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抓住了那顆掛照片的長釘,另外一只手拍在了墻上。
排在墻上之后我愣住了,然后下來敲了敲別的地方,聲音果然不同,所以我一下就斷定,剛才那里面是空的!
我再次敲了敲,然后看起了這面墻,在白色的光下,墻上有一些痕跡漏了出來,床頭這一塊兒的墻面跟其他的地方根本不是同一個人糊的。
得出這個結論之后,我重新踩上墻頭柜,然后拔起了那顆釘子,沒費多大的勁兒,釘子就變松了,之后將釘子拔了出來,釘子足足有二十厘米長,拔出來的時候帶落了一塊水泥,墻上露出了一個小拇指粗的小洞。
透過洞一看,我頓時驚呆了,這洞里面盡然是白花花的骨頭!
一看到這一幕,我立馬驚呆了,短暫的驚愕一陣之后,我將那個小孔擴大了一點,整個頭部露了出來,在頭骨的眉心有一個小孔,我看了看手中的長釘,應該是它的功勞了。
是什么人跟他有這么大的仇恨,死后還要將他的尸體釘在墻上?
沒有將整具尸體弄出來,一是怕扯上麻煩,二是弄出來不知道怎么處理。
查看了一下尸體的頭部,死亡的時間應該有五六年了,二十六七歲左右的男尸,看出這兩個特征之后,我大膽猜測這具尸體應該是那個女人的丈夫,當時他死后沒有舉行葬禮,而且至始至終我們都沒有見過尸體。
在這具尸體的頭部除了一個小孔之外還有幾道裂開的痕跡,是某種利器砍出來的。
之后我拿出那把長滿銹跡的菜刀在尸體的傷痕處對比了一下,果然很吻合。
之后看了看墻,然后拿出那袋沒有用完的石灰,我大致明白了,這個男人應該是被人用菜刀砍死了,然后用石灰封進墻里面的。
在幾年前,這個屋子里面只有兩個人有可能這樣做,那個女人和她的丈夫。
她丈夫的幾率很小,因為他失蹤的時間剛好是墻中男人死亡的時間,而且年齡也差不多,這么看來,殺死這個人的就只有那個女人了。
聯想到那個女人死亡的現狀,和剛才在窗戶看我陽臺的那張臉,我似乎明白了什么。
如果猜得不錯的話,應該是這個女人殺了她的丈夫,然后封在墻里面,前幾天她自己的離奇死亡或許跟墻里面這具尸體脫不了關系。
想通這一點之后,我開始滿屋子尋找起了那張照片。
曾經聽師傅說過,在床頭千萬不要放風鈴,鏡子等東西,風鈴容易招鬼,鏡子則會將一些陰穢之物反射到床上人的身上。
那張照片的相框表面有一張玻璃,這樣的東西放在床頭本就不好,更何況里面有一張死人的照片,除此之外,在照片的背后還真的有一個死人,這樣死人如果怨氣深的話,會找準合適的時機進入照片里面的。
記得上次我在這里燒符的時候,那張照片偏了一下,當時以為是我沒掛好,現在才明白,那里面應該住著一個惡鬼。
剛才在窗戶那里看我家的那個鬼很可能就是那張照片里面的鬼。
但是在屋子里面找了好久,都沒有看到那張照片的蹤跡。
最后無奈,只得點了一張符從那個洞里面塞了進去,這就是一具沒用的軀殼,沒有半點兒用,不將上面的晦氣除掉的話,可能會招致別的鬼居住的。
等到符燒完之后,我慢慢地走出了房間,在離開的時候悄悄在地上放下了三枚銅錢。
出去將們關好,并沒有離開,而是靠在房門上聽了起來。
過了十幾分鐘之后,屋子里面傳來了一陣莎莎的聲音,我正準備進去,在大門口看見了一個人。
居然是那個女人,死人有二七日回魂之說,她的尸體應該被燒掉了,我以為她不會回來了的,沒想到她居然在這個時候回到了這里。
上次見她的時候,她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現在見她,她已經成了一個縊鬼。
縊鬼就是上吊而死的人,一般的面貌是披頭散發,雙目突出,臉色蒼白,口里還吐著一條血紅色的長舌頭,白無常就是很典型的縊鬼。
她從大門前搖搖晃晃走進來,身上的衣服全部沒有穿,一看到她,我就疑惑了,好像在哪兒見過。
等她走了幾步之后,我才明白過來,上次在風景區拍照片拍到的那個女人不就是她嗎?
她眼睛盯著腳下,沒有直視前方,我連忙閃開,她走到臥室門前,推門走了進去。
直接把我無視了,鬼魅一般都能感覺到生人氣息的,她選擇無視了我,只能說明在屋子里面有比生人更加具有吸引力的東西。
她進去之后沒有關門,我則站在門前靜靜觀望。
她一進去就走到床頭,然后從床頭柜里面拿出了那張遺像,噼里啪啦砸了起來,就像癲狂了一般。
砸完之后,她還不解氣,直接把相框里面的照片扯了出來放進嘴巴里面撕咬了起來。
做完這一切之后,她在床上坐了一會兒,然后起身將墻面的水泥砸開了,把里面的骨頭扯了出來,讓在地上用腳踩。
骨頭踩得差不多了,她呆坐在床頭。
我看著地上的東西,怨氣居然這么重,要是在死前給她穿上一件紅衣服的話,絕對會變成最可怕的紅衣厲鬼的。
我看了幾秒之后,她抬頭看見了我,只看了我一眼,然后又把腦袋低了下去。
縊鬼一般不會主動害人,只會促使那些有上吊自殺想法的人去實現這個想法。
見她對我沒什么怨氣,我拿著桃木劍走了進去,然后看了看屋子里面。
我說:“能聽見我說話嗎?”
她抬頭看了我了一下,我明白她是能聽見的。
我話剛說完,在床頭的墻上慢慢地出現了一個人的影子。
她一看到這個影子立馬重新癲狂了,兩秒之后,一個男人從墻里面走了出來。
我嘴巴抽搐了一下,這一下子竟然出現了兩個。
一看到這個男人,我的精神就繃緊了,這男人絕對是個惡鬼,怨氣比這個女人還重。
這個男人一出來,目標竟然也不是我,而是徑直走到了那個女人面前,然后兩人四目相對,我在邊上呆站著,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要怎么辦,這兩人應該是兩口子,他們兩口子談事情,我似乎應該出去。
我拿起了桃木劍然后慢慢地往屋子外面移。
可是剛移到一半的時候,身后傳來了動靜,我轉頭一看,剛才本來兩個鬼的現在竟然變成了一個。
我一看,立馬把桃木劍橫在了胸前。
那個女人才變鬼幾天,而這個男人都好幾年了,實力懸殊肯定很大。
男人看了看我,然后站起了身慢慢地向我走了過來。
我站在原地靜靜等待,他走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停下了,我正疑惑的時候,他的脖子突然伸長,最后腦袋直接伸到了我的頭部上方。
一看到這場景,我頓時明白了,這種鬼在《百鬼錄》中有記載,名叫落頭鬼,他們的脖子每到晚上就會伸長。
剛才在窗戶上看到了一張臉,卻沒有看到身體,原來是這么回事!
他嘴巴大張,下巴都好像要分開一樣。
我立馬揮動桃木劍往頭頂上方一刺,他脖子一甩躲過了這一下。
接下來我彎腰撿起了剛才放在地上的三枚銅錢,迅速在地上擺了起來。
混沌無極太極兩儀三才四象五行六合七星八卦九宮十方,只要摸清了這些東西的屬性,皆可以用來擺陣。
三才為天地人,分別代表日月星,如果能用銅錢借助日月星的力量,也可以用來除鬼。
銅錢擺好之后,他剛好縮回脖子。
“會說話嗎?”我問他。
話說的同時,我將桃木劍橫在了眉心前,然后走入了三顆銅錢的正中心,拿出一道黃符貼在了桃木劍的劍尖上。
他以前見過我,所以多看了我幾眼。
期間他蠕動了嘴巴,本來想說什么的,但是卻沒說出口。
我說:“你為什么要殺你妻子?”
見他不說話,我干脆問了起來,群里人說過,殺鬼也跟殺人一樣,如果鬼魅沒害過人的話,不能傷害他們,但是如果鬼魅一旦害過人,都可以收服,因為鬼魅在殺人之后是沒有人性了的,他們不能像人一樣控制自己的情緒。
所以在收鬼之前,一定要弄明白他們害過人沒有。
“賤人!”從他嘴巴里面吐出了這兩個字。
“這個賤人。”他又說了一句。
我愣了愣,放下桃木劍然后慢慢走向他,問:“發生過什么?”
“這個賤人害死了我不說,還把我封在墻頭,讓我看她和別的男人在床上做茍且之事。”
他說完,我驚愕了一下,確實是這樣誒,那個女人一直在做那種生意,而她的丈夫一直呆在床頭看著他們,如果他不是借助某個機會出來的話,恐怕到現在還在看著她妻子呢。
我一直不明白為什么她要把照片掛在床頭,現在才明白,原來是為了讓她丈夫看見她的做的事情!
“你對她做過什么?讓她這么恨你!”
這回他沉默不語了,看他的模樣,我已經猜到了,一定是她先對不起他妻子,不然也不會讓他妻子這么恨他。
他避開我這個問題,然后把目光轉向了我的身上,那種目光很像是狼盯著獵物的目光。
一看到他這樣的目光,我立馬退后了,已經基本確認是他殺了他的妻子,而且現在還準備殺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