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閉上眼睛,不忍再看,一個圣靈王者,就要被人腰斬在蒼宇大殿上,領(lǐng)著圣嬰都要被取出來煉制丹藥。
但是,任誰也沒有想到,這個時候,一道淡淡的銀光閃過,竟然擋住了桑長風的金光,金銀光芒一碰之下,蒼宇皇朝門口的兩只石獅子,就像齏粉一樣,紛紛飛散。
蒼先生暗罵了一聲,這可是他的地盤,這一旦動手,他的蒼宇皇城還保得住不?所以,他也跟著電射而出,他需要立刻啟動蒼宇皇城的靈紋保護罩。
桑長風也有些意外,居然有人能夠在他的攻擊下,把人救走?所以,他看似乎很是隨意的捏了一個指結(jié),一只火鳥飛了出去,霎那間,鋪天蓋地的金光閃爍,宛如是太陽降臨了凡塵。
一個紅影閃過,隨即,漫天銀光化作鋪天蓋地的雪花,撲滅火焰。
虛空中,一個紅影抓著墨博明飛遁而去。
“站住,你不要走。”空中,一個人大聲喝道,隨即,楚雁棲就看到一個黑影,跟著紅影急急追了上去。
“蚩魔?”楚雁棲在心中暗道。
只不過,在沒有見到真人之前,他也沒法子判定,這個蚩魔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蒼宇皇朝的天空,碧空如洗,一個灰色的影子,像是一只飄逸的大鶴,飄然而下,落了下來。
桑長風并沒有追過去,返身走了回來,幾乎和那個灰影不分前后。
灰影匆忙搶到楚雁棲面前,跪下行禮道:“主人,我回來了!”這個灰影正是廣成子。
“你去了哪里?”楚雁棲問道。
“回稟主人,我……”廣成子想要說,但想起蚩魔一再囑咐的話題,當即住口不語。
“你根本就沒有去青云山?!背銞f道,如果廣成子去了青云山,那么,南宮問天說什么也沒有閑情逸致,跑來公審他了。
“是,我沒有去青云山,”廣成子說道,“我們?nèi)チ四涎?,本來在十萬大山中,有著傳送陣,不料我們回來的途中,發(fā)現(xiàn)傳送陣被人毀掉,蚩大人知道不好,我們一路用最快的速度挪移回來,就聽的說,各大門派要公審主人,因此兼程趕來,幸而主人沒事?!?
“我有事!”楚雁棲輕輕的嘆氣,“等著你們回來,只怕我這個時候,已經(jīng)被人剝皮抽筋,判處腰斬極刑了?!?
“我倒要看看,誰敢了?!彬磕б呀?jīng)從半空中落了下來,冷哼道。
剛才在空中的那道紅影,楚雁棲可以判定,那人就是紅袍老祖,只是不知道他為什么要出手救走墨博明。
“你追到那人了?”楚雁棲問道。
“回稟主人,沒有!”蚩魔說道,“那人速度極快,修為極高,不在奴之下?!?
“哦?”楚雁棲愣然,不在蚩魔的修為之下,這人的修為,只怕非常高。
“主人……”蚩魔看著楚雁棲,他見到他的瞬間,就發(fā)現(xiàn),他的識海被人用強制性的手段禁錮住,讓他連著凡人都不如。
“主人,是什么人做的?”蚩魔伸手扣在楚雁棲的脈搏上,驚問道。
“你剛才不是見到了?”楚雁棲苦笑,問道,“可有法子解除?”
桑長風這個時候已經(jīng)走了過來,也伸手扣在楚雁棲的脈搏上,良久,不僅微微皺眉。
蚩魔退后一步,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桑長風。憑著感覺,這人竟然是大成王者,這都多少年了,東荒居然再次出了大成王者?
而在這個時候,蒼元德已經(jīng)出來,料理殘局,讓眾多掌教真人,還有各門派的宗主先住下再說,至于那個挨了三百鞭子的卓俊如——當然,他只挨了一百多鞭子,剩下的,我卓長卿抱著他,替他承受了這份活罪。
桑飛龍和卓長卿本來交好,倒也不好嚇死手往他身上招呼,意思意思就算了。
至于陰鷹,他就沒有這么好運了,被桑浩然打的一張臉腫的像是豬頭一樣,別人還都可以走了,他們兩個,還有南宮問天和邵安然,卻是桑長風命令留下的。
等著眾人都散了之后,桑長風走了過來,看著他們?nèi)?,問道:“我很想知道,你們想要做什么??
四人面面相窺,想要做什么,他們想要的,無非就是楚雁棲身上的修魔功法而已,或者,逼迫蒼先生就范,離開東荒,他們可以有利有圖,吞并東荒而已。這些年,蒼宇皇朝坐大,富得流油,可是卻只有蒼先生一個圣靈老祖坐鎮(zhèn),只要找到機會把他趕走,蒼宇皇朝也就是任由他們宰割。
至于蒼梧之城,他們根本就沒有列為考慮之列,畢竟,蒼梧之城至少有著五百年之久,沒有正式出來行走過,他們雖然偶然有弟子在外面走動,但都是一些小弟子,要不是他們有著煉丹世家的美譽,有著眾人忌憚的底蘊,早就有人想要試試,能不能把蒼梧吞并了。
目前的東荒,如果蒼梧不出,就是他們說了算,如今逮到機會,自然想要聯(lián)手先不蒼先生這個睡獅趕走,然后在圖謀別的。
當然,如果能夠一舉把蒼梧之城拿下,那是最好不過。
墨博明說,他們收到可靠消息,說是蒼梧之城只有一個嬰靈期的老祖作證,桑長風早在三百年前,就練功走火入魔,被禁閉在蒼梧地牢。如今,蒼梧一脈連著傳承都沒有,這樣的家族,還有什么值得忌憚的?這也是他們肆無忌憚的敢公審蒼梧少主的緣故。
但是,誰也沒有想到,蒼梧城主根本沒有練功走火入魔,反而,他進入了大成王者的境界,足以笑傲東荒。
桑長風對于他們也沒什么好說的,伸手一點,一點金光閃現(xiàn),然后化作四點,對著四人眉心射了過去。
“不……”卓俊如看到那個金光,頓時就知道那是什么的,當即惶恐大叫。
但是,這可不是他說了算的,金光沒入眉心,在他額頭上浮現(xiàn)出一個金色小鳥的印記——這是奴隸印記,只不過,他的手段,比楚雁棲所用的,不知道要高明了多少倍,更過分的是,他在他們的臉上留下了明文,任何人一見之下,就是一目了然。
“從此以后,你們四派,成為我蒼梧的附庸。”桑長風冷冷的說道,“和我蒼梧以主仆之禮相處。”
一瞬間,四人都是面如死灰,誰也不敢說話。
“見過少主,然后退下吧!”桑長風揮揮手,說道。
“是!”四人只能夠答應著,看著無極扶著楚雁棲,只能夠走過來,跪下,磕頭,行禮。
剛才四人還叫囂著,要躬身裁決楚雁棲,把他剝皮抽筋,處于腰斬極刑,而現(xiàn)在,卻一瞬間淪為奴仆,需要以仆下的禮儀給他磕頭行禮。
“出去吧!”桑長風說道,“以后我有事吩咐了,你們最好給我老實點聽著,哼?!?
“是!”四人宛如行尸走肉,走了出去。
“好了,該打發(fā)人,你都打發(fā)了,你說,你怎么到現(xiàn)在才來?”蒼先生皺眉道。
“路上碰到一個人,打了起來,差點就來不了了?!鄙iL風說道。
“???”玉虛真人愣然,問道,“以你的修為,整個東荒,誰人能敵?”
“倒是多謝真人援手?!鄙iL風長揖到地,感謝玉虛真人援手之德。
“我和老狼多年的交情了。”玉虛真人爽朗的笑笑,一邊還禮,說道,“再說了,令郎和小徒交好,常常湊一起打個麻將什么的,小徒已經(jīng)傳了幾次音回去,說是令郎的東西,特好吃,他就愛吃他剩下的。”
“還有這種事情?”桑長風只當是玩笑。
“以此不宜說話,我們不如去怡蘭苑坐坐,另外,楚公子身上也有傷,還是先治療一下子比較好?!鄙n先生說道。
“好!”桑長風自然是沒有什么意見。
當即一行人,直接挪移到怡蘭苑,果然,怡蘭苑中,洛金蛇,假的蚩魔,包括洛玉樓都不在了。
無極給楚雁棲換了衣服,傷口已經(jīng)用靈液治療過,并無大礙,這時候用水洗干凈,在用上好的傷藥敷上,二三日就可以完全回復,并無大礙,只不過,他識海中的鎖魂針,還是沒有能夠取出來。
廣成子也是嬰靈期上鏡的修為了,但是,他看了一會子,完全束手無策。
“這什么鎖魂針,到底是怎么回事?”桑長風看了一起,也是不敢冒然下手,當即不解的問道。
蒼先生只能夠把前不久的事情說了一邊,嘆氣道:“那個人根本不是蚩魔,卻一直跟在他身邊,不知道到底為何?”
“蚩魔?”桑長風愣然,“就是那個人?”他指著坐在門口,呆呆出身的蚩魔說道。
蚩魔自從看了楚雁棲的鎖魂針之后,就開始一直呆呆的出神,人叫他也不應,剛才還是無極帶著他挪移來的怡蘭苑,然后他就坐在楚雁棲的房門口,繼續(xù)發(fā)呆。
而桑長風,蒼先生,玉虛真人,還有廣成子在一起討論鎖魂針,他就依然出神。
楚雁棲換了衣服,從里面房間走了出來,大概是因為鎖魂針的緣故,他今天感覺好累。但是,看到他們都在花廳中坐著,他當即也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