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望舒將兩張邀請卡遞給沈哲。“這是他們給我的邀請卡,我在意大利也沒什么朋友,原本以為這兩張入場券是要作廢了,沒想到還能碰上你!你收著,要是有空想打發時間就去看看,如果有事情也別勉強。
因為,我可能也沒時間顧上你,我應該會在后臺忙著。”
葉望舒這幾天已經有了一定的經驗,每到有秀場的時候,葉望舒都是在后臺親自查看著她設計的服裝和模特。她會給化妝師提出各種要求,使化妝師給模特的妝容盡可能符合她設計服裝的初衷……
原本公司給了她十張邀請卡。要知道,若不是因為公司對于葉望舒的重視,怎么可能一口氣就給了葉望舒十張邀請卡。這些邀請卡,就是放眼國際,也是有市無價。意大利的頂尖秀場,各國的富商名流和明星大腕都是躋身于內的。
但是葉望舒實在是沒有什么人能請的,所以大半都被送給公司里的其他人,只余下了這兩張邀請卡,葉望舒還想著以備萬一。早知道她會碰到大叔,當初一定不會那么大方地將邀請卡給別人的。
要知道,這種頂級的服裝秀場,都是憑著邀請卡才能入場的!能參加這種頂尖的秀場,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因為葉望舒設計的獨特服裝,公司高層的意思是多跑幾個秀場,葉望舒設計的六套服裝將分別在六個秀場展出!
當初剛來意大利的時候,葉望舒設計的服裝只展出了兩套,就在意大利的時尚圈打響了自己的名聲。
給沈哲的入場券,是葉望舒的最后一場秀,第六場了。
沈哲接過葉望舒的入場券,“我一定會去的!你設計的服裝一定很驚艷!”
“你沒有見過怎么知道我的設計,你怎么知道會驚艷呢,大叔,你在哄我開心呢!”葉望舒并不以為意,對于沈哲的夸贊,半點兒也沒有往心里去。
沈哲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正色道:“我沒有在哄你。稍稍用用腦子想一想,就能知道,就你一個剛出學校的小丫頭,能讓意大利知名的設計品牌看中,沒有一定的才能,怎么可能能入得了人家的眼。更何況是破格!”
葉望舒有些害羞地撓撓頭,“我沒有大叔說的那么能干,就是瞎貓碰到了死耗子。”
“加油,好好做!”沈哲離去時,揮了揮手里的入場券,“我一定會去的!”
“好了,好好休息,都是大半夜了,你可得好好休息!”沈哲不放心地囑咐了幾句,“要不,我將謝末景從隔壁叫回來?”
葉望舒趕忙地搖頭,“不用,不用!他最近很忙,他都不知道我半夜會起來,我一會兒去個洗手間就繼續睡的,不妨事。肚子大了就是去廁所的次數多了。”
沈哲也不勉強,等著葉望舒去了一趟洗手間后,重新躺回了床上。“要不我給你說個故事,哄你睡覺吧?”
葉望舒吃吃地笑了,看著沈哲換了一盞床頭燈,灰暗的燈光照著朦朦朧朧的,葉望舒與沈哲說了那么久的話,早就已經困頓地不行。躺
在床上就開始打哈欠,“大叔,我已經都快是孩子媽了,以后都要給小家伙講故事了,哪還需要你來給我講故事哄我睡覺!”
沈哲鄭重地拖了一條椅子過來,未免葉望舒不自在,離著床邊有些距離,就將椅子放下,落座。“從前,有一對夫妻倆,生了一個女孩兒……”
沈哲才說了幾句,葉望舒已經連著打了好幾個哈欠。
“是我的故事不吸引人嗎?”沈哲從來沒有說故事的經驗,說出來的故事也只是平鋪直敘,能料得到開頭,也能料得到結尾。
葉望舒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大叔的故事很好,很適合作為睡前故事!”言下之意是,沈哲說的故事夠無趣,聽著聽著就讓人犯了困。
沈哲瞪了一眼葉望舒,只是葉望舒并沒有接收到,自然也沒有看到沈哲眼里的寵溺。“好,那我繼續……”
沈哲的故事說了一半都沒有到,葉望舒就睡著了,嘴邊掛著笑容。葉望舒一直沒有說的是,她從小就沒有聽過睡前故事。雖然大叔的故事夠無聊夠平鋪直敘,但是葉望舒很喜歡。因為,她聽得出來,大叔這也是第一次說睡前故事……
最初的時候,生母帶著她的時候,根本就無心給她說故事,每回都是看著窗外發呆,這些,葉望舒早就已經不記事了。
后來,到了謝家,謝家的爸媽倒是對她疼寵萬分,但是因為頭一個是個兒子,謝余照又是從小就是不讓人省心的,所以從來也沒有睡前故事這么一說。養慣了兒子,對于乍來的女兒,謝家的爸媽雖然疼寵到了心坎里,卻也不知如何養女兒,還一如養著兒子的時候那般,只是,比對待謝余照的時候多了幾分耐心和寵溺。
若不然,也不會由著葉望舒時常在歐洲各國飄著……但是不得不承認,謝家爸媽的教養很成功!
此刻,真好!大叔第一次說,她也第一次聽,真好,真的挺好……
葉望舒在睡前,都是歡喜的。
沈哲在確認了葉望舒睡著后,才站了起來,站在床邊,給葉望舒拉了拉被子,看了好久葉望舒的睡顏,才滿足地離開。
等第二天早上,葉望舒突然驚醒,豁然從床上坐起,嚇得謝末景也跟著葉望舒坐起,著急地摟著葉望舒問東問西,“怎么了,是肚子不舒服嗎?要生了嗎?”
這幾天,謝末景已經被灌輸了葉望舒隨時是有早產的可能的。所以,一大早,葉望舒突然驚起,謝末景也是被嚇得夠嗆。
“沒有,沒有!”葉望舒才知道自己的舉動嚇著了謝末景,推開謝末景的手,就往床上倒回去。順帶不忘拉著謝末景一起睡回去。“沒事兒,我就是好像剛剛做夢了!”
謝末景呼出一口濁氣,“哦,沒事兒就好!”謝末景說著話,就又閉上了眼睛。謝末景天快亮了才能得空入睡,這會兒正是睡得迷糊的時候。
葉望舒任由謝末景抱在懷里,謝末景的手有一搭沒一搭地揉著葉望舒的小腿,自從進入了孕后期,葉望舒也開始有些受罪,小腿已經
有些臃腫,不時地抽筋讓葉望舒疼得呲牙。
所以,謝末景也養成了習慣,只要葉望舒的雙腿搭在謝末景的身上,謝末景總是會給她揉揉小腿肚子。哪怕是閉著眼睡著了也是不停的,直到睡沉了,謝末景才會停了手。
葉望舒原本只是閉著眼,想等著謝末景入睡了再起來,但是沒有想到,她躺著躺著也跟著又睡著了……
等倆人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午飯時間。
倆人坐在餐桌旁,謝末景睡足了一覺,精神很好。
相反,葉望舒卻是有些焉焉巴巴的,謝末景自然看出了葉望舒有些不對頭,“怎么了,是工作上出事情了?”
“沒有!”葉望舒托著腮,戳著面前的牛肉面。
因為倆人都睡得有些晚了,謝末景只倉促用現成的牛肉湯做了兩碗牛肉面。“那你是不喜歡牛肉面嗎?那我現在就去炒兩個菜去,你等我一會兒。”謝末景現在已經徹底淪為了葉望舒的煮夫。
“不是,不是!”葉望舒拉著謝末景的胳膊,不讓謝末景起身去廚房。“我好像昨晚做夢了,夢到了大叔!大叔,你還記得嗎,就是咱在國內見到的那個家暴的大叔,還來過咱家吃飯的。”
謝末景聽葉望舒用了一堆辭藻介紹沈哲,等她說完才施施然的開口“我知道,就是那個要跟我火拼的大叔!”
葉望舒的臉上微僵,“咳,就是那個大叔。你說神奇不,我昨晚夢到大叔了,還夢到大叔給我講睡前故事了!我就是納悶,這個夢咋做的那么真實,但是我又記不起來,他說了什么話。”
謝末景喝了一口面湯,不錯,他的廚藝已經見漲。“嗯,你不是在做夢。他昨天是來過。”
“真的?那我就不是在做夢了?大叔怎么會來我們家?”葉望舒就是因為百思不解大叔怎么會找到這里,還進了她家,偏又想不起來倆人說了什么,所以才會以為昨晚那是在做夢。
“我以為,你知道的,他為什么會來我們家!”謝末景著重咬著“我們家”這三個字,“畢竟,那人是來見你的。”
“嗷——我好像忘了問了,可能我問了,可我不記得了。”葉望舒原本就是半夜迷迷糊糊地起夜,本就有些記不清事情,再加上自從懷孕后,一孕傻三年的癥狀就愈發明顯,時常記不住事情。
謝末景也沒指望葉望舒能想起來,“忘了就算了,以后有機會再問吧。”
“好!”葉望舒想通了,肚子也餓了,這才大口地吃起了牛肉面。“大廚,你的廚藝越來越贊了,一碗牛肉面做出了中西合璧的味道!”
“你不說,我也會繼續做飯的。所以,不用討好我!”謝末景將自己面前的碗收到了廚房,從冰箱里,倒了兩杯橙汁,推了一杯放在葉望舒的面前。
葉望舒剛伸手去碰橙汁杯,就被謝末景一手拍開了,“吃完了面條,再喝!”
謝末景早早地倒了橙汁出來,是為了讓冷藏的鮮榨橙汁去去涼。
這個貪嘴的丫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