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有神秘黑光專取人頭,張清源很是詫異:難道有魔修也入世了。道魔不兩立!這可大意不得。正在沉吟,文謙忽道:“想必沈姑娘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請滌塵兄做的保鏢吧!”沈夢君笑著點了點頭。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張清源的臉色。張清源臉上卻是一絲異樣也無。
死在黑光下的人很多,而且各地都有,文謙不懂破案,便求到了張清源頭上。張清源也不懂破案之道。他略盤算了一下,覺得自己心思還算縝密。慮事倒也周全,應該能幫朋友一把。欣然同意了文謙幫忙的請求。
接下來,文謙便告訴張清源,李老那不成器的孫子李高明就是死在了黑光之下。張清源點了點頭。忽然想起,他現在可不是自由之身。他答應了沈夢君給她當七天保鏢的,現在時間不到,卻是不好反悔。萬一他離開了,沈夢君卻發生了意外,張大高人如何自處。
沈夢君為人古道熱腸,知道早一天除掉那個用黑光的惡人,就會少傷許多無辜。便推下了許多應酬,陪在文謙和張清源身邊,有時還幫他們整理一些資料。這情形可不像張清源文謙在給她做保鏢,倒像她在給兩人做秘書。當然,這樣,她沈大小姐出意外的可能性也小到了極點。
因為那些案卷實在太過雜亂,張清源和文謙又實在業余。兩只菜鳥瞎忙了一天也沒理出個頭緒。反搞得頭暈腦漲筋疲力盡。到了晚上,兩個修士累的倒頭便睡。睡到半夜,文謙忽聽得沈夢君叫了一聲。想也不想,一個縮尺成寸便到了沈大美女房里。
這么晚了,沈夢君房里的燈竟然亮著,她正抱著被子瑟縮著,臉色很蒼白,似乎遭到了極大的驚嚇,她旁邊不遠是張清清。也不知是什么時候來的,此時正黑著一張臉在床前站著,似乎很是惱火,不對,還有些手足無措。這情形怎么看怎么像**不順。看情形頗為尷尬,文謙邁步就往外走。張清源忽然開口了:“文兄留步,還是一起參詳一下為好!”
文謙腳下一個踉蹌,腦子里中不由得浮起了兩個不健康的字符“3P”。看文謙反應莫名其妙,張清源很奇怪。他道:“你先看看沈丫頭身上的氣息。”文謙聽了就向床前走去。沈夢君忽然大叫:“站住!都給我站住!你們能不能先讓我穿上衣服?哪有這樣的,兩個大男人問都不問就沖進女孩子房里!難道這才是你們修士最大的本事?”
張清源和文謙對視了一眼,灰溜溜地逃了出去。張清源倒了三杯茶,和文謙喝著等著。
過了一會兒,沈大美女收拾好了,慢慢走了出來,張清源看她臉色還有些蒼白,便倒了杯紅酒給她壓驚。在酒精的作用下,沈夢君的臉上的蒼白退了下去,不久又升起了一團紅暈,一時美艷不可方物。張大高人怕道心動搖,急忙把目光移了開去。他奇怪的發現文謙此時竟是一臉的苦色,把一杯茶一口灌了下去。嗆的連咳嗽。
沈夢君看二人反應莫名其妙,對自己魅力滿意無比,她輕聲道:“李少來找我了。”
文謙聽了也不搭茬,他皺了皺眉頭,道:“敢問滌塵兄,你怎么那么及時的出現在沈小姐的房間里呢?不要告訴我,你們心有靈犀!”說完,睜大眼睛瞪著張清源,仿佛斗雞一般。張大高人看了暗自惱火:這呆瓜怎么沖我來了!難道他以為貧道意圖不詭嗎!真是胡鬧!想罷冷哼一聲,臉色更加陰沉。
文謙卻以為張大高人做賊心虛。在他眼里,張大高人可是有過前科的。張清源低聲道:“他先找的我。”文謙卻誤會成了“她先找的我”。
文謙以為是張大高人的意思是說沈夢君先找的張清源。這誤會一生,文謙臉上就多了些許冷意。他進入沈夢君房中時,她分明是剛剛醒來,怎么可能是她找的張清源!在他看來,張清源也太沒擔當了。事情敗露了,這混蛋竟把責任推到了女孩身上,竟厚顏無恥的說人家先找的他,真是豈有此理。他瞪了張清源一眼,搖了搖頭,閉上了眼睛。
張清源有些疑惑的看了眼文謙,拍了拍腦袋,瞬間相通了關節。他冷笑了幾聲道:“文大公子,你想知道他對貧道說的是什么嗎?”文謙聽了也不睜眼,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張清源看了看沈夢君,指了指耳朵。沈大美女心里有了數。掩上了耳朵。
張清源又冷笑幾聲,在文謙的茶杯里添滿了茶。忽得在他耳邊猛喝一聲:“還我頭來!”這聲大喝如同春雷始發,嚇的文謙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茶杯里的茶全灑到了身上。張清源和沈夢君對視一眼哈哈大笑。文謙站起身來白光一閃弄干了衣服。
他一把拉住張清源的手問:“你說他說還我頭來?”張清源點了點頭:“從衣服來看,應該是李高明。”
文謙知道方才誤會了。他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滌塵兄言辭不清害得小弟誤會也就罷了,何必讓我出這么大的丑?”
張清源自顧自的往下說道:“那李高明生前不過是個凡夫,又怎么跑到貧道夢里去的呢!真是奇怪!”
文謙卻道:“這個且不理他,查案咱們真的不行。該和解了。你去見見李老吧!”張清源搖了搖頭。李老的兩個孫子太差勁了。他實在不愿和這樣的人攪在一起。文謙忽然大聲道:“是你的好惡重要,還是破案重要?”張清源聽了反駁道:“破案必須要借助李家嗎?我看未必!”
文謙道:“那是你不知道李家的權勢!強龍不壓地頭蛇!”張清源揮了揮手道:“行了,夠了。貧道不想聽這些。吾還沒到看人臉色的地步。你要借助李家,你去好了!”說罷,手一揚,祭起畫卷,收了沈夢君,搖搖頭,獨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