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子晉也是一個怪人,性格怪癖先不說,他的身上總是會帶著一個木雕。
木雕的大致形態(tài)是個少女,爲(wèi)什麼這麼說呢?
因爲(wèi)宇文子晉從來沒有雕出過這個木雕的臉,也就是說,這個木雕是無面的!
“嗯!”宇文子晉點點頭,然後繼續(xù)專心做木雕。
忽然,宇文子晉手中動作停下,抄起石桌上的寶劍朝外走去。
司馬未央沒明白怎麼回事,剛要發(fā)問,就聽外面穿來一道聲音:“赤炎捕頭劉正有事求見司馬伕人…咦,是你!”
“劉正?他來幹什麼?”司馬未央心中想道,但人還是快步走出去迎接。
“原來是劉大人啊,快快請進?!彼抉R未央先是抱拳道,隨後將人請如內(nèi)堂,當(dāng)即吩咐下人將柳茹請過來。
剛一落座,劉正就對著宇文子晉問道:“在下劉正,不知閣下名諱?!?
昨夜與宇文子晉交手,自己險些被對方一招制服,這件事劉正可是一直耿耿於懷呢!
“宇文子晉。”宇文子晉依舊是那副萬年不變的冰山模樣,淡淡道。
“如果有機會還請閣下賜教!”劉正雙眼緊緊盯著宇文子晉,試圖從他的眼中看出點什麼。
宇文子晉就彷彿沒聽到一樣,對其愛搭不理,就在司馬未央感到爲(wèi)難時,柳茹終於來了。
“承蒙劉大人造訪,陋宅真是蓬蓽生輝”柳茹先是客套一句,隨後直接問道,“不知道大人前來所謂何事?”
劉正站起身,抱拳道:“昨夜我曾遇到夫人口中的賊人並與其交手,重傷賊子,所以特地前來告訴夫人一聲?!?
“哦!”司馬未央心神一震,心想這劉正功夫居然如此了得,能夠輕鬆重傷賊人。
“不知劉大人能不能詳細說明一下昨晚的情況?”
劉正看向司馬未央,點點頭道:“昨夜我離開貴府,半路途中忽然聽聞兩側(cè)屋頂有喘息之聲?!?
“喘息聲?”司馬未央沒有打斷他,而是在心中暗暗記下。
“隨後我大喊一聲,賊人心虛露出行蹤,於是我與賊人戰(zhàn)在一處,慌亂中他從屋頂抓了一把雜草向我扔來,隨後被我一刀擊中後背?!眲⒄枋龅臅r候還特意看了眼宇文子晉。
那意思好像在炫耀你宇文子晉沒有抓住的賊人,卻險些死在我手裡,不過宇文子晉卻沒有理會他,而是皺起眉頭思索著什麼。
“那賊人呢?”司馬未央急問道。
賊人的目標是他母親柳茹,如果賊人被擊斃,管他是誰殺的,這都是好事!
聞言後劉正露出一絲尷尬之色,說道:“賊人太過狡猾,從屋頂摔落後就遠遁而去,我?guī)苏伊撕芫靡矝]有找到?!?
見司馬未央等人用古怪的眼神看著自己,劉正以爲(wèi)他們是對自己的能力有疑問,急忙重申道:“司馬伕人放心,賊人中我一刀,肯定跑不遠,我已經(jīng)下令各處搜查,絕對會將賊人抓捕歸案!”
柳茹心知劉正誤會,但此時也不好解釋什麼,只能謝道:“多勞劉大人費心,柳茹在此謝過!”
柳茹的態(tài)度讓劉正很是受用,該說的已經(jīng)說完了,劉正起身告辭離開。
“央兒送送劉大人?!绷惴愿赖?。
將劉正送到門口,司馬未央問道:“敢問劉大人,昨夜是在哪裡遇到賊人的呢?”
劉正雖然不知司馬未央爲(wèi)何有此一問,但還是回道:“就在西街廟口處!”
“啊,對了”走出幾步的劉正忽然轉(zhuǎn)頭道,“那銀針上的毒已經(jīng)檢查出來了,是一種致命的毒液,一旦刺破皮膚,不過片刻人就會一命嗚呼!”
“多謝劉大人!”司馬未央心中暗驚賊人心思歹毒狠辣,再次施了個禮,目送劉正離開。
“西街廟口…”等劉正消失在視線內(nèi)後,司馬未央喃喃道。
“你也在懷疑?”就在這時,宇文子晉走了出來。
司馬未央恍然道:“啊,我並不是懷疑劉正所言的真實性,只是對於剛纔他所說的話有些疑問?!?
“走一趟吧!”宇文子晉直接說道,“將軍曾經(jīng)說過,任何疑惑都經(jīng)不住行動的證明!”
“說的對,那我們就走上一趟,不過要等晚上!”司馬未央笑道。
宇文子晉不明白,問道:“爲(wèi)何?”
“嘿嘿,秘密!”
西街廟口,白天這裡可謂是人聲鼎沸,川流不息。
明明沒有多遠的路,要是真的走上一圈,恐怕沒有小半個時辰是出不來的,這足以證明這裡是多麼的繁華。
晚飯過後,宇文子晉帶著司馬未央來到西街廟口,因爲(wèi)家中護衛(wèi)在旁晚時分已經(jīng)快馬加鞭趕回,所以司馬未央才放心讓宇文子晉帶他出來。
“看來劉正所說的應(yīng)該就是此處了!”司馬未央環(huán)顧四周,對比一下環(huán)境,說道。
還沒等他下句話開口,只覺得自己肩膀上多出一隻手,隨後整個人一飄,就來到了屋頂之上。
“我的媽呀!”司馬未央看著足有三四米的高度,心裡撲通撲通直跳。
“這就是輕功嗎?果然厲害!”司馬未央看著絲毫不以爲(wèi)然的宇文子晉想道,“如果我也會輕功就好了!”
“有什麼發(fā)現(xiàn)?”宇文子晉問道。
“還沒有,我先看看。”
司馬未央小心翼翼的走著,企圖找出點什麼蛛絲馬跡,其實他到不是信不過劉正。
劉正這個人雖然缺點很明顯,就是高傲,自視爲(wèi)是,但其爲(wèi)人還是非常正派的,而且在對待普通人的時候絲毫沒有一般官兵的那種架子。
只不過,司馬未央對於他說的過程有一點疑惑,那就是劉正發(fā)現(xiàn)賊人的時候,他說賊人在劇烈的喘息。
一個殺手,怎麼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呢?而且對方潛藏在柳茹屋外,直到出手那一刻才被發(fā)現(xiàn),怎麼會不可能懂得斂息之術(shù)呢?
司馬未央將心中所想說給宇文子晉,宇文子晉則是一臉驚愕。
“怎麼?難道宇文大哥和我想的不一樣嗎?”司馬未央早就看出來宇文子晉也心存疑惑,現(xiàn)在看來,他的疑惑之處與自己根本不一樣。
“沒錯!”宇文子晉看了一眼司馬未央,直接了當(dāng)?shù)溃拔矣X得劉正根本打不過黑衣殺手,但是他卻說殺手被自己一刀打落屋頂,這一點很值得懷疑!”
司馬未央沒想到宇文子晉這麼不給劉正面子,直接判定劉正身手不如黑衣殺手。
“劉正雖然也是好手,但是與殺手比還差了點,就憑他那一手暗器,以及與夫人僵持多時,黑衣殺手的身手絕對強於劉正!”