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教授的話,讓葉望舒身子忍不住一頓。
嗚嗚……嗚嗚……
葉望舒在樓道上聽到了可疑的聲音,小心翼翼地開口:“甲乙,是你們嗎?”
保鏢甲聽到葉望舒的聲音,立刻應聲,“是的,小姐,現在是要回去了嗎?”
“什么人在上面?下來!”葉望舒聽到那么一點點聲音,好像不是屬于保鏢甲乙倆人的。“你們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
保鏢乙先下來的,神態自若,身后沒有跟著人。
葉望舒一看保鏢乙的神色,就知道這倆人鐵定有事兒。“還有一個呢!趕緊給我下來!”
諸教授看到剛剛還是深情道別呢,這人還未到電梯口,葉望舒就開始站在走道上準備罵人了,好好的氣氛被破壞的干干凈凈。
知道葉望舒有些發火了,保鏢甲才領著人下來。
諸教授這么一看,驚呼出聲,“鄧教授?老鄧頭,你這是遭了什么罪了啊!”
只見,鄧教授頭發凌亂,外套也被脫了下來掛在手上……
葉望舒被諸教授這么一喊,也瞧出來了,這是鄧教授呢!“甲,這是怎么回事!這是學院里的教授,與諸教授齊名的鄧教授!”葉望舒明明白白的從甲的面色上發現這倆人一定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
鄧教授捋了捋發梢,含淚指控道:“我一生清明,現在遭受了不白的待遇。老諸頭,你知道嗎?就這么短短的十幾分鐘,我受盡了非人的待遇!”然后顫抖著雙手指著保鏢乙。
乙一瞪眼,鄧教授的手指頭立馬從乙那兒挪到了甲的身上,然后顫顫巍巍地指著甲,痛心疾首。
葉望舒看了眼鄧教授浮夸的演技,心想,看來也是沒遭什么罪。
就連葉望舒都看出來了,諸教授自然也能看得明白。就鄧教授在哪兒都不能委屈了自己的性格,說不好,還是那倆保鏢給吃了虧也說不定。就憑著鄧教授這么多年,在學院里跟他平分秋色,就能知道,鄧教授絕對不是好糊弄的主兒!
甲挪了一步,試圖從鄧教授指控的手指頭下避開,“夫人,我真的什么事情都沒有做過!我就是看到他……他在那兒鬼鬼祟祟的。然后給拉上來了!我能對一個老頭子做什么,我也是有道德心的!”
諸教授也知葉望舒有些話不好問,伸手啪的一下將鄧教授顫顫巍巍的手指頭給打了下來。“行了,肯定你做了什么事情,別人給拉上去問話了唄!你說說,到底做了什么!”
鄧教授看了一眼葉望舒,然后支支吾吾地不言語。“也沒什么,我就是聽到有人在說話,然后我就咳嗦一聲,再然后就被這莽漢給拉到樓道上去了!”
兩老頭問話的功夫,葉望舒眼神示意,甲乙倆人迅速地消失。
等鄧教授回過神來的時候,就看到倆保鏢憑空消失了。“這什么時候走的,我這個受害人都還沒有說走呢,這人就走了,我不依!”
“你說吧,你想怎么樣?”諸教授對于這個死對手向來知根知底。
鄧教授看了一眼葉望舒,話卻是對諸教授說的,“這事情你能做
主嗎?”
“不就是獎學金嗎?我有什么不能做主的,這個學期的,我不跟你爭就是了!反正我也沒有學生帶著。”諸教授滿不在乎地道。
鄧教授滿意地點頭,“葉同學,你上回的那個獎學金拿到了后,都買了什么了啊?”
鄧教授得了諸教授的允諾,這會兒已經沒事兒人一樣,拉著葉望舒拉家常。鄧教授當然不糊涂,葉望舒現在可是堂堂正正的謝氏集團夫人,現在也還是K大的學生,鄧教授特意用了“葉同學”這個稱呼,來擺明了倆人老師和學生身份的立場。
一人為師,一人為徒。
葉望舒本就從來沒把自己當成謝氏集團的總裁夫人,該咋樣還咋樣。
“什么獎學金?”
鄧教授瞪眼,“葉同學,你忘了嗎!你在我的學生手里搶走的獎學金,就是那回,在院長辦公室,還有謝總也在的!你就這樣搶走了獎學金的!我的那倆個學生,可都是好學生啊!當初還讓著你來著,你怎么這么快就給忘了?”
當初,諸教授聽說了葉望舒日子拮據,所以才不管不顧地從鄧教授的手里頭將獎學金搶了過來。要知道,諸教授可是從來不管這些閑事兒。所以,那一回,居然被葉望舒給橫插一刀奪走了獎學金,鄧教授那是記憶猶新。
“教授,后來學院里把獎學金給我了?”葉望舒還記得,那次回去后,獎學金就杳無音信了,她還以為學院經過慎重決定,還是給了別人。畢竟她也沒正經地在K大待過多久。
諸教授點頭,看葉望舒不似作假。“這還能有假,我親自去簽字的,就是轉給你了啊!”
“學校有我的賬號?”葉望舒在國內就只辦了那么一張卡,那會兒日子正難著,每筆錢的進賬都能讓她興奮很久。但是確實不記得有獎學金入賬啊!
“老諸頭,你不怎么在學院里,你不大清楚這些細節。怎么可能不留學生的信息。咱學院里,一開學就會讓學生留下銀行賬戶的,因為咱學院里,一些導師帶著做項目的,每年都會有錢分給學生的,這都是慣例了。”鄧教授常駐學校,對于這些東西自然極其清楚。
“那應該不是我的銀行賬戶了……”葉望舒頓了頓,“因為我沒填過表格,而且還是安排實習出去后,才辦了卡……”
葉望舒一說完,鄧教授就不干了,“誰啊,這不是坑錢嗎!這學生沒拿到獎學金,這獎學金去哪兒了,走走走,咱去院長辦公室,讓院長徹查,一定要徹查到底!放心,葉同學,這筆獎學金,我一定給你要回來!”
葉望舒護著肚子,生怕激動的鄧教授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咳,恐怕是謝末景的賬號……所以,可能是打錯了錢了!”葉望舒只要一想到這獎學金都是謝氏集團提供的,而這會兒,設計院的獎學金又全數打到了謝末景的賬戶里。
要是被有心人運作,這絕對能算得上是丑聞。
葉望舒還沒想到,但是諸教授已經提前想到了,幫著開脫道:“這都是他們小夫妻之間的事情,獎學金進了哪個口袋不是進,你這個老鄧頭這是想挑撥離間嗎!回頭
,讓咱設計院的那個院長,到學校多申請一筆獎學金下來就是了。對吧,葉望舒?”
“沒問題,這事兒包在我身上!”
倆人這一番勸,果然,鄧教授的臉色好了許多。
葉望舒就沖著諸教授擠眉弄眼,“教授,我先回去了啊!”
“走吧,走吧!等我讓助理訂了機票,我再通知你。”諸教授擺擺手,讓葉望舒趕緊走。“記得好好地說啊!”
葉望舒怒氣沖沖地下樓,就看到謝末景正坐在車里看文件。
“謝末景!”
謝末景翻動一張紙,頭也不抬地道:“有事情等會兒說。等我忙完。”
司機大叔看了一眼倆人一人怒氣沖沖,一人淡定非常,逮著機會就開口道:“先生,是送夫人回家嗎?”
“不用!我就是上來問幾句話,問完我就走的!”葉望舒因為生氣,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她肚子好像有些疼。“謝末景,我一生氣,就肚子疼!”葉望舒大口呼氣吸氣,靠著后墊,試圖讓自己放輕松。
謝末景原本還想晾著葉望舒一會兒,但是這一聽肚子疼,也有些端不住了。“跟你說了多少回了,不要生氣!好好好,我不說,那你說,這回又是為了什么生氣?”謝末景一接到葉望舒警告的眼神,就立馬改口。
“謝末景,你說,如果這小子生出來后,那你是不是就不寵我了?”葉望舒突然想到,自己現在這是借著肚子里的臭小子,才讓謝末景說改口就改口,那要是以后,孩子生出來以后,謝末景不是要翻臉就翻臉了?
謝末景無奈地嘆口氣,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忍住,忍住,忍住!和這個同樣的,類似的問題,謝末景已經不知道回答了多少遍!“老婆,如果你不放心,咱們可以一直不要孩子的!”
“書上說,男人最容易在女人懷孕的時候出軌了!”得,這也是老套路了。
謝末景如今已經能應對自如。“要不,我把公司丟下,陪你去意大利吧?這樣子,天天在你身邊,你就能放心了。”
謝末景每回都不厭其煩地回答葉望舒。這個人是自己選的要與之共度一生的人,自己不寵誰去寵呢!
謝末景知道,葉望舒漸漸的也放下了兩人之前的誤會,漸漸接受自己,依賴自己。
她,也是愛他的。
所以,才會在乎得失,在乎彼此。
謝末景好不容易求來葉望舒對他的在乎,這會兒,也只是回答幾個問題,謝末景半點兒都不覺得麻煩,相反,還很享受自家妻子的酸氣。
司機大叔默默地在心里點個贊,不愧是總裁,不管什么狀況都能應付自如!
“那可不行,公司沒人怎么可以!那你……那你經常飛過來看我!”葉望舒想了個折中的法子,待得一說完就發現這法子是倆人早就商議好了的,為了挽回越來越健忘的面子,葉望舒趕緊轉話題,“我忘了剛剛要跟你說什么了?”
葉望舒時常會忘記一些事情,就好比剛剛怒氣沖沖地上車來,肚子一疼就緊張著肚子去了,被謝末景一打岔,又給忘了自己要說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