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碼頭不知道爲什麼聚集了一大羣的人,四人擠過人羣看見了去大寧河的快船。正要上船,曾三山突然拉住候正。“猴子,你看一塊木頭也值得勒些人看半天的!”候正沒表情地看了看人羣,“不關我們的事不要管。”
“不是,我們不是在找線索邁?說不定這點可以找到點撒子也。”曾三山低聲地說。候正沒辦法示意水京和洪聞理先上船,自己和曾三山走向了人羣。兩人擠進人羣,只見正中間是一大塊赭紅色的木頭橫在中間,兩個警察正站在中間維持著秩序。曾三山正要開口問旁邊的人,突然人羣分開走進來了一個穿著中山裝的學者模樣的老人,而老人身後則跟著一個穿著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人。
兩個人提著一個箱子到了木頭旁邊左敲右打,然後老者慢慢地轉過身來面對著周圍圍觀的羣衆說:“各位鄉親父老,這是烏木,是國寶啊。如果有人還發現了這個東西,請立刻向地方政府報告。我們一定會重重地獎勵發現的人。”
“烏木?撒子東西?”曾三山轉過頭問候正。
候正拉著曾三山走出人羣,慢慢地說:“烏木,又叫陰沉木。是指的古時期,原始森林中的百年千年名貴古木,由於遭受到突如其來的重大的地理、氣象變化被深埋於江河湖泊的古河牀、泥沙之下長達數千年,甚至幾萬年,經大自然千年磨蝕造化,兼備木的古雅和石的神韻,其質地堅實厚重,色彩烏黑華貴,斷面柔滑細膩,且木質油性大、耐潮、有香味,萬年不腐不朽、不怕蟲蛀,渾然天成。”
“我日!猴子,你是百科全書所?撒子都曉得。”曾三山做了個鬼臉。
“叫你在重慶的時候多讀點關於三峽的書你不讀,這些都是書上和網上說的。”候正說著已經走上了舢板,曾三山撓撓頭緊跟幾步也上了船。
快船就是不一樣,幾個小時幾人就已經在去往已經搬離原位的大廠古鎮的船上了。看著已經被淹沒的原本應該是小三峽的山谷,作爲船上僅有的四個乘客,最喜歡搭腔的曾三山自然和船老大擺起了龍門陣。
“我說兄弟夥,這點的那些懸棺也?是不是都淹完老哦?”曾三山坐在船頭問正在掌舵的船老大問到。
“沒有也,囊個可能淹得完哦。懸棺現在還是在原來的位置嘛。前面就有,你們自己看。”船老大說著手指向了左側的山崖。
四人一聽都不約而同地向著船老大指的崖壁看去,只見在離江面大概五、六米的峭壁之上,一排排的木樁子橫著鑿在山壁中間,而幾根木樁子上面則放著一口黑色的木頭棺材。天色已經有些暗了,周圍的樹木遮遮掩掩的也看不很清楚,但是仍然可以辨認出不止一口棺材。
“有點神哦!不看不曉得。我一直以爲這些看起放起黑簡單得嘛。”曾三山咂著嘴感嘆。
船老大抽了口煙笑著說:“兄弟夥,這個放起點都不簡單哦!在沒有淹小三峽之前,這些懸棺離這個江面那可是有三、四十米的哦。你們要是有興趣的話,我到是認得到兩個人就是這個放懸棺的族人的後代。”
“好好好!我們就是想看一哈這個也。”曾三山急忙答應下來。洪聞理和水京都看著船老大,而候正則仍然擡頭看著峭壁上的懸棺若有所思。
四人到大昌古鎮的時候已經天黑了,船老大留下了聯繫方式過後就和幾人道了別。而四人則走在新的大昌古鎮街道上尋找著街道。
“我們能個走不是辦法也!你們沒注意周圍沒得一家寫老旅館的邁?”曾三山走著走著說。
“不如找個人問下吧!”洪聞理看了看經過周圍的人說。
水京馬上有了行動,他立刻走進了旁邊的一家賣小飾品、工藝品的小店,只見店內擺滿了三張大桌子,桌子上排列著各種小飾品。而老闆是一個女人,正背對著門口收拾著什麼。
“請問。”水京剛開口就被老闆擋了回來,“對不起,我們這裡關門了。要買東西明天吧。”
“不是,老闆。我們是問路的。”曾三山搶著說到。
“哦,是能個的所。”老闆聽到不是買東西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你們要問撒子路?”女老闆慢慢地轉過臉來。就在看到四人的瞬間,女老闆眼裡竟然一剎那閃過一絲驚慌,而這小小的表情沒有逃過四人的眼睛。
“哦,請問一哈這點哪點有旅館也?”曾三山接著剛纔的話題。
“旅館哪?你們沿到勒條街直走走到頭就看的到老。”老闆停了一下,“小夥子,你們現在來旅遊?”
“啊,就是啊。我們幾個耍得好的又不回家的外地的來耍一哈。”曾三山用熟練的重慶話說。
“你也是外地的?”女老闆說著。
“不是不是,我是北碚的。在沙坪壩那邊。我是陪他們幾個來耍的。”曾三山急忙回答。
“哦,這樣子的所。你們不曉得最近這點晚上不對頭哦。你們個人(自己)小心點哈。”女老闆說完自顧自地轉身繼續收拾起自己的東西,嘴裡彷彿還叨叨地念著什麼佛咒之類的東西。
四人對望了下,退出了店子沿著老闆說的路線走去果然找到了一家旅館。四人找了個四人間住下。
水京和洪聞理仔細地看了看房內,確定沒有什麼竊聽器和暗道才坐下來。候正看了看三人,“你們都覺得這女老闆有點不對勁吧?”
“嗯,她看到我們的時候眼裡閃現的恐慌大家都看到了。而且我總覺得我在哪裡看到過她。”水京左手託著右手手肘,右手摸著下巴說。
“嗯,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有點熟悉。好像不久前才見過。”洪聞理也點點頭。
曾三山有些欲言又止,想了想才說,“你們是不是覺得她有點像我們在磁器口乾掉的那個小鬍子旁邊跟蹤我們的女人?”
“對!”水京一拍大腿,“就是這個!”
候正想了想,“我對大家的辨別能力是百分之百相信,但是現在我們還不能做什麼。明天先跟船老大聯繫去會會那兩個懸棺族人。”
“猴子,萬一那個船老大也是。。。。。。”曾三山說。
“嗯,所以說我們要小心了。如果他也是和特務一夥的我們正好順藤摸瓜,如果不是我們也需要了解下懸棺。懸棺也許就是我們找到特務組織的關鍵。大家明天。。。。。。”候正說著看了看三人伸出了右手。
三人伸出右手齊齊地放在候正右手手背上低聲地喊出兩個字:“麒麟!”
四人輪著兩班崗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四人早早地起來打電話聯繫了船老大,船老大約四人在碼頭見面。
四人特意繞過了昨天問路的首飾店到了碼頭,船老大已經在船邊等著了。“四位,來老?”船老大彎彎腰把四人迎上船。
“我們到哪裡去找他們也?”曾三山看著船老大發動了船。
“他們住在對面,對面也是大昌古鎮撒。又不遠,過個河就行老。”船老大說著加快了船速。四人也就不再多問,靜靜地坐在船上由著船駛向對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