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家老太爺立刻安排家人和家丁去倉庫搬運糧食,齊家老太爺則讓人打開堡門,在一個管家模樣的仆人攙扶下來到李仲舉面前。
齊家老太爺想要跪下,李仲舉立刻扶住他,“齊老不用行此大禮。”
齊家老太爺感激涕零,“草民謝過大人。”
李仲舉和齊家老太爺沒有等多長時間,齊家人從堡中拉出十余車糧食。
李仲舉目測絕對超過二百石,“老太爺,這超過二百石了吧。”
齊家老太爺捋著胡須,“多出的六十石,是我齊家無償捐助給百姓的。”
李仲舉大笑道,“齊家果然是慷慨之家,齊老放心,老百姓會記住齊家的。”
齊家老太爺笑而不語,其實他這樣做,是向李仲舉示好。李仲舉當然明白,所幸也就接受了。
李仲舉讓烈山營的兄弟們把這些糧食全部分給饑民。饑民們分到糧食,全都對知州大人感激涕零。
李仲舉勸說他們回家,他們都很樂意的接受。是想誰愿意背井離鄉,離開自己生活幾輩子家鄉去流浪。
李仲舉看著眾多饑民帶著糧食離開,心中明白老百姓是最容易被感動的一些人。
李仲舉辭別齊家老太爺,向著下一個目標前進,同時李仲舉派出斥候探路。
兩個小時后,斥候回報。前方六里處,有一批饑民聚集在一起,大概有一千多人。
李仲舉立刻下令大軍加快步伐,必須要快速趕到目的地,以防對方撤離別處。
這些饑民三五成群,躺坐在地上,面黃肌瘦,似乎好幾天沒有吃東西,他們都很累很俄,幾乎沒有力氣走路,更不用說尋找食物。
當李仲舉等人來到這里時,所有人全都目光火熱的看著,他們渴望李仲舉等人能給他們食物和水。
李仲舉立刻吩咐眾人把隨身攜帶的干糧和清水分給一半給他們,李仲舉看著這些饑民狼吞虎咽的吃著,他走到一個壯年身邊。
這個男子站起來,“草民參見大人。”
李仲舉拉著這個男子坐下,給他一塊干糧,“你們怎么會到這種田地?”
這個男子嘆了一口氣,“大人啊,我們淪落到這種地步,全賴狼頭山那幫畜牲,他們平時就很猖獗。但是他們這次更是滅絕人性,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搶走我們的余糧。”
宋鳴人站起來,“可惡,這幫畜牲,司令,這幫強盜必須懲處,我們以前也沒有做過這等事。”
李仲舉點點頭,“鐵柱,你安排人手打聽一下狼頭山那幫強盜的作風。”
周鐵柱恭敬道,“是司令。”
周鐵柱馬上安排下屬分頭查訪,狼頭山山匪的平日作為,一定要詳細仔細。
李仲舉讓宋鳴人安排人手,在這些饑民中詢問狼頭山的作為。
一個小時后,鎮軍營幾十號士兵回到這里,向周鐵柱詳細匯報。周鐵柱聽后,怒火沖天,他立刻向司令說明。
李仲舉發現周鐵柱得到的消息和這些饑民說法很相似,于是李仲舉得出結論,狼頭山的強盜都是些綠林敗類,這些山匪死有余辜。
李仲舉決定這次一定會殺死這幫狼頭山的強盜,這幫山匪既然敢這樣明目張膽的殺害百姓,搶劫百姓的財務,那他們必須付出血的代價。
李仲舉向這些饑民保證,他一定會剿滅狼頭山山匪,為眾人奪回糧食,李仲舉挑選出二百民眾跟著軍隊一起前行。
李仲舉在眾多饑民的期待中,下令大軍向著狼頭山方向前進。
一路上,烈山營和鎮軍營的兄弟們全都充滿憤恨,他們這兩年,在李仲舉的教導下,他們對于那些不把人命當回事的官員和強盜特別的仇恨。
李仲舉等人看著狼頭山,心中深吸了一口氣,這絕對是一座易守難攻的山峰。
據探子匯報,有兩條道路能夠登上山頂,一條是正前方的大道,一條是左側面的小道。其余都是懸崖峭壁。
李仲舉眉頭微皺,看向宋鳴人,“鳴人,你帶烈山營從這條大道上攻擊,我帶鎮軍營的兄弟從左面那條小道攻擊。”
宋鳴人道,“司令,進攻狼頭山的事情,有我們烈山營就足夠了,司令您還是等我們的消息吧。”
李仲舉目光堅定,“鳴人,就這么說定了,四十分鐘后,你們開始登山。”
宋鳴人只能聽從司令的安排。
宋鳴人看著司令遠去的背影,眼神變得堅毅起來,他開始計時。他明白司令的軍令必須遵守,他只能默默的等待著時間的流逝。
李仲舉只用了二十分鐘,就繞到狼頭山東面,李仲舉看見這條小道。果然很小,最多只能兩人并排而行。
李仲舉帶著三百鎮軍營士兵開始登山,李仲舉吩咐眾人不要弄出太大的響聲。李仲舉用望遠鏡觀察前方的情形,山匪的一切活動幾乎暴露在李仲舉面前。
李仲舉用消聲槍干掉十幾個山匪,同時沒有讓更多的山匪得知。這不得不說是一個好消息。
終于二十分鐘后,李仲舉和鎮軍營的兄弟全部登上山頂。眾人發現他們都高估山匪了,這幫山匪在這條小道上幾乎沒有設防,這會讓他們付出慘重的代價。
李仲舉率人摸索到北面,派出一個排的兵力下山迎接大軍。李仲舉則和眾人潛伏著,這還多虧山匪沒有紀律,他們估計除了燒殺搶劫,吃喝玩樂,就不知道其他的。
十五分鐘,隨著數十聲槍響,山匪終于反應過來,他們在大當家的帶領下,六百多人向著北面的大道撲來。
但是已經遲了,宋鳴人率領大軍比山匪先到一步,和李仲舉合兵一處。
狼頭山大當家長著一臉落腮大胡子,看著對方密密麻麻的人群,心中惱羞成怒,“你們是什么人,跑到我狼頭山干什么?”
宋鳴人大聲吼道,“我們是知州大人的部眾,上狼頭山,是要剿滅你們這幫畜牲。”
那個落腮大胡子道,“我們狼頭山的兄弟們,不就是搶了那幫賤民一些糧食,那幫賤民盡然敢反抗,我們一氣之下就燒了他們的房屋。”
李仲舉淡淡的道,“果然是畜牲行徑,你們現在只有一條路,那就是放下武器,接受州府的審查。對于沒有殺過人的,本州會從輕處罰,那些雙手沾滿鮮血的,本州會從重懲處。怎么樣?”
落腮大胡子臉色陰沉下來,緊緊盯著李仲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