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天一頭黑發(fā)隨風(fēng)狂舞,面色冷峻無比,身體一晃,變成千余丈高,雙手快速的結(jié)起印來。
不貪微微一驚,姜天結(jié)出的印法玄奧晦澀無比,暗道:“這是要拼命了嗎?”
他輕輕吸一口氣,面上也是盡是凝重,再次展開法天象地,變成千余丈高,十字金剛杵浮現(xiàn)在了手中。
嗡!一道青光匯聚,一顆古樸的大印出現(xiàn)了姜天手中,正是太玄印。
不貪的眼簾頓時一縮,心中閃過一抹驚色,他的身家已經(jīng)稱的上是豐厚了,但比起姜天來,似乎還差了些許,他竟然有兩件圣器!
太玄印姜天并沒有徹底煉化,截止到現(xiàn)在,最多也不過才是煉化三分而已,他催動起來也是頗為的費力。
法力朝著太玄印中狂涌而入,姜天口中仍然是念念有詞,天地元氣朝著他這邊瘋狂涌入,從他的頭頂猛灌而下。
不貪寶相莊嚴,也是掐動法訣,天地元氣也朝著他涌去,十字金剛杵上黃光匯聚,發(fā)出圣潔祥和的氣息。
“乾坤借法。”姜天心中輕喝一聲,太玄印猛然浮在身前,他的手印頓時一變,快如閃電一般,瞬間結(jié)出千百道玄奇手印。
嗡!
附近千百里的天地元氣頓時沸騰了一樣,瘋狂朝他涌來,即便是不貪聚去的天地元氣,也是一時失控,全朝著姜天涌去。
嘩!此地的禽鳥獸類,頓時如受到了致命的威脅一樣,瘋狂朝著遠處逃去。
不貪大駭,雙手不斷的催動印訣,但確是無濟與事,天地元氣仍然是朝著姜天那里匯聚。
“這莫非就是外陰陽之力?”他的心中一動,暗道。
就在這剎那間,姜天那里的天地元氣已是匯聚成了一片元氣海洋,將他籠罩在了里面。
太玄印得到了大量的天地元氣,更是青光大放,照亮一片天地,比日光還盛。
嗞,不貪吃了一驚,暗道:“不行,必須的打斷他才行……”他當(dāng)即將十字金剛杵拋起在身前,一口精血噴在上面。
嗡!十字金剛杵嗡的一聲響徹開來,黃光直透天幕,上面現(xiàn)出一道道的佛佗虛影,焚音禪唱,如同一片佛國一般,十字盤旋著呼嘯而去。
一片佛國遮天蔽日,籠罩千里方圓,恐怖至極。
借助著圣器的威能,不貪現(xiàn)在發(fā)動的攻勢,已是完全堪較頂尖的造化境這個層次。
姜天察覺到這般動靜,眼眸當(dāng)即也是一寒,伸指朝著太玄印一點:“天上玄,玄上天,太玄現(xiàn)!”
一道聲音在姜天心中響起,太玄印頓時飛到空中,印面朝下,一道重重疊疊的巨大圓色天穹出現(xiàn),青光朦朦。
轟隆!
天地間頓時一片混沌,一片佛國與青色天穹碰在了一起,瞬間似乎天地皆顫。
恐怖的毀滅風(fēng)暴從中溢出,席卷向四面八方,焚音禪唱聲飄蕩天地間,如是佛祖在講道一樣,教化萬民,音傳三千里。
青色天穹中空間重重疊疊,不斷扭曲,所過之處,一切盡皆絞殺成齏粉,半點不剩。
姜天緊守心神,真靈沐浴在太陽之中,抵擋恐怖的焚音襲擊,身體上鼎界散開,將一道道沖擊波擋住,紋絲不動。
不貪也是靜靜而立,背上紅色袈裟熒光跳動,周身一片佛光散開,抵擋那些沖擊風(fēng)暴,面色陰沉。
這些恐怖的沖擊波即便是他們也不敢有半分小覷,即便是普通的半步造化境,若是沾上的話,也絕對會被沖擊的當(dāng)場隕落。
轟!
兩件圣器最終碰在了一起,響起巨大的轟鳴聲,驚天動地。
頓時間,以兩件圣器為中心,天崩地裂,這片空間轟隆一聲爆碎了開來。
千里空間頓時崩塌成齏粉,下方無數(shù)的山岳被夷平,恐怖的風(fēng)暴匯聚成蘑菇云,沖天而起。
兩件圣器一碰即散,各自化作流光飛回到了雙方的身體中。
噗哧!不貪當(dāng)即支持不住,張嘴噴出一股血來,面如金紙一樣。
噗!姜天也是吐出一口血來,面色蒼白無比。
在這一擊中,他的太玄印占了上風(fēng),但是太玄印他并沒有時間煉化,所耗費的代價太大,贏的并不輕松。而不貪的十字金剛杵確是他祭煉過了的,但哪里及的上姜天乾坤借法的威能,傷的確是更重一些。
咻,姜天面上閃過一絲狠色,身體悠然化成一道疾風(fēng)襲卷而去,定天鼎驀然出現(xiàn)在手中,抓住一只鼎足,狠狠的朝著不貪打了下去。
不貪面色大變,眼中也是閃過一絲悍色,手中一桿長槍出現(xiàn),一槍朝上刺去。
鐺!他的長槍也是如意法寶,頓時撞在鼎上叮當(dāng)一響。只是他的法力現(xiàn)在雖與姜天相差不大,但定天鼎重達九十萬斤,他的槍輕的太多,一擊之下,頓時吃了個大虧,被碰飛出去。
唰!他的身體瞬間鉆入空氣中,要朝著遠方遁去。
他也是極為果斷,眼見再無戰(zhàn)勝姜天的可能,當(dāng)即便是遠去,不再與姜天交手。
轟!
姜天手一松,定天鼎頓時化作流光回到了身體中,左手伸指點動,一道輕風(fēng)在指尖吞吐不定,臨空畫成了一個圓圈。
“禁!”姜天口中輕喝一聲,圓圈驀然散開,化作無數(shù)符文散開,無形無際。
砰!不貪展開空間遁法,剛剛遁出,便即碰在了一堵無形的銅墻鐵壁上一樣,撞的頭暈眼花,倒跌而回。
他到是沒想到姜天還有如此手段,竟然能在匆忙之間布下封禁,他在措不及防之下,也是沒有察覺到。
“封禁!”不貪大驚,手中的長槍悠然朝著追來的姜天射去,雙手結(jié)出一道印法,掌心驀然閃過一道卍字金光,朝著前方的封禁推去。
轟,他一槍射出,來勢奇快,姜天手中定天鼎浮現(xiàn),鼎口張開,頓時這一槍投入了鼎中。
唰,他的卍字金光也是一門古老的封禁法,一擊將姜天布下的封禁破去,化作無數(shù)輕風(fēng)消散。
“死!”姜天厲喝一聲,伸手一推,定天鼎頓時飛了出去,朝著不貪的身上壓去。
不貪閃過一絲駭色,確臨危不變,背上的袈裟瞬間飛了起來,變成百丈大小朝著定天鼎兜去。
轟!定天鼎份量十足,袈裟頓時一沉,被壓的沉了下去,姜天抬眼看時,不貪已經(jīng)遁走了。
他的心中閃過一絲不甘之色,這個小和尚絕對是一個恐怖大敵,實力強大不說,見識也是高明無比,但他確是留不下他。
不貪的實力不在他之下,寶物層出不窮,能打敗他都是極為的幸運,何談?wù)f是留下他。
姜天伸手將袈裟收了起來,放出牛山,便讓牛山載著立刻遁走。
他的外傷到是沒事,但內(nèi)傷確是不輕,即便是他有不死之身在,一時也是難以復(fù)原,需要調(diào)息一段時間才行。
牛山悄然遁回到磐山宗外,姜天見他們還在攻打磐山宗,眉頭微微一皺,當(dāng)即便在不遠處設(shè)下一道封禁,他在那里打坐恢復(fù)起來,讓牛山留意著那里的動靜。
半日之后,姜天的傷勢盡復(fù),畢竟修煉了不死之身,內(nèi)傷雖重,但對他還夠不成什么威脅,連法力也是恢復(fù)的七七八八。
此時,已是快到午夜,黎天他們分成兩組還在攻打,姜天心中一動,便即將牛山收入靈獸袋中,朝著黎天他們的對面繞去。
他化身為風(fēng),即便是黎天他們在夜間也難以探查到他的動作,趁著大陣晃蕩或綻開裂紋時,他施展方圓封禁法,抬手間一道封禁撐住裂紋,讓裂紋難以自動修復(fù),他化身為風(fēng),從這個小小的裂縫中鉆了進去。
若是一般人的話,肯定無法進入大陣中,就算是有人靠近大陣,陣中的掌控者也會察覺到,但姜天打的封禁奧妙無比,里面的人毫無察覺。
大陣中人一片忙碌,都在忙著操控大陣,姜天的修為又高,悄無聲息的在其中穿梭,暗中探查宗內(nèi)的情形。
只是宗中一切如常,他到是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的地方,很快便摸到了主峰。
主峰是鐵手處理宗務(wù)的地方,也是內(nèi)門弟子的修煉之地,諸多長老和執(zhí)事都在此處,但此刻也是一片忙碌,且修為和姜天相差太大,直到他靠近鐵手所在的大殿,都沒有人察覺他的到來。
大殿中,鐵手盤膝而坐,對面是大堂上供奉的磐山宗開山祖師磐山宗主的塑像,和歷代宗主的真靈牌位。
下方還有一道供桌,上面也是一塊塊的真靈牌位,只是地位不及歷代宗主,供奉的更低一些。
磐山宗主的塑像身高丈二,身軀如同一尊鐵塔一樣,雙眼如同銅鈴一樣大,肌肉線條如虬龍一般,讓人覺得有開山裂地一般偉力一樣。
“姜公子來了?”鐵手驀然轉(zhuǎn)過來來,淡淡笑道。
姜天微微一驚,朝著殿內(nèi)看了一眼,目光從鐵手身上穿過,落在那尊塑像和諸真靈牌位上,心中頓時一突。
那磐山塑像如同是活的一樣,眼睛炯炯有神朝他細看,諸多的真靈牌位上,也是現(xiàn)出一道道真靈來,化作各種形態(tài),朝他凝視而來,他即便是修為高絕,背心也是唰的一下冒出冷汗來。
他忽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磐山宗的底蘊,鐵手沒有發(fā)現(xiàn)他,但那些歷代宗主真靈發(fā)現(xiàn)了他,真正的闖入敵營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