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大荒界的習(xí)慣,煉氣士在五十歲之下都算是年輕人,因為煉氣士的壽元悠長,陰陽境都能活近五百年,五十歲對于他們來說,的確是還很年輕。
五方仙朝屹立數(shù)萬年,朝中能人無數(shù),五十歲之下的,出一些造化境,這非常正常。而他的底牌不斷暴露,底細(xì)漸漸被他們掌握,對手的修為越來越高,所以他才覺得那時才是最為危險的時侯。
姜天吞下一些靈液進(jìn)腹中,一邊催動體內(nèi)的定天鼎煉化,一邊問燈火道:“暗中還有人在監(jiān)視我沒有?”
燈火說過一般事不會幫他,只會為他提供一些幫助,所以他即便是情況危機(jī)也不會向他求援。
“應(yīng)該是有,只是你的實力有限,我也感知的不是太清楚?!睙艋鸬溃骸安贿^,你忘了你的靈獸么?你只是開啟了普通的第三神眼,而他的神眼絕對可以發(fā)現(xiàn)?!?
姜天恍然大悟,道謝之后便即將牛山放了出來,讓他施展神眼察看四周動靜。
牛山現(xiàn)出火蜚法相,獨眼上射出一道火紅神光,朝著四周緩緩掃去。
他的實力雖然才是真靈境,但他的神眼因為開啟了血脈,修煉出的法相神眼要比姜天施展靈目之術(shù)要強大的多。
姜天只是普通的血脈,雖然開啟了第三神眼,但并沒有什么威能,只是煉制了一道北極神光而已。
火蜚法相不斷的轉(zhuǎn)動頭顱,猛然在西北角停了下來,他的瞳孔頓時一縮,連忙停了下來,道:“主公,在西北角二十萬里外有一只巨大的螭吻,應(yīng)該是造化境的神獸血脈,正在監(jiān)視著我們?!?
姜天面色一沉,螭吻乃是龍頭魚身的神獸,乃是龍的一種晉化而來,名為螭吻。
這種神獸極為奇特,因為喜好張望和吞火,神眼無雙,怪不得盧安走了,他還有一種被監(jiān)視的感覺,原來暗中還是有此物相助。
“那除此之外,可還有別的么?”姜天道。
“沒有了,沒有發(fā)現(xiàn)別的煉氣士,只有這一頭螭吻在,更遠(yuǎn)處到是有一些煉氣士,但都是小蝦米而已。”牛山道。
姜天眉頭微皺,他現(xiàn)在的狀況應(yīng)該已經(jīng)傳到了仙朝中,以那些人的速度,下一撥人肯定很快就會來到,一兩百萬里,對于造化境來說,那只是分分鐘的事而已,他必須要在他們到來之前,解決掉螭吻。
他的面上頓時閃過一絲狠色,將牛山收入空間輪中,在次吞下一條靈液到腹中,估計有百余斤左右,瞬間朝著這只螭吻遁去。
他的神識能覆蓋十三萬里,還發(fā)現(xiàn)不了螭吻,但有牛山提供的方位,他便是輕松在螭吻面前落了下來。
這只螭吻有一座房子般大小,見他遁來,也不害怕,反而是口吐人言道:“早說了不必那么麻煩,螭爺就搞定了,現(xiàn)在還是要螭爺出手嗎?”
姜天面色一沉,實力瞬間全部爆發(fā),抬手就將天羅鍋祭了出去,朝著螭吻扣去。
圣器又如何?螭吻的龍頭大眼上露出一抹不屑,魚身一擺,便即遁到了姜天身后,讓天羅鍋扣了個空,龍口猛然張開,滔天大火從嘴中涌了出來,朝著姜天罩去,恐怖的高溫瞬間將空氣都盡數(shù)點燃。
姜天微微一驚,他也早已知道這只螭吻沒有那么好對付,身體瞬間化作一道疾風(fēng)遁開。
只是他還是小看了螭吻吐出的火焰,如同有靈性一樣的一直跟在他的身后,寸步不離。
姜天面色一沉,伸手一揮,天羅鍋已是到了手中,鍋口朝前罩去,一個黑漆漆的漩渦巨洞衍生,那些火焰盡數(shù)的落入了天羅鍋中。
“咦!”姜天驚咦一聲,那些火焰瞬間落入天羅鍋中,竟然沒有被天羅鍋的界力壓滅,反而是散發(fā)出可怕的高溫,蒸的天羅鍋一片通紅。
他不由大驚失色,連忙轉(zhuǎn)手一翻,天羅鍋口朝向一邊,將那些火焰吐了出去,頓時將下方的一座大山燒成了灰燼。
燈火輕輕笑道:“螭吻乃是真正的神龍血脈,他凝練的火焰僅次于霹靂火,你敢用天羅鍋接,本座佩服的很?!?
姜天一頭冷汗,他哪里知道螭吻的火焰這么厲害,連天羅鍋都收不了。燈火只所以沒有提醒他,是因為他要自己成長,不可能一直靠別人提醒來成長,這樣的話,他便一直成長不起來。
螭吻也是微驚,兩個碩大的眼珠子盯著姜天的天羅鍋看了看,暗自驚奇。他的火焰竟然沒有焚毀天羅鍋,這件圣器到當(dāng)真是非同小可呢?
姜天面色陰沉似水,揮手將天羅鍋收了起來,便即雙手掐法訣,口中念念有詞,體內(nèi)的那一絲太玄青氣被調(diào)動,一式“浮生印”打了出去。
螭吻不由疑惑,這印看似繁雜,但也沒見有啥威力爆發(fā)啊,但還是不敢小覷,剛要噴出一股龍氣,猛然姜天張嘴厲喝一聲,吐出一道古怪的音節(jié)來。
他瞬間不由一呆,姜天明明嘴巴疾劇動了一下,說了個什么東西,但他確是沒有聽懂,只是身體陡然一僵,陷入了無邊的思緒之中。
姜天額頭微微冒汗,他剛才施展的乃是度厄咒,不然的話,以螭吻的修為,他光靠浮生印的話很難建功。
度厄咒能讓對手瞬間陷入渾噩狀態(tài),這是姜天對他的詛咒,而這頭螭吻的修為的確太強,只是身子僵了一下而已,并沒有陷入渾噩狀態(tài),但好在浮生印接著到了,他還是瞬間中招。
但他還是不敢停留,接著結(jié)出一道“靈冥印”打入螭吻的身上。
螭吻的身體不斷顫抖掐扎,似乎是在做努力的抗?fàn)幰粯樱弊由弦粋€黑環(huán)時隱時現(xiàn)。
“御獸環(huán)!”姜天大吃一驚,螭吻身上竟然有御獸環(huán),那豈不是會和他的印法沖突!
御獸環(huán)乃是特殊寶物,可以強行御獸,只要套住了妖獸,便能動用御獸環(huán)上的禁制降服妖獸,在剛烈的妖獸也無法擺脫被奴仆的命命。
他的萬靈印不同,主要靠的是那一絲太玄清氣,會讓妖獸感覺到本能的親切感,讓他感受大道烙印,而甘愿臣服。
但無疑,這兩種都是御獸的手段,只是方法不同而已。但一獸不侍二主,這只螭吻既然有主,那他便無法降服,只是能徹底抹殺了。
他的行事相當(dāng)果斷,一旦想明白了,便立馬祭出如意神槍,一槍朝著螭吻的龍頭刺去。
嗤,鋒利的槍尖貫入龍頭中,而螭吻也是在這股劇痛下清新過來,龐大的生命力導(dǎo)致他并未立馬斃命,而是嘶吼一聲,碩大的龍頭一擺,一股龐大的氣勢沖擊而出。
轟!姜天頓時被沖飛出去,臨空吐血不止,而螭吻的身體也是在天空不斷晃動,一身氣息漸漸弱了下去,從天空中轟然墜了下來。
姜天狼狽的落到地上,伸手一拍便急忙將靈獸袋中的牛山放了出來,讓他將螭吻解決掉,他自己則是飛快的從空間輪中取出幾枚靈丹來,牛嚼牡丹一樣的吞了下去。
牛山兩眼冒光,飛過去囫圇吞棗般的將螭吻吞入腹中,載著姜天瞬間離開。
牛山全力展開遁法遁出幾十萬里外,姜天恢復(fù)了一丁點法力,這才又將牛山收入靈獸袋中,他換上一身灰袍,運轉(zhuǎn)三相神面換了一個面貌,實力壓制在法象境小圓滿,朝著洛城飛去。
牛山載著姜天遁走后不久,便遁來兩人,一人紫袍飄飄,氣度卓然,一人白衫玉面,神情冷肅。
“奇怪,螭吻不是在這里么?怎么不見了?”紫袍人叫林開,不由奇道。
兩人的神識橫掃二十萬里,哪里有螭吻的影子,只見一座黑漆漆的山脈燒的一片死寂。
另一人叫柯玉府,不由閃過一絲驚色,道:“難道……”
“這不大可能?”林開似乎知道柯玉府的意思,道:“螭吻的修為還在你我之上,即使一般的造化境小圓滿都不是對手,姜天就算是再逆天,也不可能殺的了螭吻。”
柯玉府點頭,的確也是,道:“這座山脈被燒成灰燼,看來螭吻在這里交過手,如果是姜天的話,那他們又去了哪里?如果不是姜天,那又會是何人?”
他們一直對李華林的死抱極大的懷疑態(tài)度,覺得他的死應(yīng)該是姜天動用某種底牌所致,并不認(rèn)為他有斬殺造化境的實力。
姜天是玉星子的弟子,玉星子是大荒界中公認(rèn)的數(shù)大頂尖強者之一,給自己的弟子留下兩個保命手段,這并不稀奇。
林開道:“螭吻乃是仙朝豢養(yǎng)的神獸,歸鎮(zhèn)山王管,我們搜索一下,若是沒有線索的話,只能稟報鎮(zhèn)山王了?!?
柯玉府點頭,兩人當(dāng)即分開四處搜索起來,但哪里有線索,柯玉府當(dāng)即取出身份牌給家族傳訊,勇武侯前去找鎮(zhèn)山王。
而此事早已驚動了鎮(zhèn)山王,在勇武侯來之前,便有下人來報螭吻的魂牌碎了,見勇武侯來,便道:“此事我正要稟告大帝,既然侯爺來了,我們便一起前去吧!”
勇武侯輕輕一嘆,給柯玉府發(fā)出訊息,告訴他螭吻已經(jīng)死了,要他們?nèi)f分小才,這才和鎮(zhèn)山王前去見大帝,再度商議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