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張清源正在閑坐,眼前光華一閃,彩鳳出關了。她已經變成了大人。只是智商增長不是太多。依舊像以前那樣粘著張清源。
就在張大高人為難的時候,紫萍出了關,張清源便讓她教小彩鳳一些基本的禮儀。有些東西他來教總有些不便。彩鳳現在的智商和幾歲的小孩差不多。正是歡樂開懷的時期,她的到來,給張清源添了不少快樂。
或許紫萍對現代生活還不習慣。只過了兩天,她就提意出去走。張清源本是無可無不可的性子。自然就同意了。小彩鳳則是什么都么都聽他的。
三人一路說說笑笑倒也很是愉快。正在行走,忽聽后面有人叫。張清源奇怪的看了看。原來是個青年。他看上去也就二十來歲。仔細瞅瞅,還是有點小帥的。只是他面色有些蒼白,大概是宅了太久了吧。體質也不行,才走幾步路就喘上了。
瞬間,張清源就給來人定了性。這就是一小宅男。看到張清源時,他眼前一亮。眼珠連轉了好幾轉。開口道:“哥們兒,你也是去卜醫居吧!”張清源點了點頭。以為對方沒認出自己。雖被人稱為“哥們兒”他感覺倒不錯。還真想交個“哥們兒”。
男人之間,拉進關系最快的方法,就是喝酒了。張清源道:“走了這么久,我也累了。歇一會兒罷吧!”
說著,他從背包里取出許多現成的吃食。這大多是買給小彩鳳的。幾天的功夫,張清源就把這個“女兒”培養成了一個吃貨。張清源把這些東西擺在了一快大些的石頭上。又取出了幾瓶啤酒和可樂。
這時候,紫萍說要先回去收拾一下東西。張清源同意了。他也明白,紫萍不是要收拾什么東西,而是她不喜歡這種場合。她畢竟是鬼體,享受不了凡間的東西。看著別人吃東西總有些別扭。
紫萍走后,張清源把啤酒分給了那青年一半。可樂則給了彩鳳。然后和蕭漢杰(也就是那個青年)有一打沒一打的聊著天。只言片語,亦能觀人。而張清源一向以有道真修自詡,巫卜星相自然都有所射獵。在他看來,這蕭漢杰倒也是可交之人。
喝了幾瓶酒后,蕭漢杰有些尿急,就叫著張清源一起去。張清源雖能辟谷,平時過的同樣是凡人的生活。吃喝拉撤自己也免不了。他欣然同意。兩人便一同轉到了一塊巨石后面放水。
正尿的爽。忽聽一聲:“爸爸你錯了!”是小彩鳳的聲音。張清源嚇了一跳,差點尿到褲子上。只聽小彩鳳接著道:“爸爸你錯了!不是這樣尿的,我教你。快蹲下!像我這樣!”
張清源哭笑不得,蕭漢杰忍不住哈哈大笑。他是真尿到褲子上了。小彩鳳看到了還叫:“讓你亂尿,尿到褲子上了吧!”
被小彩鳳這一亂搞,張清源和蕭漢杰的關系倒是進了許多。他笑問:你去卜醫居干嘛?那里規矩多,那小子也不太好求。你不如告訴我得了。我也是道士。”
其實蕭漢杰早認出他來了。身為一個宅男,對網上那點事自然都知道。他報樹哥的大名,蕭漢杰自然知道。
我愛做夢!”蕭漢杰似乎很是苦惱。
張清源就奇怪了。愛做夢算什么毛病啊。他寬慰道:“多大點事兒,世人雖多,哪有不做夢的。你沒聽人說過嗎?夢中光景醒時因,醒若真時夢亦真。莫怪癡人頻做夢,怪它說夢亦癡人。”
可我沉迷在夢中無法自拔。我常常從做夢中獲得快感,一種貫穿肉體至心靈的愉悅。
我在夢中飛行,感受氣流拍打臉龐
我在夢中飄蕩,感受微風拂過身上
我曾在夢中經歷過一生:生老病死、喜怒哀樂
我也在夢中經歷過死亡:槍擊斬首、決斗自戕
夢中有美景:青峰翠巒,江河湖海
夢中有美人:曲水尋梅,一探幽芳
夢中充滿幻想:古城、國王、魔法、紋章
夢中充滿現實:親朋、好友、喜悅、悲傷……
“停,快停下。你怎么跟個嘮叨婆似的。停,快停下,快別發酸了,惡心死了。這事兒以后再說。”張清源不耐煩的揮了揮手。“好了,你先抽支簽再說。”
說著,張清源從暗星中取出了幾把靈簽,隨便蕭漢杰選。原來張清源發現一道晦氣鉆入了蕭漢杰的眉心。可見有關乎他命運的事就要發生了。自己道行還淺,憑空掐算雖然不成,但憑現在的境界抽支簽,倒可以推知一二。等他抽好后,張清源接過一看,卻是黃大仙靈簽第五:
韓夫人惜花
東園昨夜狂風急,
萬紫千紅亦盡傾。
幸有惜花人早起,
培回根本復栽生。
張清源看了看簽詞,掐算了幾下,心有所感。
便帶著小彩鳳去了蕭漢杰的住處。一個有點偏但獨立的小院。并在他家里找出了一本日記。是他女友的日記。首頁寫著這樣一句話:“漢杰,當你看到這些日記的時候,我已經走了。珍重!”下面是日記的具體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