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香的動作,嚇哭了武定侯的管家。
管家看見這么膀大腰圓一漢子,直接沖進了他們的內(nèi)堂,頓時臉都綠了,急匆匆的就往武定侯的主室里走。
“侯爺,侯爺,大事不好了,解縉帶著太孫來找麻煩了。”武定侯管家推開主室門,便低聲嚷嚷。
武定侯怒罵一聲:“要死啊你,我聽見了。”
主室距離院子不遠,再加上外面動靜那么大,武定侯可是聽得真真切切。
管家連忙道:“侯爺,這可怎么辦啊,他們要搬東西,還有一二傻子,居然跑去叫幫手來搬了。”
“這是要把我們侯府搬空啊。”
武定侯咬牙切齒,寒聲道:“讓他們搬,這事兒要是捅到皇爺那里,又豈止這點損失,搬搬搬,別攔著。”
管家心在滴血:“侯爺,內(nèi)堂可是有許多珍貴之寶啊。”
武定侯呵斥道:“侯府這么大,再能搬又能搬得了多少,他又能喊多少幫手來?”
“郭家家大業(yè)大,難道還真能被他們搬空。”
這么一說,管家心里就好受多了,是啊,侯府這么大,這么多奇珍異寶,就算他們想全部帶走,那也得有那個能耐才對呀。
此時,武定侯已經(jīng)不敢露面了,他怕被朱辰發(fā)現(xiàn)這里是武定侯府,萬一再跑去和皇爺隨口一說,那……
“你出去看著他們,我在這盯著。”武定侯吩咐道。
管家又連忙跑了出去,眼睜睜的看著秋香一個人沖進內(nèi)堂,見東西就搬。
“上好的金絲楠木桌椅一套?搬走!”
“一對大唐年間的三彩鳳首壺?好東西,搬走!”
“好家伙,連盤子都用大唐的三彩三足盤,都快趕上我們張家了,搬走!”
管家心在滴血,抓住秋香的手,討好道:“少搬點,少搬點。”
話罷,塞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塞進秋香袖子里。
秋香嘿嘿一笑:“笑納了,繼續(xù)搬!”
管家臉又綠了,內(nèi)堂的東西被迅速搬出去,躲在主室的武定侯也在看著,見秋香抱著他心愛的東西往外跑,武定侯心也在滴血。
沒過一刻鐘,郭府外忽然又響起一道興奮的喊聲。
“東家,我回來了。”
“我把咱所有的流民兄弟都給帶來了。”
“這么大個府邸,豈不得多叫點人來搬。”
翠花高興的走了進來,身后還跟著幾百號流民兄弟。
聽說是來搬東西的,幾百號流民個個雙眼放光,只要搬到了,那就是屬于他們東家的東西了。
幾百號人陸續(xù)走進武定侯府,管家回頭一看,臉黑成了煤炭:“天殺的,叫這么多人?”
主室內(nèi),武定侯透過窗子看見了,頓時心拔涼拔涼,碎了一地。
朱辰臉上露出笑容,給予了翠花肯定的眼神:“干得不錯。”
翠花哈哈大笑:“多謝東家夸獎,大家就等著您下命令呢。”
幾百號人,蠢蠢欲動。
朱辰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既然這是謀害自己的主謀家,那自己也無需客氣,正好自己也不想錯過這一夜暴富的機會。
朱辰大手一揮,豪氣道:“除了人,全部搬走!”
這么大個府邸,搬完了自己就脫貧了,甚至財富能躋身應天府前列。
站在一旁的解縉微微一愣,都沒想到自己的學生會下這樣的命令,他不由感慨一聲,還是太孫的心更狠啊,他倒沒想過要搬空侯府。
不過,這樣不是更好么?
解縉笑了起來。
在朱辰吩咐之下,幾百號流民兄弟毫不客氣,直接就分散開來,四面八方的開始搬東西。
凡是眼珠子看見的,統(tǒng)統(tǒng)搬走。
各種珍貴的古董,字畫一件件的被搬出去,外面的流民兄弟則拉來了好幾輛大板車,輪番的把東西往東家家里運。
管家?guī)еo院,心都碎了,想攔都攔不住。
幾百號流民就像是土匪進村一般,把所有的東西洗劫一空,短短時間就搬空了一半左右。
整個武定侯府雞飛狗跳,有些武定侯的小妾還在睡覺,就被流民兄弟們趕出來了。
畢竟,不能打擾他們搜好東西不是?
朱辰則坐在了大院的亭子里,笑呵呵的看著這一切。
很快,自己就要一夜暴富了啊,這種感覺可真好……
這些草包,有種的就多來刺殺自己幾次,這不是上趕著給自己送錢么?
以后自己不僅是大地主,還是個富豪了呀。
朱辰坐在亭子里,翠花和秋香兩人可沒閑著,他們一直都在搜武定侯家里最值錢的東西。
“走,咱們?nèi)ブ魇铱纯矗抢锟隙ú亓藢氊悺!?
“對對對,咱們走。”
兩兄弟結伴而行,走到主室門口。
“砰!”
一腳踹開主室的門。
武定侯懵了,神色陰森的盯著兩人。
兩兄弟也愣了愣。
翠花譏諷道:“原來你躲在這啊?有本事害我東家,沒本事出去?”
“廢物。”秋香冷笑。
武定侯哪里受過這等氣,暴怒道:“兩個刁民,滾出去。”
翠花和秋香對視一眼。
“哥,他罵咱們刁民。”
“弄他,君子動手不動口。”
三下五除二,直接將武定侯五花大綁,熏天的裹腳布塞住了他的嘴,武定侯發(fā)出悲憤的嗚嗚聲。
有太孫撐腰,他們啥都不怕。
“這一代武定侯當真落寞了啊,武將世家,卻這么弱。”翠花搖頭。
秋香興奮道:“哥,這老東西床下藏著一副字畫。”
話罷,將那字畫拿了出來。
武定侯嗚嗚的喊,那是他最心愛的字畫啊。
兩兄弟看不懂那字畫,但翠花統(tǒng)統(tǒng)都收起來了。
“東家說了,除了人全都搬走,這床也一起搬了吧,沉香木不要浪費。”翠花笑道。
秋香嘿嘿一笑,兩兄弟直接把門給拆了,再將床抬了出去。
直到將整個武定侯府,搬得空蕩蕩,一張床都不剩后,朱辰這才帶著流民兄弟們離開了。
搬了三個時辰,可想收獲多大,朱辰豈能不快樂?
等人都走后,管家發(fā)現(xiàn)了武定侯,連忙給他松綁。
武定侯望著整個郭府全部被搬空,頓時氣得急血攻心,倒在地上:“這讓我在地下怎么見祖宗啊,天殺的那倆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