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辰逸連忙上前,一把拽過來,聲音低沉的質問她:“你瘋了,那里面是無惡不作的綁匪。”
就在這時,里面的綁匪說:“我憑什么相信你,這個女人我在電視上見過!”
袁雅咬著牙,不顧盛辰逸的阻攔,回應道:“我是她的老板,你不信的話可以問她,我給你十分鐘的時間考慮,時間一到我就走。”
袁雅說完,立刻來到警察面前,說:“實在不行,就破門進去。”
十分鐘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就在幾聲巨響之后,成功破門而入。
打開客廳的燈,才看清了眼前的一切,幾個購物袋散落在地,高檔的衣服也都被踩了幾個黑漆漆的腳印。
一個不好的念頭立刻涌上袁雅的心頭,正要去臥室一看究竟,就被盛辰逸攔住。
“我去吧,萬一有什么危險,我也能應對。”
話音一落,盛辰逸就已經走到了臥室門口,先是小心翼翼的轉動門把手,卻發現已經在里面反鎖,從外面是打不開的。
袁雅眉頭一皺,急得在原地開始踱步,突然目光注意到外面消防箱,那里面應該有工具。
破了箱子,袁雅直接拎著斧頭過來,既然打不開,那就暴力破開,這些舉動完全都超出了他的預料。
這眼前一下一下揮動斧子的女人,真的是平日里常見的那個人嗎?
門被暴力打開之后,袁雅就看到艾婭被迷暈在床上,身上的衣服也被撕扯開,內衣也已經被……忙用被子將其蓋上。
屋里屋外,除了艾婭就是他們,至于綁匪,竟然不見了!
但袁雅卻目光如炬的盯著衣柜,輕聲道:“人還在這里,除非他不要小命,直接跳樓。”
果不其然,當袁雅說完那句話之后,衣柜里面有動靜。
警察聽到動靜,立刻來到衣柜前,訓練有素的打開門,然后把綁匪給拉了出來,還以為是什么窮兇極惡,結果就是個……文文弱弱的。
袁雅看著他,這張臉她以前好像在哪里見過,但并不是很清楚……
“你……路走窄了啊,千不該萬不該……”
不等袁雅說完話,那人就撲通跪在地上,帶著哭腔說:“我錯了,我不該聽他們的話,給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
“你是誰?”袁雅鎮定的問,看這個人的反應,就知道應該不是什么殺人不眨眼的兇手。
而且還注意到他脖子上掛著相機,說不定又是哪家不起眼的三流報社的小記者。
“我我我……我誰也不是,我只是一個無業游民。”
袁雅起身來到哪人面前,把相機從他的脖子上摘了下來,目光迥然的看著他。
“拍了?”
“沒有,沒有,鏡頭蓋都還沒有打開呢。”
溫明上前一把抓住那人的衣服領子,惡狠狠道:“你這種話騙三歲小孩兒吧,跟我在這里耍心眼兒,你把我們當傻子耍呢。”
話音一落,一拳頭就直接打在那人鼻子上,瞬間鼻血飛濺,止都止不住,袁雅見此又問:“拍沒拍?”
那人仰著頭,吸了吸鼻子,試圖把鼻血吸回去,但是卻敵不過地吸引力。
從兜里摸出一部手機來,丟在了地上。
袁雅冷笑,從溫明手中拿過斧頭,二話不說就直接把手機報廢掉。
抽出里面的主板存儲后,用手掰了兩下。
“你們這群記者,還真是生活在臭水溝得垃圾老鼠,是誰讓你來的?”
“我不能說,大姐您就饒我一命,我手機都被你砸了,今天的事情我保證不說出去。”
“你跟我保證,我就能信你啊,我是開娛樂公司的,你以為我會不懂這里面的小九九,只要你出了這扇門,說過的話就是放的屁。”
給小記者草草的止住了鼻血,手腕上的手銬,證明他逃脫不了法律制裁。
冷靜下來的艾婭,連聲感謝袁雅能發現不對勁,讓她沒有被有心之人陷害。
“這個地方你是不能再住了,就算是能住,我都擔心你會有陰影了。”
臨時把人安排到了附近一家高檔酒店后,事情才算是徹底處理完。
回到家后,盛辰逸把溫明叫到書房。
“你怎么看今天的事?。”
“少爺,夫人您以后可一定要哄著,千萬不要惹她生氣,不然的話她真的狠啊。”
聽著他沒由來的這么一句,盛辰逸也是一頭霧水,重復道:“我問的是,夫人今天晚上的表現,你怎么看。”
“少爺,這個我不太敢說,總之換成是我,也不可能做到。”
從回來的路上,盛辰逸就一直在想這個問題,現在就連溫明也注意到了。
“真是一個有趣的女人,你現在跟在她身邊,一定要幫我多留心,聽到沒有。”
溫明立刻明白盛辰逸的意思,夫人并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簡單。
從樓上下來的袁雅,見兩個人鬼鬼祟祟的,說:“背著我再說什么?”
看到二人神色不對,袁雅將散在身前的頭發撩到身后,說:“今天事出有因,你們大可不必怕我,況且在動物中,一直都是雌性為主導,不信的話,看看動物世界。”
“好,我這就看看動物世界。”盛辰逸連連答應,真的就拿起遙控器打開了電視。
“少爺,動物世界有啥好看的?”溫明覺得今天他是傻得,完全get不到這兩個人的精髓。
“夫人的意思是說,在動物世界中,雌性才是主導者,而雄性則是屈服者。”
話音落下的瞬間,溫明下意識的脫口而出:“母老虎啊?”
“溫明,你夠了!”袁雅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趕巧,氣的站在樓梯上大吼!
尤其電視里,還真就放著獅群的畫面,母獅子在大太陽底下護著幼崽,公獅子躲得遠遠的,孤孤零零。
“趕緊睡覺去。”盛辰逸催促道,亦是給溫明一個逃命的機會。
看著溫明一溜煙跑了,袁雅站在樓梯上狠狠的盯著盛辰逸,一言不發。
洗完澡,回到房間,袁雅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唉聲嘆氣:“我才二十多歲,就已經有皺紋了,等我真老了的那一天可怎么辦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