佉盧文(1)
佉盧文(1)
帳篷前,輪椅上,正笑呵呵看著楚風的,不是應(yīng)該在病房裡躺著的凌茹凱凌大教授又是誰?!
難怪凌寧能出現(xiàn)在這兒,原來是……看著那位導(dǎo)師固執(zhí)的面孔,再看看朝著自己扮鬼臉的凌寧,楚風真覺得無語問蒼天。
第二天,凌教授在帳篷裡繼續(xù)翻譯那捲樺樹皮文書,進展頗快,而甬道的挖掘進度卻不快。現(xiàn)在石門兩邊的巨石出土部分已經(jīng)高3米,長6米,但是還沒有露出邊緣,考古工作隊的隊員們被這事弄得憋了一股火,非要弄出這石頭來不可!
另一邊豎葬坑裡的石頭早就搬出來了,結(jié)果讓人大呼上當,裡面除了一具骸骨外什麼都沒有,這具屍骨還少了一根食指,這足以證明桑布隊長最早的判斷是正確的,這是一個古塞種人的墓,塞種人有殘指葬的習俗,以前在新疆地區(qū)的考古發(fā)掘中,曾發(fā)現(xiàn)過一羣羣的殘指屍骨。有的沒有一根食指,有的兩根食指都沒有。
現(xiàn)在,盜墓賊團伙已經(jīng)落網(wǎng),即便首犯未落網(wǎng),他一個人也掀不起什麼風浪來,再說,周圍有武警佈防,安全問題基本不用操心。其他的幾個墓穴挖掘基本停了,所有人集中精力都在研究這個樓蘭王陵。雖然這次新疆考古所的所長也來了,但張教授卻被任命爲這次行動的臨時總指揮。除了後勤,張教授還組織那些專家查資料,看看樓蘭王陵在此地出現(xiàn)的可能性到底有沒有。
凌寧這兩天除了照料凌教授的生活起居外,就一直跟在楚風身邊,像個好奇寶寶,什麼都要問。
“‘佉盧文’怎麼發(fā)現(xiàn)的,爲什麼這麼難破譯?”
“這個是什麼?”
“這些字扭來扭去的,好像蝌蚪,是不是古書上說的上古蝌蚪文?”
“這些字怎麼認,有什麼規(guī)律沒有?”
楚風雖然被她搞得很不耐煩,但一想到凌教授,便只好耐下心來,一一給她解釋:
“佉盧文是一種死文字。所謂‘死’文字,就是說它曾經(jīng)流傳過,但因爲某種原因突然失傳,滅絕乾淨。語言文字也像生命,有其發(fā)展、延續(xù)過程,其特點之一,就是譜系分明。但佉盧文卻並未演變蛻化成其他的當行文字。人們最早於18世紀末葉,在中亞的上古希臘化國家巴克特里亞的國家鑄幣上,見到了這種從來沒見過、不可識的文字。開始,人們稱它爲‘巴克特里亞文’,後來又被稱爲‘喀布爾文’、‘雅利安文’、‘犍陀羅文’等,後來,一位法國學者在佛經(jīng)中見到了它的名字——‘佉盧蝨叱書’,此後纔給它定名爲‘佉盧蝨叱文’,簡稱‘佉盧文’。
“它之所以神秘難解,主要是因爲它‘死’得太徹底,太乾淨利索。找不到它與任何‘活’的語言有承繼關(guān)係,所以破譯難度大。這種文字創(chuàng)始於公元前5世紀的古波斯時代,公元5世紀隨著樓蘭亡國而被完全廢棄。出土過這些文字的地方,除了樓蘭,在中國,就只有古于闐等塔克拉瑪干地區(qū),以及洛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