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桐小心翼翼的安排我坐下之后,他才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他永遠都是一身凜然不怒自威,他的氣場震懾著在場所有的人,沒有說一句話,就已經宣告,他高桐回來了。
據高桐說,陳勤在五年前,為把一個想奪主位的大股東驅逐出高氏的核心利益階層,這陳勤可沒少出力氣。
那陳勤為了利益,一樣能夠調轉槍頭,站在凌冠雄的隊伍......誰讓高桐前些時候以‘死’呢!他私下會面凌冠雄的頻率也是相當高的,那凌冠雄當時一旦開出一個陳勤絕對不能夠放過的一個條件,這個條件達成,陳勤的事業,將登上另一個高度。
不用高桐想,就連我都可以想明白,該這樣做,不過是面子上面過得去罷了。
十點,股東會議開始的時間。
會議室里座無虛席,今天股東到的是最全的,當然,他們關心的只是自己的利益。
高桐回歸,將有怎樣的舉措,對他們來講那是決定他們在座每一個人命運的,他們都在各懷心腹事,這段時間自己做了什么,他們自己還是心知肚明的。
高桐的一切,想要剝奪,看來真的是笑談!
耳邊突然一聲冷哼:“尉遲,開會吧!”
所有人都專注的看向高桐,會議室鴉雀無聲。
隨后高桐旁若無人地走到會議桌最前面,主席位穩穩的坐下。
會議室里眾人又看到,那清冷高大,氣勢如虹的高桐,威嚴的做到了自己的主位。
凌冠雄幽幽看去,嘴角勾了勾,坐在下首,圓桌會議上,人們的神情有些怪異。這個自稱是最大股東的凌冠雄,連陪襯都算不上,就是個小丑。
高桐沒有變,依如王者歸來,無論他走多久,高氏就是高氏,絕對的姓高。
盡管幾個月來,天翻地覆。
對內,高氏危機。
對外,高家老弱病殘,高氏風雨飄搖。
他——高桐,當初神祗一樣的男人,就快被攻下了神臺。
他清淡的聲音,堅定道:“今天的會,是不是該清理清理外人,高氏不會容留外人!”
一雙黑沉的眸子,幽幽滑過凌冠雄。
凌冠雄緊緊咬住牙根!
“我目前才是高氏最大的股東?!绷韫谛弁蝗慌瓪鉀_天,像似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樣,咄咄逼人的看向高桐。
“最大的股東!”
“這次召開沈氏集團股東大會,為的是什么,向來眾位心中也清楚,我也不繞彎子了?!?
“那我們就來談談這個最大的股東!”
圓桌會議上,那些依舊姓高的眾人松了一口氣......總算是開始清算了。
高桐抬手,他身旁的尉遲走上前來,遞上去一封牛逼紙袋,高桐擱在桌上,目光陰鷙的審視著下面的大家。
“損毀高氏名聲的同仁,你們不仁。破壞高家數十年維系的名望,作為股東作為朋友,你們不義。高氏幾個月來危機重重,你們未能力挽狂瀾,你們無能。高氏集團,斷不能在容留你們這樣不仁不義無能之輩的手上!”
高桐聲音清脆堅定,伸手拍拍桌上的袋子,“這里面都是你們的罪狀,我高桐不在高氏照樣看得清你們!”
高桐猛然呵斥:“識相的,你們還有機會自動請辭?!?
顯然他已經把態度放在這里了,眾人的視線,全部聚焦在了那一直神色淡淡,只言片語都沒有的冷傲高桐身上。
凌冠雄絕不會蠢笨得在這個時候,體現自己的存在感。
這一局,他坐山觀虎斗,他看著高桐對他的股東們問責,眼中有著說不出的快意,這又跟他又什么關系,重要的是,他手里掐著那些人的股份。
他以為,斗來斗去,斗得越狠,才越好,他到瀟灑的冷眼旁觀起來。
眾人的視線,還落在那為首的高桐身上。
高桐說完打了個響指,身后的尉遲助理一樣的清冷,又送上一個牛皮文件袋。
他眼神毫無波動地在會議桌上的每個人的臉上掠過,才淡漠道:“大家的時間都寶貴,何必浪費時間說無關的廢話。既然股東大會,事關高氏主事者的豁免和委任?!?
他雙手撐在下巴上,看著前方,淡淡道:“換個玩法,我提議,直接投票決定?!?
凌冠雄被氣笑了!
都到這個時候了“投票決定?”他冷笑一聲:“你在你的高氏投票決定?”
他自是知道,這里是高氏,縱使他使出渾身解數,在這里也不是他的天地。
而其他人自不會在這個關口,跳出來反駁。
沒想到,一圈投票下來,凌冠雄并沒有占下風。
凌冠雄嘴角的笑意,越發明顯,落在高桐臉上的目光,也越發諷刺。
“你要的投票決定,”凌冠雄說道:“現在還有什么話說?”他心里當然明白,被他稀釋的股權已經過了三分之二。
加之其他股東的票數,手中的股權相加,已經占據了上風。
圓桌會議上,在宣布了最終的股權輕重之后,那些前些時活躍的人像是松了一口氣,他們也怕,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這結果一公布,許多雙眼睛,有些惶恐地看向高高在上的高桐,都在想,為什么要投什么票,這不是明擺著要吃虧了嗎,如果一旦凌冠雄霸位,那他們不也要遭罪?
不會!不會的!
高桐不可能輸,他的字典里沒有這個字。
“既然表決結果已經出來,那么,高桐,請你退下高氏集團CEO的位置。”
凌冠雄耀武揚威的借勢發言,似乎已經志在必得!
他在結果公布之后,興奮地直接站起來,沖著高桐呵斥道:“請你整理自己的私人物品,即刻離開公司,請你配合,否則,高氏集團保安將來‘請’高先生離開高氏?!?
“誰說的?”
就在凌冠雄以為“打了勝仗”的激動神情下,會議室里,突然一道聲音突兀響起:
“我還沒有投票?!?
這聲音響起的時候,凌冠雄以及會議室里其他人看向說話的人。
“陳勤?你搞什么!”
陳勤笑瞇瞇地站起身,走到高桐身后:“我什么時候表態要支持你凌冠雄了?你是個什么東西?狡詐勢力的小人,也配進來高氏?你手里所謂的股權,只不過是散兵游勇罷了,你以為你可以在高氏易主?誰給你的膽!”
這還需要表態!
眾人眼中露出荒謬!
你陳勤不就是領頭人,第一個站隊凌冠雄的?誰不知道,凌冠雄給了你什么樣的不得了的好處!這里這些人,都得到了好處,彼此心知肚明,但是唯陳勤得到的好處,最多。
“陳勤你在搞什么!”其中一個股東,氣急敗壞:“裝什么忠臣!這里誰不知道,你陳勤是什么樣的人!要不是你帶頭倒向凌冠雄,我們能跟嗎?”
他說出的話,已然不顧場合,口不擇言。他當然急了,他并不是怪他,只是如果真的這時候陳勤反水,那么今后倒霉的就是他們這些人了!
高桐的為人,毒辣狠絕,眾所周知。
此時他就問問的坐在那里,用陰鷙的眼神看著下面的動態。短期也許不能夠拿他們這些人怎么樣,但等他能夠騰出手來的時候,收拾他們這些人,一定不會心慈手軟!
這些剛剛露出喜色的人都有些惴惴不安起來,他們感覺到了后背漸漸爬起的寒意,只怪自己太嫩了。
陳勤笑的一臉彌勒佛,根本不為那話氣惱,那一臉的笑的平和,說道:
“是,別說這里所有人知道我陳勤什么樣的人,這整個青州市,這商圈里,還有誰不知道我陳勤是什么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