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劉江跑來告訴李仲舉,劉慶大軍距離天柱縣城不到三十里。
李仲舉立刻讓劉江帶著鎮武鏢局的兄弟們出城,同時知會宋鳴人,讓他做好準備,兩支隊伍相約在天柱縣城西方十里處的平山谷匯合。
宋鳴人率領的五百烈山營,平時駐扎在縣城外北方五里的一個村子中,宋鳴人得到消息后,快速的證軍,馬不停蹄的趕到平山谷。
宋鳴人發現李仲舉和劉江率領鎮武鏢局的兄弟們早以到來,他立刻迎上去,恭敬的行禮,“卑職參見司令。”
李仲舉拍著宋鳴人的肩膀,“鳴人一路辛苦,你立刻下令封鎖要道,任何人不得隨意進出這方圓五里的地方。”
宋鳴人大聲應道,“是司令。”
宋鳴人馬上安排兩個排的人手分別負責兩個方向的封鎖任務。
烈山營是李仲舉按照后世的軍隊建制,編練的一支隊伍,烈山營屬于加強營,擁有四個連總共十二個排以及一個營直屬加強排。全營全都裝備這個時代最為先進的后膛步槍,可以連著射擊八次,再進行換彈,同時每個士兵還配備一把鋒利的刺刀,用于近身肉搏。
劉江統領的鎮武鏢局這二百個精銳鏢師,也和烈山營一樣的裝備。
李仲舉吩咐眾人原地休息,準備以逸待勞,拿下劉慶大軍,把知府劉寶山的這支軍隊打殘。
劉慶此時率領著八百多士兵,他信心十足,尤其是看到千總給的那二百火槍手。這二百人全部裝備火繩槍或者鳥火銃,是千總府一半的火槍手,劉慶花了千兩白銀才從千總那里調出來。
二十分鐘后,劉慶大軍終于來到平山谷,看著很是平坦的這個山谷,劉慶心情更加舒暢。
突然劉慶發現十幾個人站在前面擋住自己大軍的去路,他的臉上立刻顯出怒色,他很想知道到底是何人如此大膽,敢擋住他的數百大軍。
辮子男一眼就認出其中一個是李仲舉,另一個是劉江,他立刻向劉慶稟報,“公子,中間那個穿黑衣的就是鎮武商會的主事人李仲舉,他左面那個就是上次打我的那人。”
劉慶大聲笑道,“哈哈,正是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獄無門他自入,這次他插翅難飛,看本公子為你報仇雪恨。”
辮子男很興奮的點點頭,目光歹毒的看著李仲舉和劉江,心中已經暗自笑了起來,在他想來,這次無論如何,李仲舉一伙人都會被公子打死或者弄殘。
李仲舉讓大軍隱藏于道路的兩旁,他則帶著劉江等十幾個人堵住劉慶大軍前進的道路。
李仲舉等人距離劉慶大軍只有五十米左右,李仲舉看著對方的陣容,軍紀渙散,站沒站相,很多人無精打采,完全是一副看熱鬧的態度,這種軍隊能打勝仗?
劉慶大手一揮,率著大軍繼續前進,在距離李仲舉眾人二十米的地方,停止前進。
劉慶搖著他那自認為很酷的扇子,冷眼看著李仲舉,用馬鞭指著李仲舉,口出狂言,“你就是鎮武商會的李仲舉?”
李仲舉身邊的人很是看不慣劉慶那種趾高氣昂的姿勢,全都憤怒的盯著劉慶,劉慶卻毫不在意,很是享受這種感覺。
李仲舉淡淡的道,“不錯,劉大公子,我就是李仲舉,鎮武商會的大老板,有什么事嗎?”
劉慶大聲笑起來,“是你就好,本公子原想著要到天柱縣才能見到你,想不到你盡然跑到本公子面前送死,你說本公子能不高興嗎?”
李仲舉突然笑了,“劉大公子看起來,很自信啊,你怎么就如此確定我沒有準備,你是我肚子的蛔蟲,不然你如何得知。”
“你,”劉慶狂叫道,“你這是在找死,我有八百士兵,你們才十幾個人,本公子倒想看看,你們如何反抗?”
李仲舉覺得此人簡直不可理喻,自以為是,目中無人,一副天下第一的嘴臉,李仲舉冷笑道,“劉慶我得到消息,你私自扣押我鎮武商會的兄弟和貨物,識相的話,就主動交出來,不然今天,我們鎮武商會會讓你知道,有些人不是你能惹的起!”
劉慶不以為然,“本公子是得罪不起有些人,但是對于你這個爆發戶,本公子還不放在心上。”
于肖看著公子和對方一直在扯皮,心中有種不安的感覺,立刻出言提醒,“公子,我們現在有絕對優勢,何不等拿下他們,到時候他們就如同羊羔一般,任人宰割,無力反抗。”
劉慶經過于肖的提醒,立刻意識道,自己有這么大的優勢,怎么就沒能好好利用,于是劉慶話頭一轉,立刻輕蔑的道,“李仲舉你是跪下受縛,還是要本公子動手”
李仲舉毫不畏懼,大笑道,“劉大公子,你覺得可能嗎,有什么本事盡管使出來,我鎮武商會接著便是。”
劉慶看向于肖,立刻下令,“火槍手準備射擊,其他人在各自的領隊帶領下伺機殺人。”
“諾。”眾多軍士大聲吼道,不過顯得有氣無力。
二百火槍手全都準備裝彈,不過他們的速度顯然很慢,可以看出,他們很長時間沒有訓練。
李仲舉看著劉慶下令攻擊,他立刻和眾人向著道路兩旁的退去,劉慶看著李仲舉等人逃走,立刻下令眾軍追擊,火槍手還有人亂放著子彈。
辮子男看著劉慶要沖到前面,一把拉住劉慶,“公子,這種打架的事情交給官兵就可以,您只需要等著結果就可以了。”
劉慶轉眼一想,這個辮子男說得也對,這個時候自己還是不宜沖到最前面,畢竟槍子不認人,劉慶立刻把指揮權交給于肖。
于肖得到劉慶的命令,心中滿是高興,看著八百多士兵聽從自己的命令,他感覺很是爽快,“大家隨著本官沖啊。”
于肖看準李仲舉等人逃跑的方位,率人馬上追上去,眾多綠營官兵全都大聲吼叫著沖上去,劉慶軍氣勢如虹,顯得無所畏懼。
李仲舉等人邊跑邊回頭看看,他們都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后面的追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