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後跟著的竟然是尉遲,我一下子精神起來,“尉遲,你回來了?你幾時回來的?事情怎樣?”
我沒有理會張奇,一連串發問。
尉遲遠遠的站著,對我說:“是的,少夫人!我回來了,我是昨夜到的,您昏迷了!”
我看著醫生,對他們說:“吃飯吃飯,我吃飯!尉遲,等我吃了飯,我們要談談,你們都忙吧!我很好,我沒那麼嬌氣好不好,別大驚小怪的!”
凝姨趕緊吩咐阿麗去端飯來。
“不,我下樓去吃,我也要活動一下,躺了那麼久,我的後背都痛了!”說完我掀開被子就想下牀。
“嚴曼琪,你能不能乖一些?”張奇有點怒。
我看向他唯唯諾諾到,“醫生說少運動,並沒有說不運動,對嗎?醫生!”
醫生爲難的看向張奇,“你不用看他,我自己心裡有譜,你們都別走,我先活動一下,餓了!”
說完,我撫著肚子站起來,身體還是有些輕飄飄的,我邁步向外走去。
凝姨跟在我的身後,“你慢點?有沒有感覺暈?”
“沒有了,就是餓!很想吃飯了!”
吃了早餐,我還是按我的想法,去了書房,與尉遲和張奇密談了2個小時,最後是在張奇的溫怒下,回去牀上的。
款還是沒有希望。
尉遲已經知道高氏股東的動態,他給我分析這些股東,並把他們的詳細資料都跟我分析解剖了一下,也派下去了人在查了,目前還不知道究竟有多少在動。
但是尉遲肯定的說,他之前在防範的那幾個一定在動,最有可能的是姜權,他算是大股東,而且自從高桐出事後,他很活躍。
我躺在牀上想著剛纔尉遲與張奇的話。
手機‘叮咚’響了一下。
我向周圍看了一下,沒有看到,阿麗趕緊跑過來,在牀頭櫃的抽屜裡拿出手機遞給我:“醫生說,請您少看手機!”
我沒理會阿麗的提醒,對她說:“靈藍今天怎樣?”
“你沒醒的時候,她一直在這裡,離開不多時候。”
“去讓廚房煲湯,我們兩個喝!要記得告她們,注意靈藍的飲食。”我囑咐阿麗。
“明白!我這就去!”說完麻利的走出我的房間。
我這才翻看我的手機,原來都是雨滴的方舟的信息,看來我昨夜一直昏迷,他有些急了。
我趕緊給他回了一條信息。
清麗的雨滴:【抱歉!纔看見你的信息!我很好!】
雨滴的方舟:【怎麼纔回復?】
清麗的雨滴:【有些疲憊,睡的太久了!】
雨滴的方舟:【病了?】
清麗的雨滴:【嗯?】
雨滴的方舟:【怎麼了?很嚴重?】
清麗的雨滴:【沒事的,他們大驚小怪!】
雨滴的方舟:【說,究竟怎樣?】
清麗的雨滴:【暈了一會!不過睡了很久好了。】
雨滴的方舟:【那你要注意休息,不要發了,休息休息!】
清麗的雨滴:【我沒有太多的時間休息,股份在流失,我病的不是時候!】
雨滴的方舟:【股份流失?】
清麗的雨滴:【是!】
雨滴的方舟:【丟卒保車!】
我看著他發來的幾個字,深思著,我該怎樣丟卒保車。
雨滴的方舟:【你先休息,身體好了才能戰鬥,我要出去一下,晚點在聊!保重自己!】
我看著手機屏幕呆呆的發愣,丟卒保車!我怎樣才能做到丟卒保車。
看來這個方舟真的是有事情,走的這樣急!這個人也真的是,神出鬼沒。
說實在的,我跟方舟聊天的時候,不是沒有過擔心,這個爾虞我詐的社會,還是倍加小心是上策,不過他也真的確實給了我很多的意見,而且這些意見說實話對我都會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有的時候,就連尉遲也會跟我說,“少夫人真的與總裁是知己,你們想問題的角度都會很近似。”
每當這個時候,確實我也會想,確實是這樣,這個方舟跟高桐有的地方的思維真的是不謀而合,如果高桐在,我一定讓他們認識,一定把這個方舟請到高氏來。
這一夜我睡的很糟糕,一個是身子沉重,還有就是我的大腦根本就不休眠,無法睡著,家庭醫生無奈只好爲我補了一點少計量的助眠的針劑。
我纔算迷迷糊糊的睡去,因爲劑量很小,我睡的很淺,不過也有幾個小時。
早晨醒來,我的狀況好了一些,也感覺到了餓!
阿麗給我送來了早餐,我還真的是在牀上吃的早餐,人也很懶。
我的腦海裡一直在反應著方舟的丟卒保車,我在看著那些股東的名單。
尉遲上班之前,來我的房間請示了一下我的是否還有什麼囑咐,我淺淺的跟他說了一下,是不是要從股東下手,分別做他們的工作。
尉遲不同意我現在的意見,因爲畢竟調查結果還沒有出來,不能輕舉妄動,我們也只是感覺到了動向,但是畢竟事態還不是很清晰,他說摸到底之後也好對癥下藥。
我同意他的看法。
尉遲轉身離去,去了高氏。
醫生囑咐我躺一會,我順從的躺在牀上,看著天花板出神。
尉遲說的很對,我們現在的先決條件很有限,必須要有針對性,因爲我們手頭的資金很有限,都不能夠支撐我們來完成這一舉措。
想到這裡,我煩躁的轉過身,肚子有點笨重,連翻身都是負擔。
房間裡有些悶,我想起身,靈藍趕緊來扶我,我推了她一下,“藍,你傷還沒有完全好,不要,我自己可以!跟我去院子裡走走,透口氣!”
阿麗趕緊跑上來,託著我,把我扶起來,我挪身下牀,醫生走進來,“少夫人,你要做什麼?”
我看了她一眼笑:“您別緊張,我很好,我想去樓下院子裡走走,活動活動,透透氣,躺的我後背有些痛!房間也有些悶。”
“好,那活動一會就上來!”
“好!聽你的!”我笑,阿麗爲我穿上便腳鞋,我蹣跚的邁步。
我發現,突然這一病,我怎麼感覺自己肚子又大了一點。
我被她們幾個前呼後擁的下樓,其實我很想清淨一會好想想問題,但是她們跟著,我知道她們是擔心我,在保全我的安全,又不好拒絕。
慢慢的踱著步子,我知道這段時間尉遲的壓力,銀行還有各方面的壓力排山倒海的向我們砸來,如果不解決資金的缺口,高氏無力迴天了。
姓沈的就是在預謀這樣的時機,看來他們走的每一步都是穩穩的,志在必得。
當然這是他們安排好的步驟,他們篤定了我們再無錢補上這個漏洞。
我甚至懷疑,當初高桐拿到這個項目的時候,是不是就是沈騰的佈局。
高桐是人不是神,怎奈他明沈家暗。
“少夫人,要不要去果園走走?”靈藍輕聲對我說。
“我到想去海邊,你來開車好不好!”我轉頭對靈藍說。
“好,那我們都去,那裡的空氣好,走吧!”靈藍馬上響應,醫生看著我的狀態也沒有反對,我步履蹣跚的跟靈藍向後院的電瓶車走過去,她們安頓好我坐在觀光車上,靈藍才上了車,開車駛進林間深處。
我已經好久沒有來這裡了,走在這條路上,我就會想起高桐拉著我在這條路上晨跑的樣子,他俊朗如斯般的容顏就在我的眼前,滿條路上都是他的影子,可如今我不知道他在哪裡?
但是我越來越篤定他還活著,不知道爲什麼,冥冥之中我感覺著他距離我好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