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煉化混海鐘的人還沒有來到他附近,以他強大的神念之力,抹除這個烙印還是可以辦到的。
他將混海鐘從空間輪中取出來放在地上,神念如同潮水般的朝著鐘身涌入,循著靈紋走勢,不過瞬息間就找到了靈紋的中樞所在,那里有一個神念烙印。
姜天冷冷一笑,龐大的神念之力瘋狂涌入,將這一道烙印包裹在其中,一點一點的抹除起來。
煉化混海鐘的人修為極高,烙印烙的極為深刻,要想清易抹除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只能是一點一點的消磨。
“不好,他在抹除烙印。”兩人剛飛到天臺城,一個青袍老者臉色猛變,輕聲喝道。
他旁邊還有一個老者,著一身灰色袍服,滿頭銀發,也是面色微變,道:“老祖可能感應到他在什么地方?”
那老者正是煉化混海鐘的人,海家的老祖海正源,道:“距離太遠,感覺不到,只是感覺到他在抹除我的烙印。”
灰袍老者微微皺眉,道:“這小子的神念也這么強么?”
“據說此子修煉出了第二神魂,精神力一直很強,現在又是煉氣士,有斬殺行氣境的本事,神念恐怕不在老祖我之下。”海正源道:“我們加速前進,過了天臺山,應該就可以感應到了。”
兩人頓時速度催到極致,在夜空中一劃而過,不過數分鐘就接近了天臺山上,海正源神色一變,臉色鐵青,道:“好小子,好強的神念!”
灰袍人大吃一驚,急道:“這么厲害?匡景恒他們還有三人在,都是干什么吃的,怎么會給他安安靜靜煉化混海鐘的時間?”
說話間,兩人已是飛上了天臺山,迎面便碰到一個人影馳來,灰袍人厲聲喝道:“誰,站住!”
飛來的人影大吃一驚,連忙停下,運轉目力朝前看去,只見是兩個年過古稀的老者,道:“是海家的人么?”
灰袍人道:“不錯,老夫海玉樵,你是何人?”
來人連忙飛到跟前,躬身拜見,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道:“老祖,你們怎么才來,我是天臺城匡景恒啊!”
兩人不由大吃一驚,仔細一看,匡景恒一身衣衫破破爛爛,蓬頭垢面的,哪里還有半點家主的樣子,海玉樵道:“怎么回事?你們不是跟著姜天的嗎?”
兩人心中都是升起一股不妙的感覺,匡景恒站起身來,道:“那小賊狡猾無比,一入夜便開始突圍,我等三人在后面窮追不舍,前方盡是山川樹林,他又有一張寶弓,箭法神妙無端,又會隱匿氣息,我三人遭他偷襲,兩位執事隕落了,我亦被他魚龍鼓所傷……”
匡景恒所說到也不假,只是他受傷并不嚴重,多少有些做戲的成份,他很清楚,若是表演的不好,海家說不說就會隨手摘了他的腦袋。
兩人眉頭微皺,海正源道:“魚龍鼓七分傷人,三分傷己,他焉敢如此放肆使用?”
匡景恒大急,他知道這是兩人信不過他,道:“魚龍鼓絕無問題,他白天持此魚龍鼓闖入王家,殺傷無數,他什么事都沒有,還在天臺山大戰一場,我兩家的行氣境還有海濤都盡折他手,下午還以魚龍鼓對戰混海鐘,生生將海強震死,請老祖明查?”
兩人微微皺眉,以匡景恒的膽子,絕對不敢在他們跟前說假,只是太過疑惑,魚龍鼓明明只是靈兵級別的,怎么會變的這么厲害了呢?
只是看到匡景恒的樣子,他們也不好多說,畢竟也是一個行氣境的高手,修為比不上他們,也還要用他們。
海正源面色再變,道:“匡家主速去叫城中煉氣士過來,十分鐘之內必須全部過來幫忙搜索姜天。”
海玉樵點了點頭,道:“你們是在何處與姜天戰斗的?”
匡景恒連忙答應,說了一下大概位置,海正源兩人疾飛而去。
匡景恒嘆了口氣,也是飛快的朝著城中馳去,海家出動兩位老祖,可見對于混海鐘看的很重啊!他也不敢在此時違背他們的意思?
姜天微微皺眉,這個混海鐘祭煉之人應該祭煉的時間較長,以他強橫的神念之力,竟然一時三刻也是抹除不掉,到是有些意外。長吸一口氣之后,姜天心中也是升起一股緊迫感,元神猛然飛出,祭入混海鐘里,直接以元神之力來抹除。
他的元神一直觀想羲和,這些日子從未間斷過,羲和的神態飄然,腦后十日紅芒如火,傾灑在羲和身上。
羲和張嘴一吐,一股神念之力匯聚如河,直接點在烙印上,烙印頓時嗞嗞作響,一點點的消失。
他的神念本就是帶有一絲陽念,陽為火之精,元神如此近距離的催動,更加厲害。
半個時辰后,那一點烙印終于消失,被抹除的干干凈凈。
“混帳。”正在全力飛馳的海家兩位老祖,海正源猛然身子一頓,不由破口大罵,張嘴吐出一口血來。
海玉樵大吃一驚,也連忙停下,道:“他已經將烙印抹除掉了嗎?”
海正源點了點頭,道:“不錯。”
“這怎么可能?從他開始抹除烙印到現在,恐怕還不夠一個時辰吧?”海玉樵喃喃道:“可感覺到了他的方位?”
海正源搖了搖頭,道:“沒有,距離還是相隔太遠,此子修煉的觀想法肯定非同尋常,的確是邪門。”
海玉樵眉頭也皺了起來,這一片綿綿山川林海,要找到姜天可真沒有那么容易,誰知他躲在什么地方?他在抹除了烙印之后,逃走了也未可知。
但是兩人還是朝前飛去,找到匡景恒所說的地方,分開四處搜索起來。
沒過多久,匡景恒和王奉軍也帶著大量的煉氣士過來,在這一片連綿山脈中廣泛搜索,鬧的山禽走獸一夜未寧。
姜天對這些絲毫不知,在將混海鐘上的烙印抹除之后,又打上了自己的烙印,好好祭煉了一番,這才收入空間輪中。
查看了一下幾個納物袋,收獲都不是特別大,只有海強的收藏豐盛一些,他最在意的只有靈丹和屬性靈兵,其他的,就無所謂了。
只是屬性靈兵十分珍貴,也不是人人都有,即便是海強也沒有,他如今到手的也就只有龍靈從蛟龍那里奪來的五件。
這五件屬性靈兵有一柄土屬性的鋼叉,一柄長槍,一柄火色長鞭,還有兩件都是水屬性的,一件是長槍,一件是短刀。
姜天讓地才魂也出來修煉,他便是拿住這柄水屬性的短刀,嘗試著運轉“水玄洞冥訣”,提取起刀上的水屬性精氣來。
上次他在靈墟之中提取的一點水元精氣,破了邱峰的木罡珠后,便沒有了,這讓他已經意識到了天地水元精氣的厲害,因此他想再提出來一些做為底牌用。
這樣做看似有些敗家的感覺,其實不然,屬性靈兵他一人拿的在多也沒有什么用,留給姜家也用不了那么多,遠不如他提取出來更有用。
水屬性的靈兵之中必定有水屬性精氣,水屬性精氣同樣是天地水元中的一種,雖然煉入了兵刃中,但是他通過此法應該可以提取出來。
果然,運轉水玄洞冥訣沒有多久,姜天便感覺到了一絲絲的水屬性精氣在朝著手中匯聚,不由大喜,漸漸加快功法的運轉,將這些水屬性精氣引導入了腎臟中。
四天后,這柄水屬性的靈兵光澤變的平常起來,其上的水屬性精氣盡數被姜天提取了出來,變成了一柄普通的靈兵。
第五天晚上,他再次將會陰鼎上的靈紋煉制成功,半夜之后,會陰鼎中的元丹也被煉到極致,他的一身力再次增長了不少。
他現在只要光催動神鼎身,便相當于有外罡入門十重強者的蠻力,只要再進一步,便能力悍普通的丹氣境。
而且他現在中四鼎修煉成功之后,他的這四鼎還多了一個妙用,那便是四鼎融合,可以定肉身,他到是頗為期待會陰鼎祭煉成功后,四鼎合一的威力。
不過,每個鼎煉成之后,都要祭煉七天才能動用,他還是只能等著,繼續研究神鼎、意鼎和天鼎的靈紋。
他的九鼎共有三種靈紋,中四鼎是一種靈紋,前三鼎是一種靈紋,后兩鼎又是另外一種靈紋。
轉眼又是七天過去,姜天開始修煉神鼎的靈紋。
神鼎是在神竅玉枕之中,他仍然是以意念投影到神竅之中,對著神鼎打出一道道玄妙復雜的手印。
這些手印同樣是繁雜無比,晦澀糾結,如真如幻的打在鼎身上。
這一個鼎上的靈紋不知凡幾,隨著外壁上的靈紋打完,鼎壁上頓時亮起一道道深邃黑光,古老而又神秘。
外壁上的靈紋打完之后,神鼎傾斜過來,姜天又對著內壁打入靈紋,一口氣再次打出無數靈紋,直到打完最后一道。
嗡!整個神鼎上的靈紋頓時疾劇涌動,整個神鼎變得若有若無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