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將青石板合上,打開耳室的窗子,關緊耳室門,回到臥房的她在空間里重新洗漱了一番盤腿坐在了床上練起了功。
如今內功練的是越來越絲滑了,幾乎是在盤腿坐下的瞬間就進入狀況。
原先比發絲還細的內力在這些日子她不斷的努力下已經緩緩成長了不少,變得粗壯了些,自個就順著特定的軌跡周而復始的運行著。
不知不覺一個時辰過去了,身體中的困乏一掃而過,只覺得身心整個都輕了起來,反正就是非常舒服,舒服到她一閉上眼立刻進入到甜美的夢鄉中。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次日的申時末了,新的一日又開始了。
夏日的夜總是很短,此刻外面已經幽幽轉亮。
正收拾自己的古蘭能夠很清晰的聽到院中下人們恭敬的喊聲,以及老爺子中氣十足嗯嗯的聲音。
迅速將頭發梳至頭頂挽成發髻的古蘭微微一笑,能回話,看來老爺子昨晚休息的不錯。
而后就是忙碌的一日。
抱好了粗大腿,只等著長工齊全,作坊便可以真正的投入生產。
正想著呢,窗外響起了金管家聲音。
“公子,昨日報名長工的名單已經整理好,上面不錯的小的已經標注好,您要看嗎?”
放下手中的自制炭筆,古蘭抬頭看向窗外,只見管家本分的低著頭,手里拿著整理好的名單。
對于請人這方面她從未問過,都是交給金管家,雖說這次需要的人會多一點,但她還是不準備過問。
這段日子,對于金管家的辦事能力她已經認可,也相信金管家能夠辦好。
“我就不看了,你看著辦,暫時先留下六十人。”古蘭想想說。
“是”明白主子意思,金管家恭敬離開,回去后又從這些名單中篩選他覺得合適的人。
其中曹糧,王小林,劉狗蛋均在其中,還有不少上次來古家做工的短工們,只要是干活實在,不偷奸耍滑來報名的基本上金管家都留下了,剩余的是報名時觀感不錯,當然共同點都是老實強壯。
將名單的事情拋入腦后,古蘭繼續手繪琉璃花樣及款式。
昨日見到一些成品她啟示不小,趁著有靈感就想著一鼓作氣的將其都畫出來。
接著接下來的幾日就一直在不停的畫畫畫,同時作坊的事情也沒有停下。
工人們也都已經就緒,這些日子在酒坊琉璃坊管事徐州,錢李,孫橋秦快手底下正培訓。
等到所需的器具全部就位后,作坊就會著手開業。
期間古蘭又抽空去了一趟城里,到牙行轉了一圈,想要買一些擅長繪畫或者雕刻這方面的人才,可惜轉了一圈一無所獲,就連私牙也沒有放過,依然如此。
留下了好處費,讓牙人幫著關注一下,古蘭失望而歸。
好在琉璃的事情不著急,人才可以慢慢的尋,實在不行自己培養,眼下著重點是玻璃和一些簡單的琉璃物品,有磨具在這再也不用特別擔心。
一切就緒后,作坊開業的時間愈加的逼近,工人們經過一段日子的培訓也都已經能上手,干的有模有樣,當然工錢也開始算了。
……
這一日忙完手里的所有事情,舒服的伸了個懶腰,望著濃重的夜色古蘭露出一絲冷笑。
少傾,一道黑影在夜色的掩護中自古宅而出向城里掠去。
這段日子太忙了,一直沒有騰出手來,嗯,并不代表她忘了刺殺的事情,問題是還不止一次。
去牙行的那一次同樣也遇到了,結果如先前的那一批一樣被帶回了古宅,和先前的一批人住在的一起,成為了難兄難弟。
這么沒完沒了,若是還能忍,就不是她了。
半盞茶的時間不用,她出現在城門外。
看著緊閉的城門,選了一個偏僻不引人注意的地方,縱身一躍身體穩穩的落在了城墻上,又如法炮制成功的落入城內。
城墻雖高,于她只要有寶衣根本就不成問題,尤其今夜夜色也非常的配合,與昨日的漫天星辰今日是漆黑如墨,伸手不見五指,真真是月黑風高夜,最是做壞事的好時候。
無聲無息的她就出現在城內,整個身體猶如一道夜風消失在城里,片刻后出現在一片銀杏林外。
向王府就坐落在這一片銀杏林內。
前幾日來請向云錦這個作坊股東之一來參加開業典禮時,她就已經和高興打聽好了,向云麒明日就要離開王府去往虞城,所以今夜是她算賬的最后時刻。
王府的守備很是森嚴,就這么會兒功夫,就有兩隊馬從她前方的杏樹林里巡邏而過,沒有真材實料想要進入向王府簡直是比登天還難。
想到那日從高興口中打聽到的事情,古蘭微微一笑,說實話她覺得高興應該是看出了點什么?所以才會這么配合的將她打聽的事情一一告知,甚至連向云麒居住的方位都在無意間透露。
瞥著走過的巡邏隊,古蘭消失,再次出現時已經在王府內的一棵樹上。
如她所料,王府內更加的森嚴,但這對她影響不大,再次無聲無息的消失在樹上,按照方位向向云麒所在的院落飄然而去。
只要有一點點的支撐點,再配合著特殊的吐納方法,古蘭現在的身法較之以前有著更大的突破,一點十幾丈完全沒有問題。
麟院里,向云麒早早的上了床,為明日的離開養足精神。
這些日子向云麒過的非常不好,府里過的不順心處處受限不說,問題是外面也是焦頭爛額。
他名下的幾個鋪子先后出了事情,酒樓不是菜品不干凈,就是發生中毒事件被人聚眾鬧事,要不就是伙計仗勢欺人引起眾怒,整整半個多月就沒消停過。
雖然最后花了些銀子擺平了,但是經這么一鬧,原本就門可羅雀的生意就徹底的沒人了,只是堪堪硬撐著。
以前向云麒還有些不明白同樣是做生意為什么他這邊就做不起來,甚至一度以為是風水不對,還專門請了風水師傅,可就算如此也依然沒有太大的改善,反而越來越差。
現在他是明白了,店鋪接連出事明顯是有人在后面使壞,至于是誰不言而喻,可惜沒有證據,便是到父王面前告上一狀也是沒用的,這個啞巴虧只能暗自吞下,心里再恨也拿向云錦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