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祖先生,你的身體?”劉泰面sè略顯擔憂的看著陶謙,雙手放在膝蓋上,皺著眉頭出聲說道。雖然說劉泰與陶謙相交并沒有多少時間,可畢竟陶謙乃是一個老人,一個全心全意為漢室,為百姓著相的老人,即使有時候有點自sī,也是能說得過去的。
“殿下關懷,老夫倍感欣慰,這把老骨頭還能tǐng多久?能為殿下取下平縣,包圍董卓老匹夫,老夫也就心安了。”陶謙疲憊的睜開雙眼看著劉泰那副關懷的mō樣,眼神有點濕潤,誰言神王劉泰無情?此時此刻,陶謙真心的感受到了劉泰的心情!
苦澀的笑了笑,劉泰注視著陶謙那副視死如歸的mō樣,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搖了搖頭,只見劉泰對著陶謙拱手一禮道:“恭祖先生切不可如此去想,大漢還需要恭祖先生這般的棟梁輔助啊,如今天下戰luàn不止,百姓民不聊生,環視整個中原,唯獨恭祖先生所治理之徐州無災無難,如此功績當以鐵書銘記!”
“還望恭祖先生切不可再言喪氣之語,否則恭祖先生如何對得起徐州數百萬百姓的信任?如何對得起寡人的信任!!”劉泰語氣越說越嚴厲,仿佛有點教訓陶謙的mō樣。其實劉泰也有點不得已,畢竟陶謙那副態度明顯有點意氣消沉了,還想委以陶謙重任的劉泰怎能允許?
“我我”面sè鐵青,陶謙嘴巴有點哆嗦,看著劉泰半天說不出話來,這不是怒的,而是感動的,感動的一口氣喘不上來。陶謙明白劉泰的用意,可身為臣子,能遇到如此識人用人的君主,陶謙還能說什么?
從劉泰的語氣中,陶謙發現,劉泰居然還想把徐州牧的位置交給陶謙!!這,對于陶謙來說不亞于一個驚天霹靂!!
一直以來陶謙對劉泰的影響都非常好,雖然說劉泰在北疆大刀闊斧的改革,觸動到了無數人的利益,可畢竟明眼人都能看到如今北疆上千萬百姓過的是什么好日子,而與此相比墨守成規的中原以及南疆等地,可以說是遍地凍死骨啊!
當然,影響好并不代表就要臣服劉泰,畢竟沒有誰舍得放下主宰一方的巨大成就感,陶謙不貪權,可也不敢輕易放權,有時候做人就是無奈,很多事情bī著陶謙只能順大勢走下去,若稍有改變,很容易連累自己粉碎碎骨。
別以為徐州只有陶謙一個人說算!
陶謙算是一個外來戶,揚州丹陽郡人士,早年因戰功被朝廷委派到徐州上任徐州牧,圍剿叛賊黃巾軍各方,后,黃巾雖滅,可朝廷遇到天大變數,陶謙也就一直留在了徐州。如此一來,就可以很清楚的明白陶謙在徐州的根基并不穩固,而且上任之前,陶謙又下狠心解決了一批政敵,若失去了兵權,那陶謙的老仇家還會安安份份的嗎?
“哎”一聲嘆息,劉泰搖了搖頭整理了一番情緒,輕輕的拍了拍陶謙的xiōng口,為陶謙疏導體內的血流,淡淡的出聲說道:“恭祖先生,不論如何應當以自身為重,天下人沒有不自sī的,寡人允許你自sī,可前提是,你必須要為寡人,為漢室好好的活下去!!”
雙眼注視著劉泰那真誠的mō樣,陶謙可謂感動的無話可說了,即使身在一旁shì候陶謙的陳登也暗自抹淚不已,如此主公,如此君王,才真正是臣子們愿意誓死效忠的啊,此時他們終于明白,為什么北疆的天賜軍能戰無不勝,攻無不克,因為他們的身后,有一個絕對信任他們的君王!
“轟隆隆”
“嘶律律”
一陣巨大的爆炸聲從馬車左方傳來,那恐怖的余bō整個馬車的頂端都掀飛了,而拉著馬車的馬,自然也被余bō震到,驚恐的到處luàn串,不過好在的是,周圍都是精銳的錦衣衛部隊,數息時間就將馬匹制住。
“畜生!!”劉泰的神態有點狼狽,此時馬車雖然穩妥了,可因頂蓋的飛去,一堆雜草漫天飛舞,因為劉泰要保護病號陶謙,自然只能把雜草擋了下來。
“見過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劉泰出現在將士眼前,頓時一大片將士跪倒在地,不過最外圍的數十個戰將打扮的北疆將領卻沒有行禮,他們一個個警惕的注視著馬車左方,也就是西面位置,沒有一個敢輕舉妄動,神情說不出的凝重。
“殿下,末將保護不力,罪該萬死!!”典韋一臉自責的對著劉泰拱手行禮,可眼神一直注視著西方,面皮抽的很緊,搭配上那副如惡魔一般的面容,天下間除了典韋如今的老婆,哪個女人看到這幅mō樣都會被嚇得半死。
“退下!!”劉泰雙目注視西方,只見不遠處的樹林上空滿是飛鳥luàn串的景象,那些個飛鳥一個個驚慌失措,嘴上“嘰嘰喳喳”叫個不停的撞上樹干,枝頭等位置,nòng了個頭破血流好不凄慘。
俗話說的好,事出反常必有妖!
“啟稟主公,爆炸聲傳自左方三四百米處,末將請求帶人前去查看!”關羽面sè冷傲的上千對著劉泰拱手大喝道,看上去表情雖傲,其實此刻關羽卻提緊了心,因為關羽發現,那聲爆炸中居然夾帶了內力!
“你不用去,寡人親自前往!”以關羽的修為都能感覺的到,劉泰會感覺不到嗎?若散發內力者便是造成這次大爆炸的元兇,如此修為,別說關羽,就算劉泰本人前往也得死翹翹,雖然說劉泰一直不滿關羽那副天老大,我老二的表情,可劉泰絕對不會讓自己的臣子去白白送死!
“主公不可,還是末將前往吧!”黃忠遲了關羽一步,方才馬匹luàn串時,黃忠第一個上前制馬,錯過了最好的出言時間,此時馬匹安撫下來,黃忠第一個對著劉泰拱手大喝道。
“都不用多說了,惡來隨寡人前往,漢升暫領軍務,大軍繼續前進,尋一隱秘位置駐扎,錦衣衛切不可被城內的臧洪發現。”轉頭看了一眼黃忠,劉泰仿佛已經猜測到此一去,不是短時間能回轉的,居然把后續的事情都交代給了黃忠。
“這”黃忠面sè變來變,不止黃忠,在場包括關羽、顏良、張遼等一系列大將眼中都閃爍著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劉泰,一些個能感覺到爆炸異常的人,看著劉泰的目光出奇的擔憂,而一些個不明白事理者,臉上lù出的卻是莫名其妙的表情。
“還不領命?”微微撇頭,劉泰皺著眉頭,抿著雙chún對黃忠出聲說道。黃忠的能力是值得劉泰信任的,把錦衣衛交到黃忠手上,劉泰可以放一百個心,本來劉泰還想把兵權交到典韋手上,可劉泰也明白,若僅自身離去,那么黃忠這些戰將就算是背上違抗王命的死罪,也會講劉泰阻攔下來。
“諾!!”捏緊了雙拳,對著劉泰行了一個拱手禮,雙拳間那咔嚓,咔嚓的聲音尤為刺耳,此時黃忠心中真有點不甘,若守護在劉泰的是自己
“轟”黃忠話語剛剛落下,又一聲巨大的爆炸聲響起,比劉泰見過的后世手榴彈爆炸還恐怖,那恐怖氣流,夾雜著的力量刮得人生疼,站在馬超上的劉泰可以清晰的看到,有些用手臂擋住氣流的士族,手臂上都被割出了血!
“走!!”跳下馬車,劉泰接過張遼與一位錦衣衛同時送上來的霸王戟,雙目注視了張遼接近三秒鐘,微微點了點頭。張遼很聰明,能第一時間想到長柄重武器對劉泰的用處更大,此時將劉泰的戟奴喚來,送上霸王戟,乃是最切實的一件事情。
劉泰有戟奴,此戟奴并不是中原人,而是劉泰早年在草原戰場上俘虜的一個歐洲人,這位歐洲人繼承了歐洲身強體壯的素質,也可以說是遠遠超過,雙手使全力能舉起千斤巨石,非常恐怖,因話語不通,只能暫時負責為劉泰提戟。
“主人……%¥……¥.”戟奴看著劉泰yù起身想走,連忙上前對著劉泰單膝跪地做了一個騎士禮,前面兩個字還能聽的明白,可后面一大堆嘰里咕嚕的話語,使得劉泰等人mō不著頭腦。
“主公,戟奴也向一同前往!”典韋此時手提雙戟站在劉泰左側,聽了戟奴的話語后,典韋試著出聲說道。典韋不可能聽得懂戟奴的話語,只是從戟奴的表情上猜測戟奴想表達什么。
“哦??”劉泰皺了皺眉頭,不置一詞,瞇著眼睛認真的看了一眼戟奴,隨后微微點了點頭,絲毫不留戀的轉身離去。劉泰的意思很明顯,不論戟奴說什么,劉泰答應了,畢竟劉泰相信戟奴不可能會傷害自己!
劉泰有這個信心!!
戟奴有一副典型的歐洲人面孔,白皮膚,黃頭發,雙眼如銅鈴般大小,散發著神秘的藍sè光芒,渾身肌ròu盤結如扎龍,身高最少兩米以上,每踏一步都能引起一丁點的地面震動,看著劉泰飛速離去,戟奴面sè大喜的跟上劉泰的腳步,引起一陣陣地面的震動
爆炸的中心區域在樹林深處,劉泰此時小心翼翼的前進了兩百多米,因為樹林茂密,劉泰的視線只能看到十幾米左右,身后的錦衣衛大部隊,此時早已沒有了身影,密林之中被樹木遮擋,怎么可能看的清楚?而典韋與戟奴二人各自拿著自己的武器,屏聲凝氣的跟著劉泰身后。
戟奴的武器是一柄巨型騎士劍,這種騎士劍與中途的兵器完全不同,寬闊的劍身大約有二十厘米左右,鋒利的劍尖散發著嗜血的精光,再加上劍身雕刻著霸道無比的龍形圖案,看上去更像是一件藝術品。
這把劍乃是劉泰名人專門為戟奴打造的,非常適合戟奴使用,而得到這柄巨劍時,戟奴非常開心,起碼表情是如此,當時戟奴還拿著這柄巨劍與劉泰比試呢,很明顯傻子都知道后果如何,造成的直接傷害就是,戟奴在病chuáng上躺了將近一個月時間,這還是多虧了戟奴那變態的恢復力。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戟奴的身體恢復后,第一時間對著劉泰行了一個奇怪的騎士禮,嘴里嘰里咕嚕的念叨了一大通,這種禮節劉泰好像接觸過,乃是后世電視劇中西方教廷騎士宣誓效忠的禮節!
“主公,還在前面!”典韋雙目注視著前后,對著劉泰輕聲說道。雖然相距爆炸中心還有數十米距離,可典韋能清晰的感受到從爆炸中心傳來的熾熱感,這種熾熱不是一般的溫度,而是能引起典韋體內內力共鳴的神奇力量!!
“恩!!”劉泰微微點了點頭,雙目一眨不眨的注視著前方,抬起腳,一步一步的走向前去,提著霸王機的右手手心此時已出現了一片冷汗,典韋能感受到熾熱中的不同,劉泰感受的自然更加清晰。
時間緩緩過去,此時劉泰已前進了將近三百二十米左右,距離在拉近,那凝固的氣氛越加沉重,此時劉泰隱約間甚至能聽到打斗聲,不過方才那種恐怖的爆炸卻沒有再發生過。
“主公你看!!”就在前進三百五十多米的時候,典韋突然睜大了雙瞳看著前方輕喝道,出現在典韋眼前的居然是一個大坑,大坑直徑將近百米,從典韋的位置可以清晰的看到大坑底下居然有兩個血ròu模糊的身影在拼斗著!!
“是人??”劉泰比典韋之前發現大坑,不過并沒有發現坑底的兩個“人”,此時被典韋的輕喝吸引,眼神轉向坑底,果然,在坑底有兩個“人”存在,如果這兩個“人”還能稱之為人的話!
這是兩個血ròu模糊的人,雖然身上到處都是駭人的鮮血,連面容都無法看清,但兩人依然在搏斗著,隨手一動間,劉泰三人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那撲面而來的恐怖氣息。
高手,絕頂高手!!能造成百米坑洞的人物,能不是高手嗎?
劉泰瞇著眼睛注釋著坑底的情景,雖然兩個“人”的招式仿佛都是隨意而為,可劉泰卻能清晰的感受到,雙方招式間都蘊含著某種天地至理,這種能量遠勝當年的張角!!!
“哈,老禿驢,你沒感覺到有小朋友來了?老夫可感覺到了哦。”南華此時的情況非常不好,那原本華美的yīn陽袍此時完全變成了乞丐裝,而且還是沾滿鮮血的乞丐裝,臉sè蒼白無比,看上去隨時都要咽氣一般。
“咳,咳”黑衣人此時門g著臉上的面巾早已在交戰中損壞,出現在人前的面孔是一張如娃娃般的容貌,頭顱白凈無máo,典型的大光頭,眉心處有一個奇怪的圖案,仿佛是一個佛祖坐在金蓮上一般,很小,不仔細看甚至看不清楚。
別以為和尚都有戒疤,戒疤又稱香疤,始于元世祖至元二十五年(1288),沙門志德住持金陵天禧寺時,與七眾授戒,燃香于頂,指為終身之誓。此事逐漸演變成慣例。
后世華夏佛教徒往往以此表示自己的信心,出家眾之燒戒疤更成為是否受戒的辨識方式。然此并非佛制,且為華夏佛教所獨有,并未見于其他國家,所以說并不是天竺相傳而來的,在天竺佛教中心,都沒有香疤的說法。
如此說來,在元代之前并沒有所謂的香疤,而黑衣人頭顱上沒有任何標記,也就能說得通了,不過問題是,黑衣人眉心的那副佛祖坐蓮圖是什么意思?難不成代表這個時代佛教的高層人物嗎?
“幾個小娃娃吧了,何必去搭理?”黑衣人淡淡的看了一眼劉泰三人所在的方向。雖然說黑衣人的眼神很平淡,可劉泰三人感受到黑衣人的目光時,居然渾身都開始發冷,那是一種從心底里升起對黑衣人的恐懼感!“哦??”黑衣人準備收回目光時,突然瞳孔睜開,不可思議的再次看向劉泰方向,因為就在方才瞬間,黑衣人居然感受到三人之中手拿霸王戟的劉泰,居然從雙目中閃過一道精光,瞬間便將黑衣人發出的莫名力量抵消!
“老禿驢,那個拿戟的孩子可不簡單哦。”南華老仙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水,這是血有黑衣人的,也有南華本人的,更多是一些小動物被轟殺后體內噴發而出的血液,因為專心對弈,雙方都沒有去刻意的以內力阻隔這些血水。
真正的生死之戰,永遠不會làng費絲毫力氣去做一些沒有意義的事情,修為越高的強者越是如此,不要去相信那些所謂的高人,在打斗時還特注意自己的形象,這是傻bī的行為。
“此人面容怎會如此熟悉?”此時的黑衣人已徹底轉身看向劉泰,嘴中帶著濃濃的疑huò嘀咕道,很明顯,與南華的打斗已讓黑衣人失去了興趣,此時黑衣人的興趣轉移到了劉泰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