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藍(lán)臺州啊!”魚思憶輕聲道。
“你來過這里?”姜天道。
“沒有,走吧!”魚思憶應(yīng)了一聲,帶頭大步朝前走去。
正在這時,從城中飛來三道身影落在城樓上,兩個青年一個老者,一人神念一掃,就將目光定在了姜天兩人身上。
魚思憶和姜天也感覺到了,同時抬頭看去,只見兩個青年中有一個正是西門揚,與一個老者站在一個青年身后,就是他的目光鎖定了兩人。
兩人眉頭不由微微一皺,只見這為首青年頭戴王冠,面如美玉,嘴角微帶笑意,極具邪魅之感,身上穿著一件金色長袍,渾身散發(fā)出一股尊貴之氣,如同王者一般。
顯然此人的來頭不小,一身氣息也是強大至極,姜天竟然看不出其修為,至少都是法象境之上的強者。
魚思憶也是微微凝重,此人身后的灰衣老者看起來普普通通,但越是如此,她就越感覺此人才是真正的高手。
那貴氣青年顯然也是發(fā)現(xiàn)了西門揚的眼光,當(dāng)下也是目光如矩般的朝著兩人看來,在姜天身上一劃而過,便即定格在了魚思憶身上。
魚思憶神色不變,輕輕道:“走吧!”
姜天輕吸一口氣,便即跟在了魚思憶身后,朝前走去。
“有意思?”那貴氣青年輕聲道:“衛(wèi)老可能看出此人是否是女子么?”
他身后的老者搖了搖頭,道:“看不出。”
西門揚道:“七皇子,是不是此人,只要攔下他們一問便知。”
那貴氣青年乃是古穹仙朝的七皇子卓弘,聞言道:“先看看在說。”他飛身便下到了內(nèi)城,朝著城門口看去。
西門揚和老者也是緊緊的跟在他后面,望著魚思憶和姜天他們進(jìn)城。
魚思憶待到快要進(jìn)入城門口時,才是從空間輪中取出一塊白色的月牙玉飾拿在手上,真氣朝里注入一絲,月牙玉上頓時亮起一圈黃光,在軍兵森嚴(yán)的目光下帶著姜天走了進(jìn)來。
“陰陽境勢力制作的身份牌么?”卓弘輕聲道。
西門揚自然知道卓弘的意思,心中一動,便即道:“七皇子,要不算了吧?此女只怕是有些來歷?”
卓弘看了他一眼,西門揚心中咯噔一下,知道自己的話中有蠱惑之意,連忙道:“七皇子恕罪……”
卓弘擺了擺手,道:“你不必多言,本皇子自有分寸。”
眼見魚思憶和姜天已走到了跟前,卓弘才是沉聲道:“二位且慢。”
魚思憶和姜天停下腳步,其他人也都是好奇的看了過來,一些人見到卓弘的裝扮,都是微微驚訝。
“什么事?”魚思憶把玩著手中的月牙玉飾,隨意的問道。
卓弘道:“本皇子乃古穹仙朝七皇子卓弘,因追拿一名魔頭而進(jìn)入藍(lán)臺州,對一切可疑人員皆有權(quán)調(diào)查清楚,還請公子勿怪?”
“呵呵。”魚思憶輕輕一笑,道:“原來是七皇子,莫非是看我二人可疑么?”
卓弘見他報出身份,對方仍然是漫不經(jīng)心,心中微微凝重,道:“抱歉,還請二位配合一下。”
姜天心中冷笑一聲,對方到是打著一個好大的腔調(diào),只是他也頗為好奇,魚思憶要如何應(yīng)對這位七皇子。
“查唄,你要怎樣配合呢?”魚思憶仍然是漫不經(jīng)心的道。
“你二人叫什么名字,來自哪里?且把身份牌激活,本皇子確認(rèn)一下身份即可。”卓弘應(yīng)對自如的道。
一般的激活身份牌只是能看到顏色而已,但如果真正激活的話,便可以看到身份來歷。一般人的話,自然沒有這個膽子敢叫人這樣做,但卓弘是古穹仙朝七皇子,權(quán)勢滔天,他自然敢。
姜天面色微變,魚思憶笑道:“你確定?”
卓弘目中精光一閃,看著魚思憶始終是一副玩味的態(tài)度,惱火的同時,也是有些驚奇起來,莫非此人真有大來歷不成?但還是道:“自然確定。”
魚思憶點了點頭,一絲真氣再次朝著月牙玉飾中注入進(jìn)去。
諸人都是好奇起來,尤其是跟在魚思憶他們后面進(jìn)來的,暗道:“你的身份牌就是黃色而已,你就算是再催動,也是黃色,這是玩的哪一出?”
卓弘身后的老者面色微變,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但也沒有說話,只是緊緊的盯在魚思憶手中的玉飾上。
嗡,隨著魚思憶的真氣注入,月牙玉飾上亮起一陣朦朧黃光,過了兩息時間左右,又再次變成了紅光。魚思憶道:“七皇子可還有問題么?”
頓時人群中議論紛紛,這種事情他們還是頭次見,從來沒見過身份牌的光竟然還有兩種顏色的,好奇不已。
黃光代表的是制作身份牌的勢力是陰陽境,紅光則是造化境,那之間可是有著不小的區(qū)別。
“這是特殊尊貴身份牌。”人群中也不乏識貨之人,一個老者似是想起了什么,驚訝道。
“特殊尊貴身份牌,我們怎么沒有聽說過?”有人疑問。
“薛老見多識廣,所說應(yīng)該不會有假?”有人似是認(rèn)識這個老者,出言幫腔道。
卓弘神色微變,朝著身后的衛(wèi)老看了一眼,后者輕輕點頭,頓時便知此人說的不假。
“這擁有特殊尊貴身份牌的人少之又少,多半都是身份尊貴的大勢力人物的直系傳人或親人才會使用,他們的身份一般人不得過問。”老者給卓弘傳音道。
卓弘微訝,沒想到還有這種事,傳音道:“即便是我也不行么?”
衛(wèi)老眉頭微皺,沉吟了一下才道:“紅光的話,如果一定要過問的話,也是可以?只要不怕得罪這個勢力的話。”
卓弘面色微沉,衛(wèi)老的意思很明顯了,紅光背后的勢力代表的是造化境強者坐鎮(zhèn)的勢力,要不要得罪,就要他自己考量了。
古穹仙朝自然不怕一個造化境的大勢力,但他如果真無故得罪了這樣一個大勢力的話,那可也不是一件什么好事。
他微一思量,便笑道:“自然沒有了,到是本皇子唐突,還請莫怪。”
魚思憶點了點頭,這才將玉飾收入空間輪中,道:“沒事,七皇子繼續(xù)忙吧!我們還要進(jìn)城呢?”
卓弘呵呵一笑,道:“敢問你身邊的這位公子是?”
魚思憶道:“他是我的朋友,七皇子也要過問一下嗎?”
卓弘面色一僵,但還是笑道:“嚴(yán)重了,只是公子的朋友肯定都不簡單,認(rèn)識一下而已,他又殺了灞城幾位將領(lǐng)的子嗣,本皇子也是不得不問一下!”
魚思憶面色微變,卓弘可還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他這樣說的話,此事可大可小,說的不好的話,怕是姜天就有麻煩了。道:“他叫姜天,乃是我的知交好友,剛才他便向我說過此事了,此事乃是他為救一個女子,不想那幾個惡霸竟是州中將領(lǐng)的后人,到的確是冒犯了。”
“姜天,知交好友。”卓弘心中輕念一聲,道:“原來如此,只是那幾位雖然罪該萬死,但也理應(yīng)歸州衙處理,姜天小友的處理到是莽撞了一些。”
州衙能處理的事情,一般都不是修者的事情,但這只是潛規(guī)則,他的話仍然是說的模棱兩可,既未松口也未咬的太緊,到是圓滑無比。
魚思憶面色稍沉,卓弘見他神色,不由又笑道:“這樣吧!本皇子既然遇上此事,也不想深究此事,而且本皇子也是修煉之人,見獵心喜,只要姜天小友能接下我一招,此事就此揭過了吧?”
“七皇子在說笑吧?你是何等修為,我朋友又是何修為,他豈能接的住你一招!”魚思憶冷著臉道。
卓弘打了個哈哈,他也知道這樣不大可能,笑道:“唉,朋友別急,我自然是不會欺負(fù)與他,我也并沒有說是全力出招。”
魚思憶聽他這樣一說,神色不由一緩,卓弘笑道:“這樣吧,本皇子就做一道化身吧,只要姜天公子能將我的化身打敗,此事也便算了。”
他伸手屈指一彈,一滴血液從指尖飛出,凌空化成一道跟他一模一樣的身影,道:“這樣的話,朋友應(yīng)該滿意了吧?”
魚思憶面色微重,卓弘本身是半步真靈境,這一道化身也有厲害的法氣境修為,姜天要想敵住的話,只怕是相當(dāng)?shù)牟蝗菀啄兀?
姜天輕咳一聲,道:“算了吧,既然七皇子出手,在下便拼死會上一會,希望七皇子不管勝負(fù)如何,莫要在追究這些事情才好。”
“那當(dāng)然。”卓弘連忙接口道。
魚思憶朝姜天看了一眼,見他并不是太緊張,也就點了點頭,道:“那你小心一點。”
姜天的戰(zhàn)力不俗,或許有什么隱藏的底牌也未可知。
一行人朝里走了一點,卓弘一揮手,磅礴的法力涌出,凌空衍化成一座擂臺立在空中,道:“就在這里一戰(zhàn)吧?”
姜天微微一驚,卓弘好渾厚的修為,已經(jīng)達(dá)到這般地步了嗎?見這里很多人圍觀,到也不怕他動手腳,當(dāng)即便飛身上了擂臺,卓弘的化身也飛了上去,兩人相對而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