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長風揮揮寬大的長袖,怒道:“這也是老子最惱恨的地方,有什么事情,找我就算了,何必找孩子們下手——他好歹也是一個大修仙者,挑我家山寨,你要搶劫藥材靈石等等,我都表示可以理解,可是,連著無辜凡人,都一并殘殺,實在是過分了,事后還找雁棲的麻煩?他媽的,他也不嫌棄丟臉,雁棲才多大啊,十八歲?”
楚雁棲感覺,桑長風真的很有個性,當即忙著說道:“城主——”
“什么?”桑長風叫道,“你敢再叫一聲試試看,看看我會不會動用家法,揍你一個動不得。”
楚雁棲不知道,修仙者的家族,會不會也有所謂的家法,但是,想想無極看到蒼先生,那就是老鼠看到貓,而且,蒼先生要打就打,要罵就罵,弄不好,隨便就把他送給別人做奴隸了,因此不禁苦笑,忙著作揖說道:“父親大人,只不是一時還沒有習慣嘛。”
“嗯!”桑長風這才滿意的笑笑,點頭道,“還是趕緊習慣了的好,我脾氣不太好的,會揍人。”
楚雁棲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這年頭,最悲劇的事情,絕對不是穿越到一個廢材、不能夠修仙的人身上,而是穿越過來,碰到一個不講道理,偏生實力雄厚的老爹。
你可以不認,但人家抬手一巴掌就拍死你了。
所以,楚雁棲決定老老實實的吃點苦吧。
“父親大人,你想想,你可有得罪過什么人?”楚雁棲認真想想,他真的惹不了一個修為這么高的人。
更讓他感覺匪夷所思的事情是——紅袍老祖還假冒蚩魔,混跡在他身邊幾天,做著奴隸才做的事情。
他可沒有忘記,就在他出去的那一天,他還強迫紅袍老祖跪在地上——這人腦殘了,有著受虐的傾向?他就弄不懂了,他要殺他,多的是機會,為什么不出手?而要假借東荒各大門派?他整出這么大動靜來,到底是為什么?
如果那天桑長風不來,蚩魔也趕不過來,東荒大門各派真要對他處以極刑,估計他最后還會腦殘救他。
所以,楚雁棲怎么都想不明白,這紅袍老祖到底想要做什么?他如果和桑長風有仇,以他的修為,大可直接去蒼梧之城找他,何必呢?
以楚雁棲對這些大修仙者的了解,這些人大都是一動不如一靜,沒事努力修煉才是正途,找什么麻煩啊?
桑長風認真的想了想,搖頭道:“近千年的時候,我都在蒼梧之城,沒有怎么出來行走過,就算出來,也沒有得罪過什么人,尤其是一個大成王者修煉者,何況這個還是魔修。”
楚雁棲嘆氣,這千年時間,他都沒有得罪過什么人,那到底是誰,要和蒼梧之城過不去?如今,他可是頂著蒼梧之城少主的身份,這些人會不會再次對他下手?他得為自己的小命考慮考慮,不說修煉什么的,他可是才十八歲,還真不想死。
“長風,你認真想想,姑射失蹤,會不會也和他有關?這人明顯就是針對蒼梧的。”蒼先生說道。
聽的蒼先生也是這么說,桑長風認真的想了想,然后搖頭道:“絕對沒有。”
他說沒有,別人也不好說什么,楚雁棲想了想,事不宜遲,當即命無極準備一下子,立刻動手。
雖然他們都懂得挪移術,但是,僅僅只限于短距離挪移或者御風飛行,而西漠距離遙遠,想要趕過去,還是需要幾日的。
大漠仙子已經失去蹤跡好幾天,九候和十三都著急。
玉虛真人建議,讓他們把胖道人也帶過去,一來大家都是年輕人,聊得來,二來就當是歷練歷練。
雖然無極很不愿意帶上胖道人,這人非常不厚道,但想著玉虛真人和蒼先生有舊,而且這次又是為著楚雁棲而來,自然也不好駁了他的面子。
桑長風自然是不放心楚雁棲的,雖然有蚩魔跟著,他還是讓桑飛龍跟去過侍候著,免得出了什么意外。
“安全第一,如果有什么危險,立刻通知我們。”蒼先生暗中囑咐無極,萬萬不能夠讓楚雁棲出事,否則,一甲子過后,那三個老妖出來,不發飆才怪。
無極也知道,因此忙著答應著,一行人當即連夜動手,至于廣成子去了哪里,眾人都是聰明人,誰也沒有問。
看著楚雁棲坐在車上,暗夜飛狼趁著夜色,向著西邊趕去,蚩魔卻沒有動手,反而折了回來。
“怎么了?”桑長風看到他,就知道他趁著楚雁棲離開,勢必有話要說。
“我還是不怎么放心,桑城主,東西我給你了,你可要給我好好照顧好主人。”蚩魔認真的說道。
“他媽的,老子看著就像那么不負責的人?”桑長風就弄不明白了,他到底在擔心什么啊?
可是,蚩魔感覺,他第一次見到桑長風,感覺還好,過后這么幾天相處,這人就是一個不負責任的人。
蒼先生想要說幾句,也不知道說什么才好,只能夠安慰蚩魔道:“你放心。”
“我一點也不放心的。”蚩魔搖頭道,“這次西漠事了,我要離開他一段日子,我很是擔心……”
“你擔心什么?”桑長風問道。
“擔心就是擔心。”蚩魔也說不出來,他擔心什么,但最近這幾天,他心中總是隱約不安,每次楚雁棲提到那個紅袍老祖,他就沒來由的煩躁。
“想法子殺掉那個紅袍老祖吧!”蚩魔搖頭說道。
“有機會,我自然會殺掉他。”桑長風說道。
“桑城主,你不能夠欺負我家主人……”蚩魔想想,還是忍不住說道,“你名義上是他父親,你不能夠太過管教他。”
桑長風很想握拳找他理論一番,這人腦袋有問題啊?
“你的意思就是,我只是他名義上的父親,所以,他如果要任性胡為,我也不能夠管教他?”桑長風說道。
“是!”蚩魔老老實實的點頭道,“他要做什么,你要支持,不可以反對。”
“我是他爹,不是他奴仆!”桑長風終于出離暴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