩,而且又有管大師和劉治中相助,對付高句麗根本沒有問題,甚至可以打通伯固。”黃忠臉色淡然的笑了笑,敖武這雖然說是高順的親兵,但昔年也算是黃忠手下的兵馬,而且勇武可加,只是因為沒有受過傳統型的教授,才會被埋沒罷了。
如今敖武身為一方郡守,可謂封疆大吏,手下十多萬兵馬,個個都是精銳的正規軍,可見劉泰對其非常看重,甚至有心思把整個東北交給敖武,這點,黃忠從劉泰多次動作上,是可以看出來的,至于最后敖武能爬到什么程度,那就只能看敖武自己了。
“恩,敖武武力確實不錯,膽大心細,早年本將軍想要從高將軍那兒把他要過來,高將軍都死活不給呢。”關羽笑了笑,昔年第一次看到敖武時,關羽也非常喜歡,甚至想讓敖武當自己的副將,可敖武翩翩就是一根筋,死也要跟著高順混,不過還好的是,劉泰的任命,敖武不敢拒絕,否則真就有點膽大包天了。
“漢升,羌胡方面有點不對勁,雖然說朔方這幾年發展的很快,但也不可能引動羌胡來爭,畢竟羌胡方面與我方隔著河西鮮卑,歷來沖突雖然有,但很少,甚至可以說忽略不計,此次羌胡傾巢而出,定然會有什么目的。”沮授皺著眉頭,環視了一眼眾人,隨后將目光放在黃忠身上說道。
黃忠點了點頭,身為并州主將,可以說對并州四面都是最為了解的,若不是河西鮮卑遠遠的繞過征原郡前往彈漢山會師,北疆根本不會如此狼狽的迎敵,而羌胡歷來和鮮卑都有點不合,可以說三天一小架,但此次又怎會突然與鮮卑和北匈奴聯軍?情況實在有點詭異啊。
“難不成羌胡的真正目的不是朔方?”沮授皺了皺眉頭,站起身來走到大堂左側的一副軍事地圖前。
這副軍事地圖自然是北疆上級軍官才能配備的地圖,是關羽的專屬,身為征原郡守將,對這幅地圖了解的也最多,上面甚至有和很多關羽的批注,表明雙方之間的兵力和距離,雖然不是很準確,但也可以看出這兩年關羽在征原郡也不是只看守這么簡單。
“云長,這副地圖,你最了解,還是你來說說,羌胡最可能的軍事目標吧。”沮授轉頭看向身后跟隨而來的眾人中的關羽,淡淡的出聲說道。
“諾”關羽拱了拱手,雖然說關羽是征原郡的守將,沮授不是關羽的直屬上級,但沮授在并州這幾年來的所作所為,卻深受關羽敬佩,對沮授的能力自然也非常肯定,否則以關羽的性子,除劉泰外,想對誰拱手應命,還真有點難度啊。
“軍師請看,此地乃是羌胡的部落范圍...而羌胡的勢力范圍離我征原郡遠達千里,若平常之時,羌胡的兵馬最多騷擾一下臨戎,而且最多不會超過一千兵馬,因為羌胡主要的劫掠范圍都是涼州北地郡和張掖屬國。”關羽指著地圖上,標注著羌胡二字的勢力范圍,對著眾人說道。
“聽說涼州刺史董卓,麾下精銳鐵騎達二十多萬,多次鎮壓羌族叛亂,甚至把北匈奴都打的不敢進犯敦煌地帶,羌胡此次答應東進,是不是因為董卓鎮壓的太狠了?”雖然不想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但顏良還是不得不承認,董卓打仗確實很有一套,在大漢西北邊陲立下了不小的功勛。
“恩,或許有可能”沮授點了點頭,看向涼州所屬的地盤說道:“涼州乃是一個大州,雖然因為貧寒,導致百姓流失嚴重,但不可不說的是,涼州百姓多彪悍,甚至比之北疆的軍士,都強出了一線,而董卓在涼州四方,更有董魔王的稱號,麾下戰將李傕、郭汜、華雄不亞于關顏二位將軍的勇武”
“哼”聽到沮授說居然有人能和自己相比,關羽眼中閃過一道不滿之色,因為年紀才二十多歲,并未進入巔峰狀況,關羽現在的武力值還略差黃忠一絲,但在北疆也是能排入前五的強者,李傕三人算什么?在關羽眼中不過是一跳梁小丑罷了。
顏良也有點不滿,但因顏良的性格比較深沉,所以并未表現出現,雖然說北疆的強者很多,但顏良唯一幅的也就劉泰,在顏良看來,只要有足夠的時間,絕對能超過大部分人,成為真正的至強者。
而黃忠則是看上去沒有任何不滿,如今的黃忠年紀也不算小了,而立之年的黃忠,已經超過了太多人,一身武力也進入了巔峰狀態,甚至與在劉泰戟下,也可以過上百十來招,當然,劉泰不能用那種詭異到讓人無語的暴力。
“軍師此話說的太慢了,華雄還有點名頭,在羌胡戰場上,立下了不少的功勛,但李傕、郭汜…哼哼”關羽表現的最為突出,嘴角撇著,一臉不屑的說道。
看到關羽那一副傲然的摸樣,沮授苦笑的搖了搖頭說道:“這么跟你說吧,在西北武將中,排名首位的就是李傕,而郭汜和華雄不過隨其后罷了,甚至傳言李傕單手就能將華雄打落馬下,可謂是西北第一悍將,在羌族中,李傕甚至被譽為魔王的重錘”
“魔王指的自然是董卓,董卓這個人啊,以前還好,自從成為涼州刺史后,就特別惜命,進出護衛都有將近千人,而為了保護自己,甚至把統兵大將李傕都放在了自己身邊,日夜保護自己,從不離身,如此人物會簡單嗎?”沮授對李傕的看法,明顯很慎重,甚至于帶著濃濃的戒心。
在北疆和西疆,本就是武力至上的區域,甚至于強者被百姓視為神靈,當初劉泰陣前斬殺鮮卑十數位將領,可謂是家喻戶曉,甚至與百姓們把劉泰手拿霸王戟,坐在雷神上的摸樣刻畫下來,擺放在家中,天天督促自己的孩子們勤練武藝。
這是一個強者的時代,尤其是在百姓苦難的時候,強者顯得更突出,更讓人崇拜,比如正史中的呂布,雖然名聲臭的要死,但他仍然有八千并州狼騎誓死追隨,這就是英雄本色,漢人血液中崇拜英雄的情節。
關羽面色也開始有點慎重起來,華雄武藝,關羽是聽說過的,以關羽看來,即使再快,也要數十招內才能將其擒殺,而李傕只一招就可將其打落馬下,看來李傕,并不是泛泛之輩啊。
天下英雄何其多,怎會多在北疆一地?昔年關羽第一次看到敖武時,就有那種從心底里的一絲預感,敖武若是打起來,絕對是一個不要命的瘋子,甚至比劉泰的親衛長典韋還要恐怖上許多,可敖武曾經不也是一個默默無名之輩嗎?若不是高順,敖武怕是早就死在病患之手了。
李傕如今在關羽看來,或許也是一個名聲不顯的蓋世強者,當然,不論如何,在關羽心里,李傕永遠不可能比的上劉泰,因為劉泰在北疆諸將眼里,根本就不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