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彆著急啊三兒!”候正雖然也是很擔心水京和洪聞理的安危,但是他知道越是在情況危急的時候越應該保持冷靜!候正看看地圖,地圖上的鷹嘴巖內部通道對稱地分爲三條,從落下的地點來看,正是面對著三條通道的岔路口,而自己和曾三山此時所處位置是正中通道的入口處,正中間通道通往整個基地的主幹道,而出口正對著的是一塊標著訓練場的方形場地。
“走右邊通道,我想東突抓他們一定是想直接送他們去實驗室。”候正指指地圖上右邊通道說。
“但是猴子,這邊這個表起R and S的房間也有可能得嘛。你搞忘老邁?我們在那個屍坑看到的一邊標起R,一邊標起S的。對了,就是這點,也爲撒子是RF和SF也?”曾三山看著屍坑標著的“RF”和“SF”摸了摸頭迷惑不解。
“這是R Fail和S Fail,明顯那些是這兩種病毒試驗的失敗品,被這幫傢伙弄來廢物利用了!再說這裡的實驗室正對著給養室和1號指揮室,而且還標了紅新月,我想就算是沒有找到他兩個我們也能來個擒賊先擒王,最差也能弄到克服病毒的藥品什麼的。”候正擡頭看著曾三山說。
“哦,但是你看這些標了手槍標誌的位置。全部應該都是警衛哨,而且從圖上看基本沒有觀察死角。我看這麼走要想無聲無息的是很困難的哦!”曾三山指了指右側通道盡頭升降扶梯標誌邊的一個畫著手槍的小圓圈。
“我想最可能弄出動靜的是這個升降梯下面直達的格鬥訓練室和槍械訓練室,這些站著的當靶子的,小菜一碟!”候正站起身收好地圖,“走吧!趁這小子還沒被發現。”候正把地上的屍體拖了起來靠在洞壁上,周圍都沒有洞或房間,兩人也只能草草地遮了遮屍體直接往右側通道跑去。
在小心地探過路之後,兩人接近了右側通道底的拐角處,據地圖上顯示繞過拐角就是警戒哨了。整個通道頂部的燈光讓通道內亮如白晝,候正在地上畫了畫剛纔的地圖,心中默算了一下實際距離,然後從左側上兜內小心地取出一張金屬薄片折了一下角度粘在了“時力”的槍口上,然後向著拐角調整了一下位置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只聽得拐角那邊傳來“撲”的人倒地的聲音,候正沒有停手,間隔一秒迅速地射出了第二顆子彈,這次傳來的卻只是子彈在石頭上撞擊的聲音。候正併攏左手食指中指向前一指,曾三山心領神會地操起“龍牙”跳了出去,不到一分鐘曾三山的一張笑嘻嘻的臉並著“OK”的手勢讓候正輕鬆地吐了口氣。
候正跟著曾三山拐過拐角,只見五米的距離遠是一個頗有中國古風的四角亭,亭內擺放著沙袋堆成的工事和一挺“MINIMI Mk480”機槍,一具頭部中彈的東突士兵的屍體倒在了地上,屍體的眼睛和嘴巴都大大的張著,這表情據曾三山事後想起就只能是表達了一個意思,是他媽的誰在打我的頭?
曾三山向候正伸了伸大拇指,“猴子!老子對你佩服得簡直是五體投地!不,全體投地!好久也教哈我槍法也!”
“你行了,麒麟哪個不是平均九點九環的移動靶成績,我倒是要你教教我這小三飛刀!”候正快速地拆解放好了“時力”,“我們得加快進度了!走吧!”
曾三山點點頭,和候正一起走進了旁邊得升降機內。
看著老式的升降機頂部顯示的下降數字,兩人不由得都有些緊張。因爲這一開門也許就是面對的只有後頸弱點的殭屍士兵,或者是蹦來蹦去神智全失的行屍,而照目前的處境看,遇到如果是一羣全副武裝的正常“人”對於兩人來說居然算得上是最佳情況。
“5米、4米、3米、2米、1米。STOP!”看著面前的門慢慢打開,候正捏緊了手中的“霹靂火”,左手則掏出了“轟天雷”高速爆炸性碎片型手雷。畢竟“時力”是狙擊槍,如果是面對面的敵人還是手裡的兩樣東西好招待得多。曾三山的左右手則是一邊一柄“龍牙”,因爲他有信心在敵人扣動扳機前用飛刀割破他們的喉嚨。
可是門後面的情景到像是跟兩人開了個玩笑,也讓兩人緊繃著的神經稍稍地鬆弛了一下。門打開出現在面前的是一座修建得很有體育館感覺的接近三百平方米的大廳,大廳四周全是鏡子以及各式各樣的冷兵器,在靠近出口的牆壁上擺放的是一排整整齊齊的AK47和迷彩服,而大廳正中四十個東突士兵排成五列每列八人正在向前賣力地練習著前踢,從衣著上候正兩人不約而同地想到了跆拳道。而一個身高約一米八的黃種人穿著繫著黑帶的道服正揹著手喊著口號。
兩人的出現讓現場的四十一人齊刷刷地來了個注目禮!在愣了兩秒鐘之後撲在最前方的五個士兵被“轟天雷”炸成了“血人”,而接踵而至的幾人中也被彈片擊中,其中之一更是直接被打爆了眼球,捂著雙眼歇斯底里地大叫。
曾三山在手雷響的時候衝了出去,兩把“龍牙”瞬間劃破了兩人的喉嚨,血線好像一件藝術品在空中濺起!其中一道血線落下來直接濺到了一個衝上來的東突士兵臉上,只見三人三隻腳直接分別從上中下三路向曾三山的太陽穴、心口和下陰踢來。曾三山不慌不忙翻動手腕,左腕上翻,右腕下旋,上下兩路的攻擊頓時隨著兩聲慘叫宣告失敗!而中間的攻擊者滿以爲能夠得逞,卻沒想到自己一腳踢了個空,而心口突然傳來的刺痛使得他再也沒有機會調整姿勢下壓腿攻擊了。
候正這邊比曾三山還快,因爲候正緊記自己剛入“青狼”的時候何大隊長的訓話,“一個特種兵有槍絕不用手,徒手格鬥是最壞情況,是你必須何敵人面對面!特種兵要以最能保全自己的進攻方式消滅敵人!”候正擡手一槍一個,衝到面前的敵人甚至連腳都來不及擡起就被一槍正中眉心。眼看著一個彈匣打光了,而面前的敵人也倒下了十幾個。
一個東突士兵見兩人厲害,直接衝到牆邊操起了AK47就要開槍,卻不料突然一隻腳飛來,手中的AK47竟然被踢爆了槍管!東突士兵轉過臉驚訝地看著來人,正是那個訓練的東方人,“學跆拳道的一定要用腳打敗敵人!不是用槍!”東突士兵一愣一愣地看著面前的東方人放下腳走向身邊已經沒有圍攻者的兩人。
候正看著面前走過來的東方人,隨即和曾三山對了一下眼神。兩人的眼神分明是在說,這是個傻子嗎?這樣把自己暴露給敵人?但是迎面一步步走來的東方人顯然用自己的行動給了兩人明確的答案。在離兩人大概十米的距離東方人停了下來用十分生硬的漢語說到,“在下是‘蒼狼’,兩位如果是好漢的話就上來用你們的真功夫一對一地打敗我吧!”說完眼睛在曾三山和候正的身上打量起來。
候正再次和曾三山對視了一下,好像在說,確認無誤了!這個人是個傻帽。然後候正轉過臉向自稱“蒼狼”的東方人點了點頭,取下揹包放在曾三山旁邊,然後將手槍插入左邊槍套內走了過去,在離對方五米的地方站定。
“蒼狼”看了看候正,身體站直,按照跆拳道的慣例向候正彎腰行禮。就在這時候正一把衝了上去雙腳一蹬,右手一把拉倒了“蒼狼”,同時左手飛快地從右邊槍套內拔出“霹靂火”連開三槍,剛纔被踢爆槍管現在端起另一把AK要向自己攻擊的僅存的東突士兵身上頓時多了三個血洞。
被候正撲到的“蒼狼”正要反擊,突然看見候正拔槍,隨著身後東突士兵的倒下“蒼狼”爬起身來默默不語地看著候正。
候正到是不在乎,早已經跳到五米開外收好槍等著對方的攻擊。但是沒想到的是“蒼狼”後退一步再次彎腰行禮,“你們走吧,在你將我拉倒的時候我就知道我已經輸了。”候正也不說話,倒退著回到曾三山旁邊背上揹包,然後和曾三山背靠背地側對著“蒼狼”向格鬥訓練室的出口走去。而“蒼狼”則是盤腿坐了下來,一動不動地坐了下來。
“猴子,你怎麼不殺他了?”曾三山覺得候正屬於那種絕對不會放過敵人的人,感到很奇怪。
“他還有兩分鐘就會自動地僵硬死掉。”候正面無表情地說,“我用了‘尖兵’氣體毒藥。三米內他已經吸了不少了。對於這種癡迷於武道的對手我還是很尊敬的儘量不用槍。”
“我日。”曾三山除了這句話再也找不到什麼來表示現在的心情。
兩人從出口跑過一條大概五十米的通道終於來到了地圖上所標出的主幹道。曾三山看著後方想了想突然覺得不對勁,“猴子,你說剛纔那個格鬥訓練室爲撒子沒得監控裝置?這個通道上也沒得?有點奇怪也。”
候正繼續保持著觀察的姿勢,嘴裡回答著曾三山的話。“如果真是一個對跆拳道癡迷的人,他應該不會允許有人在旁監視著自己練功。這樣看來,剛纔我們幹掉的那個‘蒼狼’在黑幕的地位應該是比較高的!而且我剛纔看了看,那個格鬥訓練室的材料應該是能夠隔音的。要不然我們整出這麼大動靜早就把大批的敵人招來了,哪還有時間給我來個正面對決。”
“我日,你是青狼,那個是蒼狼。要是你兩個打一場我還不曉得該賭哪個贏也。”曾三山歪著腦袋說。
“滾!你給我正經點!前面有人來了!”候正一收腦袋躲進通道內。而通道的右側,五個荷槍實彈虎背熊腰的白種士兵正列著隊走了過來。金髮碧眼說明他們並不是東突的一份子,而是“黑幕”的成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