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說吧?這么久沒見,你這是緊張了嗎?”歐陽夜笑著道,給秦月續(xù)了一杯水,“喝點(diǎn)兒熱水暖暖,餓了嗎?有點(diǎn)餐了嗎?”
秦月有些局促地捧著已經(jīng)滿上熱水的水杯,抱在手里暖著,心里熨燙熨燙的。秦月這會兒若是說一點(diǎn)兒觸動都沒有,這是假的。她不知道有多久,沒有享受過這種待遇了,一個男人愿意溫情的對她了……
更何況,秦月現(xiàn)在是個孕婦,孕婦的情緒又極敏感。
“已經(jīng)點(diǎn)了,我想著你過來挺遠(yuǎn)的,一時半會兒也不知道幾時能到,我就做主先點(diǎn)了幾個,你看看你還要加點(diǎn)兒什么?”秦月將放在一旁的菜單,往歐陽夜的面前推了推。
歐陽夜也不推拒,打開菜單一一看著,“你都點(diǎn)了什么了?”
秦月努力回想著自己點(diǎn)的菜單,一各個報著菜名,語氣并不快,慢慢的柔聲說著,歐陽夜竟是有一些看癡了。“你點(diǎn)的,都是我愛吃的,我再加幾個就好?!?
歐陽夜叫了服務(wù)員,加了幾個菜。
“咱原本就是經(jīng)常一道兒玩兒的,只要你口味沒變,我大概還是知道你口味的?!鼻卦碌χ?,生怕歐陽夜誤會了,又補(bǔ)了一句,“不過,我現(xiàn)在懷孕了,就是記憶不大好,總是容易忘事兒,前幾分鐘的事情,立馬就忘了。”
秦月總覺得歐陽夜哪里不一樣了,卻又一時半會兒說不上來。
歐陽夜含笑聽著秦月說話,溫文有禮。“懷孕也能使人變笨嗎?這個倒還是頭一回聽說,不過,你現(xiàn)在看起來,更美更有韻味了?!?
秦月嬌羞的瞪了一眼歐陽夜,“你這話還是留著跟別的女孩子說吧,我都快是孩子的媽了,我現(xiàn)在每天起來就看到自己浮腫的臉,浮腫的身子,就不想再照鏡子了。你這哄人的話,我可是不信的。”
歐陽夜從來沒有對秦月說過類似的夸贊話,哪怕是當(dāng)時,秦月與歐陽夜走得極近,也沒有說過。那時候,倆人都是互相利用的關(guān)系。歐陽夜一心想壯大歐陽集團(tuán),對于秦月,有的也只是防備和利用。
所以,歐陽夜突然說了這些話,秦月的心里仍是被激起了不小的漣漪,她真的寂寞久了。
有了歐陽夜的刻意溫情,倆人的用餐氣氛一度升溫到了頂峰,倆人有一言沒一言的搭著話,盡是分外相投,菜吃的差不多,可誰都沒有要先離席的意思。
“改日,再一道兒吃飯吧,正好,我現(xiàn)在在K市也沒什么朋友了。放假了,又有大把的時間,正愁著沒時間打發(fā)?!币活D飯,整整吃了兩個小時。最后,歐陽夜將秦月送到段家別墅門口,在秦月下車前,提議道。
秦月自然也知道歐陽夜與謝末景幾人鬧翻了的事情,“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自然是沒有問題的。只不過,我懷孕不方便,要勞煩你做司機(jī)咯?!鼻卦抡UQ?,緩和了氣氛。
“樂意之至?!睔W陽夜側(cè)頭,笑著道?!盀榱讼麓芜€能約你吃飯,給我一個機(jī)會,讓我給你開門?!?
歐陽夜靠著車,看著秦月消失在段家別墅的門口,點(diǎn)了一支煙,也不抽,只是等著煙燃盡,燙到了手指,才開車離去。
葉望舒只吃了半飽,就被謝末景拎著回家了。
“松手,松手!”葉望舒被謝末景拎著進(jìn)了玄關(guān),“我不就是在餐廳里轉(zhuǎn)了一圈嗎,你至于發(fā)那么大的火嗎!”
原本有了葉望舒的插科打諢,用餐的氣氛很和諧了,但是架
不住葉望舒能干啊,眼神好??!
這多虧了葉望舒的眼神好,吃完飯,謝末景讓葉望舒乖乖的在門口等他一會兒,沒想到啊,謝末景前腳剛離開,葉望舒就眼尖的瞥到了歐陽夜!這運(yùn)氣不要太好喲,原本就是不大的餐廳,還一下子碰到了倆個熟人,真是太不湊巧了。
對,太不湊巧了。
反常即有妖。葉望舒只是稍微猶豫了一下,一身黑色的歐陽夜就消失在樓梯的拐角。
葉望舒想也不想的跟上,到底還是將人給跟丟了。
葉望舒在二樓,一個位置一個位置的掃視過去,還沒等葉望舒找到人,就被謝末景給拎走了。
然后一直等到家,不管葉望舒如何反抗,謝末景硬是將葉望舒一路拎在手里,到了家,也沒松手!
“自己去樓上!”謝末景一路陰沉著臉,到了家了總算是開了尊口。
謝末景一開口,葉望舒心里的惴惴不安又稍稍消退了一些。“我好像……好像還沒吃飽。”
謝末景一個眼刀子過來,葉望舒嚇得沒穿鞋就往樓上跑。
謝末景嘆了口氣,換了雙拖鞋,手里還是拎起葉望舒那個小了很多號的粉嫩嫩棉拖鞋上樓。
葉望舒一上樓,就鉆進(jìn)了浴室,舒舒服服泡澡去了。
“開門!”謝末景轉(zhuǎn)動浴室門把,發(fā)現(xiàn)門從里面反鎖了。
葉望舒泡在水里,裝聾。反正她沒聽到,要是讓謝末景進(jìn)來,今天,她就要完了!這點(diǎn)自知之明葉望舒還是有的。
“不要等我踹開門,那么,你就會死得更慘。相信我,你不會想看到的?!敝x末景盡量讓自己的語氣保持平和,免得嚇著了葉望舒拒絕來開門。
就聽浴室的葉望舒嘩啦啦從水里站起來,小心的貼著門,“如果我開門了,你會不會不生氣了。”
“我現(xiàn)在就不生氣,沒什么好生氣的,都是小事!”謝末景黑著一張臉,這話說得,真是半點(diǎn)兒都不心虛。放假的第一天,這一天還長著呢,當(dāng)然有更重要的事情,至于那些不開眼的事情,等他吃干抹凈了再一起算總賬,心情好的時候記性才會更好,適合算賬。
葉望舒不確定的又問了一遍,在謝末景試探性踹了一腳浴室的門后,葉望舒心疼門壞了,又該修了,趕緊大喊制止,手已經(jīng)去開門鎖了?!澳銊e踹門啊,這門該有多委屈呢!”
葉望舒裹著浴巾給謝末景開門,露出了一條小小的縫隙,謝末景瞅準(zhǔn)機(jī)會就擠了進(jìn)來?!澳闶且?guī)湍愦暝瑁€是你幫我搓澡,痛快點(diǎn),做個選擇吧!”
“謝末景你腦子壞掉了?你以為我會屈服于你的威脅嘛?唉!謝末景你干嘛!放手放手……”
結(jié)果就是——從浴室到床上,葉望舒連連求饒,謝末景都沒有放過她……
葉望舒半睡半醒的拍開謝末景的手,“別動,讓我睡會,老子沒力氣了……”葉望舒氣息微弱,她被折磨地夠嗆。
“老子是誰,嗯?”謝末景拖著長長地尾音,問道。這丫頭說話真是越來越?jīng)]個尺度了。
葉望舒拒絕回答,閉著眼睛昏昏欲睡,拍不開謝末景作亂的手,索性也就不管了,她真的是已經(jīng)累到不行了。
“今天你遇到誰了?”謝末景到底是憋不住,餐廳窗外的熟人讓謝末景心里有個小疙瘩壓得他難受。
“你的老情人?!?
謝末景自動忽略了葉望舒的用
詞,看在葉望舒伺候得他舒舒服服的份上,他大度地不予計較。
“還有誰?”
“你老情人的新情人?!比~望舒指的是歐陽夜,謝末景懂。
“看來你是還沒睡著,還有精力還笑話我,是我的失職了?!敝x末景話落,葉望舒就躺著裝死,不管謝末景如何逗弄,葉望舒回應(yīng)地只有長長的呼吸聲。
“我今天看到你那個工作室的師兄了?”謝末景睡在葉望舒的身邊,仰躺著,突然開口說道。
葉望舒哼哼唧唧了一聲。
謝末景既然說出來了,自然要葉望舒一個回答。
所以,謝末景想也不想湊近葉望舒的耳朵,吐氣,“我今天看到你的師兄了,姓章的。”
“誰?”葉望舒是真的累了,腦子都反應(yīng)遲鈍了,一時半會兒都沒有想起來謝末景說的師兄是誰。
謝末景難得開口求證一件事,無論是心里還是臉上都是極別扭的?!霸O(shè)計院的章清慕,你今天在餐廳門口見到他了?”
“沒有,你看到他了嗎?我怎么沒見到?”葉望舒因?yàn)槭滞笫軅木壒?,一直沒有再踏進(jìn)工作室,她怕觸景生情。平常與諸教授聯(lián)系,也只是通過電話和郵件。
說起章清慕,葉望舒心頭有些惆悵,她不想踏進(jìn)工作室,有一部分的原因也是因?yàn)樗?
章清慕幫她,于公于私,都幫了不少的忙。葉望舒不傻,自然能看得出來章清慕對她的好感。以前,葉望舒也想過,如果不是謝末景的強(qiáng)勢隔絕,說不定,有朝一日,她可能跟章清慕在一起。
“說起別的男人,你就不困了?”謝末景閉著眼,他不想去看葉望舒熠熠生輝的小臉,因?yàn)槟莻€充滿生機(jī)的臉,是為了別的男人而綻放的!
啵!
謝末景的左臉感覺濕漉漉的,他這是被人強(qiáng)親了一口?
房間里沒有別人,那親他的人是葉望舒?
謝末景不敢置信地睜開眼,頭枕著手,一睜開眼就看到葉望舒正滿含笑意看著他,“醋壇子,大醋壇子!”
謝末景緊緊地抿著嘴,只是看著葉望舒,等著葉望舒給他解釋。
醋壇子有啥了不起,吃自己女人的醋又不犯法。謝末景可是五好市民。
葉望舒用手擋著謝末景的眼睛,“你別用濕漉漉的眼睛看我,我這人抵抗能力差,你一這樣看著我,我就覺得我自己是個十惡不赦的大壞蛋,讓你難過了!”
葉望舒愛逗弄謝末景,謝末景在沒人的時候也愛裝個可憐賣個萌,恩,人家的夫妻感情生活很豐富很和諧。
謝末景也不拿掉葉望舒擋著自己眼睛上的手,“乖巧”的讓葉望舒又自責(zé)了一番,“咳,我沒看到過章師兄,我來晚了幾分鐘,是因?yàn)槲夷擒囎哟螅伊撕镁玫耐\囄唬∧阒赖?,我停車的水平不咋地!?
“真沒看到?”
“我跟章師兄沒什么,我還沒來得及喜歡章師兄,就被你給禁足了。所以,你大可放心,我沒聯(lián)系過章師兄,章師兄也沒找過我。章師兄不是糊涂的人,自有原則的。再說了,現(xiàn)在誰不知道我是你的人了,哪敢來撬墻角。這不是找死嗎!”
“嗯,找死!”謝末景滿意地將葉望舒的手拿下,將人摟在自己懷里,紅艷艷的唇就在眼前,謝末景很方便就親了上去,唇邊勾起弧度,謝總裁曉得很明媚。
葉望舒的回答,讓他很滿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