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
鄭吒抱著蕭宏律,前面有詹嵐負(fù)責(zé)帶路,他們跟在她的身後,未央走在最後。
“你以前看過這部電影?”鄭吒朝著蕭宏律問道,“精神病院也會放電影嗎?”
“是神經(jīng)病醫(yī)院,不是精神病。”蕭宏律絲毫不惱怒的回道,“而且我除了某些固定時間需要被他們研究之外,還是很自由的。他們並不會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鄭吒聞言不好意思的說道,“抱歉啊。不過你之前說過你有預(yù)知能力吧,能夠預(yù)知哪些東西?未來還是……”
還沒等鄭吒說完,蕭宏律的聲音就響了起來,“死亡!我能夠預(yù)先感到死亡的來臨……放心吧,你們中要是誰要死了的話……我一定會提前告訴你們的。”
蕭宏律的聲音沒有刻意的壓低,所以所有人都聽到了。
張傑回頭看了他一眼之後就收回了目光,霸王倒是饒有興趣的打量著他。對於蕭宏律的話,他們是半信半不信的。
“你說你是在神經(jīng)病院被人研究?那麼就不是精神病嘍?”霸王問道。
“沒錯。我的大腦神經(jīng)中樞與大腦皮層的褶皺異常發(fā)達(dá),以至於我經(jīng)常可以感覺到一些奇怪的東西……比如一股死氣就瀰漫在我們周圍,我們中的一些人可能不久之後就要死掉了。”
蕭宏律的話讓氛圍冷了下來。
鄭吒聞言愣了一下,然後問道,“是必死嗎?還是可以改變死亡的可能性?”
“只是可能會死亡而已。”蕭宏律的目光落在了隊伍末尾的未央身上,未央感覺到他的目光之後擡起頭,兩雙眼睛的視線剛好的對在了一起,未央在蕭宏律眼中看到了思索和好奇,而蕭宏律在未央的眼中看到了波瀾不驚的平靜。
“從我眼睛裡看到的東西,都是灰色的,灰色越濃烈,就越有可能死亡。比如你鄭吒,在咱們的團隊中,你是灰色最濃烈的一個。”蕭宏律說道,“而他則是咱們裡灰色最淡的一個,淡到我不仔細(xì)看甚至?xí)雎缘牡夭健!?
他?
鄭吒轉(zhuǎn)過頭順著蕭宏律的眼睛看去,正好也看到了未央那雙沒有波瀾的眼睛。
未央聽到蕭宏律的話微微笑道,“那這麼說我死亡的機率很小嘍?”
蕭宏律搖了搖頭,認(rèn)真的說道,“這種事情並不是一定的,死亡氣息的濃度是可以發(fā)生改變的,只要你在死神那裡溜達(dá)一圈回來,保準(zhǔn)你的灰色濃度比鄭吒的還要恐怖的多,而且相比之下……我更希望知道你們幾個的信息,比如名字什麼的,我總不能一直用你來稱呼你吧?更何況我的分析需要了解你們的實力到底是何種程度。”
幾人相視一眼,然後鄭吒就開口了,“我的名字是鄭吒,團隊的暫隊長,團隊中近戰(zhàn)能力除了你之前說的未央之外最強,擁有著開啓基因鎖二階段的力量,血族子爵血統(tǒng),中級氣功強化,外加一項血族技能,一項內(nèi)力技能……這是張傑,和未央一樣比我們來到這裡的時間還要早,是個不折不扣的資深者……這是詹嵐,團隊的精神控制者,能力你也看到了,而且推力佈局的能力也不弱……這是零點,以前是一名職業(yè)殺手,狙擊能力十分出色,擁有高斯狙擊步槍,射程遠(yuǎn),威力大,而且有德魯伊血統(tǒng)強化……這是霸王,團隊的火力手,有著各種各樣的高強度火力武器,強化的是綠巨人血統(tǒng),力量大的一匹……這是趙櫻空,也是名殺手,……這是李蕭毅,團隊半輔助人員,鬼泣職業(yè),可以召喚鬼陣給我們增加buff……這是齊騰一,古物學(xué)家,會古埃及文和楔形文字,在這部恐怖片裡他的作用可以說是無人替代,因爲(wèi)除了他,我想咱們中沒有人會懂古埃及文和楔形文字吧。”
“至於你說的那個死氣最淡的傢伙,他是我們團隊的最強者,未央。”
蕭宏律張恆和銘煙薇三人將鄭吒說的話全都記在心裡,張恆默默的打量了一下未央,他沒想到未央竟然會是這個團隊中的最強者,原本以爲(wèi)鄭吒纔是的。
“那麼你剛纔說的基因鎖?那是什麼意思?”蕭宏律接著問道。
“你可以把基因鎖看成是生物進化的標(biāo)誌,基因鎖開啓等級越高,實力越強。”鄭吒簡單的說道,“而只有當(dāng)一個團隊累積有三個成員解開了基因鎖,就會開啓團戰(zhàn)。”
“那麼也就是受基因鎖纔是關(guān)鍵了……”蕭宏律喃喃道,然後又陷入了思索之中,手指插在頭髮中,不停的拔著。
“詹嵐……還有多久到綠洲集市?”趙櫻空突然開口問道。
“以咱們現(xiàn)在的速度,大約還要不停的趕路三個小時。”詹嵐頭也不回的說道。
“三個小時……”趙櫻空回頭看了眼已經(jīng)有些氣喘吁吁的那兩個新人。他們兩個可沒有蕭宏律那麼好的待遇了,能夠被鄭吒帶著跑。所以這一路下來,他們兩個的體力耗費實在是有些大了。
未央也注意到了他們兩個人,以他們比普通人強得多的素質(zhì)來說,這種百米速度的奔襲就連詹嵐當(dāng)前的身體素質(zhì)都能夠持續(xù)五個小時,但是對他倆來說,負(fù)擔(dān)著實是有些大了,畢竟他們沒有經(jīng)過強化。未央伸手分別貼在兩個人的後背上,天使之力涌出,大大的減輕了他們兩個人的負(fù)擔(dān)。
對此張恆是很感激的,但是銘煙薇就有些僵硬了,她不動聲色的遠(yuǎn)離了未央。未央看了她的背影一眼,沒說話。
張恆也注意到了銘煙薇的動作,轉(zhuǎn)過頭給了未央一個歉意的目光。未央搖頭,表示沒在意。
趙櫻空注意到了這的動靜,稍稍降低速度和銘煙薇平齊之後,擡手抓住了她的胳膊,也帶著她往前飛奔。
……
哈姆納塔
那俊秀的光頭小和尚一行人處在陵墓之中,臉色很是不好看。伊瑪尼的傷勢已經(jīng)嚴(yán)重的影響到了他的實力,可以說是十不存一。這讓整體實力本就在中洲隊之下的他們更加的感覺到了艱難。
“雪耐,還是察覺不到中洲隊他們嗎?”小和尚問道。
雪耐搖了搖頭,“對方有一個精神力完全在我之上的存在,我放出去的精神力根本感應(yīng)不到他們的存在。”
另一邊,那個穿著醫(yī)生裝的青年手裡拿著一柄刀身已經(jīng)完全黑掉的手術(shù)刀,這是他砍下伊瑪尼肩臂的那個手術(shù)刀,原本被他扔到了石壁上,然後又取回來的。
“阿羅特,怎麼樣,有什麼發(fā)現(xiàn)嗎?”
阿羅特?fù)P起手術(shù)刀,“發(fā)現(xiàn)倒是沒有,但是這個火焰倒是很有意思,手術(shù)刀在這個火焰的灼燒之下竟然沒有發(fā)生一點的變形,只是表面黑了一點……”說著,阿羅特伸出手指放到了手術(shù)刀刃上,手指甲輕輕的在上面一劃,頓時一層黑灰就被他剔了下來。
銀白色的金屬刀刃泛著冰冷的光芒。
“看伊瑪尼的表現(xiàn),我想這個火焰只對人有效,並且被灼傷之後除非切掉火焰附著的部位,要不然會一直受到傷害,並且感受到極端的痛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