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寧玉一聽此言,便迅速起身,甚至都不願意去管一邊坐著的一大一小。
只是山不就我,我就山去,龍淵潭抱著風小陌跟在她的身後。“玉兒,你可不能將我們無情的拋棄。”
風寧玉只覺得這人愈加的無奈了,那強大的氣場配上這無厘頭的話竟然還沒有不協(xié)調(diào)的地方,也是見鬼了。
左百里一路是一句話都沒說,這二人之間詭異的氣氛,他推門的一瞬間就感受到了,因而絕對不能去做那炮灰。
同是一個院子,路程並不遠,所以沒有一會兒,一行幾人便推開了阮孃的屋門。
正看到東陵玄月與池冥天坐在屋內(nèi),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而阮孃的聲音卻並沒有。
“不是說醒了麼?”風寧玉進來之後看到的是阮娘依舊閉合著雙目,左百里自然是不會騙她,所以她又轉向看著端坐於其中的東陵玄月與池冥天。
“醒是醒了,但是又昏睡了過去!”東陵玄月說話最是實在。
“白跑一趟?”風寧玉有些不甘心,這事情一日不說清楚,就意味著自己一日難以安心。
“她的傷勢已無大礙,我來試試。”龍淵潭趁著風寧玉與東陵玄月二人說話的時間卻在仔細的查看著阮孃的傷勢脈絡。
“你能讓她醒?”風寧玉一開始有些好奇,隨後又釋然,對於龍淵潭而言,救醒她不是個困難的事情。
龍淵潭將阮娘扶起,雙手一錯,便將手上的氣灌入了阮孃的體內(nèi),引導著她原本的能力開始運轉,很快的,阮孃的面色不復之前的蒼白。
“早知道,我就不浪費那麼多丹藥了,心疼啊。”一見龍淵潭的能力,左百里差點咬碎了一口白牙。
池冥天斜了他一眼,“守財奴!”
“你……”左百里剛想回擊,卻被風寧玉一瞪,“別吵。”
阮娘漸漸睜開了眼睛,龍淵潭也跟著收回了雙手。
面色有些不大好,“爹爹,你怎麼啦,怎麼臉上變的這麼白?”風小陌的話提醒了風寧玉。“我先扶你回去休息。”
“無礙,聽聽她怎麼說!”龍淵潭不過是虛弱了一些而已,只是能得到風寧玉的關心,何樂而不爲?只是事情總有個輕重緩急,他能夠讓阮娘醒上一會兒,卻不能堅持很長時間。
風寧玉深深的看了一眼龍淵潭。也不強求。
扶著他坐到了一邊的椅子之上。
“阮娘,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兒,我一點該有的記憶都沒有!”風寧玉將阮娘扶靠在牀頭。不待阮娘問什麼,直接就將自己所有的記憶全部推掉。
“你可還記得洛嫣這個名字?”阮娘當真不再去問,而是直接開啓了她的話頭。
風寧玉心中知道這是原身母親的名字,但是所謂失憶失到底,她不願意露出破綻,遂搖了搖頭。
阮娘一見就哭了,淚水嘩嘩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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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娘,你先莫哭,將前塵過往細細道來,我才能去給孃親報仇不是?”風寧玉拿了一方錦怕遞到了阮孃的手裡。
阮娘接過,擦
了擦臉上的淚痕,這才平復了自己的情緒,“洛嫣小姐是我的主子,從小我便跟在她身邊做她的婢女,情同姐妹。”阮娘先說明了她的身份。
風寧玉點頭,示意阮娘繼續(xù)。
卻原來那幾日阮娘被洛嫣支使了出去,言說再也不要回來,只是阮娘自然是不會真的將洛嫣的話聽進去的,畢竟他們一起那麼多年,那一段姐妹深情哪兒是說能割捨就能割捨的。
於是找了個日子,她又潛了回來,想問一問是不是發(fā)生了什麼事情?卻不想,洛嫣不見蹤影,風寧玉被嫁到了龍家。
再後來,一切都變了,洛嫣的死訊在整個風家蔓延,而此時的阮娘卻是因爲化裝成了一個不起眼的小侍女這才解決了自己的危機。
“我這番前來,便是想要復仇,只是路中看到了你這張酷似小姐的臉,便忍不住動了一番心思,卻不想,小小姐原來是失憶了!”阮娘朝著風寧玉低下了頭,對自己之前因爲誤解而做的事情有些愧疚。
“不知者不罪!”風寧玉看著阮娘悲慼的眼,也不好去斥責什麼,這人一片真心,如何能夠再予以斥責。
“謝小小姐不予追究!”阮娘紅著眼,突地她的聲音一下子拔高,“對了,小陌是?”她有些猜測,卻又有些不敢置信。
“小陌是我和玉兒的孩子,只是因爲玉兒的失憶,以及當日的一些突發(fā)事情,我們分開了許久,也誤會了許久,如今終於重逢,上天待我們不薄。”不等風寧玉開口,龍淵潭插聲說道。
“對啊,我跟在孃親身邊的時候,也知道孃親好辛苦的,還要賺錢養(yǎng)我,現(xiàn)在有爹爹在就可以保護我們了,也可以有大把大把的銀子花了。”風小陌的眼變得亮亮的。
“小陌,老孃怎麼就教出了你這麼一個孩子,就惦記著錢……”風寧玉一板臉,對於風小陌如此言語有些恨鐵不成鋼。
只是一邊的池冥天三人,陡然想到第一日見到風寧玉時候的場景,不由有些語塞。
貌似某人才是罪魁禍首吧。
正這麼想著,突然聽到風小陌低低說了一句,“孃親不也是這樣,我這是上樑不正下樑歪!”
池冥天與左百里哈哈笑出了聲,而東陵玄月那一張幾乎沒有什麼表情的臉也勾起了淡淡的弧度。
“正是這麼個理兒。”龍淵潭竟然還幫著風小陌。
風寧玉的臉唰的便冷了下來,氣場全開,瞪著池冥天三人,他們訕訕然的摸了摸鼻子,斂下了臉上的笑意。
龍淵潭自是不懼風寧玉的氣場,只是在風寧玉的眼瞪視過來的時候,抱起了風小陌,低聲說著什麼,典型的轉移話題。
“哈哈哈。”阮娘看著這一屋子的反應笑出聲來,“年輕真是好啊!”她突發(fā)的感慨讓咱衆(zhòng)人有些尷尬的笑笑。
“小小姐,若是小姐知道如今的你小小年紀便是十八級的練氣師,更有東溟大陸第一高手以及如此多的俊傑跟在身邊一定會含笑九泉的。”阮娘透過風寧玉的臉似乎在看著另外一個人。
有那麼一會兒,阮娘又接著說道
,“小小姐的兒子都這麼大了,如今一家三口生活在一起,一定要幸福下去啊!”這是一種長輩對小輩的祝福,有風兒蕩起,似乎在附和阮孃的話。
“你的孃親也定然是這麼祝福你的!”阮娘握住了風寧玉的手,風寧玉有些不習慣,卻並沒有直接揮開。
“放心吧,我們一定會幸福的!”龍淵潭趁機將話說出了口。眉眼含笑的看向風寧玉,風寧玉抽出被阮娘握住的手,並不去看龍淵潭。
“好,好,好!”阮娘連說三個好。
“阮娘,我想知道,你既然回來復仇,那可是已經(jīng)知道了我的孃親究竟是被誰害死的?”回憶終究是回憶,她想要知道的是究竟幕後真兇是誰?
阮孃的笑聲被風寧玉打斷,聽到她的問題之後,眼中迸射出了狠辣的光芒,她便是回來復仇的,如今知道小小姐與小少爺過的如此的好,那麼接下來的事情便由自己去做吧,躊躇了許久,也沒有將那個名字說出口。
“阮娘你但說無妨,這事兒即便你不說,我卻已經(jīng)知道了一個大概,你覺得我可能放任不管麼?”風寧玉知道阮孃的顧慮,凜然的眼對上阮娘。
“是我的疏忽,本想著你與小少爺就這般平靜的生活下去也好!”阮娘點了點頭,風寧玉說的沒有錯,不知道的時候也就罷了,一旦知道了又如何能夠放過。“風成甾!”
“是他?你如何知道的?”風寧玉佔據(jù)了這個身體,自然要擔負起本該擔負的一切責任。
五年了,她調(diào)查了五年,對於當年風寧玉與洛嫣的死因沒有絲毫的進展,如今真相就這麼擺放在自己的跟前,她只需要得到確認便可以去爲他們報仇了!
“我輾轉了這麼多年,先是在風家潛藏了許久,瞭解了許多不爲人知的事情,一次次的忍辱偷生,總算是皇天不負有心人,這話是我從風家人的口裡親耳聽來。”
阮娘說道這裡的時候,那渾身的氣勢也跟著一凜,似乎是不殺了風成甾便難以心安一般。
氣血隨著阮孃的情緒便是一陣上涌,意料之中得她再一次昏睡了過去。
聽了阮娘話的風寧玉將阮娘扶著躺好之後,起身便打算離開。
“你要去哪兒?”龍淵潭眼疾手快,一手攬著風小陌,一手拉住了風寧玉。
“殺了風成甾。”風寧玉言簡意賅,真相已經(jīng)浮現(xiàn)於眼前,若是還沒有行動,那真是天理不容。
“憑著風成甾根本就沒有那個能力可以將你孃親至於死地,畢竟你娘當年並不好惹!”
龍淵潭聽了阮孃的話之後,腦海之中便浮現(xiàn)了曾經(jīng)的記憶,洛嫣這麼一個人不是手無縛雞之力,而是相當厲害。
“放開!”風寧玉掙了掙手,卻發(fā)現(xiàn)龍淵潭的手反而握的愈加的緊了,臉色變得鐵一般的沉重。
左百里很有眼力見兒,一把從龍淵潭的懷裡將風小陌搶了過來,隨後腳底抹油,溜兒!
池冥天看著跑出去的左百里心中暗罵,也不知道支會一聲,當然腳下動作也是不慢,鯉魚躍龍門一樣從窗臺而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